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麗絲正好看見,笑道:“警長,這個女醫生好囂張啊。”
警長辦公室,屠格涅夫的樣子讓克麗絲幸災樂禍的竊笑。
“穿幫了吧,屠格涅夫上校。”
屠格涅夫以為自己要求羅夜,羅夜才會答應,但羅夜說道:“這個案子是縣重案組負責的,我們接手不符合程序,我先打個電話。”
羅夜又把電話打給了納克魯斯局長。
兩人聊了幾分鐘,羅夜掛斷電話后:“局長說,重案組的人都搞不定,指望我們有毛用,他讓我們產品一號就行,其他的別管,那是在縣城發生的案子,不是庫爾斯克鎮,老麻煩鎮子的警察幫縣城的警察查案,不合適。”
屠格涅夫嘟囔了一句,像是在詛咒。
“對你未來的老丈人,你還是保持親切和禮貌為好。”
‘他不讓我們調查,我怎么向艾婭交差?’
“實話實說。”
電話又響起,羅夜接了電話,放下電話后說道:“局長改主意了,他們真的沒轍了。”
屠格涅夫如釋重負:“謝謝。”
羅夜:“你謝我干什么,我不是為你解難題的,人失蹤了就得找,我的判斷是這樣,那些失蹤的人應該都被弄去了那座堡壘之內,找到堡壘的位置,就能知道失蹤的人,納克魯斯局長也同意了我的意見。”
屠格涅夫:“你的判斷依據?”
羅夜將葉卡琳安的報告單遞給屠格涅夫。
“兩個女怪物?”
“對,漂亮的女孩變成了女怪物,進箱子出來就成了悲劇,證據并不是很充分,但可能性很大,所以我們一定要滅掉那座藏在森林中的試驗場,不惜一切代價。”
獨眼:“說得容易,八百人的大軍都找不到那座堡壘,我們怎么找得到?你和你的小姨伊琳娜在里邊一日游之后不也丟失了位置。”
羅夜瞅著獨眼。
“對不起,我什么都沒說。”
“我們找不到,不代表別人找不到,盜墓賊。”
“試過了,縣警察局的人試過這招了。”
“那是他們因為他們沒找到高手,該死的白毛熊在哪兒?”
屠格涅夫如有所思。
“白毛熊不冒頭,怎么才能找到它?”
“費奧多出院了嗎?”
“出了。”
費奧多神一樣的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
“蛋蛋還在嗎?”
“掉了一個,艾婭醫生親自操刀,咔嚓,麻藥都沒起效,手起刀落,我的子孫被她滅掉了一半。”
幾個男警察異口同聲:還好留下一個。
羅夜:“恭喜你的子孫還能剩下一半,想辦法,不管用什么辦法,必須找到白毛熊,越快越好。”
費奧多咬著左手手指尖,“他消失了,不過——如果花點錢,也許能找到他。”
“警察局還有錢,你自己去問克麗絲要,現在就去,記著,省著點用拿。”
“好。”
費奧多興沖沖的去找克麗絲。
獨眼道:“警長,那么問題又來了,找白毛熊有什么用?”
“這就需要個人的直覺了,我估摸著白毛熊能找到那個位置,黑衣人,他認識的黑衣人指不定就來自那座堡壘。”
“那你是在蒙,沒有根據的蒙。”
“蒙,也是調查方法之一,必須找到堡壘。”
“就我們這點人進去?”
羅夜罵道:“獨眼,你拿錢最積極,行動最磨嘰,精神點,多帶點家伙,我打個電話局長,借東西。”
“什么東西?”
“有什么借什么,誰讓他把案子交給我們。”
“把人救出來有多少獎金。”
“救出美女的話,我選一個嫁給你怎么樣?獨眼少尉。”
“那最好不過了。”
——————
縣警察局,納克魯斯局長辦公室。
“什么,借直升機,你知道直升機出去一趟得花多少錢!”
羅夜:“局長,加油錢我們給。”
“你們加油也不行,直升機駕駛員近段時間休息,給你也不會開,摔壞了怎么辦?”
屠格涅夫笑道:“除了航空母艦和核潛艇我不會開,這個星球上能動的機器我都會開。”
羅夜估摸著納克魯斯局長不會借直升機,直升機是縣警察局的寶貝嘎達,不到關鍵時刻不會出動直升機,他和屠格涅夫是有備而來的。
納克魯斯盯著兩人,片刻之后道:“行!借給你們,如果直升機出了一點點毛病,立馬斃掉你們!還要借什么?”
“槍,縣警察局最好的槍都拿出來。”
“這個沒問題。”
“那就這么說定了,局長,我們不會搞壞直升機的,別那么憂愁行嗎?”
羅夜和屠格涅夫借裝備的時候,局長的辦公桌子上攤開一排相片。
“都是美女啊。”
納克魯斯局長指著這些照片。
“四個月內所有失蹤的年輕女性,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聯系,只有一個共同點,漂亮,這些都是縣城中最漂亮的女孩子。”
“那說明兇手是個變態狂。”
“那還用你說,她們失蹤之后,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就像一塊石頭丟進了大海,羅夜,你確定你判斷是對的,方向沒問題?”
羅夜遞上葉卡琳安的報告。
“冷凍庫被我們干掉的狼頭怪的報告出來了,有兩個是女性,只要比對這些女性失蹤前和失蹤后的DNA,就能知道失蹤的女孩有沒有變成狼頭人。”
納克魯斯局長搶過報告單,迅速的看了一遍。
“秘書,把失蹤者所有的檔案都拿過來!”
秘書急忙去檔案室把失蹤女性的檔案全部拿到辦公室。
“局長,那我們去一趟縣公立醫院。”
“要快!”
中午12點,羅夜打來電話。
“局長,對上一個,她叫妮芙·拉利,縣印刷廠辦公室助理——”
“不用你們出航空燃料費了,給我找,給我找到那個該死的堡壘!”
納克魯斯局長放下電話,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上,是一個俄羅斯短發女警,英姿颯爽,嬌美出眾。
對于這張照片,這些年來納克魯斯局長不知道看了多少回,這是他當警察以來唯一的污點,唯一的。
他懺悔過,去不同的教堂找不同的神父懺悔過,每去一個地方,他就去懺悔一次。
這張照片已經成了他的心魔。
他的頭部靠在辦公室的靠枕上,一只手拿著照片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