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妖皇令
- 壞了,我發現女帝不為人知的過去
- 歡朧
- 4023字
- 2024-02-28 23:46:21
妖皇令,妖皇至高權力的象征!
白祁做夢也想不到,手里這枚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玉佩,居然是所謂的“妖皇令”。
更想不到如此重要的寶物,涂山夭夭不僅隨身攜帶在身上,而且說送人就送人。
這是把妖皇令當成什么了?
十塊錢八斤的大白菜嗎?
涂山夭夭看到白祁露出的驚愕神色,笑抿著嘴,解釋道:“祁哥應該聽說過妖族在人皇沃野的邀請下并肩作戰,合力推翻魔神統治的故事吧?
就是在這個背景下,人皇沃野得到了一塊玉璞。
他讓匠人將其分成兩塊,分別打造了人皇令和妖皇令,以作為兩族至高權利的象征。
不過也僅僅作為象征而已。
從法器的角度來講,其實并沒有任何特殊效果。”
白祁抬起手臂,看著手腕處的玉佩,道:“但它終究還是妖皇令,不是嗎?”
涂山夭夭攤開雙手,有些無可奈何道:“所以也就只剩下這點價值了呀。
中原九州的妖族別說不認這枚妖皇令了,甚至可能都不認識。
也就更不要奢望靠一枚妖皇令,就讓他們說聽從調遣了。
起初我們計劃是獻給大炎女帝陛下,但她只說自己用不到就還給了我們。
還說覺得誰有機會用得到,送給那人便是,不用覺得犯忌諱。
我覺得祁哥以后說不定能用到,就送給祁哥做謝禮了。”
別看涂山夭夭嘴上說“妖皇令”一文不值,實際它的象征意義說不定可以抵的上千軍萬馬。
“師出有名”、“名正言順”,這不是迂腐的教條主義,而是千百年總結出來的大智慧。
因為人在做,不僅天在看,周圍的人也在目不轉睛的盯著你。
就像皇帝要賜死一位臣子,為什么非要找個理由?
直接殺不行嗎?
當然可以。
但這時候其他臣子們就會在想,皇帝今天無理由的賜死一名臣子,明天會不會再賜死一位?
最后輪到自己頭上?
有了這樣的猜忌,君臣之間慢慢開始相互提防,甚至視為不共戴天的仇寇。
如果皇權鼎盛還好,萬一皇權已經有了動搖的苗頭,大臣們估計開始考慮清君側了。
“名正言順”的意義就在這里。
在雙方實力差距過大,那的確屬于沒簽字的紙,擦屁股都嫌硬。
可一旦有了足夠的實力,便可以大刀闊斧,無所顧忌的行動。
簡單一句話來形容:窮則擱置爭議,達則自古以來,強則普天之下。
至于乾無儀為什么用不到。
原因很簡單,如今還留在中原九州的妖族,對人皇曾重新宣誓過效忠。
屬于自帶強宣稱,根本根本不需要所謂的妖皇令。
白祁道:“中原九州的妖族不認妖皇令,那懷荒地域的妖族也不認嗎?”
涂山夭夭搖頭解釋道:“懷荒地域的妖族,名義上是臣服于現任撫冥妖皇。
這事說起來有點繞。
早在魔神稱霸的時候,撫冥妖皇便已經坐擁了北地萬里疆。
不過那時候的北地萬里疆偏僻貧瘠,撫冥妖皇實力也是弱小,大家都沒把它當回事。
等到魔神被封印,撫冥妖皇恐懼中原九州的強大,只敢自稱是撫冥的妖王。
再后來懷荒妖族與人族起了沖突,撫冥妖皇趁亂稱帝,為北地萬里疆的妖皇,與中原妖皇平起平坐。
懷荒妖皇為了拉攏撫冥妖皇,捏著鼻子承認了這層關系。
最后妖族敗亡逃到懷荒,算是向現任妖皇稱臣了,反而是中原九州的妖皇被空了出來。
這也是為什么撫冥妖皇沒有收走這枚妖皇令的原因。
因為從法統來講,如果撫冥妖皇拿走了這枚妖皇令,就等同于繼承了中原九州妖皇之位,人族這邊是不會同意的。”
白祁恍然。
合著,即便是北地萬里疆的妖皇,也在乎法統啊。
想想也沒毛病。
撫冥妖皇拿走這枚妖皇令,最多也就名義上好聽點,實際好處是半點沒撈到,反而容易烙下話柄。
回頭哪天中原九州又大一統了,人族強盛,人皇就能以“插手中原九州”為由,殺進北地萬里疆興師問罪。
撫冥妖皇都活幾千歲了,看著人族王朝不斷起起落落,早不在乎所謂的虛名。
但凡妖皇令能指揮中原九州的妖族無條件替自己賣命,撫冥妖皇早就親自下場來搶了。
涂山夭夭把妖皇令送給白祁,就是覺得白祁以后肯定得跟中原九州的妖族打交道,興許用的上。
不過白祁還有一點不太理解,“懷荒妖族不是想返回中原九州嗎?到時候這枚妖皇令說不定就能派上用場吧?”
“從今往后,妖皇不可能再由長命種的妖族擔任。”
涂山夭夭說到這里的時候,輕嘆了一聲,聲音中略顯疲憊的說道:“以后祁哥如果有機會去撫冥地域,深入了解到撫冥妖族的情況,就知道我們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怎么了?撫冥妖族有什么問題嗎?”
