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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創新與共同富裕

綠色金融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
——現實挑戰、邏輯進路與體系構建

申云 盧躍(四川農業大學)

摘要:農業綠色轉型和農村生態宜居離不開金融的支持,綠色金融的快速發展為賦能“雙碳”目標下的農業現代化和農民農村共同富裕提供了有力支撐。綠色金融通過賦能農村產業融合發展促進產業鏈價值鏈增值、均衡配置生態項目資源、提升數字化治理效能和鄉村生態宜居質量,實現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然而,綠色金融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仍面臨著區域間標準不統一、融資主體信用體系不完善、綠色金融產品和服務工具單一、城鄉綠色治理協同效益偏低、綠色產業聯農帶農作用有限等現實挑戰。為此,我們應積極構建綠色金融賦能農業產業體系、綠色普惠金融服務質量監控體系、綠色金融區域協同管理體系以及生態價值經濟補償體系以有效推動農民農村共同富裕。

關鍵詞:綠色金融;鄉村振興;農民農村共同富裕;體系構建

一、引言

發展綠色金融,是實現綠色發展的重要措施。自2020年習近平主席于聯合國大會首次提出“碳達峰、碳中和”目標之后,中國逐漸將“雙碳”目標遠景納入政府工作報告,并付諸綠色經濟高質量發展轉型實踐。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要持續推進綠色發展,統籌產業結構調整、污染治理、生態保護、應對氣候變化,協同推進降碳、減污、擴綠、增長,推進生態優先、節約集約、綠色低碳發展,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但長期以來,我國現有金融資源配給相對分散、綠色金融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突出,特別是在廣大的農村地區,綠色金融服務主體、市場建構、交易規模、制度體系等存在典型的區域和城鄉差異性,嚴重制約了綠色農業產業發展以及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實現(杜志雄,2022)。如何構建多層次、多主體的碳排放權交易體系,有效聚合區域性金融資源要素,成為綠色金融助力農民農村共同富裕面臨的巨大挑戰。目前,由于農村綠色金融工具品種單一、市場分割嚴重、配套的綠色金融法律制度欠缺(王遙 等,2022),在綠色金融改革創新合作中面臨常態化的金融協調與共享機制尚未建立的困境,導致金融資源集聚、資源配置和對外輻射能力總體偏弱。以建設功能完善、權責清晰、對接全國的農村綠色金融交易所和與之配套的綠色金融服務產業體系為目標,針對農村綠色資源和產業結構,整合與引導金融資源向農村綠色低碳產業領域集聚,促進農村綠色資源等權益要素在區域內有序流動和權益共享,成為我國發展壯大綠色金融來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核心動力。

二、綠色金融賦能共同富裕的文獻回顧

中國式農業現代化發展離不開農業的綠色可持續發展,更離不開綠色金融的支持,金融資源的投向將引導農業產業發展變革。綠色金融是指為應對氣候變化,加強環境保護,提升綠色增長和綠色治理水平,通過金融工具創新為綠色產業發展提供資金投入的金融活動總稱(俞嵐,2016)。綠色金融的發展首先需要科學理解和把握綠色可持續發展規律,以堅持綠色發展理念為基礎,科學反映人與自然和諧發展規律。農業的綠色發展是建立在中國式農業現代化進程中實現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基礎上,以農村環境承載力和生態環境容量有效協同來助推農業綠色低碳可持續的高質量發展。其中,金融對資金和農村社會資源起到了“綠色配置”的功能,這將大大促進氣候變化問題的解決。綠色金融不僅要求將環境保護觀念引入金融機構內部,而且更加強調金融業為解決農業面源污染和綠色農業產業發展提供金融服務和金融產品支持,成為農村生態環境保護與普惠金融之間的綠色橋梁(王定祥 等,2013)。此外,綠色金融的發展也具有較強的正外部性。科斯基于市場機制下的外部性理論為合理的綠色農業產業發展提供了方法論指導,對經濟活動主體的碳排放行為和生態環境保護進行產權界定和科學合理地設置了權限額度(翁智雄,2021),在生態環境產權界定清晰的條件下,以市場化手段實現碳排放權交易和綠色產業資源的有效配置,從而達到農業碳減排和農業生態環境保護成本內部化的目的。

