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序列——學者·歷史學家
- 您的善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 亞里士鴿德
- 4101字
- 2024-04-01 23:38:00
宣告——真實完成。
一種莫名的感覺浮現在腦海之中,似乎...不得勁。
就是這樣的感覺。
隨后,他眨了眨眼睛,如同一個長久處于黑暗的人突然回到陽光下的不適感很快出現,而后又快速消散。
耳邊的呢喃消失不見,那些如同飛蚊一般的奇異色斑也逐漸淡去。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自己下方的尸體,身旁的安徒生...
什么都沒有改變?
他看向安徒生,有些疑惑的詢問著:“你有沒有感覺我有什么變化?”
“沒有。”安徒生搖搖頭:“什么感覺也沒有。”
算了...
問這家伙確實也不是個靠譜的選擇。
“你歇著吧。”他扣動火機,將安徒生收回其中,隨后站起身來,視若無物的跨過尸體,躺倒在沙發上。
攥了攥手,又拋了拋手中的手槍。
“起碼在肉體上,沒有太多的變化。”
不過這個答案也不算出乎意料,學者本身也不像是有什么肉體專長的序列。
隨后,他閉上雙眼,仔細的感受著自身。
一般來說,這樣的舉動只會讓自己顯得像是睡著一般,然而不知是在這個特殊的血腥之屋的原因,還是自己確有所變。
如同半夢半醒一般,灼灼迷霧之中,他似乎看見了...一扇門扉。
門?
那是一扇雙開門,材質看不太清晰,感受上,應該是木門。
這種“感受”概念的東西,一般都有著象征意義,所以他并未忽視,而是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分析著。
門扉的上方,有著一個徽記,
徽記被一圈細密的文字圍繞著,仔細看去,便可以見到那是他的宣告。
“我來,我見,我征服!”
徽記中則是一本半翻開的書本。他看不出什么細節,那上面也沒有足以作為證據的標志,但是——那就是千面英雄之書!
直覺!是的,直覺告訴了他這個答案。
而在書本之上,則是數扭曲的線,所繪制勾勒的‘霧’。
“是表示歷史在迷霧之中的意思嗎?”曼登心有所思,隨后緩緩將大門推開。
門扉之后什么也沒有,其底色與門扉四周一般無二。
隨后,他逐漸想要朝著其中走去。
下一刻,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
他驟然收回來抬起的腳。
直覺——又一次的,在這個疑似是精神世界的地方,直覺這一虛無縹緲的感官變得無比強烈,讓他感到額頭似有刺痛,太陽穴跳動不止。
踏過去之后...會死!
“真是奇怪?”曼登看著這個門扉,隨后緩緩結束了這種“感覺”,亦或者說是退出了這個世界。
再次睜開雙眼,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一只腳搭在了剛才那個男人的身體上。
“鞋都弄臟了...”
他將腳拿開,開始思索著要不要為這個屋子添置一個腳踏。
隨后,他的目光放到了男人的身上。
一身不算合身的正裝,后腦已經整個爆開,之前用來攻擊他的尖刀落到了地面之上。
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種興奮感悄然襲上腦海。
快速的拿起尖刀,從鞋底開始,對男人進行分析。
腳底的煤渣表示男人來自工廠區,虎口有著老繭,指節有力,肌肉臂膀處有著生長紋,但時間已久,是成為超凡者后肌肉膨脹造成的...
想著,他驟然站起身來,舌尖舔舐著干燥的嘴唇。
他想...他想現在就...殺過去!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那股躁動,逐漸被他壓抑下去。
站在地面上,他接連做了兩次深呼吸,而后才站起身來,走向大門處。
門外,一個男人提著馬燈,穿著巡警服飾。
見到門被打開,他將馬燈稍稍提高了些,隨后問道:“先生,沒出什么事情吧?我接到有市民報告,說這里發生了槍——
砰——
手槍還在腰間,子彈便已經出膛。
男人緩緩倒地,手腕裸露之處,一個T型的紋身出現。
他將這具尸體拖入屋子之中,他點燃了香煙,平復著腦海中的躁動。
那種想法——越來越強烈了。
不管不顧,直搗對方老巢的想法!
