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妒夫潛力
- 絕世狂妃三小姐
- 淺多多
- 10132字
- 2024-02-20 19:57:24
蘇樂急忙抬手一看,只見那白皙纖細的手腕上一根長長的黑紫細線,霎那間被嚇得臉色劇變,她強忍著驚懼,怒罵道:
“你……卑鄙!無恥!”
“其實我也不想這么做的,誰叫你做了一件自作孽不可活的事呢,我也沒有誘你去中毒?!?
蘇夏扯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放下剜心草,眼神凌厲而冰冷道:
“再者我這個人不喜歡合作,要么聽我的,要么永遠都別聽了,下地獄豈不是更好?”
蘇樂心中猛地一跳,原以為君墨塵就夠可怕了,沒想到蘇夏也會給人這種感覺,她最后一句話更是讓她彷如身置地獄之中,絕望不已。
“小水,送客!”
蘇夏見她這個樣子,揮手轉身離開,她本還想給蘇樂解毒,誰曾想這個女人竟然威脅她。
“夏夏,過來。”
君墨塵剛回府便看到蘇夏斜躺在后院的樹上看著手中的一個半枯萎的藥草深思,想了想便喚了她一聲。
“你回來了。”
蘇夏回過神來,飛身下樹,來到君墨塵身邊。
“剜心草?”
君墨塵辨認出蘇夏所拿的草之后,眉心不由得一緊。
“嗯,本來是用來配毒藥的,可惜還沒想要最好的配方?!?
蘇夏將剜心草收于袖中,她抬頭看君墨塵,忽然想起被她留在藥園的蘇藝溪,便道:
“你倒回來得早,正好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君墨塵聞言不語,他拉過蘇夏擁入懷中,聲音輕緩,道:“上午的事,我聽下人說了。”
蘇夏身子一僵,靜靜地任由他抱著自己。
“那邊的人無需理會……”
“君墨塵,我沒看上去那么好欺負!”
蘇夏知道君墨塵的想法,他無非是怕自己在蘇家吃了虧,她快速打斷他,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讓別人占便宜的人。
君墨塵低頭看著蘇夏越發貌美的容顏,白皙精致的臉龐清冷淡然,這才覺得她是與眾不同的,就像在蘇氏宗門大殿那次。
她在玄寒子贏得萬年玄靈珠,就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而且所有的情況她都能意料到,要說掌握人心,她是他見過最為厲害的。
“夏夏,莫讓我心疼?!?
君墨塵低首薄唇擦過蘇夏的臉頰,咬住了她的嬌嫩的唇瓣,輕聲低語。
她是個堅強的女子,有時候堅強得讓他心疼,他喜歡她的堅強,但也希望她能夠更依賴自己一些。
“君墨塵你怎么了?”
蘇夏推開他,看著他蹙著眉心臉色有些蒼白,總覺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對勁。
君墨塵的眼眸一暗,俊美無雙的臉無甚表情,他攬過蘇夏的肩道:
“不是說要見誰嗎?這便帶本王去吧?!?
蘇夏察覺到君墨塵明顯的不對勁,也不明言,只是挑挑眉,笑道:“一個唇紅齒白的孩子。”
“男的女的?”
君墨塵聞言第一個反應就是問這個。
“……男的……”
蘇夏無語地吐出兩個字,她怎么看君墨塵都有妒夫的潛力。
“不見!”
君墨塵拉著她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蘇夏扯起一絲壞笑,手中飛出一根極細的銀針,扎在君墨塵的身上,將他定住,她走到他身邊,運起靈力打橫輕松抱起直接帶走。
“放本王下來!”
君墨塵鐵青著臉,他沒想到他竟被蘇夏給偷襲了。
“是你技不如人,不放!”
蘇夏狡黠地笑著道,沒有打算把君墨塵放下來。
好在她走的地方都是比較僻靜的地方,一路上還沒怎么遇到過人。
快到藥園的時候,她將君墨塵放下來,解開他的穴道,調笑地問道:“感覺可還好?”
“夏夏,看本王晚上怎么收拾你?!?
