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大力地將自己的手撤回來,嚴肅地警告薛桃,“你個爛桃,你我皆為男子,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
“哎……別生氣,桃爺我拉美人的手拉慣了,忘了你的性別?!?
薛桃訕訕一笑,放開了自己的爪,不過一會兒他又笑得得意,因為慕文耳根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給氣的。
“就按薛桃說的做?!?
君墨塵在對慕文說話,眼睛卻看向了薛桃。
薛桃被他這冷不伶仃一瞧,馬上收斂了笑容,規規矩矩地跟在身后,看著皇宮的方向,忽然問:“王爺,今日這個時辰進宮是不是不大合適?。俊?
“君墨痕最近怎么樣?”
君墨塵聽他這么說了,忽然問道。
“因為上次損失了他不少暗城死士,最近也收斂了不少,但他開始籠絡朝中的各大臣,有的不行,還開始了換血。”
薛桃說到正事,神色正了正,挑揀著最有用的信息告訴他。
“換血,是那么好換的嗎?”
君墨塵看馬上就要到皇宮了,忽然又轉身上了薛桃的馬車,讓慕文也跟著上去,將薛桃一人仍在皇宮門口。
“去皇宮好好盯著,安排好了你再回伯西侯府。”
接著君墨塵扔了一塊墨色的令牌給薛桃,讓人駕著車絕塵而去。
“王爺,您不能這樣啊,去了皇宮,我的美人怎么辦?”
薛桃胸中憋了一團火,卻無處發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頭來事情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其實他不知君墨塵早已將慕文看作蘇夏的徒弟,這不他剛調戲慕文的時候,就被君墨塵看在了眼里,作為慕文的師公,他定是要護自己人的。
然而不知道緣由,感覺莫名其妙的薛桃一臉苦逼地奔向了皇宮。
蘇氏宗門
宗門大殿被蘇夏那么一鬧騰,都成了破木頭,全都垮了,好在里面的弟子都是玄修和武修不錯的人,都逃過了一劫,但眾人還是對蘇夏心存不滿,可眼前情況又不得不使他們不敢動別的心思,只在嘴里發泄了幾句,別的也不敢做了。
除了幾個黑臉的蘇門宗主,族長,長老,其余人都逃了出去趕往自己的院子清洗,著實是那一塌,塌除了滾滾塵土,讓大家都灰頭土臉,好不狼狽。
其中這些人最為高興的還是一直在大殿里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蘇樂,至少現在蘇玉兒不再是一頭獨大。
蘇樂這廂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遇著了,臉色難看得如同厲鬼的蘇玉兒,眼珠子一轉,便面露煩憂道:
“大小姐,以前妹妹總聽說你是要和攝政王爺定親的,不過看今日這情況,那貴人的親事怕也是落不到大小姐頭上了,哎,妹妹都不知道該如何幫你了?!?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可又能聽出話里頭的譏諷,蘇玉兒本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她冷眼看著蘇樂,施展玄術壓制住蘇樂,讓她跪下,居高臨下道:
“妹妹?不過是個流著不值錢的血脈的野種,還敢在本小姐面前自稱是妹妹?王爺同我的事,豈是你這樣低賤的人能夠置喙的。”
蘇玉兒心比天高,她是不會輕易認輸的,然而蘇樂正好撞上了槍口,被她拿來發泄。
蘇樂面上卻不生氣,仍舊笑得溫婉,眼眸里多了一層薄霧,顯得楚楚可憐,她卑微地埋首道:
“大小姐說的是,是蘇樂越矩了。”
恰好此時有幾個路過的蘇門子弟,看蘇玉兒那般欺人太甚,再看蘇樂被欺負得好不可憐,避如蛇蝎般,繞開兩人走了,可走遠后耳里少不錯的人便能聽到他們在那里議論紛紛。
“看蘇玉兒也是個心狠的,難怪蘇夏被她整得那么慘,要回來報仇了?!?
其余人聽了,也是唏噓,有一種識破廬山真面目之感,嘆聲道:“莫要多言,小心小命不保?!?
聽到這樣的話,大家都不敢亂說什么了,大家都清楚,玄修修為高的人,耳力可不是一般的強。
這話確實也聽到了蘇玉兒耳中,她氣惱地將蘇樂甩開,天仙一樣的臉上,表情猙獰,她為了一時發泄,竟忘了分寸,隨即她看向那幾人離開的方向,滿是惡毒之意。
低頭的蘇樂輕輕抬首一眼,先是一驚,隨后又是眼中帶著算計的笑意,她望著地上的泥土,不發一言,任由蘇玉兒打罵。
“滾!”
蘇玉兒此時也沒了心情,踹了蘇樂一腳,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二小姐,你怎么了?怎的在地上不起來呢?”
