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尊主不嫌棄,屬下其實可以代勞……”屈融說著開心地笑了笑。
“如果到時候還沒有合適人選,也就只能讓你留在這里了。”
“屬下樂意為尊主分憂!”屈融說著對著硯幽挑了挑眉,硯幽一臉無語。
懶得理你!
屈融和應無淵兵分兩路,屈融去捉拿畢凌風,而應無淵則帶著硯幽去解決這周圍的其他問題。
“開始吧!”應無淵說完,硯幽為難的看了看周圍。
“這么大一片……”硯幽小聲嘀咕了一句,但是在看見應無淵的眼神后又只能灰溜溜的開始。
隨著靈力擴散開來,周圍的土地開始生長出草木,一切都在恢復生機,都在預示著這一切都在變好。
“這里應該不是突然變成這樣的,一定是有什么東西才導致的。”
應無淵聽后,也覺得有道理。
“你有什么發現嗎?”
硯幽聽后,指了指旁邊的泉眼。
“其實這地底下是有水的,但是很奇怪的是之前這些水好像有什么問題,滲透進土地之后所有的草木都凋零了。應該也是這個原因才導致這里的人都不敢喝水,而且在那之后泉水也漸漸干涸了,然后變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樣子……”
“那就是有什么污染了這里的水源。”
另一邊,屈融大搖大擺的來到畢凌風府門前,如今訥海百姓生活得水深火熱,要說畢凌風能不受影響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由于訥海特殊,無法進出,所以畢凌風孤立無援,否則他也大概率會像濮陽睿澤那樣在應無淵不在的這些日子里直接倒戈上澤。
“你是什么人?”士兵手里拿著刀指著屈融。
屈融不慌不忙的亮出自己的身份令牌,然后說:“睜大你的眼睛給我看清楚了,這是什么。”
一看清令牌上的字,幾個士兵頓時發怵。
“這,是云淵來的人……”
“你們要是識相的就給我讓開,如今尊主已經知道你們訥海的事情,你們現在乖乖放下手中的兵刃我過后也好在尊主面前替你們說話。”
屈融這么一說完,幾個士兵便緩緩放下手里的刀然后放屈融走了進去。
屈融進去后又被畢凌風的親信堵住,但這些人對他來說都不算什么,他只需要輕輕彈彈手就可以解決。
“讓畢凌風出來,否則,我直接踏平他的府邸。”
一個士兵聽后便立即去稟報,不一會兒畢凌風終于出來了。
“就是你來我這里鬧事?”畢凌風看著眼前之人,穿著打扮有些陌生,應該不是訥海之人。
“畢凌風,我如今是奉尊主之命前來捉拿你。你如果乖乖束手就擒,到時候尊主還可以網開一面!”
“哼,你說是就是,空口無憑,我憑什么要聽你的!”說著,畢凌風便拿出一個布袋子。
屈融正疑惑畢凌風要做什么,這時畢凌風卻突然解開布袋子,將里面的東西灑向屈融。
屈融用手擋著臉,從布袋之中灑出來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這些粉末撒了一地也潑了他一身。
“這什么東西?”屈融聞了聞自己,他身上一股死魚的味道。“臭死了!”屈融正在嫌棄的清理自己身上的粉末,此時,一陣風突然吹來,隨后便見一個流星錘飛了過來。
“我去!”屈融躲避不及,只能先用雙手擋下。
“噗!”
屈融站起身,面前出現了一個蓬頭垢面身材壯碩的人,他雙手拿著流星錘正擋在畢凌風面前。
“怎么?你不是尊主派來的人嗎?就這點能耐?”畢凌風嘲笑。
屈融只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屈融拿出劍便再次沖了上去,面前的這個大家伙是真的有兩下子,能夠跟他打得有來有回。幾番下來,屈融不僅沒占到便宜反而還消耗了自己的體力。
“這樣下去不行,得想辦法突破!”
屈融將靈力注入劍中,啟用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用過的劍陣。一時之間萬劍齊飛,這震撼的場面也確實讓畢凌風有些后怕,這人恐怕真的有些來頭。
但是,即便如此,那個拿著流星錘的大塊頭依然可以硬抗下來。
“什么?”屈融不敢相信。
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夠扛下劍陣?
正當此時,大塊頭終于主動發起了攻擊,屈融此時已經有些吃力。就在那一錘要落下時,應無淵和硯幽終于趕到。應無淵一掌震斷流星錘,然后立即帶著屈融退到安全的地方。
“怎么樣了?”
屈融捂著胸口,笑了笑:“屬下撐得住!”
一看見應無淵,畢凌風臉色一變,就連那個大塊頭也跟著愣了愣。
“畢凌風,我本打算留你一命,現在看來,我還是想的多余了。”
一聽這話,畢凌風就清楚面前這個人真的是應無淵。但是他已經出手了,如今要是停手,他也一樣會沒有好下場,不如就此拼一拼!