君墨塵咬牙切齒地留下這一句話便往藥園里走去,眼神十分不善掃視著里面的紅衣少年還有氣得快冒煙的慕文。
“你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將本神醫的酒全給打碎了!”
慕文氣得渾身顫抖,他讓蘇夏釀的佳釀就被這人一腳給踹沒了!昨天他還來聞了聞,滿屋子的酒香啊。
“上面又沒寫你的名字,你說是你的便是你的了嗎?”
蘇藝溪反駁回去,笑得肆意張狂,一襲紅衣越發地耀眼,如同蘇夏同他初見那時一樣地討人厭。
“你……未來師傅!”
慕文正被蘇藝溪堵得氣急,不想瞟見蘇夏的身影,心中一喜,沖過去拉起蘇夏的手,想要她為自己證明那些酒是自己的。
君墨塵看著那牽在一起十分礙眼的手,臉色比看到蘇藝溪還要難看,眼中更是劃過一道精光,像是在算計著什么。
“未來師傅,你說說這個酒是不是你贈給我的?”
慕文指著一地的碎片,表情很是委屈地問道。
蘇夏撫額看向了一旁瞪著她的蘇藝溪,左右為難,但問著藥園滿園的酒香她也覺得可惜,釀了這么些酒她還是花費了很多心血的。
“慕文,堂堂神醫跟一個孩子計較些什么?”
看在蘇藝溪年齡比較小的份上,蘇夏決定還是偏向小的,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蘇藝溪長得比慕文好看許多,是個招人疼的。
“未來師父,你胳膊肘怎地盡往外拐?”
慕文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問道。
“喂,蘇夏姐姓蘇,我也姓蘇,她是我姐姐,我們才是一家人!”
蘇藝溪不服氣地說著,雙眼又發亮地看向君墨塵,道:“王爺是我姐夫,怎么看我們都是一家人!”
本來心情沉郁的君墨塵聽到蘇藝溪這么一說,心情忽然之間好了不少,連看蘇藝溪的眼神也溫和了許多,至少沒有了之前的凌厲。
“你們……”
被蘇藝溪這么摻和,慕文看君墨塵和蘇夏不會向著他了,清俊的臉變了又變,最后才沉聲道:
“未來師傅,這酒是你弟弟打碎的,不管如何,你得賠給我!”
蘇夏那句“他不是我弟弟!”還沒有說出口,慕文完全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就溜走了。
“君墨塵,你的手下都這么厚顏無恥么?”
看著慕文離去的背影,蘇夏扯了扯嘴角問道。
“此事確實有失公允?!?
君墨塵忽然沒頭沒腦地這樣講了一句,讓蘇夏有些疑惑。
君墨塵這話一說,蘇藝溪以為是要重重地懲罰慕文,臉上隱隱帶著可見的欣喜之意。
“夏夏你說該怎么懲罰你該好?”
可接下來君墨塵說的話卻將蘇夏生生嚇了一跳。
“咳咳咳……”
蘇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看著君墨塵那張美人臉,嚴重地懷疑他是不是在報復她方才抱著他在王府游蕩的事情。
“這關我什么事?”
蘇夏撇過臉不看他,這人才是真正的厚顏無恥,顛倒黑白,俗話說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屬,這話果真不錯!
偏偏這個時候君墨塵的腦殘粉蘇藝溪卻還點頭認可道:“王爺懲罰你定有他的道理。”
氣的蘇夏怒瞪著蘇藝溪,腦中想過千萬種將他整死的方法,她以前怎么沒有發現這傲嬌的家伙竟如此崇拜君墨塵,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小水!送客!”
“參見王爺,蘇家送來拜帖!”
小水還未曾應聲領命,墨一這時拿著一個燙金的拜帖走了過來,躬身遞給了君墨塵。
君墨塵沒有看,直接給了蘇夏。
“看來今天會很忙?!?
蘇夏快速地掃了眼拜帖,讓小水備馬車,同時對君墨塵道:“我要回蘇家了?!?
“你先回去吧,不可離那些比本王丑的人太近。”
君墨塵刻意地提醒道,他知道她的打算,他也從暗衛那里知曉蘇夏可能有打算要回去,畢竟蘇家這條路還很長。
“腦……蘇藝溪,你同我一齊走?!?
