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謝韞清
- 我茍在南北朝縱橫風云
- 丟人的芙芙
- 2175字
- 2024-02-26 20:15:37
王子攸于榻上躺了有五日,第三天就已經恢復如初,可是郎中要求他必須再養幾天。
作為遵紀守法的好寶寶,他自然遵從,在榻上第二天,他身邊的步兵也終于醒來。
根據郎中的說法,此人的骨頭本應碎裂,但在奇怪的力量幫助下正不斷重接。
王子攸心知肚明是自己的系統在暗中幫助,他并沒有加入肢解mod,在系統判斷只要不是當場死亡都能救回。
更何況在騎砍中,就算是被大斧頭順著天靈蓋劈下,過兩天依舊是生龍活虎的士兵一枚。
通過這幾天的見聞他明白了一些事情,并從他人的嘴里聽到一些關于謝家的流言。
他呆的地方是一座漢人塢堡,地主是從謝家分脈中剝離而出的。
根據門閥尊卑秩序,對謝玄逸有無條件服從的義務。
此次謝玄逸遇襲的真兇是同族的另一系,為排除他們一脈的影響力勾結南鄉的守備力量,發起一場蓄謀已久的暗殺。
千算萬算,算盡謝玄逸的一切,但是卻忽略偶然因素。
被王子攸救下后,謝玄逸隨即上書,揭露那一脈的無恥行徑,請求祖祠判決。
經族內元老商議,廢除了那一脈的候選人。換上一名與謝玄逸系親近的子弟,作為對他們一脈的安撫。
聽聞謝玄逸遇襲,他們一脈的人也排出自己的慰問團隊。
于是朝雨浥塵,塢堡迎來自己的客人。
這是一隊儀仗更大的隊伍,領頭的人穿筒袖鎧帶鐵盆領,頭飾鳥羽,持長槊,負重弓,馬覆寒甲,一看便是精銳。
這輛馬車的兩匹駿馬,皮毛烏黑油亮,蹄邊雪白,所謂烏云踏雪便是說如此。
王子攸看著駿馬直咽口水,他胯下的戰馬遠不如此等,而這不過是一個沒落豪門的乘駕。
墮落,太墮落了!
王子攸在心中默念.......拜著切格瓦拉、卡斯特羅。
領頭下馬,走到馬車邊。示意仆從拿出一塊木塊,兩名仆從謙恭地將一塊紅木放置車駕邊。
一只纖纖玉手抓住簾框,隨后一對皓腕映入王子攸的眼簾。
“善!太善了!”
王子攸自穿越而來,就沒見過這般養眼的大白手子。
勞苦的廣大人民,連飯都吃不飽,一個個餓的前胸貼后背,哪里有這么好的保養。
在原身的記憶中也只有他們家還沒有沒落之前,記憶中已經模糊的娘親有這樣的雪肌。
隨后在爾朱榮之死的動亂中,他與父母便走散了,接著就是被迫進入獨孤信帳下的征兵處,按下手印。
須臾之間,女子已經走到他面前。
一件雪白的輕裘,里面是一件青色的長裙,繡著雅致的蘭花。
鼻鋒如蒼山煙杪,青黛挽作柳梢,一點朱唇繞心間。
如白麟躍澗,碧海清月,蔥山鏡流,萬物的含光都不足道盡女子的美好。
王子攸抱著欣賞的眼光看著女子。
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氣沁入王子攸的鼻翼,令身上滿是血腥味的他不愿靠近,生怕自己褻瀆對方。
月老在上,如果未來我能夠娶妻,就按這個標準走。
王子攸在心中有幾分感慨。
“郎君?郎君。你可知兄長所在?”
女子呼喚著眼前的男子,冷若冰霜,絲毫不在意他身上的血臭味。
王子攸從自己的思考中走出,滿臉歉意。
“玄逸兄?”
王子攸幾乎是憑借本能回答問題。
“正是。”
女子輕啟貝齒,一舉一動都是渾然天成的優雅。
“在大堂。”
“多謝。”
女子帶著侍衛離去。
王子攸梅開二度,小心避讓。
“咋的,子攸?那是誰。”
步六孤義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指著走進去的女子。
王子攸翻了個白眼,揮揮手。
“行了,步六孤兄,這姑娘身份不一般,咱們還是遠離為好。”
“啥人啊,這么有排面?”步六孤義很好奇,五大三粗的臉上浮現一抹納悶。
“豪門的嫡女?應該是的。”王子攸平靜的回答。
“哦,那俺先走了。”
步六孤義感覺無趣,就轉身離去。
王子攸站在朦朧細雨中站著,背對眾人,感受著自然。
說來有趣,剛才那女子舉止間頗有章法,估計是有高人指點過。
回想起對方的氣質,感受對方的氣血流向,王子攸將自己的身體也向那個方向調整。
風聲,雨聲,落入耳中,此刻竟有幾分玄妙之意。
他心隨意動,在雨中憑感覺打起拳,虎虎生風,甚至卷起一道氣流,吹走了散落的雨滴。
最后是實在看不下去的仆人勸他到屋內烤烤火,以免大病初愈就染上風寒。
他收招,回到自己的廂房,驚訝地發現自己竟也生出幾分脫塵氣質。
夜晚,塢堡的大堂被點的燈火通明,有藝伎在彈奏著雅樂,舞者跳舞。
謝玄逸坐在主座,一邊是一名看起來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
他衣著華麗,但是對謝玄逸卻畢恭畢敬。
而謝玄逸表現卻是非常冷淡,對于男人的諂媚抱著與他初見時那若即若離的疏離。
想必這就是塢堡的主人了。
王子攸心想。
護衛們守在屋外,王子攸被邀請到客座一同用餐。
至于王子攸手下其他人,則在另一間房中享受晚宴。
“韞清,這位就是救我的恩公。子攸長兄,這是我的小妹,謝清寧,字韞清。”
謝韞清微微頷首,臉上保持著和兄長一樣的疏離。該怎么說,不愧是一家人,都一樣的不食煙火。
“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
王子攸笑著回應謝玄逸。
“子攸兄長,不知你是在何處見過?”
謝玄逸主動敬酒王子攸,看似不悅的神情中隱約有點雀躍,王子攸有點摸不清頭腦。
“我來說吧,兄長。”語氣清冷的謝韞清打斷兩人的談話,“這位子攸長兄是今日我入門時所遇之人,為我指了路。”
謝玄逸的臉色尷尬,連忙為自己打了個圓場。
“原來如此,子攸兄,你看我這想法,我自罰三杯。”說罷便盛滿酒液準備灌下。
“話不能這么說,玄逸兄。”王子攸阻止謝玄逸,“在下的話讓你誤會了,應該我自罰三杯。”
謝玄逸果斷放下酒杯,看向王子攸的眼神也更加友好。
觥籌交錯間,夜深了。
被灌了數十杯的王子攸,拖著沉甸甸的肚子,準備返回自己的廂房。
“請留步,子攸長兄。”如寒泉淋漓的聲音叫住他。
他轉過頭,在闌珊燭火間,那道清婉的身影靜靜地看著他。
“韞清姑娘,還有什么事嗎?”
“子攸長兄,我有事想和你談。”
謝韞清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