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想，替他弄褲子，擺好，看著…

等了一會，他忽然說：“你還是出去吧，我怕熏到你。”

“沒事，你快點的。”我催促。

“我…不行，尿出不來。”

“好，我出去，好了叫我。”

“嗯。”

幾分鐘后他在里面喊：“妍妍！幫我從柜子里拿條干凈的褲子過來好嗎？”

“怎么了？”我走過去，只見剛才弄好的褲子掉到地面，忽然笑了出來。

他就那樣尷尬的站著，估計用腳趾勾了幾次，沒成想越來越糟糕…

“好了，別笑了，快點給我換條褲子。別讓護士進來看到。”

“哦，馬上。”

幾乎是笑著替他完成。

“扔垃圾桶，不要了。”

“干嘛要扔掉？把它洗干凈就行，曬干放柜子里。”

“你去叫護工洗。”

“不用，我很快洗好。”

順便把他的房間收拾了一下，打開門疏通空氣。

不一會護士推著藥品車來，拆開舊紗布，消毒換藥，我才看清他右手皮膚被磨損開好幾處血肉，左手木屑刮傷，腱鞘腫大，看起來很不好…

消毒藥水沖洗三次，再用鑷子捏出腐爛的皮肉，那個過程非常難熬，期間他的額頭冒著冷汗，繃緊神經忍受著…

忽然很心疼他那雙曾執畫筆和畫板的手。

“一天換藥幾次？”我問。

“早晚，一共兩次。別擔心，會一天比一天好的。”

我點頭去洗了毛巾給他搽臉上的汗。

“妍妍！你請了多久的假出來？”

“沒請假，陶亦然幫我盯著。”

“新的手機好用嗎？”

“沒開封呢…”

“程序下載過了，你把舊卡芯片更換一下就能用。以后看郵件、視頻通話不用再登錄電腦。還有，你戴那對耳環特別好看。”

“謝謝！”

“那天商會活動怎么那么早離開？”

“去洗手間不小心弄濕了裙子就提前走了。”其實是我怕他的主場晚宴，會讓我坐他旁邊位置，就等于告訴所有人我和他在一起的事實。

“怎么不和我說？商場就在樓下，可以買條新的換上。”

“你和程先生都有重要的事…我不好打擾。”

“花在哪里買的？該我給你買花才是。”

“看望病人嘛。”

“那你要多來幾次才行，晚上能來陪我嗎？”

“好，下了班過來。”

“嗯，回去上班吧。”

“好。”我起身回會所。

忙碌間隙去了網絡公司更換了卡芯，放在新款智能手機里使用。

打烊后去買了簡單用品帶到病房。

“你洗澡了？”進到病房有一股香皂味道，湊近看藍濤：“頭發也一并洗了？”

“嗯，晚上換藥后護工幫我洗的。去把門關上。”

“好。”

“燈調暗一點，幫我把這邊簾子拉過來。”藍濤吩咐。

“你要干嘛？”我疑惑。

“你說呢？快點…別耽誤時間。”他眼神迷離。

“不行，這里是病房。”我拒絕。

“護士兩個小時后才會再進來，別扭捏…你坐過來。”

“你不能克服一下嗎？”我懟他。

“不行，半個月了，你數數是不是。”

這月剛過去兩周，好像是的。

拗不過他，只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