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何雨水一本正經的小先生的樣子，何雨柱心里很高興，這樣久了，妹妹的演講水平跟邏輯能力都會得到提高，尤其是雨水已經開始主動學習了。

每期雜志的文章，何雨水跟許小玲都會仔細研讀，對陌生字標注讀音跟字義，文章讀久了，自己說話就變得更有條理了。

小孩子讀書，最好父母陪著一起讀，拋掉電子產品，選幾本好書，每天跟孩子坐在一起，讓孩子讀十分鐘到三十分鐘，久而久之，孩子身上就有了書香氣。

轉眼就來到了九月，新學年開學了。

四合院里的鄰居在學校上門勸說下，有的也讓自己的女孩上學了。但家里孩子太多的，一下子掏不出那么多的錢，只能讓自己的女娃待在家里。

五一年二月十三日，頒布雜費收費標準，公立小學每人每學期要交15斤小米的雜費，按照當時的折實價每斤小米1050元算，每個人的雜費得要一萬五千七百五十元（一塊五角七分五厘）。

當時，BJ的公立學校只有數十所，而私立學校的數量遠超于此。公立學校不收學費，只收雜費，而私立學校的學費是公立學校的三到四倍。

普通人家的孩子要讀書，要上學，確實是掏不起這筆錢。

課本倒還便宜點，每本大約在一千元到兩千元之間（一角到貳角），作業本大約每本五百到六百元（五分到六分），鉛筆最差的每支得要幾百元（幾分錢）。

這樣一算，孩子上學，一人兩萬，兩人四萬，三人六萬，……這價錢真的讓當時家里有四個跟五個孩子，或者五個跟六個孩子的，非常的難以忍受，這還是上公立小學的費用。要是上私立的，加上學費，一個孩子每學期就得小十萬，這誰受得了呀。

九月開學，何雨水跟許小玲上二年級了，開學一測試，她倆的成績令班主任很是吃驚。

她倆的班主任是王竹韻，京師大畢業后被聘到這所小學教書的，年齡才二十四、五的樣子。

課后，王竹韻把何雨水跟許小玲兩人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詳細詢問她倆暑假的情況，這才得知原來這兩人在院里辦個識字班，教那些沒能上學的女孩識字，這讓王竹韻大為感動。

王竹韻跟校長一起去各個四合院走過，也挨家勸說送孩子來讀書，但效果卻不大。

男孩子，特別是長子，幾乎每家都愿意送來讀書，卻不情愿送女孩子來讀書，校長對這些情況很了解，但他也無可奈何。

現在聽到自己的學生教女孩子識字，王竹韻的心里有些激動，沒想到自己一個老師沒有做到的事情，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已經開始在做，而且她倆的成績還有所提高，這讓王竹韻不由得感慨連番。

送走兩個學生，王竹韻趕緊把這件事告訴校長，校長也有點吃驚。

上面早就有開展掃盲工作的意圖，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方法來開展，校長想去四合院瞅瞅兩個小學生是如何教女孩識字的。

王竹韻剛才已經和雨水二人聊過，曉得她倆教識字的時間，于是跟校長約定好時間，準備一起去看看。

……

何家的耳房早已收拾妥當，何雨柱買來被單、被里跟棉花，做了一床褥子跟一床冬天用的厚棉被。薄棉被，還是等等再說吧。

絮棉每斤九千元（九角），絮棉就是家里棉被跟褥子用的棉花，而紡織用的叫紡棉。

用于被里的白布每尺三千元（三角），而花色的被面就更貴一些。

一床褥子，一床八斤的棉被，再加上兩條床單，又花了不少錢。

何雨柱算了一下，從整修房子，加固門窗，制作窗擋，定制煤爐，再到給妹妹買這些東西，雜七雜八的，何大清留下的二百萬元（二百塊）算是花的干干凈凈啦。

好在自己每月能掙二十八萬（二十八塊），何大清每月給妹妹寄十萬（十塊），這樣一算每月有三十八萬（三十八塊），日子還算過得去。

何雨柱想找個賺錢的機會，趁著還各種物品沒有統銷之前，盡量存夠各種物資，以備不時之需。

關鍵是時間上不許可，何雨柱每周工作六天，只休一個禮拜天，有時禮拜天還要加班，工廠在擴建，每天都有人在工作，食堂自然要全力保障。

何雨水已經搬去耳房自己睡了，許小玲有時晚上也跟雨水記載一個被窩里睡，兩個小姐妹越發的形影不離，惹著許嬸在家里總說，自己這個小女兒是給何家養的。

這天，何雨柱回到家里，聽妹妹說，下午教識字的時候，校長跟班主任王竹韻老師來何家了，還看她倆是怎么教那些沒上學的女孩識字的。

說校長跟王老師聽完雨水跟許小玲的講課，還特意到正房坐了一會，自己給妹妹買的《小朋友》雜志，跟許大茂借的課本都被校長跟王竹韻老師看到了。

當他們聽到何雨水說，這些課本是哥哥何雨柱學習用的，就向雨水詳細地問了具體的情況。

聽到何雨柱已經把小學課本都學完了，校長沉默了一會，才對雨水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讓你哥哥找個時間去學校進行一下測試，若是合格的話，學校是可以頒發小學畢業證的?！?

何雨水對校長的話很是詫異，她并不知道，當時三朝古都的小學大部分都是私立的，他們可以自己頒發文憑。

“雨水，你可要告訴你哥呀，校長很重視教育實踐的。你哥自學完成小學課程，校長想向本人了解一下詳情的?！蓖踔耥嵗蠋熢谝慌詭椭ｉL解釋一下原由。

“校長，你放心，我哥下班回來，一定告訴他?！庇晁闹馗ＷC著。

“真沒想到像你這樣的家庭，還能出兩個讀書的種子?！毙ｉL感慨地說道。

校長跟王竹韻老師走后，何雨水跟許小玲興奮難耐，兩個八歲多的小女孩因為不經意間教女孩識字一事，得到校長跟班主任老師的表揚和贊許，歡欣鼓舞地跳著蹦著，折騰許久才跑到屋里躺到床上傻傻地笑著。

直到何雨柱進門喊了幾聲，兩個人才停下來，旋即，你一句我一句，她倆把校長跟王竹韻老師來家訪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講給何雨柱聽。

何雨柱聽完后，問了雨水跟許小玲一個問題。

“你們學校是市立，還是私立的？”

何雨水跟許小玲互相瞅瞅，兩人都沒有聽明白何雨柱的這個問題。

何雨柱瞅著她倆的表情，估計她們也不清楚學校的情況，算啦，還是等去學校了解之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