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馮寶寶
- 一人之下:我,無根生,顛覆全性
- 褪妖
- 2462字
- 2024-06-12 14:55:39
溪邊玩水的幾個光屁股小孩,好奇地張望過來。
馮耀沖他們咧嘴一笑,伸手扒開泥土。
泥土碰上馮耀的炁,自動分開。
挖了一尺有余,終于碰上了硬物。
又廢了一番工夫,馮耀小心翼翼地把箱子取出。
微風拂過,馮耀莫名覺得有些陰冷。
入目所見的是個黑漆漆的普通木箱子。
馮耀端詳了一陣,摁下金屬紐扣。
木箱打開,里面的物件顯現出來。
擺放最上的是張對折的發黃紙頁,字跡是師父的。
“馮耀,當你看到這個木匣子,這說明我已將神明靈傳授于你,也已打定主意,告訴你這段往事?!?
“你其實是不甘清靜之人?!?
“數十年性命錘修讓你得了底氣,如我推算不錯,亂世將至,也正是你一施拳腳,大展鴻圖之時機。”
“但接下來我所敘述之事,事關重大,你的一生都將牽扯其中。參與與否,三思而行,量力而為?!?
馮耀屏氣凝神,對他師父所說之事,隱隱有了猜測。
“光緒初年,游歷四川時,我撿到了一個女嬰,為她取名馮寶寶。”
“說來,她可以算是你的師姐?!?
“我們一起生活,度過了一段漫長的時光。在一次秦嶺望氣的委托中,隨行與我的馮寶寶莫名失蹤,尋不到下落?!?
“唉!其間曲折古怪,一言委實難以道盡!”
“我曾想要一卜,但內景中火球之大,遠超我之想象?!?
“最終拼得身負重傷,近乎身死道殞,僅得到一個字……”
“仙!”
“之后,我仍是一直想要追尋到馮寶寶的下落,也在考慮是將此事告知于你,或是讓它永遠塵封。”
“直到兩年前,蓬萊山告訴我馮寶寶的下落,可是我已知我大限將至,無力探訪?!?
“我把兩個地址,附在紙頁背后?!?
“你若決心一探時,有了答案,在墳前告知于我。九泉之下,我也安心?!?
——馮啟先,乙丑年九月。
紙條下是一些散布的黑白照片。
這些照片全是拍攝的一個雙馬尾的小姑娘,正是已知情報里的馮寶寶小時候的模樣。
馮耀輕輕點頭,看來馮耀油畫所繪的寶兒姐,正是看過這些照片所畫。
照片一共有5張,馮耀一張張看過:
有回頭嗅著青梅的可愛女孩;
有咬著糖葫蘆的快樂笑容;
有捉弄小孩之后,被碾著逃竄的頑皮丫頭……
可是盡數看完后,馮耀皺起了眉。
怎么會……
為什么會少了一張?
馮耀把盒子里外,坑洞上下都翻過了,他確定,確實少了一張。
因為這些照片中,沒有已知情報里,馮耀藏于洞中油畫所繪的那張照片。
如果馮耀不是看了這些照片所繪的油畫,那他是從哪看的相片呢?
或者說,他見到了真人?
而且馮耀總覺得,這些照片的馮寶寶與油畫中的那張,給人違和之感。
可具體是哪有問題,馮耀卻暫時思考不出。
自穿越以來,他隔段時間總會梳理一人世界中的已知情報。
但關于這幅畫,馮耀也就對馮寶寶的相貌特征記得清楚,其余細節較為模糊。
看完所有照片并牢牢記住之后,馮耀把紙條翻到背面。
背面是兩個地址。
一個是陜西和四川交界處的秦嶺。
馮老道在紙頁背面詳細記錄了如何進入,并寫下了馮寶寶失蹤的大致區域。
另一個地址是蜀地蓉城的一家圖書館,去那找一個叫陳有誠的男人。
這人難道會知曉馮寶寶的蹤跡?