小蘭出來尋她主子蘇樂,卻不想見到蘇樂狼狽地倒在地上,捂著肚子,一臉的青白之色。
“小蘭,扶我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回蘇家,明日我們去攝政王府。”
蘇樂忍著痛艱難地站起來,被小蘭扶著蹣跚地走遠了。
“蘇樂!”
沒走多遠的蘇樂主仆被人喊住,她們停了下來,源聲回頭望去,只見一身紅衣的俊俏少年笑得好看。
“孫少爺!”
這是蘇門所有人對蘇藝溪的稱呼,因為他在蘇門是最不可以得罪的,和蘇玉兒一樣血統在其他人之上。
“給你,這是創傷丹藥,吃一粒什么都好了?!?
蘇藝溪扔給蘇樂一個普通的丹藥瓶子,人卻在一棵樹上吊著。
蘇樂感激地笑了笑,接住瓷瓶,看向樹上的的蘇藝溪道了聲謝,也突然發現他似乎很少著地,總在高處的某一個地方,看著他們站著的這一群人。
“蘇樂收了小爺的禮物,總是要給回報的?!?
蘇藝溪笑得狡黠,一個飛躍到蘇樂頭頂上那顆樹上俯視著主仆兩人。
蘇樂被他燦然得笑容看得一愣,過了會兒才回神問道:“孫少爺要什么樣的回報?”
“你不是明天要去攝政王府嗎?小爺也要去玩?!?
蘇藝溪的語氣不可商量。
“好!”
蘇樂有些遲疑過后道,她的遲疑是因為她發現蘇藝溪原來早就在她身后了,可沒人發現罷了。
“一言為定,明日小爺就來尋你!”
蘇藝溪達到了目的一個飛身又不見了,只剩蘇樂主仆愣在原地。
小蘭也是不解,問蘇樂道:“二小姐,孫少爺去王府做什么?”
“你沒聽他說么,是去玩的?!?
蘇樂勾唇一笑,她突然發現如果有蘇藝溪的幫忙,或許蘇夏那邊她會更容易一些,因為之前在蘇夏離開大殿時,她看了一眼蘇藝溪。
攝政王府
蘇夏正在擺弄她從落云玄山弄下來的花花草草,君墨塵一進門就看到她小心翼翼精心養護的樣子,心里那股莫名的酸勁兒又上來了。
“你弄這么多在府中,就不怕落云玄山變禿了?!?
君墨塵語氣有些沖,但正好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然而蘇夏卻沒有接收成功,她聽成了另一個意思,看著手上綠白的手繩,道:“過兩日我便是要回蘇家的,到時候搬過去就好,再多也能裝得下。”
“誰允許你回去了!”
君墨塵氣急,拉過蘇夏用力地捏著她的手臂。
“我姓蘇不回蘇家,回哪里?”
“你馬上就要姓君了!”
君墨塵不再廢話一把將蘇夏抱起,往寢房走去。
只是這一次,蘇夏沒有像之前那樣任由君墨塵胡鬧,她好似看懂了什么,伸手摸摸他后腦勺的長發,像安慰孩子一樣,道:
“君墨塵,別生氣,我餓了?!?
“本王才沒有生氣。”
君墨塵緩了緩腳步,臉色不沒有之前那般難看了,他想起蘇夏最后一句話,掉頭往偏廳走去,一路上還吩咐宮人侍女去準備用膳。
“君墨塵,我等著你吃飯呢。”
蘇夏忽然靠在他的肩膀瞇了瞇眼,笑得明媚嬌艷,卻又不能忽視她那灑脫莫名的氣質。
君墨塵常常想,她約莫是他見過最奇怪的女子,卻歡喜得緊,一刻也不想讓她離開,希望把她時時刻刻放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想到此處,他抱著蘇夏的手臂越發的緊了,生怕她會突然消失。
“未來師傅,可不可以把你的那個老參送未來徒弟我幾棵?”
君墨塵和蘇夏正在用膳,遠遠就聽到慕文激動的聲音,蘇夏看了眼君墨塵,她問:
“以前見著他也不是這般浮躁的性子,他怎么了?”
“只要關于他喜歡的,都會這樣。”
君墨塵替她夾了一根素青菜,不知道為什么,蘇夏對素青菜是異常的執著。
“哦,君墨塵你這個主子看來也不甚討喜?!?
蘇夏彎著眼睛笑了,這才是她真心笑了的表現,他一直分得很清楚。
“為何?”
君墨塵冷俊的臉有一絲柔和,雖還是木這個臉,,但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絲興味。
“在你面前,他可曾這般過?”
蘇夏挑眉問道。
“……”
他思索了一會兒,無言以對。
小水再一次聽到蘇夏和君墨塵的對話,又開始有了那種感覺,她瞧了眼冷著個臉的墨一,他一動不動地站著,便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蘇小姐和咱們王爺真像是老夫老妻,感覺他們好像相處了幾輩子一樣?!?
