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福利院慘案
- 龍族:從火影歸來的路明非
- 塞北云深
- 2852字
- 2024-03-15 12:03:00
加利福尼亞州,圣塔芭芭拉市。
列奧納多降下車窗,向不遠處龐大又漂亮的庭院瞄了一眼,紅磚小樓鱗次櫛比,精致的外部懸梯繞過雕花窗臺。風從陸地吹向海洋,修剪過的草叢簌簌作響,郁郁蔥蔥的樹此起彼伏。
“環境倒是不錯,就是晚上陰森了點。”他想。
這是列奧納多對圣塔芭芭拉市兒童之家的第一印象。
今天是他正式入職縣警的第一天,任務是夜間巡邏相關區域。
本來以圣塔芭芭拉市的治安,列奧納多不用干這種苦差,可最近兒童之家的鄰居報警,總能從夜間的福利中心聽到怪動靜。這不是小的指控,聯邦兒童局、地區兒童保護機構、非盈利兒童基金會、FBI先后造訪。調查結果是這家非盈利救助中心手續完整,器械先進,護工友善,幾乎完美。
那位鄰居仍然堅持報警。
圣塔芭芭拉縣警找不到噪音的來源,又不好開罪這位納稅大戶,警長大手一揮指派列奧納多這個小伙子夜間巡邏。列奧納多得知這個任務說即使我去巡邏,報警人不還是能聽到怪動靜么?我去一點用沒有還浪費本就緊張的警力,不如不去。
局長語重心長的回答,你去雖然找不到噪音的來源,但是能讓報警人看到我們的努力啊。你去不是保護報警人的,而是讓報警人覺得自己被保護了,這樣即使他投訴也是我們占理。
列奧納多無話可說。
晚上十點,他把車停在兒童之家附近的快餐店,買了一個巨大的甜甜圈和熱咖啡,準備度過這個無聊又漫長的夜晚。
初到這個城市只覺晚風怡人不愧游客絡繹不絕,可呆上幾天就開始懷念母校,畢業的日子無聊透了。
列奧納多·布魯斯,卡塞爾學院畢業,‘B’級專員。
圣塔芭芭拉市并沒有學院設立的分部,因為總部就在北美,由諾瑪全天候監控所有渠道的信息,交通又方便,隨時可以派遣專員執行任務。
不過這種由諾瑪監視信息的任務有一個弊端,存在滯后性,往往需要有人報警或鬧到網絡上才能被監測到,以至于上個月的‘布魯克林區剖嬰案’鬧得很大。如果當時有一位專員在醫院工作當首起命案發生時趕到現場,絕對不會惹出接下來一長串的麻煩。
所以學院下放更多的專員駐扎在全美各個城市,三教九流,建立基層通訊迅速響應各種混血種犯罪案。
“咖啡真難喝……”
列奧納多把速溶咖啡一飲而盡,叼著半個甜甜圈啟動警車重新巡邏。
無線電頻道里靜悄悄的,視線所及的范圍一片安好,外國游客拎著照相機在沙灘上漫步,流浪漢倒在垃圾堆里醉得不省人事,沒有槍擊案,沒有縱火犯,沒有在夜晚跟開啟‘冥照’的黑人攔路搶劫,一個寧靜到不能再寧靜的夜晚。
得找點樂子,列奧納多想。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取出手機,登陸守夜人討論區。
今天的熱點是下一任獅心會會長楚子航與新來的S級路明非“深情對視”。背景是一間階梯教室,兩個人四目相對好像擦出了什么火花,相比于英俊的楚子航這位S級委實沒有什么出眾的地方。
列奧納多對兩個大男人沒興趣。
排行第二的帖子是學生會白裙舞蹈團排練芭蕾舞,身穿舞蹈服的姑娘們正在熱身,她們把頭倚在緊貼墻壁的腿上,修長的體態好像飲水的白天鵝,美好的曲線纖毫畢現。
“看美女果然讓人身心愉悅啊!”列奧納多贊嘆,“還得是芬格爾,他畢業了真是學院的一大損失。”
就這么看了半個多小時的美女,列奧納多忽然聽到了“咝咝”的動靜,他揮揮手還以為是不長眼的蚊子。可是那聲音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列奧納多猛然抬頭,再也顧不得看論壇上的泳裝美女,因為車廂里根本沒有蚊子,聲音也不是來自空氣而是他的大腦。
這種感覺就像……共鳴。
混血種對龍文的共鳴。
“附近正在有人頌唱龍文?”列奧納多重咬舌尖,劇痛與喉嚨間涌起的鐵銹味讓他冷靜下來。
執行部正式專員都要背下來一本磚頭厚的《卡塞爾學院任務手冊》,現在派上了用場,讓第一次獨自執行任務的列奧那多沒有手忙腳亂。他從車里的儲物箱取出平板電腦,通過人臉識別進入系統,向本部發送了藍色預警。
藍色預警代表疑似發現龍族有關,需要專員進一步確認,兩小時候如果專員失聯預警將自動升級紅色,執行部將派出專門的執行官調查。
“希望能消除這件事的預警顏色。”列奧納多低頭禱告,最后檢查槍械,在大街上尋找可疑分子。
“咝咝”的聲音斷斷續續,列奧納多開車在附近轉了一圈,當他靠近海灘時大腦中的聲音幾乎消失了,可遠離海灘接近那所兒童之家,大腦里的聲音愈發清晰,甚至產生了短暫的幻覺與幻聽,他不得不口服一片鎮定精神的藥物保持清醒。
“啊!”