“哼,你被困陰墟幾萬年,這幾萬年間瀾滄早就不如從前了!”
“瀾滄確實不比以前,但這也不是你欺壓百姓的借口!”
“我畢氏歷來鎮守訥海,訥海特殊進出不易,我畢氏也從未想過離開過訥海。不過就是拿回我畢氏應得的東西而已,沒有我畢氏,這群刁民早就都已經死了!”
“你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只能說明你現在已經十分差勁了!”硯幽突然走上前,應無淵拉住硯幽。
“小心,他可以控制傀儡。”
硯幽看向應無淵,小聲說:“我有辦法解開,你只要控制住那個人的傀儡然后讓我接近就可以了。”
應無淵聽后,已經有了想法。
“哼,你算什么東西?敢置喙我!”畢凌風不屑的看著硯幽,硯幽笑了笑。
哼,一會兒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給我上!把他們都給我撕成碎片!”
畢凌風一聲令下,傀儡便沖向應無淵,此時屈融先出手擋住傀儡,然后應無淵立即施法將傀儡困住。
畢凌風見此一幕,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笑,你們不會是想解開我畢氏的絕學吧?”
他話剛說完,只見硯幽用劍指從傀儡眉心抽出一道血符,然后應無淵直接將血符摧毀。之后,硯幽又立即用法術解開傀儡身上其他的禁制,并治好了傀儡身上的傷。
“這?這怎么可能?”畢凌風不可置信,這可是畢氏流傳下來的秘術,怎么會這么輕易就被一個女子破解了。
傀儡頓時癱坐在地上,應無淵收回靈力,屈融便立即上前制服畢凌風。
“你千算萬算也想不到,我們手里有一個專門治病救人的小仙子,這世上可沒有她救不了的人。”
畢凌風被押送至牢中,此次訥海之事解決起來看似十分輕松,實際上難以解決的是訥海的未來。
“你怎么了?”硯幽看應無淵緊鎖著眉頭正發呆,連面前的飯都一口沒動。
應無淵回過神,搖了搖頭。
“就是在考慮一些事情。”
“你可以試著跟我說說呀!我現在已經沒有以前那么單純了,我現在能聽懂好多東西!”
應無淵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笑了。
“這種事,不適合跟你說,更不適合吃飯的時候說。”
一聽這話硯幽就忍不住嘟了嘟嘴,妥協說:“好吧,那就先吃飯!”然后硯幽拿起勺子給應無淵舀了一大勺菜。
“你嘗嘗這個,這個可好吃了!”
“還有這個!這個也好吃!”
應無淵看著他的樣子,臉上帶著笑容。
或許,也就只有她能給自己一點放松的感覺吧……
吃完飯,應無淵和屈融兩個人就悶在房間里討論事情,硯幽一個人無聊的坐在門外。屈融設了結界,硯幽在屋外什么聽不見。
“好無聊啊……”硯幽說著,看著自己腳邊一棵快枯萎的草,便順手用法術幫助了一下。
這段時間她恢復的記憶越來越多了,她也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變得越來越復雜了。她會悲傷了,會覺得欣慰,也會覺得無所事事。
而在那些恢復的記憶之中,她總是能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浮空的地方,自己飄在空中,天空沒有盡頭地面也沒有底線。她很好奇那是什么地方,可是在那里無論她怎么喊叫都沒有回應。
在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很孤獨,她想回到應無淵身邊,覺得自己突然很想他。然后每次她都會這樣從夢里醒過來,睜開眼一轉身就可以看見他的臉。
這到底是為什么?
她不懂,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求證。
正想著,屈融走了出來。硯幽便立即起身然后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進門就看見應無淵坐在桌前又在看書。
硯幽悄悄地走到應無淵身后,偷偷看了一眼他在看什么,然后從自己的圣境法戒中掏出來那次出去玩買的首飾。
硯幽拿著首飾在應無淵身后比對,硯幽還在思考哪一支戴在應無淵頭上會好看,此時應無淵突然轉頭,硯幽便嚇得立即將簪子藏起來。
“你在干什么?”
硯幽笑了笑,然后搖頭。
“沒有啊……”
應無淵沒想管硯幽當地在干嘛,就是覺得硯幽在他背后搞小動作讓他覺得怪怪的。
硯幽又拿出簪子比了比,然后拿出那天買的胭脂。
哇,他竟然這么白!
硯幽有一點驚訝,沒想到應無淵也是個精致的人,平日里看著一本正經私底下竟然一點也沒落下。
應無淵又突然轉過頭,這一次硯幽沒來得及守好胭脂,被應無淵抓了個現形。
“原來你在我背后就是在搗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