綠色金融的內涵大致可以分為廣義和狹義兩個維度。廣義的綠色金融,泛指通過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各種金融制度安排和金融交易活動,特別是通過金融制度創新和產品服務來引導資金流向環保產業(Salazar,1998),比如通過碳排放權的定價交易及其衍生品的交易和投資、低碳項目開發的投融資以及其他相關的金融活動(尹應凱 等,2010),從而實現經濟增長與環境保護的協同(Cowan,1999)。狹義的綠色金融,是指溫室氣體排放權的交易以及與之相關的各種金融活動和交易的總稱(曾剛 等,2009),通過碳排放權的定價交易來彌補傳統金融風險管理不足、有效轉移分散環境資源風險的金融工具(Labatt et al.,2002),解決資源與環境約束問題(Scholtens,2006)。碳排放權作為一種特殊而稀缺的有價經濟資源在資本市場上流通,并進一步衍生為具有投資價值和流動性的金融資產,其屬性逐漸由商品屬性向金融屬性過渡(喬海曙 等,2011)。

如何將農村碳匯從資源屬性轉向商品屬性,并進一步轉向更高層級的金融屬性,往往面臨農業農村碳排放的測度和定價問題(陳智穎 等,2020)。第一,在碳排放的測度層面,由于碳排放數據的精準性和靈敏性是碳價格和碳資產定價準確、防止價格扭曲、保證碳市場公平的有效前提,但我國碳排放計量、核查相關的監測技術能力、設備先進性、標準體系等仍相對滯后(朱蘭,2021)。第二,綠色金融的市場結構差異性,也使得綠色金融市場尚不具備完善的、分工明確的、多層次的市場主體(朱蘭,2021),機構參與者主要以商業銀行為主。綠色金融中介市場發育不完全,參與國際碳交易的能力較弱,致使在以買方為主的國際市場上的碳交易定價權和議價能力不足(李志學 等,2014);同時,綠色金融產品規模有限且產品單一,金融機構出于防范風險的考慮參與綠色金融積極性不高,從而造成綠色金融產品缺乏創新。第三,由于我國綠色金融監管與制度的多層次性,以碳排放權交易為主的二級市場以及綠色金融衍生品市場同時受到國家發展改革委和證監會等政府機構的監管(田云 等,2021),這種監管體制交叉重疊,較為混亂,也缺少具有針對性的監管原則、工具(楊博文,2021)。在制度層面,我國綠色金融市場缺乏效率、活力與創新力,法律監管面臨制度規范性不強、信息披露受阻的現實困境(張葉東,2021)。

綠色金融在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過程中,不僅發揮著農業經濟發展潤滑劑的作用,還能夠賦能綠色產業資源配置實現正向再分配效應,創新金融工具產品和金融體系優化設計來有效促進共同富裕(張明 等,2021)。受制于農村區域經濟發展差距和農民收入不平等的約束,如何解決金融資源配置局部扭曲、要素收入分配不對等、金融機構非功能性擴張等新問題,需要從夯實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體制機制出發,著力縮小區域、城鄉和居民個體之間的收入與財富差距,提升經濟金融發展的包容性與可持續性,把更多資源配置到民生領域、重點科技攻關項目和社會發展薄弱環節(陳四清,2021)。通過構建為共同富裕服務的金融體制機制(陸岷峰,2022),營造金融服務效率高、金融嵌套交易少、融資成本低的良好金融環境,既便利了物質生產與實體經濟運行,又滿足了市場多元金融服務需求,奠定了共同富裕所要求的物質生活富裕與精神生活富足的基礎。此外,綠色金融通過提升農村創業活躍度與減輕“馬太效應”路徑推進共同富裕(張金林 等,2022;韓亮亮 等,2022),業界開始逐漸重視綠色金融在碳匯資源配置和收入分配中的均等化(鄒克 等,2021;劉心怡 等,2022),特別是綠色金融在共同富裕中所承擔的責任、使命與重要保障作用(崔勇,2021;唐建偉,2021)。在綠色金融體系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層面,王忠民(2021)和張明(2021)重點圍繞綠色金融服務主體之間的協同機制構建進行分析,認為商業銀行、中介服務機構、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和政府等主體組成的綠色金融服務共生網絡體系構建(梅曉紅,2015),需要以商業銀行為主導推動各類中介服務機構更好地為農業產業的綠色化轉型提供風險管理、項目審核、信用評級等全流程服務(翁宏杰,2013),同時創新業務運作模式、金融產品服務和風險管理方式(陳游,2009),提升應對環境與氣候風險的能力,提前做好資產配置與布局,從而推進區域金融合作和綠色金融方面的專業投資者群體和能力建設(安國俊,2021)。此外,在綠色金融監管上通過強化中央機構統一管理和多部門協同監督,將農村碳減排及其衍生品交易統一納入綠色金融交易所、氣候變化主管部門和證券主管部門等來聯合監管(劉明明,2021)。

