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曉感動的情緒還沒醞釀多久，就被頭皮一陣陣的發毛吹散了。

“知知知……知道了……”

宮藍玉這才滿意地點頭。

不知為何，司徒曉面對著宮藍玉，忽然有了種面對著正宮娘娘的錯覺，后知后覺的他緩慢地回想到宮藍玉剛剛似乎再一次直呼了鳳昭的名字。

司徒曉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心中暗暗想道：那晚宮太醫失蹤時，王爺好像很著急啊，連暗五都叫回來了，甚至還獨自冒險下去救她。

他望了望準備離開的宮藍玉，恍惚之間，如同受到了仙人點醒。

難不成……

司徒曉猛然茅塞頓開，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據司徒曉所說，鳳昭此刻正和御林軍在山崖邊調查。

宮藍玉再次過來的時候，四周圍著的侍衛沒有最開始那么多了。

稍微打聽了一下，有人稟報了皇上說鄭集禮只是出了意外，這才墜崖而亡，所以大部分的人手都被撤走了，只留下少數人還在這里清理現場。

宮藍玉踩著崎嶇不平的山路向上走，鳳昭若有所感，轉身正好與她視線對撞。

“四王爺。”宮藍玉止住步伐，掃了眼旁邊幾人。

鳳昭心領神會，揮手讓他們退下。

“我剛見過司徒。”宮藍玉說著，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的臉色。

徹夜未歸，鳳昭看上去倒是并無大礙。

“哦。”他笑笑，不知是否聽出了宮藍玉的話外之意，“他說什么。”

唇角不經意地一抿，宮藍玉道：“他說四王爺您對鄭集禮之死很上心，一大早就親自來了這里調查線索。”

“有些好奇罷了。”鳳昭道。

宮藍玉向前走了兩步，稍微拉近了自己和他的距離，立于山崖之巔。

此時云霧還未散去，裊裊繚繞，浮浮沉沉，山頭隱藏在其中，看得并不真切。

“我清早與陳御醫見了一面，向他詢問了鄭太醫的死況，偶然得知在他鄭太醫的懷中揣著一株纏心蘭。”

“我仔細想了想，鄭太醫的那兩株已經用來研制了迷魂散，陳御醫的四株被曬干放了起來，除去所有的可能，最后就只剩下了一種結果。”

宮藍玉看著鳳昭，眼里藏著一抹探究的意味，“四王爺昨日是否見過鄭太醫？”

“申時見了一面，那株纏心蘭的確是我留給他的。”鳳昭直言不諱，漆黑的眸子高深莫測，“宮太醫認為是我殺了鄭集禮？”

“不是。”宮藍玉搖頭，過于果斷的反應讓鳳昭略感詫異。

“那就是有懷疑對象了。”鳳昭斬釘截鐵道。

宮藍玉不置可否，“聽四王爺的意思，您是覺得鄭太醫是被人害死的？”

“顯而易見。”

“不知四王爺可有線索？”宮藍玉問道。

“算是有些頭緒吧。”鳳昭看著宮藍玉，唇畔噙著抹笑，他道：“只是比起宮太醫來，知之甚少。”

再繞彎子就沒什么意思了，宮藍玉便道：“鄭太醫有極大的可能是被人謀殺，至于原因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