蘇夏看向剛才還一臉幸災樂禍的蘇藝溪道。
“小爺還沒有待夠……”
孫少爺蘇藝溪糾結了,他上次見著君墨塵時,沒敢上前說一句話,這一次好容易逮著機會了,結果還沒說幾句話,又要離開了。
蘇夏是個記仇的,她早就看穿了蘇藝溪的小九九,一根紅色長藤從袖中飛出,將他拖著走了。
攝政王府外,蘇門的派來的大弟子蘇煥還有蘇維派來的管家慶牡已經守候多時。
蘇夏看到蘇煥只是輕輕掃了他一眼,直接對慶牡道:
“既然是要道歉,本小姐便委屈委屈,同你們一起回蘇門。”
那由不得拒絕的語氣十分狂傲,她眼里的輕蔑也十分明顯,看得慶牡一愣一愣的,好半響才反應過來。
“這么狂,你就不怕得罪了他們?”
蘇藝溪覺得好玩,跟著蘇夏上了馬車。
蘇夏挑眉一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情,眉目之間極為動人耀眼,她看著蘇藝溪那張尚且稚嫩的臉,道:
“說起狂,我還比不過你,如若不是這些人欺軟怕硬,欺弱怕強,我也不至于這般,再者你的二姐姐蘇樂還曾好意提醒過我,滄瀾大陸到蘇家都是強者為尊的,而我只不過入鄉隨俗罷了?!?
蘇藝溪看著她若有所思,他每次見她都不一樣,可以狡詐裝傻,可以云淡風輕,可以堅強獨立,尤其她有一種不輸于男兒般的瀟灑肆意的氣質,無論是哪種她都發揮得淋漓盡致。
心中的思緒萬千,他最后不得不感嘆道:“難怪王爺會喜歡你!”
聽了蘇藝溪的話,隨行的小水在一旁也是連連點頭,雖然她不是很清楚原因是什么,但那句王爺喜歡蘇夏確確實實的。
小水從未見過自家王爺有對什么女人如此這般重視過,她自小就跟在王爺身邊,和墨一他們一般,如若不是看中現在的女主子,在意她,連走路有時候都舍不得她走,要抱著走,平日誰敢讓攝政王爺抱著走的?
那邊心里過了七八遍的小水,蘇夏完全沒有注意到,反而逗趣著蘇藝溪道:
“你還是個孩子,想那么多作甚?”
“小爺不是孩子!小爺是男人!”
也許是觸及了蘇藝溪發毛的小尾巴,一下子就炸毛了,只是突然間他又冷靜了下來,逮著蘇夏問道:
“方才王爺說要懲罰你,所以才這么迫不及待地要跑出來吧?”
沒等蘇夏回話,他看著她那想說又說不出的樣子很是認可自己并了然地點點頭,表示自己什么都知道了。
“蘇藝溪,你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你現在還被我綁著的?!?
威脅的語氣帶著幾分寒氣,現在的蘇夏與在王府的蘇夏完全是兩個樣子。
連小水都驚得張大了嘴,她此刻覺得這世上最會變臉的不是那些個耍戲法的,而是她的女主子。
“算!你!狠!”
蘇藝溪哼哼唧唧地撇過頭不堪蘇夏,心里卻無可奈何,不過個把月沒見,不曾想她的修為精進這么快,輕輕松松就把他給暗算了。
馬車旁邊響起了噠噠的馬蹄聲,蘇夏猜測十之八九是蘇煥,那寒冰一樣的冷酷氣息和君墨塵的冰冷截然不同,她很早之前便已經發現了。
盡管如此她也沒有將車窗掀開,因為她不想和蘇家牽扯太多,以免遭嫉恨,待會兒回蘇氏宗門之前,她也打算將蘇藝溪給放了。
“蘇藝溪,你該走了?!?
蘇夏收回紅色的長藤,用眼神示意他趕緊離開。
“哼,利用完就扔了,算了小爺不同你計較,不過走之前告訴一個小道消息?!?