綜上所述,我國綠色金融發展受金融服務主體、服務創新能力、主體協同機制、市場參與程度以及金融監管制度建設等方面的滯后性制約,綠色金融支持農業農村經濟發展方面相對滯緩,造成綠色金融在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層面表現出產品和服務創新、政策扶持能力、農村綠色金融市場建設、金融協同監管水平等方面的滯后性和差異性,特別是我國綠色金融發展水平區域間不平衡問題依然較為嚴峻。如何積極整合區域間的綠色金融資源來提高農村綠色產業發展效能,還存在哪些現實挑戰,其實現的路徑和演進邏輯是什么,如何構建優化的制度體系,其相關研究仍相對薄弱。

三、綠色金融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面臨的現實挑戰

(一)農村綠色金融產品和服務工具比較單一

長期以來,由于農業的高風險、高成本特征與金融機構的風險規避傾向,加之農業生產受氣候、季節等自然因素的影響較大,其投資周期長,收益相對偏低,農村綠色金融產品和服務供給嚴重不足。隨著我國城鎮化水平的提高和退耕還林工程的推行,廣大農村地區的森林覆蓋率日益提高,森林吸碳能力大大提升。一方面,碳金融工具的開發往往與清晰的碳排放權密切相關,而森林產權弱化(執行時與法律規定尚存差距)與模糊(林權歸屬明晰而碳排放權的不明晰)現象造成農村地區森林吸收的碳抵扣碳排放所帶來的收益無法直接體現在農民個體身上,造成農民綠色低碳生產的積極性受挫;另一方面,我國農村綠色金融產品創新力度不夠,主要表現為:一是對農業綠色低碳技術投資不足,既有的低碳技術大多集中于光伏太陽能等工業領域,特別是相關技術在農業領域的投資、推廣和應用還存在較大的差距。二是開發碳金融工具的投資力度不足。中央銀行對環保企業進行利率優惠和金融政策傾斜,相關政策如何應用到我國地域廣闊的林木資源,面臨較大的森林資源碳匯產權界定、資產評估和信貸優惠政策認定等多方面的森林碳匯融資工具不足的困境。三是農村地區綠色金融工具尚缺少更精細與更專業化的新產業新業態新場景有效結合應用。我國目前的綠色金融工具主要為綠色信貸、綠色基金、綠色債券信托,以及綠色金融相關理財產品,而相比國外的綠色低碳項目融資在農業公益眾籌領域和農業低碳項目私募基金、私人賬戶碳金融產品等農業綠色衍生品服務領域的廣泛覆蓋還存在一定的差距,特別是在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過程中,創新森林碳匯資源資產的經濟價值與綠色金融個體賬戶及市場交易成為提升農民綠色資源價值轉化和增加綠色財富的關鍵。

(二)農村綠色資源產權交易市場發展不平衡導致區域協同效益偏低

根據農村碳排放的產生所形成的交易市場大致可以劃分為基于配額的市場和基于項目的市場,在國際綠色金融市場上主要以配額交易為主(馮楠,2016),而農村碳交易標的物的分割導致不同區域之間在綠色資源產權市場交易量上存在較大差異,農業和林業碳排放權交易主體、社會資本和多元主體參與度的差異均帶來區域之間協同作用難以有效發揮,使得農村碳匯市場交易活躍度較低。碳排放權交易的活躍度與需求度存在較大差異,所以需要政策、制度的有效統一,將兩地農業碳市場進行有效銜接,從而提高區域內綠色金融發展水平和提升區域內綠色農業產業資源的價值轉化能力。此外,金融監管政策限制或禁止地方性、區域性金融機構和市場跨區域經營,使得農業經營主體及其信用信息、金融信貸數據不能共享,給兩地協同發展綠色金融帶來阻礙。此外,農業綠色金融標準制定更新時序、標準體系結構、標準限值等方面還存在較大差異,可能造成省域之間綠色農業產業發展上的“鄰避效應”(汪婧 等,2021),從而出現不符合高標準農業綠色認定項目或企業,在低標準的省份可以獲得農業綠色金融支持信貸,降低了綠色金融支持低碳農業發展的整體協同效應。

