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忍不得便殺!
- 武道長生:我立碑就能獲得傳承
- 芷蘭秋
- 2048字
- 2024-03-18 20:59:11
“放肆,你個棄夫而逃的婆娘怎么敢跟刀夫大人這么說話!”
刀夫身后一位武夫壓前一步呵斥壯石夫人,兇惡的面相如怒目之犬,頗具戾氣!
一時之間廳內(nèi)氣氛凝固如冰,刀夫面上如有寒霜,殺機從毒蛇般的瞳孔里一閃而逝。
他抬手攔住手下,緩緩起身:“壯石已經(jīng)死了,你即使去了黑山口也安不下身來,一個人怎么能養(yǎng)得活自己和女兒,憑這張嘴?”
“想好了就來找我。”
刀夫領(lǐng)著三個手下大步朝后院廂房走去,留下沉默無言的三人。
恰是此時,胖掌柜滿臉不耐的前來喊話:“幾位,廂房收拾好了,去吧?”
......
客棧外細雨紛紛,胖掌柜安置的一間廂房里,春生已經(jīng)換上一身似抹布一般皺巴巴的黑衣衫,勉強合身。
他掏出兩塊干巴巴的烙餅坐在木凳子上咀嚼,順手提起水壺晃蕩了兩下,空空如也。
“還真是寒磣的配置啊......”
咚咚。
聽聞敲門聲,他放下烙餅與水壺,起身去開門,迎面撞見壯石夫人那兇憐的落魄相,開口第一句便是:“春生木匠,把你牽連進來實在對不起。”
“嗯......”
春生微微蹙眉,注意到她疲憊的臉相,長時間未合上的眼皮耷在布滿血絲的眼珠上,白唇單薄得哆嗦。
昨晚她背著阿鸞遇上自己,便像是一夜未睡的受怕模樣,后來近乎沒有停歇的背阿鸞趕山路,一直撐到這客棧,體力怕是早到極限了。
不知想到什么,壯石夫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愧意,停頓片刻后輕咬牙關(guān),睜目道:“刀夫很貪,他不會放過任何他認為有價值的東西,雖然我身上已經(jīng)沒有銀兩,但知道我和阿鸞還有價值,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雨停后,求求你帶阿鸞離開這,她會把那柄長刀作為報酬交予你,那長刀是玄鐵打造,可值百兩!”
春生雙眸一亮,心中一念牽動,剛吞入肚腹的烙餅也滋潤三分。
那長刀確實很好用,即使斬下赤目狼的腦袋都不見粗鈍,鋒利無比!
要是做普通木工的話,可能一輩子都攢不夠百兩!
若真能擁有這樣一柄好刀,也不枉費自己一身鐵肉境的體魄和刀法啊。
而且只是帶走阿鸞那小女娃的話,并不算太難的事情,邁開腿就能跑掉,也不負老娘所托,心中無愧......
想到這,春生心中已有決斷,他認真道:“夫人,您娘本就托我遇上你們后照顧一二,雨停時,我自會帶阿鸞走,但最多只能照顧她到黑山口,再多的要求我也很難辦到。”
“好,黑山口便好,便好,麻煩你了春生木匠。”
壯石夫人喜笑開顏,鄭重朝春生鞠了一躬,才挪著哆嗦的腳步扶墻而去。
望了一眼那孤零零的背影,春生重新拉合門扉,回到桌邊嚼著干巴巴的烙餅。
“我沒有繼承壯石的力量可能都走不到這客棧,她們又能堅持多久……”
噠!
房門忽然被推開,一聲呵斥闖進:“小子,刀夫大人要見你!”
看著門口叉腰而立的武夫,春生面色微沉:“他找我什么事?”
“廢什么話呢?刀夫大人見你是給你機會!別嚼你那土渣子餅了,趕緊滾出來跟我走!”
春生咽下一口餅,眸底冷光流轉(zhuǎn):“你平時都這么說話嗎?”
“嘿?”那武夫愣了一下,呵笑一聲擼起袖子跨進門來:“小子,我跟隨大人開辟黑山寨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
若不是大人要見你,像你這種一拳便能打殘的身板,平時都未必有與我對話的資格,懂嗎?”
春生不過十七歲少年,繼承鐵肉境的修為后體魄雖有所充盈,但肌肉內(nèi)斂,看起來也就能挨他一拳!
就這個稚嫩面相的落魄小子,即使練過幾年武也成不得氣候,仗著自己年少輕狂,竟敢頂嘴!
武夫已大步跨至桌前,粗壯的手臂如鷹爪抓向春生衣領(lǐng),就要拎雞仔般甩出門外教訓(xùn)一番。
噠!
彎曲的食指指尖觸及衣襟的瞬間戛然而止,武夫面色微變,眼睜睜見著自己粗壯的右臂被春生單手扣在半空,心中憑空漲起羞惱的怒氣,面相猙獰:“你小子……嘔!”
猝不及防的一腳踹來,仿佛千斤橫木正正撞在腹部,他高大的身軀霎時躬身如蝦,被一只不比他小臂粗多少的右腳踢得重心滑空,力道貫穿肝胃!兩只眼珠子驚得凸出!
砰噠——
武夫如熊般的身軀飛出門檻,毫不留情地跌落在雨中翻滾兩圈,噗的一口鮮血噴在冰冷的地上!
好大的力氣!
都快比得上刀夫大人了!
這怎么可能!
他心思驚顫,仰天望去,視線穿過淅淅瀝瀝的雨線,眼見春生不緊不慢從廂房中走出,虛握拳頭立在廊道間,深水般的眼神不可測其涼!
本以為可以隨意拿捏的雛子,竟然藏著如此驚人的武功!
“大哥,怎么回事?”
“誰把你打成這樣?!”
另外兩個武夫聽到動靜,迅速從對面的廂房中冒頭,一見竟是自己大哥趴在雨里吐血,也顧不得剛換的衣衫跑進雨里攙扶。
春生默然不語,面上神色無悲無喜,心頭卻有一腔熱意灼灼燃燒。
本該能忍便忍,不貿(mào)然與百夫長刀夫的人產(chǎn)生正面沖突,雨停時能悄悄帶上阿鸞趕路便是上佳的選擇。
老木匠也說過,這個世界災(zāi)難太多,避得多便活得久。
但,當(dāng)這迎面襲來的災(zāi)難不足以碾壓我,那我就沒必要給他得寸進尺的機會!
思緒至此,另外兩個武夫已扶那老大進屋,倉啷掏出粗制大刀,寒光晃眼!
“他媽的,幾個弟兄和小弟們都給埋伏在路上的赤目狼給殺了,一路闖到這,還要受你這混種的欺負?!”
“混種玩意,該死!”
不知倆武夫受什么刺激,猛然間怒發(fā)沖冠,雙目漲紅,其中一人的手臂上更是鮮血如流,似傷口裂開!
兩人踏過庭院細雨,揮刀殺來,勢如餓虎!
春生深吸一口氣,拳頭嘎吱擰動,雙眸似寒箭,一團內(nèi)氣撐起胸膛,百夫長壯石終其一生的斗戰(zhàn)之技如洪流貫穿腦海!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