蘇藝溪挑眉道,靈動的眼睛轉了一轉,他湊到蘇夏耳邊道:“過段時間會有個狩獵任務,到時你若要去記得叫上我。”
隨即一個瀟灑的轉身,趁眾人不注意時,悄悄地離開。
“小姐,蘇家的這位孫少爺倒是有趣,比那些個小姐好多了?!?
小水笑著道,打心底還是很喜歡蘇藝溪的。
“這孩子壞著呢。”
蘇夏不可置否地搖搖頭,蘇藝溪的狐貍尾巴沒露出來,要說做起壞事來,他鐵定比誰都還要壞上幾分,只不過很多人會被他那張具有欺騙性的臉給騙了。
“?。俊?
小水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
“三小姐,宗門到了?!?
慶牡語氣恭敬地說道,若換做以往,他自然不會如此,但現在誰人不知蘇家三小姐背后的靠山是攝政王爺,任誰也不會太過刁難于她。
“嗯!”
蘇夏在馬車里輕輕吐出一個字,但并沒有要下馬車的意思。
慶牡見此不得不再次提醒道:“三小姐,宗門到了。”
“這位大叔,我家小姐說了還沒到,便繼續趕車?!?
小水撩開車門對已經步入中年的管家慶牡道。
“這……”
不等慶牡反應,王府的車夫就已經趕著馬車繼續前行了。
“哇,好巧在這里竟然還能碰見慶管家?!?
蘇藝溪一身紅衣出現在半空中,坐在一根長長的藤蔓上,像半路忽然幻化的妖孽。
幾乎是同時間,小水、慶牡等人都不自覺地抽動了下自己的眼角,就在半個時辰前他們才見過啊。
而蘇夏和蘇煥,一個是因為懶得計較,一個是本來就沒什么表情,都淡定地沒有動作。
“你過來。”
蘇夏突然打開車簾,對外面一直騎馬的慶牡道。
慶牡策馬上前問道:“三小姐有何事要吩咐?”
“你是誰?”
蘇夏這問題問得巧妙,讓慶牡不得不一一交代。
“小的慶牡,蘇府的管家?!?
“慶管家,容木先生怎么沒見著他?。俊?
蘇夏看似不經意地問道,實際上是想打聽慕容詢還在不在蘇府,那人可不是個安全的主兒。
“回三小姐,近來容木都沒見著他,怕是被老爺派到其他地方了吧?”
慶牡老實地回道,也不敢作假,之前被蘇夏那樣一震懾,再加上最近關于她一下子弄垮了蘇門大殿的傳聞,更是對她實話實說,沒有半分隱瞞。
“是嗎?”
蘇夏聲音若有若無地說道,忽然轉頭看向了坐在半空的蘇藝溪,催動靈力將那根長藤收了回去,讓蘇藝溪摔了個大跟斗,看上去好不狼狽。
“蘇藝溪,你擋著路了!”
扔下這樣一句話,她命車夫駕車無視掉蘇藝溪走了。
蘇藝溪一個翻身跳了起來,沒有打鬧沒有教訓蘇夏,而是說:“喂!小爺是來接你的!”
慶牡不敢置信地地看向了他,仿佛像看到鬼一樣,感覺萬分驚恐。
讓你爺爺來接,我會更高興。
蘇夏本想說這句話,但想著蘇藝溪還是個不錯的少年,便沒有說出來。
而蘇藝溪則把她的沉默當作了默認,想要飛上馬車。
“別上本小姐的馬車,你身上摔臟了?!?
蘇夏十分惡毒地嫌棄著蘇藝溪,一道玄光打去將他和馬車隔開了來。
蘇藝溪憋得氣悶,又找不到話說,干脆就轉身離去,因為他發現自己身上確實很臟,全是泥土。
見他離去,蘇夏勾了勾唇角,為了氣走這家伙,嘴上不得不惡毒些。
“慶管家,道歉的誠意呢?”
待蘇夏一群人到了蘇門,卻見不到人來迎接,她便冷厲地掃向慶牡,眸光犀利。
“三小姐,他們不知道您這會兒便要去,之前同蘇煥公子是去送拜帖的?!?
慶牡抽搐著嘴角,擦了擦額角并不存在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回道。
“哦,忘了?!?
