第10章 君子藏劍之道
- 三國:丞相,公子真不是我?guī)岬?/a>
- 喜歡吃牛蛙
- 2084字
- 2024-05-12 00:04:58
“嗯,不必這般客氣,”許臻搓了搓手,嘿然一笑道:“你先教了學(xué)費,我肯定愿意傾囊相授。”
“那就請,先生安排吧……”曹昂拱手而下,目光頗為崇敬。
這時候,許臻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系統(tǒng)的提示聲。
【你教導(dǎo)“仁主曹昂”治理之道,略微改變了他的向?qū)W之心,獲得學(xué)識+1,獎勵“養(yǎng)氣”數(shù)量度提升,智力+1】
這個瞬間,許臻覺得自己頭腦變得清楚了許多,好似拓寬了一些容量似的,又類似于“記憶”修復(fù)一般,“想”起了很多學(xué)識。
譬如某些工造的法門,某種藥物的認(rèn)知,還有一些植物素的提取方式等,甚至還有內(nèi)房之術(shù)的要領(lǐng),整個人的氣度也更加氣定神閑。
挺好。
這曹昂,是個絕佳的刷子對象。
許臻忽然意識到,如果能夠一直跟在他身邊教導(dǎo),或許很快就能累積巨大的獎勵,獲取各種能力,在亂世求存,自然是技多不壓身的,能力自然是越強越好。
想到這,他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了宛城之事……
只可惜這孩子本來的命不好,在宛城被一炮害三賢,猛將典韋、仁主曹昂以及絕世寶馬絕影,全部死去此事,若是要抱住這一根仁厚寬宏的大腿,也就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那既然如此,我接下來會盡心教導(dǎo),還請公子不要覺得苦累。”
許臻目光關(guān)切,且誠懇的說道。
他就怕,如果教導(dǎo)之時讓曹昂不滿,忽然翻臉,就不好了。
“自然不會,”曹昂再次躬身,目光熱切期待,“學(xué)生會在此地停留十六日,方才返回鄄城,便是度過最近春耕時,老師盡可教導(dǎo)。”
“那好。”
……
下午。
在夕陽落下之前,許臻準(zhǔn)備好了砂袋、木樁和木劍。
“君子如劍,劍之銳不在其鋒,而在藏鋒,”夕陽下,許臻一襲黑袍,長發(fā)飄飛,持劍立于木樁之前,“要先從劍術(shù)練起,感受藏鋒之意。”
“藏鋒……”
“老師是教我,為人需內(nèi)斂。”曹昂點頭微笑,似已明白許臻的良苦用心。
“不是,”許臻連忙搖頭,咋這么愚直,我都說得這般明白了,他腹誹片刻,咋舌道:“劍藏于劍鞘之內(nèi),其鋒銳當(dāng)是在出鞘時方才最為銳利,否則哪怕是神兵利器,一旦暴露在外,他人都會有所防備。”
“只有把劍藏著,面不改色,而在與人爭執(zhí)時,忽然暴起出劍,就是殺招,先練這一招拔劍,一定要快、準(zhǔn)、狠。”
“……”
曹昂拿著自己的配劍,愣神了片刻。
旁邊曹真直接樂呵的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伸出左手指向右邊的許臻,笑著向曹昂,道:“你看他,哪里有半點君子之風(fēng)。”
“這不是教人陰謀詭計嗎?”
“父親亦說過,兵不厭詐。”
曹昂的目光逐漸堅定,命曹真將砂袋綁縛在手上,艱難的拔劍斬木樁。
嗖!
噗!
一劍揮出,偏差較大,落在了木樁靠下處,有一道痕跡嵌進樁內(nèi),不算太深。
許臻走回了屋旁的石階上坐下,拿起放在地上的一碗水小酌一口,凝神看著曹昂反復(fù)揮劍的動作,不知不覺,夕陽便落下了。
晚上。
他簡單的做了一頓飯,等曹昂洗漱回來,已是雙手疲累,難以抬起,卻還是要求他如常吃食,不準(zhǔn)幫忙,且必須要快速吃完,再開始讀書。
“吃完這一頓,去將廚屋收拾了,等你能夠拔劍一招將木樁斬斷,我再來告訴你農(nóng)耕篇的后面部分。”
“好。”曹昂本來已經(jīng)無力了,聽見這句話又鼓起了幾分力氣,加緊吃食,而后跑去廚房收拾。
……
東郡軍營。
曹操吃了一碗白粥、兩個肉餅,他收到了從霧山小村里送回來的一封家書,閱讀時就酒菜、白粥,頗為舒適,但卻也看得目光越發(fā)明亮,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這段時日農(nóng)耕繁忙,要去巡視之地較多,而且公務(wù)上的奏表很多,都是各地軍屯推行的狀況。
“青徐百姓,全部都接受此政,愿意為屯民,而且開墾之事進展頗為迅速。”
“可有人累病、累死?”曹操問及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說起來的時候,因為還沒有遇到艱難之事,所以都愿意答應(yīng),可到實際上做起來,覺得苦累了,那就容易產(chǎn)生怨懟之情,難免覺得此政委屈,后而生變。
“自然是有,”戲志才在曹操面前躬身站著,“不過,士人之中出資較多,已將糧食送去分食,如此算來,一兩個月內(nèi),應(yīng)當(dāng)可逐漸穩(wěn)固下來。”
“唉……”曹操輕輕地嘆了口氣,倒也不是滿面愁容,只是這種緊巴巴的日子,他忽然已經(jīng)覺得過習(xí)慣了。
但是,他最近一直在思考,既然此時已經(jīng)推行了屯民之政,在收取那些降卒和當(dāng)?shù)匕傩盏拿裢蔷筒蝗缇妥龅脧氐滓稽c。
“本來,我衙署能調(diào)動的糧食也不多了,各家士人出資乃是好事,”曹操放下酒碗,咂了咂嘴巴,道:“這樣,志才你為我去寫一封令書,在東郡、濟北兩地派人流傳,傳為民間之說。”
“此令便叫,內(nèi)戒令,我曹氏一族,自我小時,便得父之規(guī)戒,不得鋪張浪費,不可妄欲錦衣玉食……當(dāng)家門清廉,以常食為樂……”
曹操一口氣說了許多,戲志才剛開始在旁一直用腦子記,到后來直接叫文學(xué)掾去取紙筆,自己在旁邊的案牘上跽坐下來,從頭到尾而記錄,將此令一一陳列。
寫到中間曹操歇氣休息時,他甚至還能思索補充一些。
而后道:“如此,便是主公以身作則,清廉御下,喟然成風(fēng),讓境內(nèi)文武盡皆效法。”
“說得對!”曹操臉上的表情也并沒有多少動容,“這是無奈之舉。”
“現(xiàn)在開墾良田很多,豪族出的錢糧、耕牛也是極多,到秋收之后,是要還的,此舉一來可以在寒門、黔首之中獲得名聲,二來能夠在軍屯之后,讓我族內(nèi)與那些跟隨起事之人心里有個底,不能貪墨太多。”
這話怎么好像說給我聽的……
戲志才暗暗嘀咕,不過沒有被曹操聽見。
但他方才在曹操吃食的時候,明顯看到他看書信時笑得比較親和,是何人來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