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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魚躍龍門便化龍 VIII

晚上莫名其妙的加餐讓我們每個人面面相覷,很難相信狗比的法爾諾能做出這般仁愛舉動。

幾輛吉普車相繼拉來了一堆堆的牛排、羊排、沙拉和面包,還是相同的壯漢擺著相同的餐桌,肉多到壘成小山。

這可把那群下午沒吃過癮的漢子們逗樂了,各個喜笑顏開,說話音量都不自覺大了起來。

不是,說話就說話,有幾位還夾雜著咽口水的聲音是怎么個回事?

香味兒順著小風(fēng)飄散,搞得我本來還挺飽的肚子又有些叫嚷,好似不吃就失去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我剛要摩拳擦掌上前湊個熱鬧,杜圂站我身后用手肘捅了我一下,我停下身形一臉疑惑地轉(zhuǎn)頭看他,只見他朝著教員那邊努了努下巴,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教員已經(jīng)湊在一起滿臉壞笑,竊竊私語著什么,這情況用腳后跟想都能想到不是好事兒。

【感覺是個坑。】杜圂見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左手捂上嘴巴假裝揉臉地低聲說道。

看到教員皆是一副看好戲的做派,我對杜圂的話深以為然。

餐桌旁已經(jīng)聚攏了一批不管不顧的粗壯漢子,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還是該贊賞一句勇猛。少部分人杵在原地觀察著事情走向,其中包括華爾茲和萊昂。

坎特早已經(jīng)加入,兩只手抓著牛排的兩端,嘴巴用力撕扯。

【簡單吃點兒?】我看的有點兒眼紅,這可是肉啊!這誰能忍得了?!

【你去吧。】杜圂謹(jǐn)小慎微,讓我下意識高看了他一眼,同時懷疑著我心中對整件事情的判斷,難道真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把已經(jīng)邁出的左腳又重新退了回來,垂在兩側(cè)的手臂重新抱在胸前,觀望著事情走向。

杜圂拍了拍我的肩膀,貌似感受到了他的欣慰,這讓我一陣無語……

他沒有多待,轉(zhuǎn)身朝著不遠(yuǎn)處的華爾茲和萊昂走去,我則是待在原地用手摸搓著下巴。

吃的東西肯定沒有問題,我們?nèi)绱诵⌒闹?jǐn)慎都不是因為食物有毒這種傻了吧唧的猜測懷疑,主要是對狗比法爾諾的反常行為充滿了防備,更何況教員圍成一堆沒安好心的高談闊論,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做派。

這讓我,讓杜圂,讓那些冷眼觀瞧的參選者膽小甚微。

【大家吃的都還不錯?】差不多過了幾十分鐘,法爾諾突然現(xiàn)身,看著餐桌前僅剩的零星幾人,用喇叭吼道。

【都吃完了!集合!老子帶你們?nèi)ド⑸⒉剑 ?

集合!又是集合!真是日了狗了!

聽到要集合我有些激惱了!

還是按照小隊隊形的兩兩一組,我們又雙叒地朝著山里呈縱隊進發(fā)。不一樣的是,這次不是越野跑,法爾諾帶隊順著上午下山的路徑往深山里面行進,小隊和小隊之間保持著一定距離。

我們這次沒有帶著背包,一身輕地跟在法爾諾的后面,每個組的教員依然是走在每個組的前面,想一想,真是像極了奧運會開幕式的方隊,教員就差舉個牌子……

一路摸黑,踩在一條不知道被多少人趟過的小路上,腳下積了一層又一層的斷枝殘葉,每走一步都是咯吱作響。

路上沉悶氣氛縈繞,坎特在我身邊可能因為吃多了的緣故揉著肚子打著飽嗝,他身后的馬沙特小聲嘟囔問著坎特怎么不直接吃死,我們幾個相互扇風(fēng),揮散著他帶著肉臭的口氣。隨著叢林中的行進越來越深入,坎特不是打嗝就是放屁,讓身后的馬沙特吃足了苦頭,嘴里的話就沒停過。

【馬沙特,你可以不像個娘們一樣抱怨了嗎?】坎特一臉無語,轉(zhuǎn)頭看了眼馬沙特。

【你能把你的嘴巴和屁眼子合上嗎?】馬沙特重重啐了一口濃痰,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這是我的生理反應(yīng),我又控制不了。】坎特語氣帶著無辜。