馮耀按下心頭的疑惑,再往下看。
紙頁背面,兩行地址之下,還有兩行斜著書寫的字句。
字跡與前文對比,顯得潦草和凌亂。
顯然是臨時加上去的。
馮耀剛看了一眼,心頭立時咯噔一下。
饒是以他的性功修為,都感覺有股涼意自足心窩升騰而起。
“對了,一定要記?。盒⌒牧?!”
“切記切記!”
……
六耳猴,光看這名字就給人以不安的感覺。
六耳,指代第三者。
六耳猴,即所謂六耳獼猴。
它不入十類之種,不達兩間之名,無根而生,沒有未來。
這樣的綽號,到底是在寓示著什么?
這股不安只持續了半秒不到,馮耀便寧靜下來。
無怪他師父打啞謎。
其語焉不詳,是因為牽涉天機,馮老道卜算而得的信息就是這么些。
馮耀立定思慮良久。
馮老道想要他調查的事件,涉及到一人世界的終極秘密,他自然不會拋之腦后。
要過一世太平的日子,他大可在道觀當個道士,又何必入世?
依他師父所說,馮寶寶失蹤的位置在秦嶺,推測起來,應該是二十四節通天谷的位置。
然秦嶺深處危機重重,暫且不急著進入。
既然此次跟隨金鉤子去川西一行,那么倒是可以順路去這個圖書館打探一番。
主意已定,馮耀把順治時期的銅板放入盒內,附上自己的一絲炁,隨后將黑盒子重新放入坑洞,并掩埋起來。
不知是師父自己或是另請的高人所布的氣局,這個氣局幫了他的忙,使他的炁不會輕易逃散,能夠保有數年。
如果有人動了這個木盒,憑借神明靈的觀,再細微的差異,他都能感受得到。
馮耀想確認是不是有人看破了這處氣局,單單抽走了那張照片,或是拿走了什么更為重要的信息。
原路回到客棧。
老板已然回來,客棧也已收拾打掃干凈。
見到馮耀,老板下意識一哆嗦,然后腦袋深深埋下,眼睛盯著柜面上的算盤。
在那個年代,誰有槍、誰有兵,誰就代表王法。
而這些軍閥頭頭忙著打仗搶地盤,少管這些瑣事。
出了人命,全看有沒有人追責。
全性這些個人,打打殺殺,仇家多,親家少。
自然沒有誰在意他們的生死。
掌柜老板是聰明人,或是與全性牽扯過深,他默默把尸首清掃干凈,對客棧的打斗只字不提。
“無根生!這坐來!”
“來!喝酒來!”
馮耀看去,就見大堂內側位置上,三個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家伙在沖他招手。
馮耀淡淡一笑,坐到東南角的空位上。
桌上好酒好肉。
除了吃喝,黃放他們所聊的是江湖中的見聞。
更多的是他們親手干下的一些燒殺淫掠的勾當。
聊得最多,也最興奮的是方金先。
他正津津有味地講述他如何扒去良家小姐的衣服,對方如何寧死不從,他丈夫如何睚眥欲裂。
談到興奮時,哈哈大笑,眼中精光閃動。
盡管講得顛三倒四,重復矛盾處不再少。
可越是如此越能看出真實來。
畢竟,除了編故事,誰又把無足輕重之處的邏輯記得那般清楚?
無根生只是掛著微微笑意,一杯一杯的輕輕抿酒。
真喝多了!
方金先攬過馮耀的肩膀,嚷道:
“小無,你有甚么壯舉?說來聽聽?!?
馮耀一臉慚愧:
“前半輩子都在道觀里,出世還未滿月?!?
“你是被壓抑久了!正好哥哥好幾日沒行過那事了,兜里鳥都癢了。接下來哥哥帶你好好瀟灑,那滋味,保教你美得魂飛魄散!”
“是嗎?”馮耀輕抿了一口,“是啊?!?
不多時,黃放三人已近乎酩酊大醉。
馮耀仍不溫不火地小口抿酒。
見喝差不多了,馮耀招呼道:
“掌柜,小二,把他們三個扶進客房休息去吧?!?
馮耀淺淺抿了一口后,也起身回屋去了。
大碗飲酒?
他們還不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