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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們的家族沒落了

“我想跟您談論一些事?”

“什么事,謝姑娘。”

王子攸面帶微笑,端正儀態(tài),好奇對方打算說些什么。

她纖纖玉手緊握,赤紅的指甲印留在掌心,眼神中似乎有決然之意。

“我可以私下出資助你招募一支軍隊,但是作為代價,你必須在謝家有難的時候伸出援手。”

王子攸一聽這話,有點樂了。

自己一個落魄的豪門支脈竟能得到豪門小姐的賞識?

爽文都不敢這么寫的!

好像這句話得罪了高歡,對不起,高王。

王子攸向晉陽方向道歉。

“為什么選擇我,謝小姐。相信作為世家子弟的你,并不缺少可用之人。”

王子攸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需要一個沒有背景但有實力的人幫助。相信你也看得出來,我們兄姊的關(guān)系不和。要問具體原因。”她深吸一口氣,一臉正色的看著他,“你比較順眼。”

王子攸有點繃不住,對于謝韞清這個解釋倒是始料未及。

想不到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大小姐行事如此狂野。

接著謝韞清開始向王子攸介紹他們目前的處境。

本家南渡,在晉朝末年,賴以生存的軍隊核心權(quán)力,被劉裕為代表的寒門奪取。

在東魏朝堂上,挾持元善見的高歡,大肆使用鮮卑人。漢人只能在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閑職上,某個一官半職。

西魏宇文泰任用漢人,可是都排出在權(quán)利核心之外。

南方蕭梁,裴氏的崛起嚴重壓縮他們的晉升空間。

謝家在各方都沒有謀上要職,謝玄逸又是一個紈绔子弟。

草芥人命、視金錢如糞土。對不可持續(xù)的家財進行可持續(xù)性的揮霍用度。

雖然家產(chǎn)不小,但謝家已經(jīng)是一只臃腫的尸體,憑借著它自帶的勢能在這歷史長河中前行。

在外有其他豪門對他們的產(chǎn)業(yè)虎視眈眈,在內(nèi)有其他支脈的排擠。

謝韞清不忍他們這一脈的基業(yè)就葬送在這個目光短淺的哥哥手中。

自己身為女子卻才華橫溢,得到來自哥哥的覬覦,只是由于女兒身終是要出閣,所以沒有發(fā)作。

她希望開拓,去證明,證明自己比那些酒囊飯袋有能力,她的命運應該由自己掌握。

她不希望自己像自己的偶像一般命運多舛。

“所以,你是想要取代你長兄,成為你們脈的話語人?”

王子攸審視了一番眼前的女子。

說了半天,不就是想自己當家主嗎?

謝韞清冷的臉上浮現(xiàn)煞白之色,她慌亂地伸手捂住王子攸的嘴。

“郎君,何出此言?女子不可做家主。”

王子攸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只是未出閣女子主動碰男人身體,這有辱斯文。

為了避嫌,他主動拉開距離,躬身道歉。

對方也覺察到自己的沖動,低頭,清冷的面容有些尷尬。

顯然在對方看來,王子攸的話很有可能傳入他人耳中。

那片黑暗之中,不知道隱藏著多少耳朵在窺密。

王子攸明白自己的定位,一臉嚴肅,表達自己的立場。

“謝姑娘,你的志向很遠大。但是請允許我拒絕。”

“為何?”

絕美的小臉上浮現(xiàn)一絲玩味。

“你的字是自己要求這樣取的吧?故意取得跟先祖謝道韞相似?是為了證明自己也是一個奇女子。恕在下直言,我對你們的權(quán)力游戲沒有興趣。”

對方?jīng)]有否認,反而露出了驚鴻般的笑容。

“郎君。”

“何時?”

“今日之事,想必會傳入我那兄長耳中。你不愿參加,我不強求。即便你不答應我也會資助你的。”

“為何?”

“未雨綢繆罷了,我在很多人身上都有投資。天色不早了,大兄請回吧,你大病新愈,不易再染風寒。”

說完轉(zhuǎn)身帶著侍女離去。

這人。

即使王子攸以現(xiàn)代人的眼光來看,謝韞清的心胸和思想也十分超前。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這一景象,描繪的是世家女嫁入平常人家的景象。

長兄還沉醉在昔日的幻夢中不愿醒來,妹姝卻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并想做出改變。

可嘆。

王子攸搖頭,推門入廂房。

熄滅燈火,長夜漫漫,但他卻睡得很香甜。

勾心斗角哪有他騎馬砍殺暢意?

王子攸從短暫的人生中悟出了道理,人越是工于心計,就會被意想不到的事物打亂陣腳。

所以啊,我不會去算計。

如果有問題就是一刀,如果一刀不夠那就兩刀!

他信奉著樸素的實力主義至上。

翌日,雨早已停歇。他開始活嘗試更多動作,比如說在大學校園中練過的八極拳。

雖然那是閹割版的武術(shù)套路,可是在他如今的系統(tǒng)加持下,配合上自己在戰(zhàn)場上磨礪的技巧,堪比一般的武術(shù)。

“子攸兄長,你休息的可好?”

謝玄逸樂呵呵地看著王子攸,手中依舊碰著那香爐。

只是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女性味道和石楠花氣息,讓王子攸明白此人昨夜的風光是何等齟齬。

王子攸不想多說,畢恭畢敬地行禮,隨即轉(zhuǎn)身,意欲離開。

“子攸兄,可曾享受過美人?”謝玄逸一臉陶醉地捧著香料,冷不丁地說道。

“玄逸兄這是何意?”王子攸轉(zhuǎn)身,面帶微笑。

謝玄逸走上去,摸了摸王子攸的身板,沉思良久,對他說。

“我欲娶裴氏女,已經(jīng)書信一封。我在信中提了你一嘴。對方對你很感興趣,愿意下嫁一庶女,不知大兄意下如何。”

王子攸感嘆一聲,事情果然朝這個方向發(fā)展了。

昨夜的密話果然順著風傳入他的耳中。

謝玄逸搶先一步,想把他綁在自己的戰(zhàn)線上。

裴家女聽起來很風光,但是裴家的敵人也不少。

根基淺薄的他,沒有那么多精力對付那些人。

他不愿過多參和,于是拜謝。

“在下此時不過一介山野村夫,公子的美意恕在下無福消受。不過,倘若公子有需,某定效犬馬之勞。”

謝玄逸不慍,慢條斯理地用手指縈繞起那縷縷青煙。

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后笑道。

“這般啊,大兄的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在下還有要事,告辭。”

謝玄逸離去,空氣中的濕冷讓王子攸打了個寒顫。

他沒有選擇站隊,但這在謝玄逸看來已經(jīng)就是最大的問題。

兄妹倆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所謂表面上笑嘻嘻,背地里卻找你家祖墳。

對于他來說,有謝玄逸搭線江南豪門再好不過。

他不在意這人私下是何等的奢靡無度,只要不侵吞屬于他的那份利益。

眼下只期待誤會解開,他可不想沾染因果。

塢堡的上等廂房中,謝韞清聽聞王子攸謝絕謝玄逸一事,波瀾不驚,早有預料。

“誒呀,死局了。”

她玉手信揮,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之上,陣上演繹的儼然是一具死棋。

“一盤死局,向死而生,王子攸,你會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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