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拎著酒登門的閆家父子。

傻柱的臉色，當時便耷拉了下來，陰沉沉的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于莉剛才不小心說漏了嘴巴，將閆阜貴一家人打何雨水主意的事情，說給了傻柱。

傻柱這暴脾氣，當時就炸了。

嘛玩意。

閆阜貴兩口子覺得何雨水能配得上閆解成，準備在何雨水高考后，就過來提親，讓雨水當他們閆家的大兒媳婦。

琢磨什么好事情呢。

一個院內街坊了這么多年，誰家不知道誰家？

就沖閆阜貴那個摳門算計的性格，何雨水嫁到閆家，吃飯繳納飯錢，喝水繳納水費，住房還得繳納房錢，純扯淡的玩意。

閆家的門檻，不配他們家雨水踩。

何雨水可是大學生，將來要拍電影的大人物。

豬八戒照鏡子，閆解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娶雨水，我呸。

想發脾氣。

只不過于莉的動作更快一點。

出言找補了一句。

“當家的，三大爺跟解成登門，這是好事，你繃著一張臉干嘛，知道的人，曉得你跟斜對面的人家慪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見不得三大爺和解成來咱們。”

傻柱家是向陽的正房。

西側是賈家秦淮茹，東側是易家易中海。

院內的事情，閆阜貴知道，除了養老算計那點事，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也算經歷著，便也沒有往別的地方琢磨，沒等傻柱開口，自己便拉著凳子坐在了傻柱的對面。

本就是為了探話。

不要臉就不要臉吧。

坐在凳子上的閆阜貴，尋了一個找傻柱喝酒的借口，后問起了傻柱發火的原因。

“秦淮茹還是易中海又給你氣受了？”

經過于莉的警告，傻柱也知道現在有些話不能說，怕耽誤了雨水的大事情，趁著閆阜貴的話茬子，將話題扯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還能有誰，一大爺唄，我也是服了這個易中海了，就是一個普通的街坊，非要主我何家的事情，還一副我替你做主了的口氣，他誰呀？”

傻柱也是說瞎話不打草稿。

瞎話張嘴就來。

“昨天晚上專門在廁所門口堵我，跟我說秦淮茹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不容易，又說當下這么困難，我身為廚子，可不能半途而廢，說這樣會被人戳后脊梁骨，我都結婚了，還讓我接濟，說雨水鬧得四合院烏煙瘴氣，四合院不是了四合院，還說后院老太太饞肉了，讓我給聾老太太做點可口的飯菜，我出錢，他得名，憑什么？不爭饅頭爭口氣，我就要讓他們知道，我吃肉就不給他們送，有本事，過來搶，我錘死他們。”

閆阜貴一直盯著傻柱看。

見傻柱咬牙切齒。

又因為傻柱這個人不怎么會說謊。

從來都是用拳頭解決問題。

便也信了傻柱的鬼話。

“這個老易，也真是的，你都成家立業了，他再讓你接濟秦淮茹不合適。”

“誰說不是，我說你一大爺一個月七八十塊，你手指頭縫隙漏點就夠秦淮茹一家人吃喝了，他說他不是廚子，有錢也買不到東西，我讓他把錢給我，我給他買，他又推三阻四，我算是看明白了，雨水說得對，院內的人，少來往。”

“跟三大爺也不來往了？”

“三大爺，您這話，可就挑理了，不來往，我剛才直接將你們轟出去了，解成，喝酒。”

“喝酒。”

借著端酒的工夫。

閆解成給閆阜貴使著眼色。

趁機提提他跟雨水的事情。

一種不好的感覺，找上了閆解成。

閆阜貴就仿佛沒看到閆解成打來的眼色，跟傻柱兩人談笑風生的說著一些場面話，后在三人喝完一瓶二鍋頭后，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傻柱家。

回到閆家。

閆解成就埋怨上了。

經過閆阜貴一番講述，又覺得閆阜貴做的不錯，何雨水可是高中生，出來就能有工作，跟何雨水的婚事，急不得，給了閆解成一個任務，讓閆解成沒事的時候，多跟傻柱接觸接觸，再沒事的時候，多去找找雨水，說一些關心的話，只要兩人的關系到位了，就算閆阜貴不說，傻柱也得過來求著閆解成娶何雨水。

......

藝術團有職工宿舍。

不是單人的那種。

好幾個人住一塊的那種。

床是木頭床。

吃過晚飯。

何雨水與同宿舍的姐妹們打了招呼，便用布拉上了圍欄。

下午那會兒，跟周建軍兩人碰了一下，周建軍很認可何雨水的那種說法，觀賞疲勞感，任何戲，都有一個新鮮度，一年到頭翻來覆去的演，別說下面觀賞的觀眾，就是他們這些演戲的演員，都要演吐了，一聽說今晚演出白毛女，都有一種怎么還要演這戲的無奈。

那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非常的不好。

周建軍交給了何雨水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

編寫一出新戲。

新戲的內容，周建軍沒給出具體的條條框框，任由何雨水自由發揮。

一個自由發揮，讓何雨水坐立難安。

犯了選擇性的困難。

總感覺這個也行，那個也可以，都要寫，又都寫不出來，一個人抓著空白的紙質筆記本，陷入了沉思，迷迷糊糊間，睡著了，一些不該出現的片段，陸陸續續的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什么算計，什么絕戶，什么明明上環卻又非說是男方的毛病，等何雨水看清婦人臉的時候，居然是秦淮茹。

算是被嚇醒悟了吧。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

活動了一下四肢。

目光順著窗簾縫隙向外看去，見外面天色大亮，翻身從床上下來，見同宿舍的幾個舍友都不在，從她們折疊的被子來看，應該是出去練早功去了。

嗓子、肢體動作、演員配合等等方面的內容。

穿好衣服。

洗漱完畢。

將昨天晚上剩下的半拉窩頭吞咽到肚子里，又喝了幾口涼好的白開水，何雨水活動著手腳從宿舍出來，見遠處有個小小的操場，突然來了興趣，繞著操場跑了一圈，將自己累了一個氣喘吁吁，坐在了旁邊的臺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