而且不止如此,他還想要一把獵槍。
千面英雄之書,血探·蒙德利爾的畫幅中,蒙德利爾手中那樣的獵槍——對了,馬!是的,我還想要一匹馬。
“不...”他長舒了一口氣,搖搖頭。
“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他知道歷史學家的能力是什么了。
從歷史人物之中,借取力量。
剛才的他,便不自覺的...從蒙德利爾處接取到了他的力量,以及...脾性。
想要直接沖殺至對方的老巢之中,甚至于在自己的天賦以及古代學者的加持下,已經分析出了對方的老巢會在工廠區的那幾個街道之中。
拋開性情上的影響來說,這樣的分析能力,簡直恐怖。
他比我更懂什么叫做血腥洞察。
因為那就是他的天賦。
想著,曼登坐回了沙發上,安靜的思索著。
千面英雄...會給我英雄的天賦...
而歷史學家,可以讓我借用歷史人物的能力...
看似是重疊了,但天賦本身只是一種被動的能力,而那些歷史人物,則是將天賦完美使用。
同時,在對方性情的影響下,自己可以做到對【英雄軌跡】的正確速通抉擇。
簡稱刷級。
這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大于二...這簡直...就像把二進制的規則出現在了十進制的世界中一般。
一加一等于十!
用游戲中的術語來說,他現在除了擁有可以一鍵天賦之外...更是可以借由古代學者的能力,成為該英雄的人柱力級別玩家。
冷靜下來后,曼登這才將目光放到了那只羽毛筆之上。
按照那個交易的賣家所言,這個東西要么是一件除了不會變舊之外,毫無其他特殊之處的凡物。
要么就是與古代學者這一序列,有著緊密關系的超凡物品。
專精裝?
他腦海里面突然冒著這么個詞。
想著,他將羽毛筆拿起,仔細的打量著。
“有什么啟動方式?”他有些好奇的想著,嘗試著。
血液?他想到了自己的白鴿最開始的啟動方式。
不...不對。
靈性?!
這是當時薇爾莉特說的那個詞,自己剛才之所以選擇不循著蒙德利爾的路走,就是因為不確定這種英雄附身的狀態消耗在哪兒,如果是靈性的話,只怕以自己入門超凡的靈性,到了工廠區后還沒有調查開打,就直接靈性枯竭,喪失掉戰斗能力。
想著,他再次沉浸心神,尋找著自己腦海中那個叫做“靈性”的東西。
很生疏、稚嫩的,在主觀能動性的驅使下。
羽毛筆中,緩緩出現了一抹亮光。
“后來者啊...”一個蒼老衰弱的聲音出現。
“恭喜你,成功獲得了開門中...最為強力的...序列...”這個聲音帶著一絲傲氣。
“身為一個學者,接下來...三秒鐘,你有三秒鐘的時間冷靜下來。”
曼登并沒有慌亂,一絲都沒有。
三秒鐘,一分不差,一分不少。
這個蒼老衰弱的聲音再次出現,也正符合了曼登心中所想,這是固定好的一段話,而不是其中有著靈魂之類的東西在作祟。
“我是‘歷史詩人’的開創者,恭喜你,成為了我的學派中,現存的唯一一人。不管你是富有還是貧窮,傲慢還是卑微,你要記住,你現在所擁有的力量,來自于我——克萊頓·史密斯,給我將這個名字,烙印在你的腦海深處。
是的,你沒有聽錯,歷史詩人,也就是你現在所擁有的超凡學派的創始人,是我!
