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惡

我好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啊！

這么粗糙的套話技巧，她要從小王這里知道什么？

啊！我要找到她，我要進入她的夢，我要查清楚她的目的，我的徒弟一定是在她這里受了委屈！

無法抑制的瘋狂掀起一股狂熱炙烤我的內心，我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力量在試圖干涉我對記憶的瀏覽。

是什么東西？

有什么東西會影響到我。

隨著注意力的轉移，如夢一般被播放的記憶正在快進。

所有的動作都在加速，除了自己，除了觀看這一切的局外人。

如同那情緒低迷的癮君子在尋求刺激。

快進，這里的劇情都是可有可無的無聊東西！

終于，小王吃完了面，收回了他的玩具。

他向小秋道別，只是呆楞楞，講不清什么甜言蜜語，土里土氣，訴說心意。

“你誰啊？拉著我對象干嘛！”

哪有那么多好事。

小王面色轉冷，他不清楚這是什么情況，以他的情商到不至于覺得自己被耍了。但是他需要一個解釋，之前所做的那些事要有個結果，哪怕以后形同陌路，也要在那之前把事情講清楚。

小秋好像松了一口氣，從她的表情上看，她對他的出現早有預料。

“是事先安排的？”

“傻徒弟啊！操不完的心吶！”

沒有得到回應，只有小王故作鎮定。

沉默，三個人都在算計。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小王心里一定是窩著火，小秋這個姑娘并不像他這幾日了解中的那樣。

該怎么辦！“快給我一個解釋啊！”小王在內心瘋狂吶喊。

小年輕的，別玩那些有的沒的，小秋啊！下班了，吃完飯就回去歇一會，你大哥一會有事著急走，我就不在這盯著了。說完老板娘就拎起她的小挎包躲瘟神一樣走了。甚至連交代的話都沒給“有事”急著要走的大廚落下一句。

好了，沉默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老板娘顯然看出了什么，她是個不愛惹麻煩的，就一個人逃了。

大廚不明所以，看老板娘走了，也沒說什么，回到后廚，從冰箱里拿出一堆臨期的貨，也不知道是在備料還是琢磨著給自己偷偷開個小灶。

“秋兒，這小子咋回事啊！是不是要欺負你？別怕，有我呢！”嘴上說著提前對過的詞兒，來人一把拉過小秋把她護在身后，看架勢是想整點什么，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花把式，但小王對此毫無反應。

男人被忽視了，小王眼里只有小秋，“快給我回答，不要裝聾作啞！”

然而故事的發展總是出乎意料的。

本以為小秋會甩開來人，但她卻順從的躲在他的身后，好像泄了一口氣一樣，臉上雖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她的眼神卻仿佛是在告訴我，她終于擺脫了個大麻煩。

此刻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小王不要沖動，但小秋的沉默卻如同扎在他心窩上赤紅的烙鐵。

快要抑制不住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觀看記憶最怕就是被其中攜帶的情緒污染，我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可干的多了，難免有松懈的時候。

就在小王即將達到忍耐的邊緣，欲要甩身離去時，我從那個男人身上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流進了小王的身體中。

那是一個光團。

剛剛不久之前，在加爾姆修斯的巢穴中連同小王的記憶一起得到的那個。

事情麻煩了。

我意識到問題所在，可我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只是一段記憶而已，可是我能感受到，那東西注意到我了。

就好像穿過了時空看到了今天的我在窺探過去的它。

我有種預感，那東西之所以找上小王，完全是因為我的原因。

是我害了小王？

有東西在找我。

當我意識到有危險在像我靠近后。

播放記憶畫面就此破碎。

我最后看到的是小王動了手，他從包里拿出個扳手揮舞恐嚇。

然后…

沒有然后了。

只是，一種沒由來的惡意通過某種未知的當時刺激到了一直偽裝出來的正常人格。

我有種被撕裂的感覺。

說不清的痛苦，又說不上什么痛苦。

我覺得有些什么東西要改變了，我想阻止，可又來不及了。

莫名的心悸是一種預兆，我不知道該做什么，我一直在強調要給小王討個公道。

從很久之前迷霧便籠罩著我，它們像皮膚一樣把我保護起來。同時，它們也遮擋住了真相，讓我只能看到它們偽裝出來的樣子，并迷惑我讓我認為它們的變化就是我認為的我。

現在迷霧之中的未知又增加了一個。

這是種折磨，也是一種封鎖。

也許，我渴求的…

答案…

只是…

我妄想…

的…

罷了。

此時，超能力者失去了意識，透支過多力量是需要支付代價的。不管如何，沒必要在繼續了。

……………

次日。清晨時分，室友洗漱歸來，他發現我已經醒來，就放下東西隨口問到。

“咋樣？好點沒？”

還不知道到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從，發呆，一臉苦相，

“你說你，發燒也不吱一聲。你昨天說起猛了我還以為真就是咽炎拐帶的。整了半天感冒了。”

我沒說話，也不知道說啥，腦子亂的很，像是個長毛發霉了的爛蘋果一樣。

“咋還不吱聲呢！不舒服？

室友接著問，我不好無視他，只能敷衍道：困，沒精神，一點力氣都沒有。

室友皺了皺眉，沒再說什么，只是一直看著我，過了幾個呼吸后，坐到我的床邊，拉著我的手捏了兩下，似乎是在觀察什么，然后有把手按在我的額頭上，靜靜地感受著。

過了片刻，室友眉頭皺得更深，他齜著牙，連續深呼吸幾次后，一臉疑惑的對我講到：你這也不發燒啊！不至于蔫吧成這樣啊！不行你去醫院瞧瞧吧，我幫你和線長說一下，給你請個假。

我想了想覺得室友說的有道理。

雖然自己是什么情況自己心里清楚，但還是去醫院看一下比較好，索性應了室友幫忙的提議，用帶著三分歉意兩分虛弱的口氣答應道：“我這次還真得去醫院看一眼，我這心臟跳的不對勁兒，請假的事還是我自己和線長說吧，老是麻煩你也不好。”

給自己胡亂編了個借口，打發了室友。

在他上工后，只剩下我的宿舍重新陷入安靜。

“精神上的空虛影響了情緒，這很痛苦，這是病。”

“這個世界上沒由來的事情太多了，小王的痛苦究竟因為什么。”

“性格的轉變是需要一定時間沉淀的，可是，從流言蜚語開始，到現在怪談盛行也只是過了兩個月。在這兩個月里，作為事件主角之一的小王的精神狀態一直都很樂觀。”

“是什么改變了他，那個女孩？還是她的追求者？”

“還是說陰謀家另有其人？”

越是思考，越是迷惑，我感覺我的思想被套上了一層枷鎖。

它在逼著我放棄什么。

沒有力氣了。

我感覺好困，可我不想睡，我覺得我抓到了什么，我不想放手，可是思考太過痛苦了。

激烈的情緒是會讓人變得清醒，但我的身體承受不了更多的情緒了。

想到室友之前對我說的，什么都做不了的我只能先強忍著困意給領導打了電話，然后把目前得到線索記錄在手機備忘錄里，讓后就睡下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庫房里。

我迷迷糊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過了很久才有相熟的工友在給我送吃的東西時告訴我，我居住的宿舍頂樓失火了，我被消防員救了出來。

目前宿舍還沒收拾干凈，線長知道我生病了特意交代人讓我在庫房休息，等宿舍打掃干凈后，再說其他。

不知所措的我只能聽從安排。

火災？頂樓？小王不是住頂樓嗎？

難道我也被盯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