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你娶香菱為妾以來,越來越成熟懂事了,娘很高興。這段時間你發奮習武,曬得黑乎乎的,毅力可佳。雖然娘并不贊成武人這條路,但你爹說你終于有了志向,我們應該大力支持。再過幾個月,你就二十歲了,事業上的事和你爹商量商量,他畢竟是個城主。這娶妻的事嘛……”大夫人蘇氏說道。
“娘,娶妻的事先不急,等我神功大成,有了正經差事后再說吧。”吳象打斷道。
“也可以提前了解一下呀,這有個折子你回去看一看。若是喜歡上哪位姑……”
“娘親,兒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吳象突然用戲腔邊唱邊退去了。
“這孩子……小年,你把折子送過去,他若不肯要,你就交給香菱。”蘇氏吩咐道。
小年是大夫人的丫鬟,聰明伶俐,她父母和弟弟也都在城主家做事。追上吳象后說要把折子交給香菱,吳象便搶著收下了。小年又說道:“少爺,小凳子說他知道錯了,希望少爺能原諒他,讓他繼續跟著您。”
“那讓他自己來找我吧。”吳象說完便去練功了。不久,小凳子便跑過來了。
“聽你姐姐說你已經知道錯了?”吳象練完功,接過小凳子遞來的毛巾,邊擦汗邊問道。
“少爺,小凳子知錯了。小凳子不該狐假虎威欺負老百姓,不該胡亂理解少爺的話,要堅守原則,好好做人!”小凳子答道。
“你還想跟著我?”
“小凳子做夢都想跟著少爺!”
“那假如我又讓你做一些違背道德的事,你聽不聽呢?”
“小凳子會堅守原則,見機行事,爭取用好的、妥當的、聰明的方法完成少爺交給我的任務。”
“說得好呀!這話是你自己想的還是你姐姐教你的?”
“我想了很多,姐姐也……教了一些。”
“很誠實嘛,好,那就還跟著我試試,若是再犯錯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謝少爺給小凳子機會!”小凳子激動地坐到地上,抱住了吳象的腿。
其實吳象同意小凳子跟著自己還有個目的,就是讓他偷偷彌補原來的吳公子犯的錯誤。這件事他辦最合適,因為他是全程參與者,曾經做過的亂七八糟的錯事,他比自己更清楚。
這天小凳子辦完事,回來復命。匯報完正事,小凳子便說起城里的新聞,其中當當鏢局比武招親的事一下子便吸引了吳象的注意。這可是檢驗自己功夫的大好時機呀!
萬象城里鏢局眾多,以長風鏢局為首。當當鏢局規模較小,以穩當誠信為本。如此競爭激烈的環境下,當當鏢局最近又發生了一件鏢丟人亡的大事故,總鏢頭丁堅也死了,元氣大傷。值此危難之際,新總鏢頭丁堅之女丁鈴無奈舉行比武招親。一來可以給鏢局打打廣告,吸引生意;二來可以填補員工空缺;第三嘛,丁鈴也到了婚配年齡,希望能找到一位值得信賴的功夫不錯的上門相公。
擂臺就擺在當當鏢局,來的人不少,大多是看熱鬧的。吳象隨意喬裝一番和小凳子混在人群中。他當然不是為了抱得美人,只想著觀摩學習,再與同道中人切磋一下。鑼聲一響,當當鏢局的吳鏢頭躍上擂臺。只見他頭發花白,面相冷峻,眼神中含著悲怒。吳鏢頭掃視一圈眾人,介紹了自己和鏢局的發展歷史,說到丁堅的時候,表示了沉痛悼念,同時又表示要對那些劫鏢賊人追查到底。接著才說到這次比武招親的規則流程,大概意思有兩點:一是裁判有長風鏢局的鏢頭和官府的侍衛長,大家按規則報名,抽簽比試,公平公正;二是比武以拳腳論高低,先出擂臺者判負,點到為止,莫傷和氣。
大鑼一響,比武開始!
“戊組第一輪,吳長空對王二狗。”報名者應聲入場,吳長空是吳象的化名。
雖然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練習刀槍,但基本的拳腳功夫也沒落下,吳象還把李小龍的截拳道融入其中,不拘一格。小凳子在下面興奮觀戰,替少爺加油。聽到旁邊有個光頭譏諷道:“嘿嘿,一個黑不溜秋,一個瘦不拉幾,兩個都是垃圾。”小凳子頓時炸了毛,邊罵邊動手,與那光頭扭打起來。
“戊組第二輪,吳長空對王大錘。”
吳象再次登上擂臺,雖然首戰輕松獲勝,但他知道對手會越來越強。吳象平心靜氣觀察對方,只見他膀大腰圓,氣勢洶洶,仿佛對自己有很大敵意。哪里知道這王大錘是王二狗的哥哥,要替弟弟出氣咧。不過大錘雖然力量不小但速度太慢,吳象身法靈活,邊打邊退,將他引到擂臺邊緣,一個漂亮的回身踢便獲勝了。
第三輪吳象的對手是修煉硬氣功的牛二。交手幾個回合,吳象被打的疼痛難忍,牛二卻巋然不動穩如泰山。吳象再次調整步法,整個身體隨著呼吸輕輕彈跳,將自己的機動性發揮到極致。但牛二防守密不透風,拳腳又勢大力沉。自己多次進攻無果,對方又游刃有余,手下留情,吳象無心再戰,只能甘拜下風。觀眾鼓掌叫好,既贊嘆牛二的硬功夫,也贊賞他的武德。當然,黑不溜秋的吳長空新穎的打法也讓大家眼前一亮,算是雖敗猶榮吧。
傍晚,鼻青臉腫的吳象和小凳子悄悄回了家。兩人徑直來到護衛的院子,準備搞點藥酒擦擦。護衛們一看少爺被人打了,群情激奮,要替少爺出氣。吳象只好說出實情,小凳子立馬繪聲繪色地講解比武招親的精彩過程。
“最后究竟誰得了第一?”。馬三邊給吳象處理傷口邊問道。
“就是那個硬邦邦的牛二呀!那家伙真是鐵打的!人家打他跟撓癢癢似的,你們護衛隊若是碰到他還不好說咧!也就少爺能與他大戰三百回合!”小凳子答道。
“牛二……可能是牛家村的人,就在我們馬家村旁邊。我小時候聽說牛家村里曾經有位刀槍不入的神人。這牛二若是修煉了那種厲害功法,正經比武就很難贏他了。”馬三若有所思道。
“小凳子,備些厚禮,明天咱去喝喜酒。”吳象心血來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