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說,而是怎么做,我的小命捏在你手里,你聽懂了嗎,其他幾個女人都是這樣活下來的。”
“其他幾個女人?”
“對,不止我一個,還有很多個,我們這些人的工作模式是一樣的。”
女老師說完,又往西姆醫生的身體靠了靠。
“我想活著,我不想死,我不想變成女怪物。”
西姆兩只手互相搓著。
“法醫,你愛她,葉卡琳安?”
西姆咬咬牙:“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但很抱歉,我不會碰其他的女人。”
女老師又低著頭。
“只要沒搞出孩子就沒事。”
“你真是——很無趣。”
“你誤會了,如果弄出了孩子,他們會把孩子拿去研究的,就在這個德軍修建的堡壘內。”
“什么?!”
————————
羅夜從縣城回來后,無力的挫折感使人昏昏欲睡。
“從鎮子出發后,他沒打過電話,電話極有可能關機了。”
屠格涅夫同樣無精打采的坐在警長辦公室的那張長長的灰白色皮沙發上。
“所以,我們白跑了。”
“對。”
“奇怪的地方在這,知道薩蘭奇去跟蹤馬克的人就那么幾個,難道有人把他跟蹤馬克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
“誰是內鬼。”
羅夜望了望屠格涅夫。
“你他媽的懷疑我和犸靈是一伙的!”
從縣城回來的路上,兩人對薩蘭奇已經出事,并且搞鬼的幕后人是犸靈的判斷達成了一致,這兩點已經沒有爭議。
“上校,別激動,知道內情的就那么幾個人,用排除法的話,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別發火,分析而已,有可能也不是內鬼所為,是因為別的原因,是犸靈在特定的條件下發現了跟蹤大王在跟蹤馬克。”
屠格涅夫摸著臉上的紗布。
“會不會薩蘭奇出了什么意外,和犸靈沒關系呢,比如車禍,掉進山溝里沒人發現。”
“我不認為這是個意外,薩蘭奇不會出這種低級的意外事故,除非閻王要收他。”
“閻王?什么鬼。”
“發音錯誤,神要他的命,你的報告中不是出現了神在指導你破案嗎?”
屠格涅夫的臉看上去居然有些——
入夜。
羅夜泡上一壺茶,坐在辦公椅子上望著天花板。
影哥說給他一個月的時間接受警察局,還有一周到期,我算不算接手了這家警察局呢。
該死的影哥也沒個準信,怎么樣才能算是接手啊。
如果沒達到接手的標準,那就over了?
羅夜摸摸自己的脖子。
他又想,我現在當上了警長,這些警察的錢包都鼓起來了,大家基本上也聽本警長的命令,也算是接手了吧。
克麗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偷摸著進來。
“香噴噴的——無法拒絕啊。”
兩個警察情意綿綿無絕期——
哐當!
房門又被人踹開。
“出事了,西姆不見了。”
羅夜想罵娘,一聽西姆不見了,馬上跟著屠格涅夫去男警員宿舍。
“這么說,他失蹤至少兩天了?”
羅夜望著空蕩蕩的房間。
“對,手機關機,無法接通,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這個鎮子,他沒熟人,除了葉卡琳安。”
羅夜在原地站立數秒后。
“問過葉卡琳安了嗎?”
“還沒。”
“我去吧。”
葉卡琳安正在藥劑室內伏案工作,她在臺燈下寫著什么,藥劑室的房門沒關,半掩著,羅夜敲敲門。
“請進。”
她沒抬頭。
她今晚穿的很清爽,天氣已經有點寒意,她卻穿的這樣少。
一條藍白的長裙,花色手絹將長發扎起。
如月色般毫無污垢的黑色柔順長發在燈光下閃現出圣潔的光彩。
“西姆不見了!”
她只是停頓了一下,低頭繼續寫。
“他也許回去了,回到了屬于他的地方,這個鎮子不是他能呆得住的。”
她的口氣很冷,毫無感情的陳述,就像收音機的播音員播報一個和她毫無干系的人。
“不正常的,葉卡琳安,不正常,不管怎么樣,他要打個招呼,他的手機是關機的,你應該對他多關心點,他對你多關心——”
葉卡琳安打斷了羅夜的話:“還有其他事嗎?”
“你真是個冷血的女人。”
羅夜說完,扭頭就走。
“稍等,冷凍庫之中的狼頭人的檢驗報告出來了,有兩人是女性。”
葉卡琳安遞上一張白色的報告單
“女性?”
“是的,女性,年輕的女性。”
“謝謝。”
羅夜接過報告單,走出藥劑室。
葉卡琳安抬起頭,望著羅夜消失的方向。
她將筆放下后,站起身,將藥劑室的房門關上。
又從抽屜里取出一個丑兮兮的套娃,只有兩層的套娃。
這個套娃做工粗糙,顏色單調,只有黑色和紅色兩種,套娃上的女娃娃顯得怪物一樣滑稽。
她摸著套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