蘇夏淡淡道,下了馬車,望著蘇門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那大殿修好了?”
“沒有?!?
慶牡話到嘴邊了,卻被蘇煥回了話。
“小姐,這邊走?!?
這時一襲白衣飄飄的蘇玉兒走出了山門。
蘇玉兒似有厭惡的感應一般,一眼看到了一身藍裙的蘇夏,春冬看自家不走,疑惑抬起了頭,也看到了蘇夏一行人。
“是你?”
“見過大小姐?!?
慶牡趕緊行禮。
蘇夏也沒想到一來就碰到“仇人”蘇玉兒,她眼睛直視前方略過蘇玉兒走進了蘇門。
“站??!”
蘇玉兒喊住了蘇夏。
蘇夏沒有動作,繼續走著,忽然又停住,道:“小水走快點兒,小姐我等著別人給我說對不起呢,很忙的?!?
“你們沒聽到嗎?我們小姐叫你站住。”
春冬攔住了蘇夏的去路,面色氣憤不已。
見識過蘇夏狠戾的慶牡和小水等著她動手發怒,將春冬扔走。
誰知此時的蘇夏認真地看了看春冬的臉,眼中一陣寒光,扯了個若有若無的笑道:
“這位臉上長斑又有點黑的小姐,長得這么礙眼,何必還要礙著別人的道呢?”
“你,你,你這個……”
噗!
春冬還沒有說完,眾人就忍不住笑了,這其中并不包括臉色黑沉的蘇玉兒。
“哈哈哈……”
突然有人笑得很大聲,蘇夏回頭一看,竟然是蘇藝溪那家伙,便冷聲道:“難道我描述有誤?”
“小爺敢說你描述得非常好,就是留了些情面?!?
蘇藝溪換了一身紅衣,不過怎么看還是和之前那身一模一樣。
“對,小姐描述非常正確?!?
小水看了眼臉上長著雀斑,而且還有那相對于蘇夏黑了不知道黑了多少倍的皮膚,敬佩地說道。
蘇夏看著小水閃閃發光的雙眼,不覺好笑,運起靈力將春冬揮開,徑直走了進去。
蘇煥從始至終也沒說過一句話,跟著走了上去。
慶牡不過是新上任的管家,摸不清蘇玉兒的性子,只托詞講帶著任務也不敢久留,慌忙向蘇玉兒告辭后便走了。
“小姐,你為什么不攔住那個廢柴?”
春冬不服氣地走到蘇玉兒身邊問道。
“春冬,有些事不是那么簡單的,我們不急于一時,找準時機,總有一天蘇夏會死在我蘇玉兒手中!”
蘇玉兒毫不掩飾眼中的狠辣,玉手握成拳骨節發青,看得出她心中的怒氣有多大。
她剛剛就看到攝政王府一直在君墨塵身邊照顧的小水,別人或許沒有注意小水,但是她調查過那個看上去沒什么特別的丫鬟可是攝政王府跟在君墨塵身邊最久的丫鬟。
沒想到他竟然將小水也送給了那個女人!
“可是……”
“春冬!”
春冬本還想說些什么,但是被蘇玉兒厲聲打斷了,這時候蘇玉兒有些后悔身邊怎么有個如此蠢笨的丫鬟。
再看蘇夏這邊進入宗門之后直接去了天機峰蘇乾坤的院子,想來原本在黃極峰的宗門大殿是不會再修建了,因為她方才看到天機峰也是有議事的大殿,絲毫不比黃極峰的差,甚至還要大上許多。
“我說怎么不修,原來每一座峰都有宗門大殿,想來之前那個是個不怎么樣的。”
蘇夏冷眼看著離蘇乾坤院子不遠的宗門大殿道。
通過弟子的稟報,蘇乾坤匆匆前來見蘇夏,看她站在院中,清冷如仙,愣了一下,才道:
“這是?”
“宗主,我是來報到的,遲了很久但也不是我的錯,還有就是煩請宗主安排一下我的住處,和通知明天那日冤枉弟子的人還弟子一個公道!”
