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莫名
- 一往情深,安小姐別跑
- 靜等花開2
- 4347字
- 2024-05-07 06:10:56
謝菲兒的狡黠,讓我懷疑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對我哥哥施展這樣的把戲了。正當我準備關門的時候,我哥哥垂頭喪氣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而謝菲兒卻滿臉堆笑,像一朵盛開的花。我哥哥小心翼翼地摟著她的腰,那模樣,簡直就像是舊時代里卑躬屈膝的漢奸陪同傲慢的日本兵下鄉(xiāng)。這一幕讓我心里五味雜陳,我為有這樣的哥哥感到痛心。
“安陽!你怎么在這里?”哥哥的驚呼聲打破了沉默,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躲在角落里,竟然忘記了隱藏自己的存在。
我哥哥顯然沒想到我會在這里,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而謝菲兒則用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她那海藻般的長發(fā),嫵媚地對我笑了笑。她顯然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看到了剛才的一切。
“沒有!”我試圖狡辯,但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
“沒吵架怎會半夜三更在酒店呢?我記得爸爸媽媽說你去旅游了,原來是在市內一日游啊!”謝菲兒用嘲笑的語氣看著我,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看,被我抓到了吧!”
“喂,謝菲兒,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多了!”我忍不住對她吼道。
“老公,你看看,你妹妹,居然直呼我的名字!”謝菲兒向我哥哥撒嬌道,那語氣里充滿了委屈。
“叫嫂子!怎能直呼其名呢?”我哥哥連忙唯唯諾諾地對我更正道。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對謝菲兒的畏懼和順從。
我看了我哥哥一眼,心里不禁感嘆:古人說紅顏禍水,這句話在我哥哥身上真的是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啊!
“這樣啊,老公我們打個賭吧,我說安陽和沈誠是吵架的你信不信?”謝菲兒狐疑地看著我,我知道她又在算計著什么。
“怎么賭?”我哥哥似乎覺得這只是個玩笑,也來了興趣。
“不如我來打個電話,就說安陽病了,在酒店里正巧被我們碰見了,看沈誠來不來接她?來接呢,就是沒有吵架,要是不來呢,肯定就是吵架了。”謝菲兒得意地笑道。
“喂,謝菲兒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我忍無可忍地吼道。但我知道,無論我怎么說,謝菲兒都會找到她的樂趣,而我哥哥也永遠都會被她牽著鼻子走。
我頭疼得仿佛要裂開,謝菲兒的用意再明顯不過,她就想在我哥面前看我笑話。我清楚自己在沈誠心中的地位,就算我死在他面前,他可能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然而,謝菲兒似乎對結果有著某種執(zhí)念,她仍然想看到她想要的那個結果。
她突然自告奮勇地拿起手機,撥通了沈誠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沈誠特有的冷淡聲音:“喂?”
謝菲兒還未開口,嘴角就已經(jīng)掛上了得意的笑容:“姑爺,是我。”
“什么事?我不是說過,你不要主動聯(lián)系我了?”沈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
謝菲兒似乎并不在意,繼續(xù)道:“是這樣啦,我和安景在酒店里看見安陽了。”
“安陽?她不是出去旅游了嗎?”沈誠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訝。
“她病的厲害喔,還發(fā)著燒呢,你要不要來帶她回家?”謝菲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后沈誠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們送她去醫(yī)院吧,我現(xiàn)在沒時間。”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謝菲兒得意地笑了起來,手機在她手中晃動著,就像她此刻高昂的頭顱。
她轉身對我哥說:“看來真是吵架了,老公,我們妹妹好可憐喔,都說病了,還不愿來接。”
我哥也附和道:“安陽,一開始我就反對你嫁給沈誠,你要是聽我的話選王天宇,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么落魄。”
我忍不住紅了眼,雖然我已經(jīng)習慣了沈誠對我的冷漠,但是謝菲兒當著我哥的面揭開我這塊遮羞布,還是讓我感到無比難堪。
正當我們轉身準備離開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沈誠打來的,我?guī)е箽鈶嵟貟鞌嗔怂碾娫挕F綍r他如果打不通我的電話,一定會以為我瘋了,但這次他卻一反常態(tài)地一次又一次打來。
