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個冷血動物,太冷血!上校,你了解她嗎?’
“我真不知道她是什么來路,你別問我,她是俄羅斯非自然案件調查組的人,還是你跟我說的,我們接到命令來庫爾斯克鎮的時候,在圣彼得堡機場我才知道她的名字,機場才知道的,薩蘭奇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他們都是臨時從各地緊急飛到圣彼得堡,再從圣彼得堡機場出發來庫爾斯克鎮,事情就是這樣。”
羅夜的鼻翼扇了扇,屠格涅夫的話讓他有種打噴嚏的誘因。
“薩蘭奇失蹤,現在西姆失蹤,當真這么巧。”
“是有點奇怪。”
羅夜從煙盒中抽出一支雪茄,屠格涅夫上前幫他用火柴點上火。
“我是沒轍了,羅夜,發揮你的真本事吧,搶劫珠寶的劫匪你威武,兩個小時搞定,使出絕招來吧,薩蘭奇出事還沒查清楚,倒霉的事又來了,西姆湊什么熱鬧,難道他回圣彼得堡了?”
羅夜當然也想請影哥相助,但這該死的影哥抽風一樣愛理不理。
“羅夜,又在發什么傻!”
“沒什么,我的神通有時有,有時候又短路,我有一種預感,薩蘭奇的出事,西姆的失蹤,會不會和那個家伙有關,想勒死斯塔尼斯拉夫的那個人。”
“不大可能吧。”
“有人和庫爾斯克鎮警察局過不去,如果再算上塔基那些人,跡象已經很明顯,他們去基地調查,那就是一個局,一個死亡陷阱,等等,當時的報警人叫托諾·達爾頓,獵戶,家庭住址,紅軍村,沒任何的通訊聯系方式,塔基出事后,他死了,被自己設下的陷阱給弄死了,據說是毒弩。”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我贊成這點,不會那么巧的,從塔基警長,副警長馬克,被悶死的警員,差點被勒死的斯塔尼斯拉夫————克麗絲,去把索尼婭找來。”
索尼婭來到之后,羅夜問:“索尼婭,你當時一定確定眼鏡男想勒死斯塔尼斯拉夫。”
“他手里的繩套都弄好了,難道不是想勒死斯塔尼斯拉夫?”
“你難道就沒想過他想綁架斯塔尼斯拉夫?”
“沒想過,我想不到那么遠,綁架的話,為什么作案人弄出一個繩套呢?”
“問題在這,如果那人想勒死一個警察,根本不需要在警察局動手,外邊隨便找個地方不更安全方便,為什么冒險進警察局?”
索尼婭反問:“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他要綁架一個警察,在外邊不一樣方便安全,為什么跑進警察局搞綁架呢?”
屠格涅夫以上校的身份把索尼婭趕出去。
分析案情可以,抬杠不行,他不喜歡明目張膽抬杠的下屬,他替羅夜懲罰索尼婭。
斯塔尼斯拉夫警員來到辦公室。
羅夜詳詳細細地再次聽他把當時的場景說一遍。
等斯塔尼斯拉夫說完,羅夜的眉頭皺成一團。
“別灰心,羅警長,我相信你靈光閃動后會想到合理的推斷。”
羅夜不由得點頭,但馬上覺得不對。
“上校,你還不是我的教官。”
“我教你綽綽有余,實在不行的話,請求縣警察局的重案組協助吧,這不是小事,晚安。”
——————
“啊,這個道貌岸然的特警隊長終于滾蛋了!”
克麗絲像團白豬肉那樣滾進了羅夜的懷抱。
“我在賬上透支了一點,你不會責怪我的對吧。”
“透支了多少?”
“200萬。”
“什么?”
“大驚小怪的干什么,不就是200萬。”
“我————”
“呀,我忘記了一件事,差點忘記了,有白色的蟲子進了這間辦公室!”
“白蜘蛛?”
“是的,昨晚,不對,前夜吧,我沒看清楚,好像是。”
羅夜立刻把零花錢的事情丟一邊,他說道:“怪不得我辦公室打盹的時候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嘴巴上爬呢,真是膽大包天,白蜘蛛,去,找個罐頭瓶子來,大一點的,透明的。”
“我現在怎么去啊。”
“對不起,我去廚房。”
羅夜找到了一個裝辣椒的瓶子,徹底洗干凈后拿到了辦公室。
兩人睡在沙發上,燈不關,假裝睡著了。
一直等了三個小時,就在克麗絲憋不住的時候那只蜘蛛出現了。
從辦公桌下鉆出來。
它在觀察,確定兩人真的睡著了,才順著沙發的一只腳往上爬。
它爬過克麗絲的脊背,嚇得克麗絲整條身體的肌肉像石頭一樣堅硬。
白蜘蛛并不著急爬上羅夜的胸口,它在試探,趴在克麗絲的大胸脯上,一動不動。
克麗絲快崩了,羅夜的一只手死死的摁著她的腦袋,絕不讓她動。
終于,那東西動了,爬到了平躺著的羅夜的胸膛上。
羅夜那只藏在腰部后面的手猛地一扣,不偏不斜扣著了白蜘蛛。
白蜘蛛吃驚之下崩的一跳,正好跳進了罐頭瓶中。
羅夜的另一只手迅速將蓋子插過去。
“上帝——我快抽筋了——”
克麗絲爬起來,汗水澆濕了沙發。
“真擔心它咬我一口!研究員還在醫院躺著呢。”
羅夜蓋上瓶口,對著瓶子中的白蜘蛛道:“你要是有本事再逃掉,我叫你一聲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