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穿越者都是獄皇大帝
- 降魔衛道,從推演天機開始
- 山不忘塵
- 2191字
- 2024-05-12 15:31:42
鄴城,軍牢。
塵糜在空中浮動,伴隨著陣陣令人作嘔的腐爛氣味,在空氣里彌漫,單單是呼吸一口,鼻腔內感覺都要發霉長蟲了。
好在紀塵川先前已經吐過。
“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成了獄皇大帝。
也好,監牢是孕育每個穿越者變強的搖籃。
但前提是……
我出去得有命啊。”
距離天亮問斬的卯時,也就是職能部門的上班打卡時分,只剩不到兩個時辰。
愁眉苦臉的紀塵川斜躺在一堆枯草之上,雙眼直勾勾盯著天花,失去焦距。
他是怎么都沒料到,自己冒險而為的“將功贖罪”大計,竟然棋差一招。
歸其原因便在于鄴城內,黑甲軍與巡捕衙完全是兩個職能體系。
一個主外,司城邊戍守;
一個主內,管緝犯降魔。
彼此互不干涉。
紀塵川一介兩世三流外鄉人,自然還沒摸清鄴城的水有多深。
他所犯之事,就好比你在你的包間里,點了位小姐姐陪唱,臨到付錢,對面飯館突然起了爭執,你仗義出手平息風波。
嗯,你是個好人。
可是這并不代表,你的那位小姐姐——可以白瓢。
而且紀塵川算是看出來了,鄭捕頭在黑甲軍面前,那就是個弟弟,沒有任何話語權。
這也不難理解,一座邊防重城的戍守力量必然遠超治安力量,各方面的重心也會有所傾斜。
仗勢欺人屢有發生,久之更會助長這種職場霸凌風氣,雖然大家不同屬一個部門,但公務員之間也有鄙視鏈。
所以在他即將被羈押帶走時,無論鄭捕頭怎么訴說著川子今晚的光輝戰績,黑甲兵們都選擇無視。
乃至最后,鄭捕頭只能喊著最狠的話,發著最無能的狂怒:
“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你等我!”
這句話在紀塵川聽來,就和反派被打飛化作流星時,那句“我還會回來的。”一樣,擲地無聲。
川子想的很清楚,憑蛆蛆鄭頭兒的身份,這件事他兜不了底。
他需要的是高位協調。
凌駕于巡捕衙和黑甲軍之上的官署,至少也得是平級吧,來評判定奪此事件。
其次,他也需要一個舞臺。
一個能將今晚所作所為公之于眾的舞臺。
只有滿足以上兩點,他作為mvp才能被完美結算。
而不是在天亮時分,被軍正大人一刀斬首,連個發聲的機會都沒有。
關于這些,他在臨行前已經告知了鄭捕頭,甚至還拋出了一個餌。
接下來,就等鄭頭兒的消息了。
“希望他口中的那位趙司理能靠點譜吧,別和他這位下屬一樣,是個不屈白銀。”
牢房的環境雖然無法恭維,但至少目前還算安全。
原主從城中出逃時,身上帶著的所有碎銀都被紀塵川一股腦的全塞到了獄吏手中。
這幫他免去了搜身、打罵等等無謂事端。
人家熊妖都會“做人”,為人者,更要懂得一些人情世故。
但還未安靜多久,枯草堆旁便出現了兩只營養過剩的肥老鼠,嘰嘰復嘰嘰地叫個不停。
作為此處地頭蛇,它們應該很不滿,怎么這么晚還有貴賓下榻。
紀塵川無暇理會舒克和貝塔的歡迎儀式,索性向它們飛起一腳讓空氣重歸寧靜。
此時他的腦海中,有太多的事件線索等待著他去抽絲剝繭。
離他最近的危機,便是那只白蟒了。
“它應該就是熊妖想要遞交信件之人了,如此追殺我們,八成是為了滅口。”
不對,不單單是這么簡單。
紀塵川又想起先前推演中出現的字幕:
【白蟒瞥了一眼信上內容,我和那封信件便蒸發在了人間】,隨后給自己補充道:
“這么看來的話,滅口僅僅只是其中一個緣由。
因為……如果他想毀掉證據,似乎是漏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難道說,這才是他追殺我們的根本目的?”
帶著猜測,紀塵川再次掏出了那枚古樸精致的木盒置于掌心,細細端詳起來。
盒子的材質是稀有的硬木,通體褐色,盒底和四周光滑如鏡,泛著淡淡的光澤,盒蓋上則雕刻著精美繁復的圖案,沒有文字,無法解讀。
此時木盒的溫度已經下降了很多,但仍然高于紀塵川的體溫。
“這到底是個什么寶物,暖寶寶嗎?
連實力那么強的白蟒都如此垂涎,好不容易到我手上,倒是配個說明書啊。”
不過它既然是個盒子的話……
紀塵川將視線凝在了木盒的鎖扣上。
“那這里面藏的,是個什么東西?”
雙手摁在了鎖扣上,紀塵川略一發力。
出現吧,神龍!
“啪嗒……”
……
“啪嗒,啪嗒……”
鄭捕頭正在一處大院前,急速叩擊著大門螺獅獸頭下咬住的圓環,汗珠遍布額頭。
鄴城雖無宵禁,但已是四更天,街道上冷冷清清。
這座寬廣的院落正是鄴城司理趙茂松的府邸,也正因如此,鄭捕頭才選擇老老實實的叩門,不然他早就想翻進去了。
片刻之后,一道雄渾的聲音從門上的獸首傳來:“何人?”
聞言,鄭捕頭心頭一喜,正是司理的聲音。
“趙大人是我,卑職鄭涯。”
“翻進來吧,懶得動,我在書房。”
鄭涯撫了撫額,隨后縱身一躍,誰知又牽動了傷口,一聲慘叫被他悶在了喉嚨里。
俄頃,趙府書房的木門被緩緩推開,鄭涯捂著滴血的胯部躬身前至。
趙司理絲毫沒注意來人,仍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案上卷宗。
鄭涯心底是焦急萬分,他輕咳一聲,憋了一個自認不突兀的開場白道:
“司理大人,這么晚還沒睡呢?”
趙茂松一張國字臉剛猛無雙,粗眉大眼,眼前的油燈都顯得很迷你,偏偏他又湊得極近,感覺下一秒,燈上搖曳的燭火,就能把他的絡腮胡給點燃。
“近來城外魔物活動頻繁,魔族似是有些猖獗之舉,太守又不在城中,這些繁雜的瑣事,便都落到我頭上了,害的我連讀書作詩的時間都沒有了。”
趙茂松一邊慢條斯理的繼續翻閱著,一邊向自己下屬抱怨著。
鄭涯心里念叨著:“您是司理,本來就應該幫太守處理這些啊……”
倏然,他的眼睛開始睜大,他這才注意到,趙茂松手里捧著的哪是什么卷宗……
是他么大黎國詩文精選。
他很想沖上去點了這司理胡子,明明生得如此糙漢的形象,誰又能想到,這趙茂松是個慢性子的儒士呢。
見司理準備啟口,還要再發散思維,鄭涯咬了咬牙,已經顧不得禮數,急切開口道:
“大人,今夜出事了!”
“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