(三)農村綠色金融制度建設滯后制約農戶共富利益聯結

農村綠色金融產品的豐富程度可以反映出綠色金融的發展狀況。一方面,農村碳金融市場發展還不成熟,市場交易標的物比較單一,碳配額制度使得市場成交價格波動性較大。以2021年為例,我國碳匯配額市場成交最高價為每噸39.96元,最低價為每噸15.74元,難以形成穩定的價格預期,碳市場價格發現功能作用有限。另一方面,農村綠色金融資產質押擔保機制不健全,對商業銀行開展綠色金融業務構成較大風險。比如,市場中碳排放權價格、市場規模和市場供求變動等方面,相較于其他試點碳市場,碳配額交易量和價格呈現出不穩定性、周期性等特征,反映出碳市場仍主要集中于服務控排主體,缺乏金融機構和社會的參與,特別是綠色金融產品與服務的市場培育仍聚焦于新能源企業,而廣大的農村地區森林碳匯的交易卻非常有限,難以有效地帶動廣大的農民實現綠色資源價值轉化并形成農民致富的法寶。出于風險控制的考慮,加上缺乏緩沖和應對風險的機制和金融產品,金融機構往往不愿意大膽開拓綠色金融業務,特別是農村地區如何構建有效的聯農帶農體系,省域間的標準不統一又使得綠色金融產品難以被規模化推廣應用,綠色農業金融產品交易成本較高,制約了綠色金融助力實現共同富裕的效果。

(四)綠色金融服務農村集體經濟組織體系仍不健全

“雙碳”目標的快速推進要求綠色金融加強對我國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支持,特別是集體經濟組織在推進農民農村收入增長和收入分配方面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由于單個農戶參與林權碳匯交易成本較高,需要通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來發揮聯農帶農作用,將集體資源與綠色金融交易有機銜接起來。由于商業銀行、保險公司、擔保公司在內的金融機構對綠色金融的支持力度存在明顯差異,不能全方位滿足“雙碳”目標的多元化需求。商業銀行對于金融風險的測評方法和標準不完善,不能及時且精準地感知金融體系中存在的風險因子,因此應對風險的能力還處于薄弱的水平。由于對碳市場金融屬性的界定還比較模糊,政策性銀行在發揮經濟調控職能時還未能最大限度地提高金融支持效率和力度。保險公司提供的綠色金融產品品種還不夠多樣和全面,創新能力也稍顯不足,對于綠色金融產品的研發和提供已明顯滯后于大眾對于綠色金融產品的需求。并且在綠色金融支持體系中,金融機構的支持力度占據主導地位,非金融機構的參與感明顯不強,綠色金融機構服務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動力和協同程度異質性使得多元主體間難以形成一個良好高效的組織體系,投融資渠道狹窄以及無法接收到合理的資金扶持也嚴重制約了我國綠色金融賦能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服務效能的發揮。

四、綠色金融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邏輯進路

發展綠色金融涉及政策導向、經濟發展現狀、產業結構等多方面的綜合考量。因此,構建完善、合理的綠色金融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理論分析框架,可以為我國區域發展綠色金融賦能鄉村振興和共同富裕提供理論支撐。“碳達峰、碳中和”目標與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內在統一性,通過綠色能源結構轉換、技術變革創新和產業轉型升級推動新發展格局的構建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進行(史代敏 等,2022),進而實現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袁懷宇 等,2017)。在這個過程中,綠色金融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需要堅持新發展理念和“黨管金融”主基調,強化綠色金融對鄉村產業振興的基礎性地位,提升綠色農業及其產業鏈的經濟價值轉化效能,突破農村綠色資源轉化過程中的利益聯結和利益共享分配堵點,積極推進農業綠色經濟的高質量發展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實現普惠金融與綠色金融的有效協同和數字化推廣應用,減少區域、城鄉和收入不平等情況,真正實現農民農村的共同富裕。

