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發現
- 一往情深,安小姐別跑
- 靜等花開2
- 3950字
- 2024-05-06 08:55:52
愛的決絕如同烈火燃燒,不愛的冷漠就像冬日寒冰。那一天,當我被沈誠緊緊地拽住行李箱,他試圖用力量阻止我離去的步伐,我內心充滿了迷茫和掙扎。金錢,那個看似世俗而微不足道的東西,卻在我心中成為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坎。它并非是我真正追求的,但沈誠卻用它作為了我獨立的枷鎖。
“安陽,你離開我,你真的能獨立生活嗎?”沈誠的話語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入了我的心。我沉默著,思考著,試圖尋找答案。我真的依賴他到了這種地步嗎?我真的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嗎?
離家出走的時候,我曾抱著義無反顧的決心。是因為他的曖昧行為讓我心寒,還是小樂對我為沈誠付出一切的責問讓我反思?或許都不是,我只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即使只是短暫的。
當我獨自站在小區門口等車時,沈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提出要送我。我拒絕了,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能送我去哪里。他遞給我一張銀行卡,說:“這是給你的,應該夠你瀟灑一段時間了。我想你終究還是會回來的。”我看著他手中的銀行卡,卻沒有接。那一刻,我心中充滿了悲傷,不是因為他的言語,而是因為我生來就害怕離別。
沈誠顯然生氣了,他好看的眉目此時擰巴在一起。他習慣性地對我吼叫,但這次我卻沒有感到害怕。我告訴他:“沈誠,我只是累了,想離開你一段時間,過過自己的生活。這并不是和你離婚,或者分家產。”
車來了,我伸手攔下。出租車司機是個熱心腸的小伙,見我行李大,連忙幫我提起,貼心地放在后備箱。我沒有揮手告別,也沒有去擁抱那個我一直舍不得離開的人。沈誠站在原地,沒有看我,早晨的太陽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他在想什么?是在賭我不會離開嗎?
車開動了,司機或許是累了,車廂內一片寂靜。我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心中卻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將會去哪里,也不知道將會遇到什么。但我知道,這是我選擇的路,即使充滿了未知和困難,我也要義無反顧地走下去。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在這座城市的邊緣,我隨著出租車在夜色中旋轉,仿佛陷入了無盡的迷宮。六圈,仿佛六重夢境,我始終未能打破這沉默的循環。終于,我打破了這寂靜,聲音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刺耳:“師傅,請停在這最近的酒店前。”
司機疑惑地扭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仿佛我是個突然決定下車的外星人。“怎么了,小姑娘?和男朋友鬧矛盾了?”他試探性地問,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我輕輕地笑了,那笑容中充滿了苦澀:“是啊,我曾以為我們是最合適的,所以才決定嫁給他。”
司機嘆了口氣,他仿佛是個經驗豐富的心理醫生:“看你這情況,應該是吵得不輕。都跑了六圈了,人都累了,車也乏了。”
我再次重復了我的請求:“那就麻煩你在這最近的酒店前停下吧。”
司機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你就不怕他趁機找別的女人?”
我淡淡地回應:“如果他真的想找,早就找了。”
司機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小姑娘,我都快30歲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么灑脫的人。”
灑脫嗎?我苦笑。如果早點灑脫,或許我就不會這么痛苦了。沈誠一直追問我為什么要離開,我想說是因為一時沖動,他會信嗎?所有的痛苦和失望,都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怎么可能在一瞬間爆發呢?
我獨自躺在酒店的床上,思緒萬千。我拿出手機,卻發現無人可打。我告訴父母和小樂我去旅游了,他們信了,或許他們只當我是去放松心情吧。
然而,午夜的寂靜被一陣爭吵聲打破。那是我哥的聲音!我從夢中驚醒,心跳加速。我迅速穿上衣服,打開門走出去。走廊里站滿了人,我看見我哥躺在地上,身上滿是血跡,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狠狠地踢他。
“你打啊!打死我正好把你娘們給收去做姨太太!”我哥雖然痛苦不堪,但嘴巴仍然很硬。
看到這一幕,那個女人憤怒無比,沖上前去護住我哥:“住手!你憑什么打人!”那男人看了那女人一眼,然后繼續踢打我哥:“打死他!我早就想這么做了,也不會讓那娘們好過!”
我站在那里,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力。我看著那個男人,心中充滿了恨意。我知道,我不能讓他繼續傷害我哥,我必須保護他。但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只能站在那里,無助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這時,一個年輕的女子,浴巾下曲線玲瓏,不顧一切地沖了出來,緊緊抱住了我哥哥。她的長發披散,面容憔悴,但眼中卻充滿了堅定和勇氣。她是我哥哥的情人,看起來比我哥哥年輕許多,她的存在讓我這個做妹妹的都感到羞愧。
酒店安保人員迅速趕到現場,人群被驅散,剛剛動手的男人被帶走。酒店的經理對我哥哥賠笑道:“安總,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酒店安保疏忽,打擾了您的休息。”
然而,我哥哥卻憤怒地站起來,他的臉上帶著傷痕,但他卻毫不在意。他大聲喊道:“什么不好意思?你看我的臉!這個混蛋,他不是我老婆,怎么能下這么狠的手?我要弄死他!”
