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修長,完美,宛如藝術品,是我曾經(jīng)在圖書館里悄悄偷拍了無數(shù)張的相冊珍藏。
直到今天,如此近距離地觀摩,我也還是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門被撐開,秦宴擠了進來,暴躁地松了松領帶,那張精雕細琢,帥到人腿軟的臉上燃了些怒意。
「姜莜莜!吃完就跑?幾個意思?」
他竟然記得我的名字?大學的時候他明明都沒多看我一眼。
我被逼得步步后退,一臉真誠:「我給錢了。」
他惱羞成怒地從兜里掏出那張卡,塞到了我的衣服里:「這就想打發(fā)我?」
卡里可是十萬!什么服務十萬都不夠?
我:「這么貴?要不起要不起!」
他把我壓在了浴室半透明的玻璃門上,大有不要個交代不罷休的架勢。
「沒錢?那負責也行。」
負責?
我不敢置信地仰頭望向那張再熟悉不過的帥臉,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當初我費盡心思他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如今我對他的執(zhí)著已經(jīng)煙消云散,他卻在一夜交易之后跑來要我負責!
我無情拒絕:「麻煩你有點職業(yè)操守好吧?咱們錢貨兩清,互不相欠,你走吧,差多少我給你補。」
好歹是惦記了多年的白月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還是挺難過的。
可他已經(jīng)不是我當初喜歡的那個秦宴了。
秦宴沒走,反而把我摁到了浴室的鏡子前。
他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職業(yè)操守?聽說你到處跟人說我在做那種工作?」
哈?我沒有你胡說你亂講!
不對,我就跟蔣樂說過,不會是她那個大嘴巴傳出去的吧?
我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同學群里果然有聊秦宴干不正經(jīng)工作的話題,一片唏噓。
好家伙,這哪里是閨蜜?簡直是敵蜜!坑死我了!
就算人家干那種工作,也不能傳出去的好吧?還是發(fā)到同學群!
這事兒確實是我的錯,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
我社死的低著頭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出去的,如果可以的話,我賠償你。」
秦宴冷哼一聲,我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敢看。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平時我性情生猛,但一到了他面前就慫得要死,幾年過去還是這樣。
下一秒,他忽得抱起我放到了洗手臺上,俯身抵著我的額頭開口:「好,那就補償我。」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補償啊!
上回斷片了什么都不記得,這次我無比清醒,反而對那張令我心馳神往的帥臉沒有抵抗力。
得,我認栽!
我做好了被他敲一筆的準備,他的服務能力確實也不錯。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身旁的被子冷冰冰的。
床頭放著我上次給他的那張卡,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上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咦?沒訛我?這是幾個意思?
回想起他說的讓我負責,這一刻,我鬼迷心竅,還真動了放縱一次的心思。
想著要不就努力點多賺點錢,養(yǎng)著他算了,畢竟是我喜歡了這么多年的人。
我存下了那個電話號碼,開始更加努力地工作,一個星期飛了三個城市,連軸轉(zhuǎn)累到懷疑人生。
回來的時候要和甲方的人進行項目對接,這回小助理沒把房間訂在豪庭酒店了,而是訂在了同一旗下的另一家酒店。
酒局散場我喝得一步三晃,但自己回房間沒問題,就讓小助理回房間休息去了。
剛躺下沒幾分鐘就有人敲門,我倚著門框問:「誰呀?」
門外響起清冷熟悉的聲音:「客房服務。」
我當時酒都醒了一半,打開門看著秦宴那張冷冰冰的臉,噎得說不出話。
看來是我想多了,人家一晚上賺那么多,哪里需要我負責?
不過是跟每一個客人都有的曖昧套路罷了。
業(yè)務范圍還這么廣,各大有名的酒店都有人脈,也就是我天真,還想放縱一把對他負責!
那一瞬間,我的心比菜市場殺了十年魚的刀還要冷,直接水泥封心!
「不需要服務,謝謝。」
我用力地關上了門,不去想門外秦宴的表情,撲到床上哭了好久。
被同一個人傷了兩次,浪費了這么多年的感情,我直接好幾天沒能緩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