(一)綠色金融賦能農村產業融合發展助農增收

對綠色金融促進經濟低碳發展的目標而言,實現經濟全面轉型是關鍵,不能為低碳而低碳,而要對照高質量發展的目標,統籌平衡好高質量發展與“雙碳”目標關系(陸岷峰,2021)。綠色金融的直接目標是實現農業碳排放的有效控制,而控制農業碳總量作為農業碳減排的重要手段,是實現“雙碳”目標的重要抓手,碳總量控制對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牛苗苗 等,2022)。在這個過程中,通過提供交易工具、融資工具和支持工具促進碳市場交易、引導企業進行技術創新等活動,加快生產向低能耗高效率發展的步伐,從而提升經濟發展質量。另外,綠色金融通過引導人力、物力等要素資源向農村合理流動,激發各類綠色低碳減排技術向農村的推廣應用,加速低碳經濟催生農村經濟結構和變革,提高鄉村總體發展治理,促進城鄉人均發展效益的均等化,最終實現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目標。城鄉融合發展是促進鄉村振興的有效途徑,它能為鄉村振興提供內生動力與良好的外部環境。在綠色低碳金融服務鄉村振興的過程中,應提高綠色低碳資金的可獲得性,增強其公共物品屬性。增強綠色低碳資金的公共物品屬性,也體現了生態文明建設在鄉村振興中的首要地位與關鍵性作用。將生態環境治理貫穿鄉村振興的始終,城鄉共建綠色低碳、產業更新和集約高效的生產空間,實現空間布局上的共融。同時,更加重視發揮鄉村的內在活力與主動性,實現與城市在關系上的互利平等、要素上的雙向互動、發展上的共生互惠,最終實現鄉村與城市經濟的協同發展。

(二)綠色金融的數字化引導農村產業結構轉型升級

優化農村產業結構,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必由之路。推動產業結構的調整和升級是實現我國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重要路徑(杜莉,2012)。經濟高質量發展需要構建現代產業體系,提升產業鏈現代化水平形成競爭優勢。產業結構需要與要素結構、需求結構相匹配,進而實現資源的有效配置和利用,形成良性的供需平衡并推動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從影響產業結構的因素來看,社會需求、科技進步、制度安排和資源稟賦都會對產業結構升級產生影響。綠色金融引導產業結構優化升級。一方面,綠色金融促進生產結構優化升級。綠色金融發展本身就是一種金融資源向低碳領域的集聚現象,而金融集聚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是通過促進產業結構升級實現的(于斌斌,2017)。生產結構升級需要資金在技術、設備等方面的升級,并且產業結構升級不僅需要重點關注行業自身進行轉型升級,提高能效和降低排放,還要引導更多資源供應方參與培育新興綠色業態。綠色金融可以提供創新性融資工具支持低碳領域和新興業態的發展,同時利用政策在金融、產業等方面的作用,通過碳排放權交易產生傳導機制,從而實現價值調整。另一方面,實體經濟是金融的基礎,農業產業結構升級可以助力綠色金融市場的發展壯大。企業擁有的農業碳資源可以作為綠色金融市場發展的基礎標的物,從而活躍綠色金融市場并增加碳排放權交易額度。

(三)綠色金融賦能鄉村宜居生態質量提升

發展綠色低碳金融,對優化資源配置、促進綠色可持續發展和改善鄉村基礎設施具有重要的作用。由于農村碳排放權具有明顯的外部性,其產生的污染在市場交換中往往得不到體現。若通過引入碳交易機制,則能使碳價格能度量污染治理成本與資源的稀缺程度,從而把碳排放權作為一種可交易的商品。這樣,則綠色低碳金融可把資源從高污染、高能耗、低產出的部門配置到低污染、低能耗、高產出的部門,有助于生產方式從粗放型向集約型轉變,從而實現經濟的綠色可持續發展。此外,綠色低碳金融可優化鄉村基礎設施建設中的資金融通機制,通過創建農村碳金融市場,可使得以往鄉村基礎設施建設主要由政府財政出資的方式向以金融市場為主導的資金融通方式轉變;綠色低碳金融的資源配置功能還能引導農村金融資源向建設質量優、發展速度快的農村基礎設施項目流動,這在某種程度上可糾正政府調配資源的偏差,提高農村基礎設施優化的效率。可見,綠色金融在農村資源配置中對優化鄉村宜居生態環境具有重要的作用。

