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詭異木人
- 我有道壇一座
- 墨墨擠擠
- 2425字
- 2024-05-15 16:55:38
攻勢正面襲來,云皓沒有任何驚慌。
神識洞察,御風、神行、金甲,三張符箓已先一步施展開來,前者施加自身,后兩者加持于無頭木人。
修行界,長槍類法器并不是主流,初次試探,自當謹慎為主。
槍尖逼近,云皓腳步一撤就讓開了身位,金甲木人張開盾牌防護,立刻擋在身前。
在金虎壓迫式的對練下,云皓提升最為迅猛的一項技藝卻不是劍術,而是身法。煉氣精進,淬體不斷,強壓修煉,《雙極》所描繪的境界——動如雷霆,靜如瀑止,已然開始在云皓身上展現。
“鏘……”
不過一瞬,鋒芒盡顯的槍尖破開靈力護盾,直直擊中盾牌,剎那間,火光四濺。
長槍如龍,可其主人卻還未握住槍柄。
被神識牢牢鎖定之人,還在沖鋒蓄勢,奔襲而來。
“咄!”
符化神劍,在莫定想要握住槍身之前,先一步貫穿而下。
莫定一聲冷哼,金色長鞭憑空而現,一鞭就將面前的虛靈之劍擊得粉碎。
“轟~”
雷光劈落,卻再次被金色圓環所阻。
鞭不是鞭,環不是環,那只是一根無比靈動,宛若靈蛇的金繩。
前方再無阻擋,莫定一把握住槍尾,沖鋒蓄勢之勢瞬間噴涌而出,壓得無頭木人和云皓連連后退。
金繩封鎖,盾牌難破。
無頭木人宛若輕羽,毫不著力,身后之人引動符箓,就是不露頭。
“那就如此下去吧,師弟——”
奔襲的腳步再次加重,長槍盡顯霸道之勢,強行壓制著無頭木人與云皓,將一人一傀直接推出了擂臺邊緣。
“!”
長槍半截槍身已然離開擂臺,對手也已被推離擂臺,甚至無頭木人手中格擋的盾牌也已離開擂臺范圍,可那原本毫不著力的無頭木人卻在擂臺上定住了腳步。
那是無比詭異的變化,無頭木人持盾的左手還在受力向后延長,身體卻在詭異扭曲、轉動卸去力道,手中之劍更是從常人難及的角度直射而去。
手臂在生長——
金繩迅速纏繞劍鋒,可雷光也在這瞬間爆裂。
腳下已空,云皓猛地踏空疾行,在對手力竭的一瞬,身影驟然從無頭木人右側穿插而出,手中躁動不安的雷霆瞬間轟鳴炸裂。
電光火石之間,莫定連忙執符以擋雷光,長槍一收,迎上那無比炙熱之劍。
“鏘!”
劍與槍碰撞,剎那間,莫定神色猛然一變。
眼前一點金色寒芒綻放,那是破法之光無疑。
破法之錐,符、靈難阻——
莫定再也顧不得其它,操控韁繩阻擋破法威勢,強行運氣發力仰身閃躲、貼地飛行,后撤。
“三件么……”
韁繩才剛攔截住破法之錐,還未完全直起身軀,令人發寒的話音隨著炙熱之感就已至身前。
雙劍合擊——
長槍格擋——
“鏘~!”
“嗤~!”
火炎綻放的劍刃破開長衫,卻最終被無形之力所阻。
莫定借力連忙后撤,拉開距離。
云皓一劍掃開金繩卻沒有追擊,這個時候如果再補上‘破軍一擊’,也許便能直接結束戰斗。可若是如此,他又為什么要提前三天站上這試劍臺呢!
金光飛回,懸浮在身側。
無頭木人縮回長長的雙臂,身子幾番扭曲,恢復原狀,上前兩步默默站在云皓身旁。
胸前玉符黯淡,莫定抬手一甩,將還在燃燒的長衫、上衣遠遠甩走,光起了膀子。
看了眼破法錐,神識又掃了掃那能夠詭異變形,收縮自如的無頭木人,莫定終于發現了那纖細難察的血絲。
本就是一體么?
