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柔柔
- 先婚后愛:聶少,請離婚
- 朱聞蒼日
- 2038字
- 2024-04-17 15:13:16
溫雪感覺臉上有什么東西,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看著坐在面前的溫柔,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柔柔。”溫雪的聲音是柔的,是溫和的,可是看著溫柔,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這個妹妹,還差點害死了孟景航。
“你……終于回來了。”溫雪淡淡開口,語氣少了溫度,多了幾份冷淡。
“是啊,我回來了,姐姐,你想我么?”溫柔的聲音有些媚,溫雪瞧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去療養院了么?”
溫柔面色一愣,隨之淡淡開口,“他真的……成了植物人?”
溫柔還是不敢相信,溫雪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你以為我騙你?”
溫柔抿著唇沒再說話。
也就是說,那個傻瓜真的為自己自殺了,他……
“姐姐當然不會騙我,我還以為只是因為孟景航被我甩了,對你懷恨在心所以才跟蕭云飛鬧,沒想到,他成了植物人,難怪你們四年了是這個樣子。”溫柔說著坐好,看著這房子,她實在是再熟悉不過。
溫雪下了沙發穿好脫鞋,“要看看你的房間么?”
她一邊說一邊走,悄悄拿過手機,溫柔輕笑,“還在么?”
溫雪只是往前走,“在。”
只是一個字的回答,溫柔卻十分的暖心,她看到自己的房間,就像四年前自己走時看的最后一眼似得。
她的眼眶有些濕潤,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姐姐是很愛自己的。
可是,那些愛,卻是一個笑話,嘲笑著她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一個笑話。
“也許是你知道我回來了,特地布置的呢。”溫柔依靠在年門口,看著溫雪矗立的背影。
“隨你怎么想。”溫雪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抬起頭看著依舊窈窕美貌的溫柔,“這次回來干什么?”
溫柔理了理一頭長發,“自然是來看看姐姐你,或許……時間過去了,景航心結解開了,就松口蕭云飛跟你的婚事了呢。”
溫柔說著低下頭,眼里飽含濃濃的心疼。
溫雪給自己點了支煙,瞧著溫柔冷笑,“你放心,他永遠都不會阻攔,因為一個植物人,是沒法表達自己的意愿的。”
溫雪說著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間,姐妹兩人的房間挨著,就隔著一道墻壁。
溫雪也不在意她在,就當著她的面脫了外衣換上出門的衣服,滅了煙頭,伸手抓著溫柔的手,“走,我帶你去療養院。”
溫柔一把甩開溫雪的手,正要開口,溫雪卻搶先開口,“不去看看你的得意之作?孟景航可是為你殉情自殺,好好一個鋼琴天才,成了現在的植物人,原本一個陽光少年,成了一個躺在床上等死的生物體,不去看看?”
溫柔聽著溫雪說的話,一字字的就像刀片一樣的劃過心,她真的沒想到,她會愛上他,也真的沒想到,他會這么愛自己。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溫雪已經帶著她上了副駕。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他。”溫雪說著,上了駕駛座,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溫柔心里慌得很,也拿過煙抽了起來,“他怎么自殺的?”
溫雪吐著煙圈,“在浴缸里,割腕,一浴缸的水都成了血紅色,因為失血過多大腦缺氧,休克了,然后就成了植物人了。”
溫柔深深吸了口,看著前方的道道路,“會醒過來么?”
溫雪聞言嘲笑,“我又不是老天爺,我怎么會知道?也許會醒,也許不會醒,一輩子也就是個生物體躺在床上,不過那樣的話他得在云飛之前死,因為云飛死了,他就沒人管了,當然,如果我還活著,我會管。”
溫柔沒再說話,她似乎沒有勇氣說話了。
“下來吧!”溫雪開口,也打開了車門。
溫柔突然想自己走,她想看看孟景航。
她有種無畏似得下車,跟著溫雪一路走到病房去。
病房里很空,只有一張床算是大物件,溫雪就站在門口,而溫柔卻走了過去。
床上躺著他,原本就像睡著了一樣,可是他看起來很瘦,皮膚也干黃,溫柔在腦子里閃過面黃肌瘦四個字。
她的眼淚沒法控制的滾落下來,伸手牽過他的手,原本修長漂亮的手指,那用來彈鋼琴的手指,現在卻像八十歲的人才有的一般干扁。
“為什么要這么傻呢?”溫柔輕聲問他,孟景航沒有任何的反應,溫柔的眼淚一滴滴滾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為什么要這樣?你不是說最喜歡的是彈鋼琴么?為什么要放棄生命呢?那你再也沒有機會彈鋼琴了。”溫柔說著俯下身,趴在床邊哭了起來,
她當年只是要孟景航恨溫雪,讓她沒法跟自己愛的人成婚,可是,她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孟景航。
安靜的病房,孟景航另一只手掩在被子下輕輕動了動,就像神經反應一樣的。
療養院外兩輛車急速本來,蕭云飛、聶澤之和樂小蔚、狄允臻四人都來了。
病房堵了人,蕭云飛走進去,只覺得心口堵的慌,那個恨之入骨的身影出現了。
“滿意自己的作品么?”蕭云飛在身后問,溫柔并不意外他們來到,一把抹去眼淚站起來,轉過身看著前來的人。
“來的比意料中快。”溫柔抱起手來,掃視了在場的人。
蕭云飛往前走了兩步,與溫柔相距不過兩尺,“滿意你看到的結果么?”
溫柔抿了抿唇,她實在不知道怎么說。
她根本不知道孟景航為了自己自殺,若不是這次回來,她永遠都不知道。
‘啪……’
蕭云飛一耳光打在溫柔的臉上,她沒有躲,也沒有生氣。
溫雪見著一個箭步跑過去抱著溫柔,看著面前的蕭云飛,卻怎么也發火不出來。
樂小蔚跟著聶澤之來,卻始終是個外人,當年的事,她沒有資格開口。
聶澤之瞧著溫柔,那模樣跟記憶中一點沒變。
“疼么?”聶澤之走到她面前問,溫柔不語,聶澤之繼續開口,“景航割腕的時候,比這兒還疼。”
溫柔還是不說話,她心里再多愧疚又怎么樣,做都做了,孟景航這輩子,都不會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