(四)綠色金融賦能農村數字化治理和鄉風文明新形態的重塑

隨著農村森林、草地、濕地等資源逐步得到重視和開發,相關資源作為村社集體資源如何實現有效的配置和治理,依托數字化技術串聯村社集體綠色資源形成共富產業,并積極吸納外部產業資本、金融投資機構以及社會資本的參與,充分發揮數字技術和社會資本與村社綠色資源的聯動作用,進而增強綠色資源的數字化治理效能,形成穩定的利益聯結機制,充分發揮綠色金融賦能農村綠色產業的數字化治理的基礎(汪小亞 等,2022)。同時,綠色金融與數字化治理的協同促進低碳文明的重塑以及增強農民的低碳意識,從而又反過來促進農村數字治理現代化和綠色文明新形態建設。此外,鄉村綠色文明新形態也有利于促進綠色產業的發展,促進鄉村文明風貌的良性循環。例如,浙江安吉縣農商銀行創新地推出“兩山農林貸”“兩山白茶貸”等多個特色綠色信貸產品,有效減輕了安吉縣茶農的融資負擔,綠色普惠金融在建設美麗鄉村、支持碳減排、支持農業主體綠色發展等方面具有積極正向作用(王小華 等,2021;張瑞懷,2021),從而構建了綠色發展新文明新形態的“安吉模式”。圖1為綠色金融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邏輯框架。

圖1 綠色金融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邏輯框架

五、綠色金融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體系構建

(一)構建綠色金融賦能農業產業高質量發展體系

1.促進綠色金融服務鄉村產業振興的協同

首先,有序提高綠色金融與“雙碳”目標實現過程中綠色農業的協同性。立足綠色金融服務“三農”實體經濟的根本要求,制定綠色金融支持農業綠色現代化的具體路徑、服務重點和分階段目標,將綠色農業產業政策與現有標準體系的更新、新興制度的建立等聯系起來,構建綠色農業發展的金融服務政策導向機制。其次,有序提高綠色金融與其他金融供給的協同性。推動綠色金融與普惠金融、科技金融、農村金融、供應鏈金融等“綠色+”金融服務協同體系建設,將綠色金融的環境社會風險管理理念、定價機制、價值發現功能等向其他金融體系傳導,同時在融合過程中要注重不同金融生態的異質性,加強綠色普惠金融中的負面清單機制建設,防范綠色金融在脫貧地區邁入“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綠色科技金融則更注重直接投資市場的綠色化建設與綠色保險功能的發揮,為科技創新匹配相適應的金融結構等。再次,不斷提高各類綠色金融標準之間的協同性。持續完善綠色金融標準,降低綠色識別成本,開發綠色農業基金、綠色農業信托、綠色農業保險等標準,在體現特點的同時重視各類綠色金融標準與現有綠色信貸、綠色債券標準的銜接,完善綠色金融標準體系建設。最后,優化綠色金融發展與外部激勵政策的協同性。通過綠色農業貸款、綠色農業債券、綠色農業保險的貼息、資金獎補等措施,重點扶持生態農業、生態林業、農村水系整治、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等綠色發展領域,全面推進綠色農業與旅游、教育、文化、健康等產業的深度融合,提升市場主體應用綠色金融產品積極性,也要逐步優化激勵的方式與領域(孫秋楓 等,2022),更好地促進綠色農業產業的全面振興。

2.加快形成具有競爭力的綠色產業服務組織體系

首先,發展壯大綠色農業產業新型經營主體。針對鄉村綠色資源進行清產核資,推動成熟的碳核算方法和成果在農村綠色金融系統中的推廣應用,并建立森林碳匯交易管理部門之間合作制定監測、報告和核查的標準和辦法,并對承擔監測、報告和核查工作的機構加以監督。建設具有信息挖掘與分析能力的中介平臺。充分發揮金融機構作為資金中介和交易中介的作用,加強金融中介平臺綠色金融業務員信息素養的提升建設,減少綠色金融交易中的信息不對稱等風險問題。

