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在自己賺錢買的大平層里關了幾天,電話被小助理打爆了。
「祖宗啊!你這幾天在干嘛?有個大項目需要你親自接觸一下,晚上在新月酒店208包間,趕緊的!」
有錢不賺王八蛋,有錢了什么男人找不到?
我重新振作起來,洗了個澡,挑了身漂亮的V領職業套裙,畫了個美美的妝前去應酬。
對方負責人跟我一樣,是個自己出來創業的白富美,我想我們可能會比較有共同語言。
結果到了地方,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白富美身邊的秦宴。
看來他人脈確實挺廣的,也不缺我這一個富婆。
胸口有些發堵,我移開眼,調整好情緒入座,進入工作狀態。
其間秦宴給我倒酒,我沒拒絕,畢竟是合作方的身邊人,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除此之外,我全程沒多看他一眼,免得引起誤會尷尬。
酒局結束后,我喝得有點多了,沒想到白富美竟然大手一揮,讓秦宴送我。
他像只聽話的金絲雀,起身扣上西裝的扣子,走上前來扶住了我的胳膊。
我不好拒絕對方的好意,只能由著秦宴把我送出了酒店。
到了外面風一吹我清醒了一些,疏離地拒絕:「就送到這里吧,我自己打車回酒店?!?
秦宴一言不發,強行把我塞進了路邊停著的一輛豪車里,看來那白富美對他不錯。
車上,他煩躁的皺著眉頭,解開了襯衫的兩顆紐扣,似乎在生氣。
「你姜莜莜可以無情,但我不能無義,放心,只是送你到酒店?!?
是啊,送我回去之后他還得回去陪白富美呢!
壓抑的情緒頓時涌上了鼻尖,連著眼眶也跟著發酸發疼。
到底是誰無情無義了?一邊說著要我負責,一邊和其他女人周旋,敬職敬業永不停歇。
當年大學的時候我就被牽著鼻子走,現在還是像個傻子一樣被他玩弄股掌間。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當時就沒脾氣的哭了出來:「停車!」
秦宴愕然地看著我,眼里閃爍著不知所措:「你哭什么?」
我爆哭,發瘋,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我哭什么。
看我抓著把手要強行開車門,秦宴強制性地把我禁錮在了懷里:「你喝完酒一直這么瘋?」
對,我酒品是不行,但今晚發癲完全是被他氣得!
他氣得嘆了口氣:「以后不許再喝酒?!?
「你憑什么管我?」
我抓他,咬他,打他,把對他的所有不滿都發泄了出來,嘴里還罵罵咧咧。
「當初你看不上我這種靠家里拿錢揮霍的富二代,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現在我靠自己的本事賺錢,你還是看不上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不是靠女人吃飯?」
「我不喜歡你了!你是王八蛋!」
「……」
我不知道罵了多久,也不知道他還沒還嘴,反正最后他沒把我丟路邊,還把我送回了酒店。
早上起來,我衣服完完整整,秦宴不見蹤影。
看來他昨晚是回去陪甲方白富美了。
雖然心里隱隱作痛,但我還是下定決心要走出秦宴帶來的陰影,不再為他困擾。
看著床頭那張字條,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曾經寫滿這漂亮正楷字體的草稿紙我不知道收藏了多少。
而現在,秦宴用它來跟我維持客戶關系,讓我記得聯系他。
我把紙條丟進了垃圾桶里,連同存在手機里他的號碼也一并刪除。
讓我沒想到的是他還挺受甲方白富美喜歡的,每回碰面他都在。
后來的幾次酒局上他都坐在我的旁邊,可能是甲方白富美的授意吧,他一直在替我擋酒。
為了拿下這次的項目,我沒有拒絕,一直忍到了簽合同。
離開那天秦宴的臉色很難看,看著我,眼里一片陰霾。
「為什么沒有聯系我?」
我氣笑了,為什么要聯系他?
哦,我知道了,有一次沒付錢。
我掏出支票塞進了他西裝胸口的包里:「自己填,以后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