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這里的十幾分鐘前...
志村勛發現自己出現在巷道角落的垃圾桶里,沒錯,是垃圾桶里,他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鉆進垃圾桶里,然后垃圾桶旁邊還圍著有幾個不長眼的不良。
他很疑惑。
不出意外,志村勛起身將那幾個不良打得滿地找牙,在一群女學生的尖叫聲中。
當然,志村勛很有分寸,畢竟是眾目睽睽之下,他攻擊的都是耐揍的要害部位,會疼痛好幾天,但不會留下病癥的那種。
如果按照他真實的想法,這群招惹他的不良們,都要去醫院排隊,非在病床上躺個半年不可。
他猜,這群女學生可能是不良們的玩伴。
但令志村勛沒想到的是,這群看戲的女學生,在他收拾掉不良們后,竟然還跑過來很感激他。
這是崇拜強者嗎?
這般年紀倒也正常。
不過...
志村勛一把推開女學生們,瀟灑離去。
他只愛美雪。
話說回來,那群女學生中有一個身材挺不錯的,有種想干爆的沖動。
志村勛恨不得想趕緊回到家中,抱起美雪...
所以...
志村勛目光直勾勾的,思考自己為什么情不自禁地來到另一戶人家門口。
這就是我走錯路的原因?
志村勛很困惑。
這是哪里?
志村...
門口墻上掛著的銘牌,寫的并不是志村勛。
志村勛凝視片刻,很確定這不是他的家,隨后,他搖了搖頭,轉身想要離開。
“勛,你回來了?”
一個上歲數的,白發蒼蒼的老女人推開門,正準備出門倒垃圾,一抬頭就看到了滿臉躊躇的志村勛。
老女人一臉欣喜,她很久沒有見到志村勛了,她自己的兒子。
“呃...”
志村勛目光凝滯了,腦海里突然涌入了老女人的記憶。
然后...
他的目光變了,柔和了許多。
“媽,我回來了。”
志村勛叫道,連聲音都年輕了許多。
“呵呵...”
老女人笑著回應,滿臉的褶皺都鮮活了起來。
“快進來吧。”
“嗯...”
志村勛點了點頭,順便彎腰將丟到垃圾桶外面的紙團撿起來,丟進垃圾桶里。
“我爸呢?他在家嗎?”
進到熟悉的家中,志村勛看了看四周。
“你爸...”
老女人感覺志村勛今天挺奇怪的,他和他爸每次見面都說不了三句話,用沉默的方式來吵架都吵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今天竟然會主動問他爸在哪里,兒子他...
挺好的。
老女人很欣慰,轉念回應道:“你爸去打牌了,我打電話去叫他。”
其實是去醫院檢查身體了,老男人的同事兼朋友最近去世了,老男人有點兒害怕,畢竟還沒看到孫子呢,他怎么也得挺下去。
“不用了,他打得他的唄。”
志村勛躺在沙發上,一臉愜意,還是父母家的沙發舒服。
“啊~”,好困。
“他會打啥啊,打一天沒我打一會兒贏得多,我叫他趕緊回來。”
老女人笑道,隨即看向一身倦意的志村勛,目光憂慮起來。
“最近一直在加班啊?”
老女人小心地詢問道。
“嗯...,是吧。”
志村勛將腿抬起來,整個人都癱在沙發上,他最近的確很累。
“要不就別干了,讓你爸托關系給你找個清閑的工作吧,總干力氣活也不是事啊,到老了得落下一身病。”
老女人語重心長地勸道。
“不需要。”
志村勛搖了搖頭,當即拒絕,他爸那種古板的人怎么拉得下來臉,光是想一想都不可能。
況且,清閑的工作就意味著掙錢少,隨時有離職的可能。再說了,這世上哪有那么多清閑的工作,說起來清閑,真干起來不一定咋回事呢。
畢竟他還不是老家伙,不是看上去就支不動的人,去哪估計都是被人呼來喚去地干活。
這么多年,志村勛也找過不少工作,怎么說也有點兒經驗了,細細想來,還不如能干就先干著,不能干再說。
“媽,我餓了,給我做點兒吃的吧。”
志村勛捂了捂肚子,這里面空空如也了,正好用來轉移話題。
“欸~,好。”
老女人用圍裙抹了抹手,滿臉高興地鉆進了廚房,
好困...
沒一會兒,志村勛就呼呼大睡了。
片刻后,老女人又想起來還沒給老男人打電話呢,又匆忙地鉆出廚房,她也上歲數了,記憶力沒以前好了,找了好一會兒,都快急眼了,才想起來把電話扔哪了。
老女人轉身看到志村勛正在閉眼睡覺,打呼嚕的聲音都響起來了,心里想著,“這孩子!”,又把電話扔到一旁,急匆匆去床柜里把毛毯找來,蓋在志村勛的身上。
老女人調整了一下毛毯的角度,防止志村勛蹬腿把毛毯踢下來,隨即又調整了幾次,終于是放下心來,滿意地看了幾眼志村勛,驅身鉆進廚房。
“哎呀~”
沒一會兒,老女人又鉆出了廚房。
“我這腦瓜子呀...”
老女人用力敲了敲腦袋,不無抱怨,又找了一會兒,才找到手機,撥通了老男人的電話。
“快回來吧。”
“那就好,趕緊回家吧。”
“哎呀,不是啊,誰想見你啊。”
“去什么去,你兒子回來了,他想見你。”
“什么不是他說的,就是他說的,你自己問他。”
“我騙你干啥?”
“快點兒回來!”
“知道了。”
“嗯~”
“對了,給我買些東西回來...”
...
老女人吩咐完,扔掉手機,又驅身轉進了廚房,她今天準備多做幾道菜,家里沒那么多食材,就讓老男人買回來,她先把家里有的食材處理好。
必須讓志村勛大快朵頤一番,老女人已經決定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
廚房里,客廳里,飄揚起飯菜的香味...
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志村勛流著口水,終于是被撲鼻的香味勾了起來。
志村勛睜開朦朧的睡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側面沙發正襟危坐的老爸。
老男人戴著黑框近視鏡,翹起二郎腿,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報紙。
戴了好幾年的近視鏡,其度數已經滿足不了老男人,老男人只有將頭埋進報紙里,才能看清報紙上的每一個字。
“爸,你回來啦?!”
志村勛沒心沒肺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