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鄭朝陽從王八爺那里得到的確切消息，四九城商會會長魏檣也是每個月12日都固定去租借教堂的倉庫盤活，每次大約兩個小時。

攙扶著科波拉神父上車前，鄭朝陽囑咐了他幾句，在外人面前別稱呼自己小托尼，他們黨有原則。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才這么點，居然已經長這么大了。”

“您的腿還能復原嗎？”

“你哥哥給我檢查過，現在遇到雨天就會受不了，平時還可以。”

“東堂不方便的話，我回頭給您想想法子吧？”

“什么法子？教堂不是盈利單位，所有的捐贈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

“多爺，您回頭問問耿三，他們那個三輪車協會有沒有這方面的業務，錢的事情我來想法子湊湊，科波拉神父您就把每次往返東堂的時間告訴我們，我幫您安排。怎么說，您也是為四九城做出過貢獻的。”

多門拍拍胸脯，算是應下了。

將科波拉神父和修女送到了東堂后，多門終于能夠坐得舒服點了。

“多爺，這個點回去也沒東西吃了，要不就便宜坊將就一下？”

“還能怎么著啊？那就走吧？”

多門知道，鄭朝陽那是場面話，就是說給白玲聽的。

停好車子，白玲就知道多門在四九城里的地位了。

見到他的人，不管熟不熟悉，都是雙手抱拳稱呼一聲多爺。

便宜坊的掌柜和那些小伙計她也見識過，上回鄭朝陽帶著她來的時候，也沒見這么熱情過。

“多爺，還是準備一間雅間？”

聽到大堂舞臺上的戲曲聲，多門看向鄭朝陽，“那還是老規矩吧！”

幾個人跟著掌柜進入樓上雅間，頓時就安靜了不少。

“幾位，今天怎么上？”

“先來兩只烤鴨，下水看著上，上班期間不能飲酒，上一壺解膩香茶。對了，把你們這里賬簿拿來我瞅瞅！”

“哎喲，這，怎么還查起賬簿了？”

“怎么著？我們市局查查賬簿不應該嗎？現在是我們來查，你要是不配合，來的就是別人了！快點去拿來！”

多門一句話，掌柜的不敢啰嗦了。

“多門同志，你們以前也經常來這些商戶查賬簿？”

“我啊？平時還就不常來，倒是哭喪棒他們經常借故來索賄的。咱這好名聲是自己掙出來的。”

“等下我以茶代酒，好好敬你一杯！”

“便宜坊的炸醬面也還湊合...”

“等下伙計來了，你自己跟他們說就是了，別跟我省錢！”

看著鄭朝陽兜里掏出來的厚厚一疊鴨票，多門眼睛都直了。

“我說王八爺那么懶散的人，怎么對你的事情那么上心，合著您是拿捏到他的三寸了啊！”

掌柜的親自將店里的賬簿放在多門的面前，后者砸吧一聲嘴，看向鄭朝陽。

“掌柜的，便宜坊有炸醬面的話，送幾份上來，記住了，小碗干炸的。多爺今天來，一是為了你們的烤鴨，二就是檢驗你們的炸醬面夠不夠格兒的。”

“那多爺您請好，我讓廚房好好弄，一定讓您滿意而歸！”

白玲目送著掌柜離開，起身將雅間門輕輕推上，就回到座位邊，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你是又發現了什么端倪嗎？”

“看這本這里，還有這本這里，第三本...”

【主線分支任務4已激活，與桃園行動組有關聯得可疑人員盡數獲知，獲得積分25000點】

霍哦，直接給了這么多？

要是把人都抓住了，不得上百萬嗎？

那架米格-19鐵定可以拿下了。

【主線分支任務4，汪春霞可能是抓捕代號025劉海的關鍵人物，每個月12日是他們的見面日子已記錄，獲得積分1500點】

【主線分支任務4，代號大先生魏檣與代號鳳凰鄭朝山會面的時間剛巧也是每個月12日已記錄，獲得積分5500點】

“這不是外送賬簿嗎？能看出什么花來嗎？”

期間有伙計上菜，幾個人將賬簿收了起來。

多門兩只眼珠子都不會轉了，早知道今天有這好事兒，昨天就該清腸一天的。

“看出什么來了？”

“都給你指出來了，還沒看明白？”

“我只發現了每次這個女人，叫汪春霞的應該是女人吧？每次這個女人要送烤鴨，都是這個叫劉海的送的。哦，每次都是12號！一個月吃一只烤鴨，不能說沒有吧？”

“我就吃不起的那個！我家院子雖然出租，都是小錢，其實就是樂呵一下，根本不掙錢。”

“沒問你，吃你的吧！今天這里都是你的，給我們倆留一點就行，就不往回帶了。”

白玲會意，經常帶烤鴨回局里，被有心之人看到，不懷疑才怪了。

她自然知道有人在背后偷偷調查鄭朝陽的事情。

但是她也清楚組織上的紀律，作為情報組的組長，她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多門咧嘴一笑，就要去端炸醬面碗，“鄭爺，您是不是有什么地兒用得著小多的？隨時開口啊！”

“我開口，你能上嗎？”

“那也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我什么實力您不清楚？”

鄭朝陽指了指汪春霞的名字，對白玲說，“目前還只是單純的懷疑。你之前跟羅局說起過，這個025飄忽不定，說明他掩飾身份的職業屬于流動的職業。外賣員就很符合這個先決條件。”

“哦，所以，你上回非要那個叫劉海送外賣去局里。那你今個兒怎么不送了？”

“不能老是我出面送啊！我得找人替我送，這樣我不用擔心有人背后查我，給我潑臟水啊！”

合著你早就知道了啊！

白玲有些驚訝鄭朝陽的洞察力。

但是多門在場，她不會現在問他。

“鄭爺，瞎貓那里還要繼續跟進嗎？”

“對了，忘記這茬了，你沒給老郝說起過？”

“我跟他說得著嘛？”

“你們倆真夠行的！沒我不能心平氣和的工作了是吧？”

段飛鵬兩條手臂都打著石膏，現在等同于廢了。

瞎貓那事兒應該摻和不起來了。

“長官，我這個多久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