蘇夏直接明了地說明來的目的,態度看似恭敬,但慵懶的神態已經出賣了她。
“蘇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蘇乾坤的臉色很難看,他已經和蘇維幾人商量好,各自退讓一步,直接讓蘇夏成為外門弟子,道歉的事就直接掩蓋過,但是誰知道她竟找上門來了。
正因為如此,蘇夏才會找上門,因為他們的拜帖寫得毫無誠意,言辭之間根本沒有提到道歉的事,她會放過他們嗎?怎么可能!
蘇夏將手中的拜帖狠狠地摔在地上,冷哼道:“宗主,在眾人面前承諾的事卻不管不顧地反悔,實在有辱我蘇門的規矩,你說是不是?”
“蘇夏,大膽!”
蘇乾坤臉色更加地難看只差一巴掌將蘇夏拍死了,但想著君墨塵和她的靈根又忍了下去。
蘇藝溪在一旁看得糾結,想要阻止又縮回了手,他知道自己的爺爺是最要面子的人,平生也最講究公平公正,這一次的誤判他定然不會承認的。
便上前對蘇夏道:“不若,我替我爺爺道歉吧?!?
“蘇藝溪,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參與其中,你不是那種替人道歉的人!”
蘇夏冷冷拒絕道,她不會讓蘇乾坤這些人的目的得逞,想用個沒什么作用的外門弟子來打發她,還不道歉,做夢!
“再給你們三天時間,冤枉我蘇夏的人,我一個不落地記著呢,這也怪不得我,記性太好!”
蘇夏轉身又對蘇乾坤不留情面道,她離開前又說了一句話,“宗主,一個外門弟子可值不了你們高高在上的面子。”
她倒是要看看在蘇家人眼里面子重要還是內門弟子重要。
“蘇夏你是蘇三一脈的后人,想要成為內門弟子,絕不可能!”
蘇乾坤氣急的老臉通紅,也顧不得什么長輩之尊,直接說道。
蘇夏很快就抓住蘇乾坤說這話的意思,成不了內門弟子原來是跟她的血脈有關,看來蘇樂說要振興蘇三一脈確實是件重要的事情??!
她回頭對蘇乾坤笑道:“多謝提醒!”
而蘇乾坤將她這笑容當作了嘲諷,縱然憤怒不已,但也馬上行動,派人去蘇府將蘇維等人喊過來商量。
“爺爺,為什么不可以讓她成為內門弟子,她的靈根很好!”
蘇藝溪有些不明白了,他沒想到事情竟然發生這樣的變化。
“這是老一輩的事,你不要問太多,還有我要提醒你一點,不許和蘇夏走的太近!”
蘇乾坤聽孫子問起此事,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表情十分復雜。
“無趣!”
蘇藝溪聽后學著蘇夏冷哼一聲不理會蘇乾坤,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但心里已經打算好要套出蘇夏為何不能成為內門弟子的原因的想法了。
“蘇三小姐現在已經離開了蘇門回了蘇府,那邊的打算是讓她做外門弟子,她沒答應,只是說外門弟子值不了蘇家人的面子。”
墨一將暗衛稟報的消息告訴自家王爺,其實蘇夏前腳一走,后腳王府最強的暗衛就被派了出去,足以看出那女子在王爺心中的地位。
書房內伏案忙碌的俊美男子聽了沒有動作,只見他面容冷然,隨后放下了手中的朱,行至窗前停下。
“墨一若是你你會怎么辦?”
君墨塵推開窗門,外面冷風肆意地奔跑進來,使得溫暖的房間瞬間變得冰冷,同時也可以讓人的頭腦變得更加地清醒。
“回王爺,屬下不知,但是屬下覺得蘇三小姐不會在意那個位置的。”
墨一思索了片刻答道。
“楓葉都快落完了,馬上怕是要下雪了,只要她想,內門外門也不都一樣,但蘇家礙眼的人委實太多了些?!?
君墨塵的冷俊的臉在燈光下染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唇角微抿,墨瞳黑亮,看在人的眼中不寒而慄。
“請主子吩咐!”