接下來,我說的是我的故事——在故事的最后,是我窮極一生的研究,所以,老實聽著吧。”
我克萊頓·史密斯,出生在摩克王國的一個村莊之中,我的童年是乏味的,不過有幸的是,我曾在十四歲的那年,親眼在牧羊時,見到了這個世界真實的一面。
超凡者,我見到了他們的一場戰斗,在那些奇詭的力量中,我看見了我未來的道路。
在他們分出勝負后,我追了上去,想要請求強者的收留與教導。
他離開了,速度極快,就如同天空中的隼鳥一般,但那樣的力量,已經烙印在了我的心中。
隨后,我離開了那個我長大的小山村,尋找著他留下的足跡。
我向沿路遇到的每一個人們詢問著超凡的足跡,也在這一路中,逐漸積累下了大量的奇聞異事。
時間走得很快,我需要一些足以維持生計的辦法。
隨后,我成為了一個吟游詩人,那些在路途中收集到的故事,逐漸成為了我的故事藍本。
十數年過去了,我失敗了。
我了解了許多,但從未真正有機會推開那扇超凡的門扉。
但是,我誕生了一個概念,一個在這個世界中,還未引起重視,沒有明確定義的概念——歷史!
在我的積累下,我意識到了這樣尋找,是沒有辦法的。
于是我在想,我能不能,自己走出一條路來。
也就是在這個想法誕生的一年后,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我從一個村莊中,找到了一份殘破的學者儀式。
在我莽撞而滿懷激情的嘗試下——我病了!
各種奇怪臟亂的東西進入我的身體,那些金屬卡在腸胃與筋肉之中,不斷的折磨著我的肉與靈。
我萌生了退卻的意思,可是家的方向,已經在不知多遠多遠的地方。
當我想要回去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回不去了。
于是,我只能將目光再次放在前路上。
繼續瘋狂的用自己的身體,嘗試著一個個的奇怪“儀式”。
最后,我成功了。
我創造了一個學派,我成為了一個史無前例的超凡者。
我是——歷史詩人。
那些過往我聽聞總結的故事,成為了我力量的來源。
我活下來了,我無比強大,我成為了開門這一位格中,幾乎戰無不勝的存在。
騎士?我知道有一個出名的騎士,所以我擁有他的力量。
刺客?我曾在大城市中聽過一位刺客的傳說,所以我擁有了他的力量。
施法者、藝術家...只要我對他們的了解越多,便越能借用到他們的力量。
但是...時間就是一個無情的殺手。
他沒有饒過我的力量源泉,沒有繞過我口中講述的那些故事的主角,自然也不會繞過我。
并且,前路...未卜
后面的路,我找到了!
但或許是年輕的那股心氣已經消失,亦或者我只想坦然的頤養天年。
我不敢再嘗試了。
當你聽到這番留言,便代表著你已經成為了一位【歷史詩人】。
所以,后面的路,你來嘗試吧。
聽好了,任何一個學派,都有著自己的路。
但是【歷史詩人】,是少有的,借用別人之路的學派。
所以,我從一個古老的故事之中,找到了靈感。
那是一位【藝術家·戲劇演員】,他的能力與我們相仿,模仿與借用別人的力量。
那是一個瘋子,為了成功且完美的做到‘飾演’。
他選擇了——跨越途徑!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成功,但我知道,這個想法讓我見到了一絲前路光芒...”
那道聲音越來越高昂,逐漸讓曼登都忍不住沉溺在那種激昂的情緒之中。
“所以,轉移途徑,開門登階,六大位格,六大途徑。
去嘗試吧。
賭上你的性命,去成為真正的——完美之人!
你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話音落下,整個房間變得落針可聞。
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聲。
“這...真的有可能嗎?”
曼登對神秘學并沒有那么了解,但饒恕如此,他都感覺到了那家伙所說出來的計劃的不靠譜。
但是...
真的可以做到嗎?
下一刻,薇爾莉特的身影出現在曼登的腦海之中。
那天,在沙發與茶幾前。
薇爾莉特親眼在他的眼前,將“信仰者”與“超凡者”的徽記共同展示出來。
是的!
超凡與信仰,似乎是同一層面的?!
那么薇爾莉特這樣的舉動,本身就是一種——跨途徑!
“教會還接受野生的超凡者?”
“只要保持虔誠,教會愿意對每一個信徒敞開大門。”
想著,曼登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唾沫。
“這個瘋狂的想法...似乎還真的有可行性...”
想著,他忍不住點燃了——
“說的好,那么...這件事和你的關系是什么呢?”安徒生的聲音出現在曼登的腦海中。
......
“我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