“接啊?怎么不接?”謝菲兒看見是沈誠的名字,又一次來刺激我。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安陽在哪個酒店?”沈誠的聲音冷冷地從謝菲兒的手機中傳來。我們三人都愣住了,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氣氛。
“勝沃。”謝菲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情愿,但仍舊堅決地說了出來。
“房間號?”沈誠的聲音冷靜而沉穩(wěn)。
“802。”謝菲兒的回答簡短而迅速。
電話掛斷后,謝菲兒瞪了我一眼,眼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有不甘,有失望,還有一絲難以言明的悲傷。她踩著高跟鞋,轉身離去,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我哥哥緊隨其后,似乎也被這場復雜的情感糾葛所吸引。
或許在這一刻,謝菲兒錯誤地估計了我在沈誠心中的地位,她以為可以借此機會讓我陷入困境,卻沒想到自己也深陷其中。她高估了自己在沈誠心中的分量,誤以為她的計劃會如愿以償。然而,她忘記了,所有的愛情都經(jīng)不起時間的考驗。
沈誠顯然是飆車趕來的,當他滿頭大汗地站在我面前時,我心中的怨恨竟然奇跡般地消散了許多。
“你怎么回事?”他的話語依舊冰冷,但此刻卻透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關懷。
我看著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眉頭微皺,“你是不是燒糊涂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有…”
“為什么掛電話?”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問。
“我哥他們在,所以…”我解釋道。
“所以這是謝菲兒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想考驗我們之間的感情嗎?”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是我。”我低下頭,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他自顧自地躺在我的床上,似乎不打算離開。我走過去,他一把將我拉入懷中,“別動。”我試圖掙脫,但他緊緊抱住我。我們的手緊緊相握,戒指緊緊相貼,這是三年來我們第一次如此親近。
“三點了,怎么還沒睡!”他輕聲問道。
“不回去了嗎?”我答非所問。
他沉默了片刻,“安陽,這是我第一次不在你的家里過夜,也許我真的沒睡著。”
我抬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淚光。這一刻,我們之間的誤會和隔閡似乎都煙消云散了。我們緊緊相擁,仿佛要將彼此融入彼此的生命中。這一刻,我們重新找回了曾經(jīng)失去的信任和愛情,也重新找回了彼此的心。
“你以為我在乎你是不是?只是我怕你死在這里,沒人給你收尸而已!”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仿佛是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我笑了,笑得有些苦澀,卻也有種莫名的釋然。
“好,就當是吧。”我輕聲回應,那一刻,我仿佛感受到了他話語背后的關切,盡管他并不愿意承認。
他見我笑了,沒有再說話,只是冷冷地命令我:“快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我點點頭,躺下身去,心里卻充滿了暖意。
沈誠,你為什么來找我?黑暗中,我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他沒有回答,或許是真的睡著了,只有他輕微的呼吸聲在回應我。
我躺在床上,思緒萬千。他為什么會來找我?難道真的是在乎我嗎?我知道自己容易滿足,只要他能來找我,我就會感到無比的歡喜。
第二天早上,沈誠早早地醒了,他離開的時候,我仍然沉浸在睡夢中。他沒有叫醒我,我也沒有開口讓他留下。
醒來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李箱不見了。我四處張望,最后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被沈誠順手拉了回去。我坐在床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這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卻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愛一個人是痛苦的,不愛一個人也是痛苦的。尤其是當你知道對方永遠不會愛你時,那種痛苦更是無法言喻。盡管如此,我還是義無反顧地去愛了。
今年的秋天來得特別晚,仿佛是在拖延著夏天的尾巴。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是沈誠的媽媽打來的電話。她告訴我她已經(jīng)從山里出發(fā),準備來看我。她還帶了許多土特產(chǎn),其中也有給我父母的禮物。
