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馬輕裘
- 我茍在南北朝縱橫風云
- 丟人的芙芙
- 2085字
- 2024-02-26 19: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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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結算界面,失血過多的王子攸就幸福地暈了過去。
恍惚間他看見步六孤義的身影焦急萬分地趕來。
一陣劇烈的碰撞,王子攸的眼前黑了過去。
這里是哪里。
他看見了一頓美餐,前世經常吃的川菜。
晶瑩剔透的肉片,滾燙的汁水,火紅的肥油,色澤鮮亮的料碗,他咽了口唾沫,然后就醒了。
他起身,一股強烈的暈眩感襲來,又無力地倒了回去。
“他醒了。”幾個陌生人的聲音傳來,他轉頭望去,幾名郎中模樣的人坐在身前,為他號脈。
身旁是那一名倒地生死不知的步兵,他也成功脫離危險,面色紅潤,呼吸均勻。
“水……”他的聲音像八月的知了猴一般斷斷續續。
郎中端來水,他飲下。
“慢點,不急。”郎中說。
王子攸放下碗,嘴里滋潤的他頓感肚里空虛。
“飯。”他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剛醒來,不宜吃硬菜,我煮了一碗米粥,待我取來。”
王子攸躺在榻上,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張標志的漢榻,這證明此人應該是秉持中原文化的。
又因其上雕梁畫棟,合理猜測這就是他救的富哥家。
他悠閑地躺在榻上感受來這個世界后就從未享受過的舒適。
是不是有什么事被遺忘了。
“我的戰利品!”王子攸驚慌。
打開系統面板,還是那個tab界面,王子攸退出戰役模式。
俘虜1擊殺12傷1死0
俘虜就不用想了,這些家伙落入豪族的手中生不如死,還不如那日痛痛快快地死。
【破損的重裝騎兵甲×1,銅護腕×1,平衡的林地長弓×1,草原箭×1,極品俊騎兵長矛×1,糧食×19,啤酒×1,天鵝絨×1,第納爾3500】
天鵝絨應該是布絹替換的,俊騎兵長矛應該就是那騎槊。漢人筒袖甲就是那重裝騎兵甲。
“大兄,醒了啊。”門口傳來一聲輕笑。
一名靛青色輕裘的公子,站在門口。
身后跟著那幾名護衛,這便是那日的公子。
長相儒雅瀾清,胡須飄逸,頗有黃老道風,一對炯炯有神的吊眼威風凜凜。
慵懶的表情上帶著若即若離的微笑,白凈的手掌中握著一個陶制香爐,裊裊青煙飄出,為室內多幾分芳香。
他走進,吩咐護衛退后。王子攸撐著身體顫抖起身,輕裘公子遲疑一下,用手扶住了他。
“感謝大兄的相助,萍水相逢,大恩大德,仆沒齒難忘。”
公子滿臉和煦的笑意,只是王子攸直覺上感到不舒服。
“不敢當。”王子攸連忙用豪門的禮數回禮,但傷勢未痊愈,施展不開,卻顯得不倫不類。
“哦,大兄竟懂得此等禮儀?不知出身何處?”輕裘公子來了興致,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王子攸的長相俊美,身形高大,雖然滿面塵灰,穿著寒暄,但眉目間有一種不怒自威的貴氣。
一對臥鳳攝人心魄,一對柳眉風情萬種,一張妙唇暗晦韜光,十指如削蔥,只是厚重的繭子破壞了美感。
沒有胡須,青年朝氣蓬勃,即便以晉人靡靡的眼光來看也是風姿綽約。
“實不相瞞,在下王瑾,字子攸。”
“莫不是太原王家?”輕裘公子的笑意更濃,身上那若即若離的氣息也弱了,語氣中頗有親近之意。
“然。某只是旁系子弟。”王子攸低頭,和王家撇開關系。
“在下謝緲,字玄逸,出身陳郡謝氏。”輕裘公子放下架子,將手中的香爐遞到護衛手中,作揖。
王子攸強忍著身體不適,回禮,卻重心不穩。
“當心。”
謝玄逸熱情地扶住他,將他抬起。
“昨日多謝大兄相助,不然仆可就兇多吉少了。”
“公子自有洪福,即使沒有我的出現,想必公子也有方法脫身。”
謝氏,這可是一棵快枯死的大家,可以打交道,但不能深交。
謝玄逸沒有回答他而是轉移話題。
“不知大兄從何而來,意欲何事?”
他重新端起香爐,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子攸。
“不瞞大兄,我自戰亂與本家失聯已有數月,此行是為營寨增添些許家當。”
“哦,營寨?大兄現在是……”
他沒有明說,但雙方心知肚明,謝玄逸身上若有若無的疏離感又出現。
“哪敢,不過是聚集一幫同樣遭遇的苦命人。”
謝玄逸沒有繼續深問,而是看向還在床頭昏迷不醒的帝國步兵。
“我觀這小兄弟勇猛忠心,此次我侍從損失慘重,不知大兄能否割愛?”
說話的時候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王子攸的臉。
王子攸有點生氣,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
“他……不過一介草民,有勇無謀,難當大用。公子若有所需,我愿從營寨中悉心挑選一番。”
眼見雙方的氛圍有些僵持,謝玄逸輕笑,鄭重地向王子攸行禮道歉。
他揮手示意手下拿來一個箱子,里面裝著兩匹精致的絹綢。
“是在下唐突了,些許誠意,不足掛齒。”
護衛將裝有絹綢的箱子放到榻邊,示意王子攸可安心收下。
王子攸明白謝玄逸此舉何意,用錢財試探他到底是不是真世家子弟。
既然對方邀請他演這出戲,他就奉陪到底。
他愛錢,但不會無腦索取。
他神情自若,并沒有正眼看箱子,而是故作忿態。
“公子,這是何意?莫不是覺得我是那貪圖財寶才出手相助?難道某的善意就是此等俗物可辱!”
說罷伸出手就要將箱子扔出。
謝玄逸不慍反倒欣喜。
“稍安勿躁大兄,你現在的身體需要靜養。”
謝玄逸示意護衛拿走箱子,放下香爐,走上前,用溫熱的手掌握住王子攸。
“抱歉,是在下多心了。此意只是確定你不是那庶民喬裝。”
王子攸在心中長出一口氣,謝玄逸的游戲結束了。
這表明接下來他才會擠出一點真正有用的東西,他的搭線大計開始了。
王子攸按捺著心中的激動,反復勸告自己不要顯露。
“大兄?可是不適?”
謝玄逸看著一臉便秘的王子攸,吩咐護衛叫來郎中。
“大兄就靜養幾日,至于你的手下,在下也會盡幾分薄力,保證他們的衣食。”
王子攸頷首,躺在榻上。郎中進來,繼續為他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