墨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自家王爺生氣了,原因可能是未來女主子受了委屈,他低著頭等待主子下一步的命令。
“不急,先按兵不動,暗中保護著,她比你想象中的聰明多了,無需擔心。”
君墨塵抿著的唇角,微微動了動,他不是心事可以外露的那種人,但是他每每想起蘇夏整人時的樣子,心中都會有一陣悸動,癢癢的酥酥麻麻的。
不過他想起蘇夏渾身是傷痛的場景,眉間一動。
看得墨一也驚了一下,不知道自家王爺是不是要下什么可怖的命令。
果然墨一這般想著,就聽到君墨塵低沉暗啞的聲音,宛如寒霜刺骨般道,
“時刻注意著,若是有人太過放肆,就早些解決了,要記得她是這王府中的王妃?!?
“是!”
墨一聽到“王妃”二字不禁一怔,但馬上又恢復了神色,心里把蘇夏的位置又重新定位了一下。
如果說之前是把蘇夏當作自家王爺喜歡的人,或者未來的女主子,但這些都是不確定因素,可被君墨塵這么一說他方才知自己以前是多么地愚蠢。
但馬上低著的的他眼角又抽了抽,心里比較之前君墨塵的命令,不由得暗自腹誹道:方才還說無需擔心,現在又要解決了,王爺何時變得這般前后矛盾了?
“好了退下吧!”
君墨塵又回到案幾前批閱堆積如山的奏折,他全神貫注一心一意地將這些奏折批閱完,熄了燈火,一個閃身就往蘇府的方向飛去。
蘇府后山
蘇夏之前同蘇煥辭別,同慶牡一起回到了蘇府,本想禮貌一下見見蘇維等人,但想著他們礙眼的樣子,她直接放棄了,讓慶牡離開,直接同小水去了后山那個又小又破的院子。
“小姐,為什么不回王府呢?”
小水知道蘇夏在蘇府過得很艱難,但是當她親眼看到連院門都壞了的院子,心里恨上了除了蘇夏的蘇家人了。
等小水推開破破爛爛的木門,看見院子里一片荒涼,亂石雜草遍地都是完全不像是人住的樣子,她不禁有些生氣對蘇夏道:
“小姐,回王府吧!他們竟讓你住在這種地方,更可惡的是都沒有為小姐好生打掃打掃。”
“沒事,我們去里面看看。”
蘇夏開始也是一愣,但是她想了想蘇家人一慣的作風,也不郁悶了,那些該屬于她的東西,她會一份不少地慢慢取回來的。
主仆兩人進了院子,蘇夏直奔她的小臥房,推開一看,呆滯在原地沒有進去,她閉了閉眼,再次張開,里面的場景還是一模一樣,不是她眼花,也不是幻境。
她的臥房怎么突然之間布置得和君墨塵的寢房一模一樣?陳設什么的一點也沒有變,就像是把君墨塵的寢房搬過來了一般。
“誒?小姐臥房的布置和王爺的寢房一樣的!”
小水東看西看,走到蘇夏身邊時,看著外面破爛的房門,但里面卻精致舒適,感覺好像瞬間走到了另一個天地了。
“小水,收拾一下,我們休息吧?!?
蘇夏無奈地笑了下,她稍微動腦思考一下也知道這是君墨塵安排的,除了王府的人,誰還能知道君墨塵的寢房是長什么樣子的?
“這里面后廚在這房子后面,你去看看那邊是不是有個中年的老婦?!?
她忽然想起這地方還有個叫劉嬸的存在,命小水去后廚查看一番。
她似乎很早就將她忘在了某個角落,自從被杖刑過后,她很久沒見過劉嬸了,但想著劉嬸那膽小怕事,又唯利是圖的樣子,聽了消息怕不是早早就離開了。
“站在房門口做什么?”
君墨塵來到蘇家后山,便一眼看到蘇夏在她原本的臥房門口發呆。
“你怎么來了?”
蘇夏被君墨塵嚇了一跳,同時心中暗暗嘀咕他的實力之強,她方才一點兒都沒有察覺,這時候她又不得不慶幸這人是自己人而不是敵人了。
“來逮你的,白日里說的話還沒有兌現怕你跑了!”
君墨塵眼中帶著笑意,冷俊的臉有著幾分不可估摸的柔和之意,實則他在提醒她白日在王府說的“懲罰之事”!