當我趕到車站接她時,看到她坐在車站出口那里,像一只守護著自己寶物的老母雞一樣護著腳下的行李。她的臉上寫滿了窘迫和不安,但那雙眼睛卻透露出純樸和善良。
“媽!”我走過去輕聲喊道。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唉,安陽,我不敢打電話給沈誠,但我不識字,又不認識路,所以只能麻煩你了。”她微笑著說道,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種讓人心疼的淳樸。
“沒事的,我?guī)к囘^來的。”我安慰著她,一邊幫她把行李搬進后備箱。一旁的司機看著我們母女倆的互動,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我看著這個矮小卻堅強的老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或許這就是生活吧,充滿了各種意想不到的驚喜和感動。而我,也會繼續(xù)勇往直前,去追尋屬于自己的幸福。
在崎嶇的山路上,一輛小車艱難地穿行。車內的空間被各種大包小包擠得滿滿當當,仿佛是一個移動的小倉庫。駕駛座上,我坐在那里,思緒萬千。這一路的顛簸,讓我對后備箱里的那些物品有了更深的理解。
她,我的婆婆,一個堅韌而獨立的女性。盡管我和她的接觸并不多,除了那次婚禮,這次是我第二次見到她。我們之間有著一種微妙的生疏,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刻意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那種拘謹和客氣讓我有些心疼。
我坐在車上,看著窗外飛速的景色,思緒飄向了遠方。后備箱里裝滿了她從家里帶來的各種東西,有她親手做的家鄉(xiāng)特產(chǎn),有她為我精心挑選的衣物,還有那些充滿家鄉(xiāng)味道的食材。我明白,她之所以沒有提前打電話給沈誠,是因為她不想給他添麻煩,不想讓他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分心。
沈誠,一個在外人眼中孤傲而獨立的男人。他的出身一直是他不愿面對的事實,也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他對我婆婆的態(tài)度總是充滿了疏離和冷淡,仿佛那是一種對他的侮辱。
“別靠著那些東西,你是大小姐,鄉(xiāng)下的東西臟的很!”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屑和冷漠。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服,這是我在城里最喜歡的衣服,但在鄉(xiāng)下,這種顏色卻是最不受歡迎的,因為鄉(xiāng)下的人們每天都要和泥土打交道,白色的衣服很容易就會被弄臟。
“怎么會臟呢,這是媽你從家里帶來的。”我微笑著回答他,試圖緩解氣氛。但我沒想到的是,我的這句話卻讓我的婆婆瞬間淚目。她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感動。
沈誠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他看到客廳里堆滿了東西,立刻就明白了他媽媽來過。他看著我,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過來了怎么也不打電話給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我剛想解釋,但我的婆婆卻搶先一步回答了他。“擔心你忙,所以我打電話給安陽了…”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尋求我的支持。
沈誠沒有再說什么,他走到廚房看了看。“吃飯了沒?”他問我。我搖了搖頭,“還沒有…”
他轉身看向我婆婆,“你怎么回事,媽來了這么久,飯怎么也沒做?”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責備。我婆婆立刻站了起來,“我這就去做。”她說著就進了廚房。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感慨。她一個人從鄉(xiāng)下趕來,帶著那么多的東西,穿山越嶺來到這里,只是為了看我一眼。而我,卻連一頓簡單的飯菜都沒有為她準備。
沈誠走進廚房,他看著我婆婆忙碌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家里有什么?”他問我。我指了指冰箱,“只有一些素菜。”
他皺了皺眉,“素菜就素菜吧,快點做,我餓得很。”他說著就開始動手幫忙。我婆婆看著他,眼中充滿了驚訝和感激。
一頓飯下來,我們三個人都沒有說太多的話。但我能感受到那種微妙的親情和溫暖在我們之間慢慢流淌。沈善財一直哈巴地看著我,那種純真的笑容讓我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夜深了,沈誠和他的狗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我婆婆則坐在我旁邊,輕輕地拉著我的手。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家,什么是親情。無論我們身處何方,無論我們經(jīng)歷了多少風雨,那份對家的眷戀和對親情的渴望永遠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