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在云袖閣醉了一場后,吳象便不再老想著回去的事。既然回不去了,就好好過現在的日子。書是懶得讀了,但功夫是絕對要學的,這里可是貨真價實的武俠世界。
向誰學習武功呢?自己早已過了學武的年齡,名門大派應該是不收的。吳象先在家里的護衛中挑選了兩位師傅,一位叫王寶,另一位叫馬三。兩人三十左右年紀,都是本地人。王寶是有編制的官家護衛,會十幾路官家刀法。馬三曾經在長風鏢局當過鏢頭,擅長用槍。兩位師傅的武功雖處末流,但給吳象啟蒙綽綽有余。
過完整個夏天,萬象城的天氣終于涼爽起來。
“功夫茶樓”是萬象城里有名的茶樓,特制的“功夫茶”好喝不貴,小有名氣的烏先生經常在這里說書。這位烏先生年近花甲,雖然走路一瘸一拐,但中氣十足,說起武俠故事精彩紛呈,讓人欲罷不能。此刻他正說著江湖十大高手榜里排名第十的霸王槍趙天雷的故事。
“好!”馬三聽到精彩處不禁鼓掌叫好。霸王槍趙天雷是長風鏢局的總鏢頭,馬三所學槍法正是霸王槍。香菱被身后這突然的叫好聲嚇了一跳,不由往身旁的“黑魚”相公靠近。這黑魚相公正是吳象,吃了晚飯帶著香菱出來逛逛街,聽到烏先生說書便來坐坐。他與香菱是夏初時候成婚的,整個夏天他基本都在家里練功,身體強壯了,也曬黑了。尤其是臉,曬得黢黑,仿佛是飛魚島上來的外國人。飛魚島人大都皮膚黝黑,人們便稱他們黑魚島人。
吳公子變成了黑魚公子,走在街上哪里還認得出來。性格也變了,哪還有原來一點紈绔子弟的行為。若不是馬三和王寶在旁邊護著,恐怕被別的公子地痞當成外來人給欺負好幾回了。吳象并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若有人找麻煩,他也想試試身手。練功幾月,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素質大大提升。王寶和馬三教的東西很快便理解了,現在和他們對練也不落下風,不由讓吳象懷疑自己是傳說中的練武奇才。
這天早上,吳象練完功,和香菱一起吃了早飯,準備去妹妹那坐坐。來到梅園,得知若梅去了蘭園。還沒進蘭園,便聽到妹妹們的笑聲。進來發現,除了三位妹妹,還有兩位意想不到的稀客。
“你們怎么來了?”吳象好奇問道,大大咧咧坐到一邊。幾位妹子笑嘻嘻問了好,把香菱拉到她們旁邊。
“黑魚哥哥猜猜看,嘻嘻!”若竹搶著說道。
“你們笑話我黑我認了,可不要瞧不起飛魚人。他們勤勤懇懇打漁,沒準咱吃過他們打的魚咧。”吳象說道。
“妹妹們可沒瞧不起飛魚人,倒是聽說哥哥原來經常欺負老百姓。”若梅說道。
“沒有……喜鵲,幾個月不見又變漂亮啦。這次和你家小姐來哥哥家里,不會是你這丫頭想我了吧?嘿嘿!”吳象打趣道。
“小姐是來找若蘭小姐的,沒想到吳公子成了婚還是這么不正經。”喜鵲小臉微微一紅,嗆聲道。
“咦?沒聽說成了婚反而要一本正經咧!香菱,你聽說過嗎?”吳象裝模作樣道。
“相公……”香菱紅了臉。
“好啦,不說這個。不知董小姐找我二妹干啥呢?”吳象問道。
“回吳公子,依依得了首詞,想請若蘭小姐譜曲。”董小姐答道。
“哦!我可以看看嗎?”吳象剛說完,董小姐便示意喜鵲把詞拿給吳象。只見上面寫著:砧聲送風急,蟠蟀思高秋。我來對景,不學宋玉解悲愁。收拾凄涼興況,分付尊中醽醁,倍覺不勝幽。自有多情處,明月掛南樓。悵襟懷,橫玉笛,韻悠悠。清時良夜,借我此地倒金甌。可愛一天風物,遍倚闌干十二,宇宙若萍浮。醉困不知醒,欹枕臥江流。
“好字!好詞!”雖然有幾個字不認識,有些詞語意思也不大懂,吳象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
“那當然了,這可是天龍十大才子米芾特意為我家小姐寫的。”喜鵲介紹道。眾女驚呼,爭相閱讀。
“前些日子我也得了首詞,和這首差不多。要是唱出來嘛,我那首應該更好聽些。”眼看妹妹們如此崇拜,吳象便想抄一首壓一壓。這里的歷史不同地球,并沒有唐詩宋詞。
“吹牛!”喜鵲說道。其他人也很懷疑。
“筆墨伺候!”吳象吩咐道。眾女好奇的圍著吳象,只見他寫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好詞好詞!真是好詞!哥哥哪里得來的?”若竹一邊鼓掌一邊問道。眾女驚異,字雖不咋樣,但詞確實太好了。
“嘿嘿!我沒吹牛吧。這首詞董小姐放心拿去用,它的作者嘛,說了你們也不知道,不提也罷。”吳象狐假虎威道。
“依依謝吳公子賜詞!”董小姐拜謝道。
“若是在下個月的比賽中演唱這首詞,更容易奪魁咧!”若蘭贊嘆道。
“什么比賽?”吳象問道。
“咱萬象城的花魁比賽呀,第一名就可以去鹿州的三江城參加三年一次的全國花魁大賽了。”喜鵲解釋道。
“好呀!我一定支持你們!”吳象當即表態,接著又問道,“不知董小姐是否聽過十三妹的故事?”
“咦?哥哥難道說得是俠女十三妹么?”若竹搶先反問道。
“正是,小妹在哪聽說的?”吳象問道。
“等我一下。”說完若竹急匆匆跑走了。董依依接著答道:“依依聽說十三妹來自海外,武功高強,沉魚落雁,是江湖十大美人之一。”
“是她,我在茶樓聽說了她的事跡。有首通俗歌曲為她而作,董小姐可以拿去備用。”說完吳象清了清嗓子,唱出了那首他很喜歡的主題曲《笑紅塵》。
剛一唱完,眾人回味,若竹跑了過來,將一本書放在桌上,只見書名為《江湖美人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