【放屁不是生理反應(yīng),是生理現(xiàn)象,你個白癡。】馬沙特旁邊的特倫多插了個嘴。

聽到這話讓我不由翹起了嘴角,心想這哥們兒糾錯還挺會挑時候。果不其然,馬沙特粗重地嘆了口氣,哀嘆道【怎么我身邊有兩個白癡。】

【害害害,你才白癡!你這是歧視!】坎特聽聞不樂意,一邊摸著他頭上的卷毛,一邊說道。

得,這坎特的言辭跟普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說不過就開始往歧視上面拉攏。

馬沙特估計是不愛再跟坎特拌嘴,直接保持了沉默。

長途跋涉的在這座雄偉的深山之中,跟盤山跑不同的是,路程不再是彎彎繞繞,而是直線前行。周圍兩側(cè)基本以黑暗的樹叢為主,偶爾一些耷拉的枝頭擋道,都被前面開路的法爾諾和A組成員要么扒拉到了一邊,要么直接掰斷朝樹叢深處扔去。

期間有段極長的土路特別的窄,只夠勉強三人同行,右側(cè)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讓我們走起來不得不打起百分之一萬的精神,生怕成為選拔賽正常死亡指標(biāo)里面的一個。

還好花費的時間不多,比起盤山跑的半天光景,這也不過才兩三個小時。

山的另一側(cè)是個機場,已經(jīng)等待了兩架看著有些年頭的運輸機依次排在一條粗長的跑道上。

【老子先把規(guī)則給你們說明白!省得一會兒你們死都不知道該怎么死!】法爾諾等各個小隊陸續(xù)進入停機坪再次排好方隊,一手拿著喇叭站在方隊前面吼著。

【團隊賽!兩支小隊合作共贏!十四個隊伍將會分為七組!你們這七組人馬將會被投入一處無人區(qū)!機艙內(nèi)有你們的裝備彈藥!背包里除了有限制的子彈,為期三天的口糧,還有無人區(qū)補給站站點的地圖!我只給你們七天時間!老子只要存活下來的前五組!聽明白了沒?!】

【聽明白了!】

【A組和N組為紅色!】

【B組和M組為橙色!】

【C組和L組為黃色!】

【D組和K組為綠色!】

【E組和J組為白色!】

【F組和I組為藍(lán)色!】

【G組和H組為紫色!】

……

【解散!給你們十分鐘時間準(zhǔn)備!十分鐘之后集合!】

法爾諾一次又一次喊出將要融合成一個小組的兩支隊伍,當(dāng)聽到C組和L組的時候,我一陣頭大,猶記得幾天前選拔賽還未開始便要求我們提前三天進入這片訓(xùn)練地,分好隊伍去木屋拿吃食的時候遇到了帶有歧視的那個白癡,他好像就在L組。

我暗中咬牙切齒,沒想到形勢會這般尷尬。

【呸,他媽的晦氣!】整支小隊兩兩分好,L組隊長帶著小隊成員散漫地朝我們走來,隊伍里那個白人傻逼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地看著我。

【你長得就挺晦氣的。】我不甘示弱,之前忍耐無非大家都是同期來參加訓(xùn)練的戰(zhàn)友,不看僧面看佛面,退一步海闊天空。現(xiàn)在形勢不像之前那般祥和,有了上午一次性淘汰了五十三個人的例子,我們都明白了彼此的競爭關(guān)系,更何況現(xiàn)在兩支隊伍必須要上下齊心,不然不說在七個小組之中頭露崢嶸,就是能存活都夠嗆。

或許那個人沒想到我能還嘴,更想不到他帶有針對性的言辭在當(dāng)下這座看似毫無波瀾卻暗流涌動的池塘里能帶來多大的漣漪,坎特先人一步踏出隊伍,直接揪住了那個人的衣領(lǐng)子,惡狠狠地讓他再說一遍。

坎特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華爾茲率先涌了上去,推開了幾個圍攏在坎特身邊的L組成員,我和馬沙特分別踹開了繞到坎特后面帶著陰招的兩個L組成員,L組隊長此時正抓著坎特的手腕讓他撒手。

杜圂這小子挺陰的,趁著人多的空擋一腳踹在了那個白人的襠部,瞬間讓還被扯住衣領(lǐng)子的白人淚如泉涌,坎特高了那個人一個腦袋,自然沒有看到杜圂的小動作,一臉的不明所以,以為他被自己的氣場給嚇哭了。

