凇檸渾渾噩噩地睜開了眼,宿醉的感覺很不好受,她頭痛欲裂,又惡心欲吐。
“醒了就起來喝些醒酒湯吧。”嗓音溫潤沉凝,她分辨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意識到那是秦旸的聲音,記憶到此時才漸漸回籠,她一時竟分不清自己是否還活著。
秦旸等了半晌,見她不應也沒有動作,便又道:“你若難受得厲害便躺著吧,有什么不適著人去喚我便好。”
“秦……”松檸一開口才發覺嗓子啞著的厲害,她閉目緩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問道:“秦染呢?”
而后她聽見有腳步聲漸行漸遠,許是秦旸清退了下人。
“啊,帥氣大方聰明有禮的秦染殿下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過好在我道行高深,可以算出他的所在,姑娘可想知道?”
松檸已然啟了眸,怔怔地望著他。
彼時的秦旸正一臉高深莫測地捏著手訣,而后又一臉高深莫測地道:“我算出來了,秦染此刻,就在姑娘面前。”
他輕咳一聲,竭力壓下已微微翹起的唇角:“重新認識一下,我不是太子殿下,我是秦染。”
上一次他說了這話后,被心情不佳的凇檸打了一巴掌,而這一次……
松檸幾乎毫無形象地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抱住了秦染。或者更準確地說,是被床褥拌倒的她一下子跌入了秦染的懷中,一如當年的她莽莽撞撞地跌入他的溫柔里,余生再也出不去。
“秦染、秦染……”松檸在他懷中小聲嗚咽著,淚水打濕了他的前襟。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想起什么似地抬起頭,恨恨地對秦染道:“你在仙桃樓結識的姑娘不是個個都比我好?還回來尋我作其甚?”
那時秦染雖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凇檸此時也已明白他當時并非真心,可獄中那一番對話,終究是傷了她。
“……對不起,是我言重了。”秦染不無歉疚地吻了吻她的臉。
凇檸聽他這么一說,眼眶頓時又紅了:“你還是覺得她們比我好嗎?”
“額……”秦染撓了撓頭,一邊想著要怎么和凇檸解釋,一邊勸她說:“也不是啦。”
這一番對話直接給外面聽墻角的兩位氣笑了。
“秦染你是不是傻啊,直接跟她說你一共就去過兩次仙桃樓,還都是去找你哥的不就完了嘛,你這說的話到叫人家誤會了。”秦毅實在聽不下去,直接在一旁給自家兄弟助攻。
秦旸雖然無語,但還是為他作證道:“是真的,我保證。”
“……”凇檸有些頭疼,秦染這看見自己就智商下線的毛病是不是總也改不了了?
“我們是怎么出來的?”凇檸問。
秦旸解釋到:“酒中無毒,但酒性到是極烈,你們飲了之后我便命人將你們抬了出來,對外只說是你們已經死了。至于秦毅……”
“兩日后我府中將起一場大火,屆時秦毅便會隕于火場之中。”秦毅心中早有計較,秦旸一提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旸聽了這話微微挑眉:“你的家眷……”
“明日我全家會一同出門秋游,大哥不必擔心,我府中自然只會留我一人。”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你出宮后便遠離京城吧,你我之間好歹還有些情誼,我并不想對你動手。”
“那我就謝謝大哥了。”秦毅微微一笑,顯是早已料到了秦旸的態度。
“那你們呢?要留在這里嗎?”秦旸轉頭去看床前的一對璧人。
“不啦不啦,我想帶她游山玩水,四海為家,皇宮這牢籠還是留給大哥你吧。”
秦旸聽了這話,不好再留,只得嘆了口氣:“我本還想著讓你替我幾日,我也去自在自在的。”
凇檸在這時忽然拉了拉秦染的衣袖:“阿染,你的身體……”
“啊……沒事,太醫給我診斷過了,要是調養得當能活到四十歲呢。”秦染捏了捏她的臉,“對我來說,這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啦。”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同你一起,剎那永恒。(已完結)
后記:本來想著寫BE的,但因為小說每個人物都有生活中的原型,而且我也是主角之一,雖然在生活中已經BE了,但后來實在不忍心在小說里都和她同歸于盡,就改成了best ending。
原本策劃的結局是秦毅不放心凇檸,去獄中的時候發現他們倆已經死了,他覺得不安立刻離開,但外面已經變成了火海,最后就只剩下秦旸一個人了。
這篇原本是在紙上寫的,然后用文字提取直接復制到網上的,雖然我盡力修改過了,但是如果有錯字的話還請諸位見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