我媽媽曾經說過,我哥哥和我爸爸之所以會做生意,會掙錢,是因為他們不要臉,能豁得出去。現在看來,媽媽的話確實有道理。在這種偷情被抓包的尷尬場合,我哥哥還能如此理直氣壯,除了他,也確實沒有別人了。
“安哥,你沒事吧?哪里傷著了?”身邊的女人輕聲問道,她的語氣溫柔而關切。我哥哥瞪了她一眼,大聲說道:“沒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安景是誰?”
我哥哥這個人,膽小又愛惹事,擔不起責任。我半捂著臉,生怕他認出我來。此時,他一掃剛剛的陰霾,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顯然,這一招對男性是極具殺傷力的,至少在我哥哥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哥哥試圖平息事態,但他的眼神卻流露出對女性的深深眷戀。他的女人受到了驚嚇,他怎能坐視不管?看著她眼中的淚水,他的心瞬間軟化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打破了這溫馨的氛圍:“你女人?安景!你說誰是你女人!”是謝菲兒,她的聲音如同寒風般刺骨,讓我哥哥的心瞬間凍結。
他立刻跪在地上,幾乎要給怒氣沖沖的謝菲兒磕頭:“媳婦,老婆,對不起,是她,她勾引我的…”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她勾引你的?”謝菲兒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心靈。“安景,你需要我打個電話給你爸媽嗎?交待一下今天的事。”她的話讓我哥哥如同掉入冰窖,全身冰冷。
謝菲兒,她就像暗夜中的黑玫瑰,一身筆挺的黑色職業裝將她襯托得如同女王般高貴。她的美麗令人無法抗拒,即使是同為女性的我,也不禁多次投去欣賞的目光。然而,那雙深邃的眼眸里,卻并未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反而充滿了冷靜與算計。
她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哥哥,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的哥哥,在她那犀利的目光下,如同被獵人盯上的獵物,渾身顫抖,無處可逃。顯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軌了,但他似乎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老婆,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哥哥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哀求,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尋求母親的原諒。
“不敢了?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謝菲兒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片,一字一句地割在哥哥的心上,讓他無處遁形。
“老婆,你知道的,我不會喝酒。昨晚你出差了,我就喝了點酒,然后…然后那個賤人就勾引了我…看在我受了傷的份上,老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哥哥幾乎是在懇求她的原諒,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哀求和懊悔。
一旁的女人開始慌亂起來,顯然她并沒有預料到正牌夫人會突然出現。她的臉色蒼白,手足無措,仿佛一只被獵人追趕的小鹿。
“安…什么總!還不穿衣服快走!”哥哥連忙催促她離開,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和不安。女人會意后,轉身進了房間,匆忙穿好衣服后溜走了。
“老婆…”哥哥跪在地上,頭低得幾乎要埋進地里,他不敢起身,只能等待著謝菲兒的旨意。
“起來,跪著要是被別人看見多不好!”謝菲兒拉起哥哥,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寵溺。她知道哥哥是個愛面子的人,所以并沒有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
“老公,我們有兩個兒子呢?你說離婚你是要大的還是小的。”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起來,仿佛一陣春風拂過哥哥的心田。但她的眼神卻依然堅定而冷酷,仿佛在說:“這是你自己犯下的錯誤,你必須承擔后果。”
哥哥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哀求:“老婆,你這是要我的命嗎?要我爸媽的命嗎?他們那么愛優優和酷酷,你帶走哪一個也是要我的命!你說,只要開口,我都滿足你!股份…對了,我把我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你十股你看行不行?”
我躲在門后,雖然看不清謝菲兒的臉,但我可以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我知道哥哥為什么一直給她股份,因為他害怕失去她,失去這個家。但他并不知道,在謝菲兒的眼里,這一切都只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她要的不僅僅是股份,更是整個安家的家業。她正在一步一步地侵蝕著哥哥的權力,直到最后完全掌控整個家族。而哥哥卻還傻傻地以為她愛他,這真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在金錢的迷霧中,一切似乎都被籠罩在了一層厚重的陰影之下。我靜靜地躲在角落里,目睹了這場關于金錢與人性的丑陋交易。時間仿佛凝固了,只有那刺耳的對話聲在空曠的過道里回蕩。
過了許久,周圍恢復了平靜。我猜測他們可能已經離開了,也許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骯臟的和解。我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尋找著哥哥的身影,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在不遠處,昏暗的燈光下,我聽到了那個曾經毆打我哥哥的男人和他出軌的女人的竊竊私語。“謝菲兒這個女人真是狠毒,連自己的丈夫都算計。”男人的聲音充滿了怨恨。
“可不是嗎?昆哥,她給你的錢不少吧?”女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
“你也不少啊,這個世界上誰是傻子!”男人嘲諷地笑道。
“那個安景真是可憐,攤上這么一個吸血鬼老婆。”女人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同情。
“可憐啦,我的安哥!”男人輕嘆一聲,仿佛在為那個無辜的受害者感到惋惜。
我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金錢在他們心中似乎比親情、愛情還要重要,甚至可以成為他們背叛、傷害他人的工具。這樣的世界,讓我感到無比的陌生和絕望。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將我從沉思中喚醒。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轉身離開了這個充滿虛偽和貪婪的地方。我知道,哥哥已經走上了他自己的道路,而我,也將繼續尋找屬于我自己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