但蘇夏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每次他這般不經意的流露,靜靜地看著她時,她的心都不由得不規律地跳動起來。
想至此蘇夏忽然感嘆道:“君墨塵你生得真美,你的母妃定也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罷?”
“她確實很美!”
君墨塵聞言原本要抱蘇夏的動作微不可見地一滯,冷厲的眼角劃過一絲憂郁。
“真的嗎?”
蘇夏聞言心里有一點點不爽,雖然是在說他的母妃,但是任何女人都會嫉妒比自己生得好看的女人的。
“看來本王的小夏夏,小王妃是在吃婆婆的醋了,一股子的酸味!”
君墨塵一板一眼地說著調戲的話,蘇夏也不覺得別扭,只覺得別有一種風趣,比那些個輕浮的言語更多了一絲鄭重。
“誰是你的小王妃?”
蘇夏翻了個白眼,她承認她現在這個身子是很小,才剛剛十幾歲的年齡,比君墨塵要小上許多,但叫一句小王妃實在有些怪異。
“你是本王的人,遲早要做王妃的,未來攝政王妃就是你,怎么不愿意?”
君墨塵黑了臉,臉色不虞道。
他從來都是霸道的人,聽蘇夏這么一說便來了氣,仿佛蘇夏只要說個不字,他下一秒就會一道閃電把她劈死。
蘇夏向來敏感,她將君墨塵的微末的表情收入眼底,微微一笑,抓住君墨塵的衣襟,使她不得不低頭,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宣布自己的主權,帶著旋旎的味道。
“君墨塵你是本姑娘的人,你總是要記錯!”
“我記著呢!”
君墨塵眼睛彎了彎,面對比他還要霸道幾分的蘇夏也無可奈何,不知不覺中他總是什么都依著她。
方才那輕輕一吻,讓他想起了來這里的目的,他摟住蘇夏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提,大掌放在她的挺翹的臀部上,帶懲罰性地一拍,眼色微暗,聲音暗啞,道:
“夏夏,現在該是你受懲罰的時候了。”
“君墨塵你白日里說的懲罰就是這個?不行!我還沒有吃飯呢!”
蘇夏掙扎了著不肯同意,她看懂了他眼中的欲望,但是這個時候他難道不可以控制一下嗎?
“乖,夏夏,先喂飽本王,待會兒我陪你一起吃!”
君墨塵穩穩將她摟在懷中,像抱個大孩子一般,走進了屋中,由不得她反抗一個揮袖將房門關上。
而這揮袖間關的不僅僅是房門,還有隱藏在暗處的黑衣勁裝英俊男子。
蘇煥被君墨塵那強大的雷電一擊,胸口一痛,嘴角溢出了血,他望著蘇夏的房門,冷酷的臉上顯得哀傷和悲涼。
他本來是想找蘇夏了解一下她的近況,想到最近太久沒看到她,總還是想多多地看她幾眼,之前他也去過攝政王府,可那里就猶如銅墻鐵壁,如何也闖不進去。
今夜他是看清楚了,那個特別的女子,有這個大陸上最強大的男子守護著,有些事情,還沒說出口,就已經黯然退場,總該是有緣無份了吧?
他寂寥地轉身離去,不再看蘇夏臥房一眼,懷中的巨劍在寒冷的夜里也帶著一絲蕭冷之意。
就在他離開之后,墨二墨三出現在蘇煥原本站著的位置,兩人周身隱隱帶著殺氣,但之前都被他們很好地掩飾住了。
“墨三為什么要阻止我殺他?”
墨二孩童一樣的臉上帶著明顯怒氣。
“你沒看見王爺已經動手解決了么?”
墨三白了墨二一眼,暗自搖頭,他這個同伴做事都不過大腦的,看著他迷茫的雙眼,隨即又無奈地嘆口氣補充道:“既然王爺都動手了解決了,那就是要放他一馬的意思,笨!”
“哦,墨三不錯嘛!果然像墨一說的一樣,你比我聰明許多!”
墨二絲毫不覺得尷尬和羞恥,他對自己的認知一向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