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聲四處游蕩,一位女子意外撞到了柳聲,連忙道歉。
她一抬頭,柳聲愣了一下。
她長得,與柳聲的心上人一模一樣。
柳聲的心上人叫金恬,是江南一個落魄的商家的嫡女。
柳聲原先在江南查案時,為了方便找到證據,開了家茶館,現在早就倒閉了。
就是這家茶館,讓兩人相遇。
“老板,可有廂房?”一位長相清秀的姑娘問道。
那姑娘身著一件黃綠交配的長袍,頭頂簪著一只看著就價格不菲的簪子。即使帶著面紗,也能看出是一位長相清秀的姑娘。
柳聲盯著人家看,看得出神。
若不是理智將柳聲拉了回來,他恐怕能盯人家姑娘一個時辰。
“沒……沒有廂房。”
“可有能看到河邊景色的散臺?”
“有……有的,煩請姑娘上二樓。”柳聲支支吾吾的,像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個結巴。
金恬點了烏龍茶,待茶上來時,她像是數什么東西一樣,趴在窗邊。柳聲上來送茶時,恰恰好遇到了這一幕。
一頭長發隨著清風飄蕩,耳墜也叮叮作響,木質的建筑襯得這位美人膚色又白了三分,宛如一位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柳聲將茶放在金恬身前的桌子上,訕訕開口:“姑娘,你的茶。”
金恬回過神,笑道:“掌柜原來不是結巴啊,我剛還在惋惜生得如此好看的人怎么是個結巴,原來是我想多了。若是冒犯到你煩請諒解,我這個人心直口快,莫要放在心上。”
柳聲也確實長得秀氣。
“不知掌柜的現下可有時間,可否請你喝杯茶,以示歉意?”
柳聲的耳朵已經紅透了。
可是后來,金家的人不愿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布衣百姓,便逼著兩人分開。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喝了一杯茶。
金恬開口:“還不知君尊姓大名。”
“哦哦,在下柳聲。柳樹的柳,聲樂的聲。”
“真是有意思,在下金恬,金子的金,恬靜的恬。不過,你這茶少了點韻味,應是茶煮過了。”
“姑娘很是懂茶?”
“懂茶倒算不上,常喝,哪家的好就能嘗出來。”
“那……姑娘可愿幫我挑茶?我只是幫朋友在此經營,并不懂茶,若是姑娘愿意月錢好說。”
“好啊,那我每三日便過來一次。”
金恬放了錢便就走了,柳聲倒也沒反應過來,見到桌上的錢想著下次她來時給她。
金恬便每隔三日來茶館一次。
后來,柳聲在江南只呆了三個月,要走之前恰恰好碰上廟會,柳聲便就約了金恬出來。
柳聲買了些許花糕,在金恬面前晃悠。
“柳公子也愛吃花糕嗎?”
“我想你會愛吃。”
“確實,梔子花糕不論哪家的都好吃的很。”
“嗯。”柳聲暗暗記下,他一直在想該如何表明自己的心意。
“柳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啊?我……我,金恬,我心悅于你。”
金恬“噗呲”笑了:“公子可知我常來你家茶館嗎?”
“初次見面時,你問‘可有廂房’,這不是初見嗎?”
“那都是我們見了好多面了,只是你第一次注意到我。我若是告訴你我其實也心悅你很久了,你會信嗎?我確實常來喝茶,有次偶然見到你我便對你一見傾心,特地打聽了好久才知曉你開了一家茶館。”
“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不過好像也不晚,但是,我要走了。我在京都還有點事,你可愿等我?待我歸來,必定按禮數提親。”
“我又無婚配,一年也好,三年也罷。”
“好,你定要等我。我今日午時的船,時辰要到了,我先行一步。”柳聲又補了一句:“你一定要等我!”
三年了,柳聲又見到了她。“公子?”那位姑娘問道。
“我并無大礙,只是金姑娘不記得我了?”柳聲暗暗想了想:不是?三年未見,就忘了?還是說……失憶了?
“這位公子,我們……沒見過吧?”
“啊?”柳聲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你長的和我心上人一模一樣。”
“啊?”
“姑娘,我認識一個人,與你長得很是相像。不知姑娘芳姓大名。”
“余泱泱。”
“好。多謝姑娘,有緣再會。”
余泱泱,怎么可能。金府的嫡女,就算是沒了記憶,也會叫金恬,余泱泱這個名字,和金家半毛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