“嗯。”
墨一輕聲應著。
“哎,我在自己和自己說話啊……”
小水傻了眼,她根本沒有和他討論。
“哦?!?
又是一個單音的字符,墨一臉正對這前方,眼睛卻看了下小水。
“未來師傅!”
這廂慕文屁顛顛地跑了進來,他對蘇夏笑得燦爛,唇紅齒白,清俊非常,竟有種公子如玉之感。
然后還沒等蘇夏開口和他說話,他就被君墨塵扔到了門外,里面隱隱約約傳來君墨塵低沉的聲音。
“他笑得沒有本王好看,太丑了?!?
半響里面蘇夏都沒有吱聲,等了一會兒,才聽到她清冷的聲音響起:“嗯,太丑了。”
門外趴著的慕文聽了已經淚流滿面,他平日雖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容顏,可還是第一次聽人說他太丑。
至此以后,好長一段時間,王府中的人都能看到一慣邋遢的慕文忽然開始每天煉美顏丹或者清顏丹。
不過蘇夏后來看了感興趣也一起弄了不少珍貴的美容圣品,可惜的是千金難求,而慕文和蘇夏時常當糖果一樣吃著。
那段時間兩人的皮膚什么的,比吹彈可破還要好上幾分,每次君墨塵看了都心猿意馬,再看到慕文那張白皙清俊的臉,他又下了命令不讓他吃,因為他不希望有人比他還白。
不過君墨塵仍舊認為慕文太丑,慕文羞惱,最后自暴自棄也不管了。
若是他肯抓一個人問一問的話,大家還可能會告訴他,他的穿著打扮實在和“美”搭不著邊,松松垮垮的青衣,從來沒有束規整過得發髻,說叫他們還不能欣賞凌亂美呢。
翌日
蘇樂回到蘇家,準備了一番就攜同一直催著她的蘇藝溪趕往了攝政王府,她遞了請柬,以蘇藝溪的名義。
不一會兒,小水來到王府門口將他們領了進去,左拐右拐,走了接近半個多時辰,才來到蘇夏自己開墾的藥園。
“蘇夏,你這么大了玩什么泥巴?”
蘇藝溪在邊上看著蘇夏在捧著土在那里擺弄著,好奇地問道。
“……”
蘇夏看了眼蘇藝溪,眼光停在了蘇樂身上,讓小水端來銅盆凈了手,冷聲問道:
“都商量好了?”
蘇藝溪沒明白她這問的是什么,倒是蘇樂反應得很快,接話道:“今日二姐姐就是來看看夏妹妹,那些商量的事,我們都插不了手?!?
“我很好看?”
蘇夏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額?”
蘇樂傻眼地望著蘇夏沒有動作。
“你生得也算不錯?!?
蘇藝溪仔細地打量一番蘇夏后道。
蘇夏微微挑眉,她又問:“怎么不錯?”
“比那個又黃又瘦的樣子好多了,白白嫩嫩的?!?
蘇藝溪的形容實在算不得好,就像是在評論一塊肉一般。
“那看完了,看仔細了么?”
蘇夏領頭走在前面,手里還握著一枝剜心草,一顆要人性命的毒草。
蘇樂和蘇藝溪聽了她這話,才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她是在趕人。
“蘇夏你吃了小爺一個雞腿,你得還我?!?
蘇藝溪的紅衣迎著風,飛舞了起來,像一只傲嬌的紅蝶。
“夏妹妹,我們何不如借一步說話?”
蘇樂直接打斷了他,她是要來做正事的,這個孫少爺還真的和他說的那般,是來玩的。
“蘇藝溪,喜歡吃什么樣的雞腿?”
蘇夏卻不理她,反而認真地對待起蘇藝溪的問題來。
“小爺現在不餓,等餓了再說,王爺在哪里?”
蘇藝溪好奇的問道,眼里閃著奇異的光彩。
蘇夏看了一愣,這眼神怎么有點和現代的追星的粉絲看到大明星一樣?
她了然在心里打了幾個轉,道:“蘇藝溪,一旁呆著去,回頭帶你去找君墨塵?!?
“小爺信你一回,蘇夏姐,早去早回啊?!?
蘇藝溪放心地放蘇夏走了,還難得很尊敬地喊了一聲蘇夏姐姐。
驚得蘇樂快要合不攏嘴,她看著蘇夏的眼神有些閃爍,然后柔柔笑道:“孫少爺還是聽他叫人姐姐,以前就算是蘇玉兒大小姐也是不肯喊一聲的。”
“是嗎?”
蘇夏不甚在意道,然后同蘇樂到了一個僻靜的長亭下做了下來,小水還端了些茶點擺放在長亭內的石桌上。
“王府果真氣派,夏妹妹真是好福氣,能得到王爺的青睞。”
蘇樂注意到蘇夏的吃穿用度,不免心中嫉妒。
“青睞?”