一時間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茫然地看著旁邊一直拽著他手的L組隊長。

法爾諾明顯察覺到了我們這邊的情況,卻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不做插手,也就是看了兩眼,撓了撓腿后重新跟旁邊的教員嘻嘻哈哈。

神他媽的規(guī)則……

我突然想到了掛在木屋前面的選拔規(guī)則。

不光我們這兩支隊伍進入了摩擦,另外幾支隊伍聽到我們這邊的響動,看到法爾諾置之度外的神情,也不知道是新仇還是舊恨,都有著將要開打的架勢。

我們這邊隨著那位白人淚流滿面地夾著兩腿,嘴部一個勁兒地顫抖,開打的架勢逐漸停緩,猶如剛才被一句話點燃的燎原天降暴雨般全部澆滅,華爾茲鉆了個空子到了坎特的身邊按住了L組隊長的手,做出和事老的架勢。

【坎特!胡鬧!你是不是蠢!這個節(jié)骨眼還要挑釁將要共事的戰(zhàn)友?】指桑罵槐的言語從華爾茲的嘴中說了出來,讓我們都不由得想笑又不敢笑。

【我沒有……】明顯坎特沒有反應(yīng)過來,想要做出解釋,被華爾茲一個眼神止住。

【好了好了,西蒙,咱們都不要沖動,讓別的隊伍看笑話!我看你這個隊員也是誠心悔悟,眼淚都流了這么多了,咱們這幾天又要朝夕相處,沒必要,真的沒必要。】華爾茲說完坎特,立馬扭頭給出L組隊長一個燦爛笑容,手里不緊不慢地掰開他握住坎特手腕的指頭。

【讓你的人松手!】西蒙手指被華爾茲掰開了幾根,索性也不繼續(xù)握著,直接撒開了手。說罷,西蒙抽回手,扭臉瞪了一眼還在淚流不止的白人,看樣子是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覺得莫名其妙開始痛哭的白人丟盡了顏面。

華爾茲在西蒙撒手后沒有急著抽手,轉(zhuǎn)而拍了拍坎特的手腕,坎特得到了授意,二話不說,松開了扯拽著衣領(lǐng)的手,一臉不屑地環(huán)視著L組的成員,兩只大手松開衣領(lǐng)后在自己身前抹了抹,好似去除晦氣一般。

雙方架勢起得快降得也快,劍拔弩張的畫面靜止后我悄然來到了坎特的身后,看著比我高了半個頭的后腦勺,我一時間有些感慨萬千。

坎特轉(zhuǎn)身回頭看到我在他身后,憨憨地給了個笑臉,哪還有剛才怒目金剛一般驟然暴起的架勢,簡直是判若兩人。

我報以感激,用拳頭搗了他的胸口便收回,說了句謝謝。

坎特笑容更勝,像是得到了一個天大的獎品,咧嘴漏出白色的牙齒,拍了拍我的肩頭,向后走去。

L組成員知道是自己理虧,更何況我們將要一起度過七天的時間,既然坎特都走了,那么大家也樂得借坡下驢,白人捂著褲襠蹲在地上也顧不上殺個回馬槍或者繼續(xù)找茬,華爾茲站在西蒙的身邊繼續(xù)聊天,顯然西蒙對我們整體印象不壞,剛才完全是被那個白人和坎特兩個人架在了火爐上,等到事態(tài)回歸平靜,也失去了那份咄咄逼人,和華爾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我們這邊雷聲大雨點小,卻想不到隔壁幾個隊伍直接狂風(fēng)暴雨。

K組里面有個黑人歧視D組的亞洲人,本來D組不愿挑事兒,也沒有像坎特那樣替我出頭的隊友,奈何K組的黑人囂張跋扈,仗著軍功讓D組俯首稱臣,讓D組隊長感受到了利益被侵犯,于是兩個小隊大打出手,一下子變成了焦點。

這一下子反而讓我們成了吃瓜群眾。

在軍隊里打架本身就可大可小,更何況是選拔賽。

法爾諾雙手抱胸,和身邊的一眾教員隔岸觀火,掐著時間感覺兩個隊伍應(yīng)該是要打到高潮了,于是讓教員每人拿著電棒去給這群王八蛋們松松筋骨,就聽著各種撕心裂肺的哀嚎,我身邊的杜圂撓了撓頭,慶幸了一聲還好我們這邊沒鬧大。

我看了眼這個差點兒讓事情走向更激進的罪魁禍?zhǔn)祝矐械谜f什么,就這么等待著發(fā)諾爾高喊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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