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顧家本就是zheng治出身,前人積累下的人脈關系非常過硬,另一方面,顧司桀爺爺這一脈轉從商以來,運氣極佳,每次都能抓住時代的風口,所以才能在短短百年間創造出驚人的財富,一躍成為夏國的頂級豪門之一。
余非潔想不出來便不想了,順其自然,橫豎顧司桀不會害她。
顧司桀看著余非潔眼里的糾結遲疑漸漸消失,心里緊繃的弦也松了下來。
他心中嗤笑。
哪是什么忘記了,那次晚宴,去的根本不是余非潔!
而那個長相與余非潔九分相似的女孩兒的一聲“阿衍哥哥”,卻誤打誤撞地讓他恢復了所有的記憶。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對當初在基地的那一眼,介懷至今。
他敢肯定,當初他偶然看到的那個男人,絕對是余慶年!
只是為何余慶年會出現在那里,這些年他一直在讓“謹言”暗中調查著,卻收獲甚微。
當年的那場爆炸,將一切燒的都太過干凈。
無論是人。
還是物。
所有的罪惡與冤屈全被付之一炬,焚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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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喉結被人輕輕咬住,更甚被軟舌輕掃而過。
顧司桀身體猛地一顫,沉浸的思緒一下被拉回現實,他的瞳孔更是地震。顧司桀一手摟緊余非潔柔軟的腰肢,上面輕聲討饒,下面堅定“敬禮”。
“寶貝乖,別咬……”
余非潔松開他的喉結,眸中水光瑩瑩,她撇了撇嘴。
“現在寶貝長,寶貝短,剛剛寶貝說話全當耳旁風!”
顧司桀懵。
但很快他俯身低哄,認錯極為迅速:“對不起,是我的錯。剛剛在想事情走神了,寶貝剛才說了什么?嗯?”
沉下聲音的顧司桀,極具性張力,音色性感誘人,余非潔感覺自己被引誘的有些把持不住。
“你……你好好說話!”
余非潔紅著臉,聲音裝作兇巴巴的。
顧司桀只覺得懷中的人太過可愛,他親了下她的額頭,笑著應“好”。
余非潔面上還是難掩羞意:“為什么你的日記里要叫我‘矜矜’啊?有什么含義嗎?”
顧司桀沉默了一瞬,他避而不答第一個問題,垂眸回答了第二個。
“矜矜,既有祈盼身體康健之意,還有自得滿足的生活態度。”亦有保持警惕謹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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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群畜生以為我進來時年歲小,不記事。可我記得,我姓楚,單名一個‘jin’字。”
“哪個jin?”
“呃……筆畫太復雜,我不記得了。”
“……”
“哎!你識字多,你給我取個‘jin’字唄?”
“……那就,這個‘矜’吧。”
“好啊,這個‘矜矜’有什么含義嗎?”
顧司桀看著身形較同齡人瘦弱許多的女孩兒,忍著胸腔里的沉悶,垂眸解釋著。
“意思就是,你會長命百歲。”
女孩兒聞言一愣,寒風乍起,將她披著的薄毯吹走,露出她滿是針孔還泛著青紫的手臂。她的肌膚是病態的白,皮下的血管甚至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她身軀上偶爾露出的地方,還有被電擊灼傷的痕跡。
女孩兒蒼白的唇咧開,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啊,我答應你,我一定會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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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顧司桀,你干嘛!”
余非潔被顧司桀從床中間抱到床頭,看著他幽深卻又洶涌的墨眸,余非潔沒來由地咽了咽口水,覺得有些可怕。
顧司桀大手將余非潔兩只手交疊扣在她的頭頂,另一只手握住她踢來的腳腕,接而將其攬在自己的腰間。
“你。”
“顧……唔!”
余非潔的驚叫被顧司桀堵在了喉間。
不同于先前的纏綿軟意,現在的顧司桀更像是掙扎逃脫出牢籠的兇獸,一股子吞噬所有的狠意與急切。
二人身體貼近,余非潔也感覺到了顧司桀那駭人的“敬意”。
“撕拉——”
顧司桀看著手上“意外橫死”的睡裙,默了。
余非潔的勾翹的眼尾還泛著情動的嫣紅,修長勻稱的雙腿纏在男人的腰上,她瞥了一眼自己壯烈“犧牲”的睡裙也沉默了。
“你……”
“我明天讓明竹送十條一樣的給你。”
“……”
“好矜矜,我們繼續……”
顧司桀的聲音微喘,灼熱的氣息拂過余非潔的臉龐,他吻住她的唇角,想更進一步時,卻感覺到了胸膛上推拒著的小手。
“怎么了?”
顧司桀抓過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親了親,聲音暗啞。
余非潔羞澀難當,卻不得不說。
“家里沒有tt了,你那準頭……我還沒做好三年抱倆的準備呢。”
顧司桀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有的。”
余非潔懵:“你什么時候買的?”
“今天晚上逛商超的時候。”
“……顧司桀,你!你假不正經!你道貌岸然!”
“謝老婆夸獎!老婆夸我兩句,那就再加兩次吧~”
“顧!司!桀!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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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笫上紅浪翻滾,直至天際隱約泛白,才歇了聲響。
顧司桀低頭親了親余非潔哭得有些紅腫的雙眸,卻引得昏睡過去的佳人無意識的求饒。
“老公……不要了……我不要了……我要睡覺……”
顧司桀輕笑:“好,不鬧你,睡吧。”
“嗯……”
聽著余非潔的呼吸聲變得綿長平穩,顧司桀才小心翼翼地解開綁住余非潔雙手的那件被他“廢物利用”的睡裙。
看著她腕間的紅痕,顧司桀心疼的同時,還帶著異常的滿足。
他輕手輕腳地抱起余非潔,緩慢繞過地上隨處可見的“寶寶嗝屁小雨衣”,進入了浴室,仔細地給余非潔清洗著身體。
給余非潔洗完并換好新的睡裙之后,顧司桀又把一片狼藉的床收拾了一遍,換上新的床上用品。
全都換完,才將余非潔塞入干凈的被窩中。
余非潔是真的累極了,除了洗澡的時候哼唧了幾聲,之后隨顧司桀折騰,都沒再醒過。
顧司桀看著外面已然亮起的天色,也不打算睡了。他悄無聲息地將房間都收拾了一遍,便也進浴室洗漱,然后換好衣服下樓了。
樓下,營養師已然做完了早餐離開了。
顧司桀今天準備將芽芽一起帶去公司,所以下樓的時候把芽芽也從被窩里薅了出來。
芽芽:……親爹,你是我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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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查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