蘇夏重復了一下這個詞,看著蘇樂的眼光,越發地冷了,她道:“我從不浪費時間在沒用的事情上,你來這里怕是找錯人了?!?
似乎早就猜到了蘇夏的答案,蘇樂并不驚訝,她看到長亭邊上有一株并蒂花,撫著那花,對蘇夏道:“夏妹妹難道就不想知道蘇三一脈如何沒落的嗎?”
“夏妹妹,雖然蘇家有長老,有族長,甚至有宗主,可是蘇家還有一個老太太的?!?
看蘇夏沒有反應,她繼續補充道。
“干我何事?”
蘇夏眼皮也沒有抬一下,請錢的聲音,有些發冷。
“關于蘇家的秘密,關于如何將蘇三一脈振興,也許還是要老太太或者其他的蘇家人幫忙的。”
蘇樂直言目的,她知道蘇夏不是個有耐心等她繞來繞去的人。
“所以,是要合作?還是幫你做事?”
蘇夏起身不經意地看著蘇樂摸過的那株并蒂花,神色有些沉重。
“蘇玉兒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合作讓她身敗名裂,我可以答應你讓蘇三一脈振興?!?
蘇樂語氣張揚,臉上都是十分肯定的表情。
“蘇樂,告訴我你哪來的自信,你可以讓蘇三一脈振興?又是哪來的自信認為我會在意這些東西?”
蘇夏抓過蘇樂的手,看著她的手腕有一條黑紫的線,扯起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蘇樂對上蘇夏清冷的雙眼,眼中暗含的風暴殘卷著她的憤怒,她斂了笑意沉聲道:
“夏妹妹,但凡你還有一點孝心,你就不該拒絕我?!?
蘇夏只覺得好笑,盡孝的方式千千萬萬種,她為何一定選擇蘇樂這條荊棘而坎坷的不歸路。
幾番和蘇樂相處下來,她也總算明白這個女人到底追求的是什么,不過就是嫉妒蘇玉兒生產的廢棄品,想要利用她得到她根本得不到的一切,可謂是野心勃勃,只不過她找錯認了,她向來不是那種良善到要幫人飛黃騰達的人。
蘇夏放開了蘇樂的手,端起小水泡的清茶,輕啜了一口,神色微斂,道: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我就是那種寡情的人,盡不盡孝心這種事還得看我心情?!?
這話說得絕情,但也只是說給蘇樂聽的。
“呵!呵呵!蘇夏,攀龍附鳳飛上枝頭的麻雀,那永遠都是麻雀,總有一天會因為風大給刮下來的。”
蘇樂臉色一陣青黑,從未有過的難看,她內心所有的嫉妒與不甘猶如火山一樣突然迸發,語氣惡毒地對蘇夏道。
蘇夏也沒想到一慣能忍耐的蘇樂會這么直白地表達對自己的憎恨,她忽然發現這個女人斗不過蘇玉兒還是有原因的,不僅僅是因為出生和能力,而是那點聰明根本不夠用,耐心也少了很多啊。
她捻起一塊金黃的糕點,放在嘴里品嘗了一下,心想味道還不錯,面上輕松自在,完全沒有將蘇樂的話放在眼里的樣子。
蘇樂見她蘇兮清閑,對她要理不理的樣子,胸口那團火氣越燒越旺,她冷嘲熱諷道:
“莫不是害怕了?蘇夏不要忘了,在蘇家就算有攝政王爺幫忙,也不見得你會過得多好!”
“聽你這個語氣是要同我對立了?”
蘇夏咽下最后一口糕點,接過小水遞過來的濕毛巾細細地擦拭干凈,云淡風輕地問道。
“做不成朋友還有其他選擇么?!?
蘇樂不可否認道,眼中精光更甚,她清楚地知道依著蘇家的力量君墨塵也不是他說滅掉就能滅掉的,所以才敢說這句在蘇夏看來十分狂妄的話。
有的,怎么沒有?
蘇夏在心里這樣回答,但是她不會告訴她,她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選擇,隨即只見她彎唇一笑,墨色的瞳眸深不見底,她盯著蘇樂道:
“蘇樂我記性不好,方才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你……什么?”
蘇樂看著蘇夏的的笑容,不禁感到一陣恐慌,她清楚地看到那雙多人心智的眼可絲毫不見笑意。
蘇夏聞言眸色一暗,她看著蘇樂,笑容不減,把玩著手中的剜心草,道:
“攝政王府的東西,不是每樣都能碰得,現在你的生死可是在我手里握著?!?
“你什么意思?”
蘇樂這下是徹底慌了,看著蘇夏的眼神越發地慌亂。
“看看你方才碰過那株花的手腕。”
蘇夏“好意”提醒道,她期待著這個女人待會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