其次,鼓勵金融機構進行綠色金融專業能力建設。引導金融機構圍繞“碳中和、碳達峰”目標構建鄉村綠色產業服務組織治理架構和工作機制,鼓勵金融創新,豐富鄉村綠色農產品和服務的交易組織。促進以政府為主導、金融企業參與的綠色產業基金與綠色金融業務的有效銜接,規范農村生態產業發展的綠色融資程序和制度安排。

最后,加強金融機構風險控制能力建設。促進區域內商業銀行等金融機構健全風險管控機制,提高對綠色金融風險的管控能力,在傳統信貸業務流程管理的經驗基礎上,針對農村碳市場交易的周期性、保值性等特征,設計一套獨立的農業碳排放權質押貸款的全流程管理體系。鼓勵金融機構將農村環保信用等級與環境信用信息以及信用村信用鎮的建設納入投融資決策。

(二)創新綠色金融賦能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信用監測體系

1.創新農村綠色金融信用服務體系

根據碳市場需求,鼓勵金融機構與農業企業、地方政府、第三方評估公司等合作開發碳期權、碳期貨、碳遠期等交易工具,幫助控排企業降低碳市場參與風險、套期保值;加大碳融資工具的開發,通過合建專項碳減排項目投資基金,激勵帶動節能減排項目開發。探索建立農業供應鏈綠色金融模式,鼓勵大型農業“鏈主”將較為優惠的“碳資金”專款專項專用到上下游的農業經營主體的綠色減排過程中,以此改變農村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在森林碳匯項目上難以獲得“綠色金融”優惠信貸的局面。共同開發碳支持工具及相關服務,為各方了解碳市場趨勢提供風向標,同時為管理碳資產提供風險管理工具和市場增信手段。

2.創新農業綠色低碳項目融資監測體系

第一,創新綠色信貸產品,引導金融機構創新林權碳匯質押融資、生態補償質押融資、碳減排掛鉤融資等綠色信貸產品(王馨 等,2021),建立以政府為主導、金融企業參與的碳基金,鼓勵農業企業聯合小農戶開展綠色農業產業鏈融資,并規范其綠色產業鏈融資程序和制度安排。第二,加大金融機構在農業綠色低碳項目上的投入。支持農村商業銀行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探索發行綠色債券等方式為農業綠色發展降碳提供融資渠道,比如設立碳融資、碳托管等業務的綠色金融事業部、綠色支行等,為碳市場交易和綠色農業企業降碳減排提供特色化、專業化的金融服務。第三,鼓勵社會資本發起設立綠色產業基金,并通過政府主導優化農業綠色產業基金結構,吸引外資參與農村綠色農業領域的投資開發,為促進低碳產業發展拓寬資金來源渠道。

3.創新農村綠色金融協同監管體系

加快推動區域一體化碳信用體系和綠色金融監管體系建設,協同企業開展碳排放核算的監督與管理,鼓勵企業對碳排放資產的核查和提升信息披露質量,實施區域碳排放核算規范標準(王遙 等,2014),開展碳排放總量調查,研究制定生態碳匯、碳捕集利用與封存標準,營造出健康的綠色金融營商環境,通過竹林碳匯數智運用,進一步賦能資源管理、竹林增匯、碳匯交易、收益分配等工作。

(三)加快綠色金融區域協同合作體系建設

1.建立部門間的開放合作機制

充分調動區域內金融資源,積極合作,優勢互補。在管理部門合作方面,在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確定相應的主管部門和協管部門,探索建立聯合管理運行機制,促進金融機構體系的創新合作。支持金融機構合作開發鄉村碳市場衍生品和碳中和金融產品,共同引導農業產業低碳綠色轉型發展,提升金融機構服務農業生產減排降碳的能力。此外,加強金融機構圍繞農村綠色資產開展抵質押登記、托管、交易、征信評級、數據管理等合作,圍繞綠色金融業務進行資源整合、共享和利用。