難怪一個木頭傀儡能夠如此詭異、靈活。
“卻是我小覷師弟了!”
莫定重新擺開架勢,不敢再有絲毫大意。
“同時操控三件器物,這就是師兄的極限么?”
為何說不能一心多用的修士都是廢物,在真正的戰斗中,同一時間能做更多的事總是能夠占到便宜的,反之,則必然吃虧。
“……”
這種話題,莫定自然不會應答。
“師兄的步伐倒是相當玄妙,聚納地勢,又暗合天干地支之數,可是宗門所傳?”
莫定充耳不聞,金繩環繞自身,再次踏步上前。
見此,云皓操控著木人一左一右迎了上去。
經過一次試探,霸而不強,就是云皓對于對手最直觀的感受。
步伐聚勢,攻勢霸道,可也許是今日全身著裝,符箓盡用的關系,對方給予他的壓迫力并沒有金虎師兄來得強烈。
兩儀劍術,重在互補。
兩儀劍陣,重在消弭。
一人一傀互為原點,互為犄角,不斷化解著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如此正面交鋒,云皓進一步確認,眼前之人的確沒有金虎師兄來得強。
不是因為對方比金虎弱,而是對方的攻勢明顯缺少了相當重要的一環,差一點的感覺相當明顯。
攻勢有缺,并不能發揮出自身的全部優勢,就連他這種戰斗不夠豐富的新手都能察覺到此中不足,足以說明這個問題有多大。
“師兄這是不愿拿出真本事嗎?”
聞言,莫定長槍一抖,寒芒驟然炸裂,一擊便逼退了一人一傀。
幾次斬斷血線,卻又能迅速重連,不是單純的傀儡絲線,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沒有無意義的追擊,他余光掃視,只見幾道身影在幾個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青峰邊緣。
沐安寧停留在青峰邊緣的上空,沒有更進一步,掃了眼還在微微冒煙的衣物殘骸,他的目光隨即鎖定了對峙中的兩人。
“來的還是有點晚了。”
相比于沐安寧看戲的心態,一旁的沈長宜則是松了口氣,“看來是云師弟占據了上風。”
“子君師兄今天也是來湊熱鬧的?”
見到下方之人沒動,沐安寧隔著沈長宜,向著另一邊沉默不語之人問道。
張子君面無表情看著下方,頭也不抬道:“有人膽敢違背首座之令,我來看看那個人是誰。”
“子君師兄鐵面無私。”
夸贊他人是一個好習慣,可有人就是偏偏不喜歡這套。
張子君側首淡淡掃了沐安寧一眼,“難怪傳法院這一代會這般勢弱,方正都結丹了,你竟然還有空來這里湊熱鬧…學什么不好,學上官那家伙?”
沐安寧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梁。
最近,他可是相當努力的,但這話說出來,總感覺更丟人啊!
“沐師兄與云師弟關系不錯,應當是有些不放心。”
張子君望向出聲的沈長宜,雙眼輕輕瞇起,“三寶凝聚,丹氣已生,傳法院這一代果然是要靠你了,上官那家伙是靠不住的。”
沈長宜有心想為上官師兄解釋幾句,可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
上官宇辰,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無職無業,首席排名第十,傳法院最后的臉面……可絕大多數傳法院弟子都不愿承認最后這一點。
說話間,下方已經再次打了起來。
張子君瞇著雙眼,死死注視執劍之人。
“子君師兄也對云師弟感興趣?”
沐安寧笑瞇瞇的湊到張子君身邊。
“我只是想知道讓師父都說‘相當有份量的人’究竟有多少份量。”
張子君目不轉睛盯著下方的爭斗,“你也應該知道,我師父是出了名的眼神不好,收的徒弟一個是癡漢,一個呆子,也就我比較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