列奧納多聽見了痛苦的嚎叫,聲嘶力竭。
兒童之家附近那棟漆黑的住宅亮起燈光,窗口打開,一個頂著睡帽的腦袋沖出粉紅色的絨簾。男主人怒氣沖沖地拎著獵槍:
“有完沒完?讓不讓人睡覺了?”
列奧納多驅車來到庭院外,對著馬上要沖出去不知要槍斃誰的男主人大喊:“先生,我是列奧納多警員,這件事交給我!”
“哼!算他走運。”男主人憤恨地對兒童之家的方向啐了一口。
列奧納多想走運的還不一定是誰呢,假如這聲慘叫真和龍類有關,那柄獵槍夠干什么的,就像《龍珠》里的獵戶見到剛來地球的貝吉塔,兇多吉少。
他一腳油門到底,轉眼間停在兒童之家的門禁前,醉醺醺的保安從門崗里探頭,沒發現這輛車上的標識:
“干什么?開這么快撞上怎么整?走走走,探視時間過了!”
“列奧納多,圣塔芭芭拉縣警。”列奧納多出示警官證,“我巡邏時聽到了從里面傳出來的慘叫,要進去查看。”
“縣警?”保安瞇起眼睛晃晃悠悠地看證明,“你有搜查令么?這是私人領地,沒有搜查令我不能放你進去!我跟你說別亂來噢,按照《城堡法》你強行闖入我有權將你擊斃!”
放在平常列奧納多或許還會跟他聊聊《堅守陣地法》,不過可能涉及龍類對方又是醉鬼,根本沒有溝通的可能。于是列奧納多閉上眼,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底泛著暗金色的光澤,恐懼毒蛇似的纏住保安的心臟,他的身體不受控制按下開啟鍵,放行了這輛車。
夜晚的兒童之家靜得可怕,那些被陸風吹得亂糟糟的雜草各成一團,汽車大燈閃過猶如一個個倒地的鬼魅。
“難道是錯覺?”列奧納多撓撓頭,“咝咝”宛如蚊鳴的聲音與慘叫無影無蹤。
一座位于邊緣的小木屋忽然引起他的注意,窗戶開著,洗到發白的藍色窗簾下擺在風中飄蕩,隱隱約約飄出血腥味。
如果列奧納多不是五感發達堪比某些食肉性動物,絕對注意不到這一點。
他熄火下車,取出配槍,以戰術姿勢小心翼翼地向小屋靠近。
這本應該是足以載入軍事教科書的無聲潛伏,一束光突然照在列奧納多身上,他瞇起眼睛警惕地回身拔槍,扳機一動就能結束那人的生命。
“Oh my god!”打著手電筒的女人驚呼。
列奧納多冷冷地看著她,女人大約四十歲,睡裙下的身材凹凸有致,看得出保養極好但歲月仍舊在她的臉上留下無情的魚尾紋。
“你是誰?”
“瑪麗·簡,這家兒童中心的管理員。”瑪麗驚魂未定的看著槍口,“你是誰?”
“縣警列奧納多。”列奧納多指著后面的小屋,“我聽到了慘叫聲,你回去待著,不要破壞現場。”
“不,那間屋里住的是溫妮,一個十七歲的女孩,我不允許你亂來!”
“這是命令!”列奧納多瞪大眼睛。
管理員在黃金瞳的威懾下返回房間,列奧納多深吸一口氣快步跑到房門前,一腳踹開大門。沒有什么人躥出來,也沒有任何危險,他用戰術手電緩緩掃視,看見了床上的女孩,潔白的床單都是血,女孩的腹部被剖開,整個人躺在血泊中,她身體下的鮮血不知被什么人畫成五芒星,女孩的臉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