2.深化跨省市環境權益交易配額合作

積極推進跨省市環境權益資產的交易合作,對于盤活廣大的農村綠色資源資產尤為重要。一方面,建立共建共享的環境權益交易合作新模式。改變現有各省市間農業碳排放權交易的割裂狀態,統籌不同地區間環境權益交易產品門類、市場發展現狀,關注跨邊界交易問題,探索建立統一的市場交易管理標準和環境權益定價標準。協同探索跨區域生態產品價值實現路徑和轉化模式(朱民 等,2022),跨區域整合現有生態資源,充分發揮農林業生態固碳價值和生態經濟價值。另一方面,統一區域綠色金融市場進入和管理標準。通過統一生態環境標準、企業環境信用評價體系、區域綠色金融標準體系,將碳排放等信息納入企業社會征信系統,推動企業環境信用評價結果互認、統一綠色產業/企業/項目評價認定、綠色金融產品評估認定、企業環境信息披露、綠色信用評定認證、綠色金融統計等綠色金融標準,成為推動綠色金融規范化、持續性發展的重要技術保障(陳雨露,2018)。

3.積極推動農村綠色金融的國際化制度合作體系建設

積極學習國外森林碳匯市場管理制度、交易架構、減排技術等先進經驗,提高低碳技術科技成果在鄉村綠色產業中的轉化應用水平。構建與美國、歐盟、新加坡等發達國家和地區的碳排放權交易平臺與綠色金融服務平臺,積極開辟低碳領域跨境合作路徑。簡化中歐綠色金融標準認定流程,擴大應用試點城市建設,在碳排放計量和認證、零碳技術孵化與應用等方面加強與歐盟的合作,加強綠色金融服務碳匯市場建設的國際制度合作。

(四)構建農村綠色金融賦能生態經濟價值轉化的補償體系

為了引導更多的社會資本投入到鄉村綠色宜居生態環境打造中,積極推動和發展綠色金融不僅可以促進環境治理與人居環境改善,還可以促進碳達峰與碳中和的“雙碳”目標實現(馬駿,2015)。綠色金融、綠色可持續發展與共同富裕協同推進是解決發展中不平衡不充分問題的現實需要,構筑共同富裕的美麗和諧生態環境,未來既依托于低碳經濟發展,也依托于綠色金融體系的扶持引導。綠色福利是綠色發展的目標,而綠色增長是綠色財富與綠色福利增進的有效手段,這就要求綠色金融發展要重點圍繞綠色增長增進國民綠色福利(胡鞍鋼 等,2014),實現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社會生態環境價值。

首先,實施綠色金融產品與綠色金融工具創新,發展綠色資本市場,政府綠色引導基金與綠色產業投資基金先行,通過股權投資、戰略合作與財務投資合作等多種形式吸引更多社會資本進行綠色投資。在此基礎上,支持金融機構發行綠色信貸、綠色項目收益債、綠色債券等金融產品,同時配套綠色保險創新險種,確保綠色金融形成穩定機制。

其次,通過創新性金融制度安排,建立從綠色金融統計、綠色信貸風險補償、綠色金融標準化等到綠色金融激勵的綠色金融制度體系。綠色金融發展的頂層設計還需要在綠色銀行評級體系、綠色評估框架的基礎上實行定向降準、再貼現與再貸款的扶持制度補充。

再次,擴大綠色金融參與主體,形成全社會共同參與的氛圍和環境。組建專業化的綠色發展銀行扶持綠色消費,鼓勵農業類保險公司開展綠色保險金融綜合服務,培育綠色信用評級機構、認證機構、評估機構以及環境風險監測機構等多元機構主體,同時加強綠色金融人才隊伍建設,引導消費者積極進行綠色消費,讓共同富裕的發展目標根植于綠色金融發展的具體實踐當中。

最后,通過金融創新為“綠色美麗家園”賦能共同富裕底色。以優化農村金融生態環境為主線,創新農村金融信用體系。以“三權”(農村土地流轉經營權、農村宅基地使用權、農村住房所有權)抵押貸款為重點,推進農村產權融資服務體系;以改善投融資環境為目標(唐躍軍 等,2010),健全農村“四級”(財政出資擔保、行業協會擔保、商業擔保、個人信用)融資擔保體系;以完善農業風險分擔機制為切入點,積極推進農村保險服務民生體系;扶持農村信用社與村級資金互助會,滿足農村多樣化融資需求;推進農村金融保險服務民生,建立、完善農業風險共擔機制。通過一系列金融創新實踐,金融賦能農業發展、農村創富與農民增收取得了明顯成效,金融在縮小“三農”發展與城市發展差距的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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