涂山夭夭聳了聳肩膀,道:“撫冥妖族的內部問題,比大炎王朝還要嚴重。如果不是他們自顧不暇,我們懷荒妖族也不敢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出使大炎王朝。”
好有道理,我居然無言以對。
“好啦,反正這枚妖皇令就送給祁哥了。”
涂山夭夭說著,從座位上跳起來又道:“待會兒我還得入宮一趟,先不打擾了。”
“行,這枚妖皇令我就暫時收下。”白祁說著,起身送涂山夭夭離開。
送走了涂山夭夭,白祁重新看向手里的妖皇令,同時心中也泛起了一絲疑惑。
如果這枚玉佩是妖皇令,那么自己天書里面放著的那枚玉佩,難道是人皇令?
不可能吧?
人皇令難道不應該在大炎女帝手里嗎?
怎么可能流落到自己這個反賊的手里?
不過剛蘇醒的時候,在僅有的記憶殘片中,似乎確實聽到過類似“陛下”的稱呼。
難道說…
我就是大炎女帝!?
白祁腦海里突然閃現出這樣一個瘋狂且大膽的想法。
再低頭看了看下半身,看來這個設想顯然不太能成立。
把妖皇令丟進“天書”空間里,白祁把目光看向眨巴著一雙虎目的渡衍,該問正事了。
“元禛前輩,能出來交流一番嗎?”
渡衍依舊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動作,然而站在門口的白祁突然手腳冰涼,遍體生寒,明明是在屋內卻陰風陣陣,仿佛有不干凈的東西在屋里徘徊。
渡衍見狀突然暴起,沙包大的拳頭捏緊,抬頭望著屋頂甕聲道:“前輩莫要欺負哥哥!”
渡衍的聲音仿佛蘊含著無上佛法,剛剛還覺得背后涼颼颼的白祁,在這一刻卻仿佛擁抱了陽光,瞬間全身暖意盎然。
一個虛影也隨之從渡衍身后緩緩浮現,目光頗為玩味的看著白祁,道:“小子,你膽子可真不小!”
此刻白祁也看清楚了元禛的外貌。
從外表看約莫七八十歲的樣子,仙風道骨,頭發胡子花白。
如果不是乾無儀告訴他,這個元禛渡劫失敗,想要奪舍渡衍重生,還真誤以為是什么不染因果的得道高人了。
白祁不慌不忙的先讓渡衍坐下,隨后看著元禛笑道:“不知道前輩說小子膽子不小,不知道具體指的是什么?
總不能因為剛剛的三兩句話,前輩就要小子以命相抵吧?”
“老道修行七百載,還不至于是那么小氣的人。”
元禛說罷,又陰惻惻的說道:“怎么?那個女人沒有告訴過你嗎?
你的這具身體有著大氣運傍身,是無數修士夢寐以求的無上神軀!
道門修士渴望奪舍;
佛門修士妄想度化;
術士眼熱你的氣運;
妖族想要吃掉你血肉,滋補肉身。
蠱師想要用你的軀體養蠱;
哪怕是儒家的大儒,也希望借你之力助自己實現他們的‘三不朽’。
結果你才剛開天門,幾乎沒有自保的能力,就這樣招搖過市。
說你一句膽子可不小,老道夸張了嗎?”
白祁啞然失笑,原來是這個意思呀。
合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自己不僅是那個匹夫,還是那塊壁?
什么璧人?
白祁也不慌張,隨意的張開雙臂,低頭打量著自己道:“那么意思是,前輩也想奪舍小子?”
“廢話!”
元禛也沒有藏著掖著道:“老道原本以為,這小家伙的軀體已經是絕佳奪舍的選擇,沒想到還有高手!
跟你的這具軀體比起來,可謂小巫見大巫。”
白祁回到座位上,悠閑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邊喝邊道:“但看前輩的意思,似乎不打算奪舍小子?”
元禛吹胡子瞪眼的看著白祁臭罵道:“廢話,但凡那個女人還活著一天,就沒有哪個三品以上的修士敢打你的主意。”
“為什么?”
元禛也不怕丟臉,坦誠的承認道,“因為我們還沒活夠!”
那個女人?
指的應該是鳳梧吧?
鳳梧這么強嗎?
怎么聽這老道的意思,不僅是三品修士,包括二品、一品修士都要畏懼她三分?
白祁不解的問道:“她有這么厲害嗎?”
元禛道:“暫時或許沒有,但早晚會有的,而且她很記仇。”
這解釋絕了。
白祁又道:“那四品以下的呢?”
元禛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能晉升三品的修士,不會輕易拿自己的命來賭。
但三品以下的,命賤,說不定就有腦子不好的。”
白祁懂。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賭一賭,摩托變路虎。
元禛見白祁坦然自若,顯然是沒嚇唬住,只好給自己找了臺階下,“你也沒必要擔心,三品以下的修士基本也看不出你這具身軀的價值,剛出去的那只小狐貍例外。
她體內有著妖皇的血脈
娶了她,對你絕對大有裨益。”
“妖皇血脈?是撫冥妖皇?還是懷荒妖皇的血脈?”
元禛怒不可遏道:“廢話,當然是懷荒妖皇的血脈!
撫冥妖皇?歷代人皇里面,有誰承認過他的妖皇之位了?”
白祁撇了撇嘴,沒想到堂堂道門的二品修士,居然會這么維護法統。
“還不熟,下不去手。”
白祁打了聲哈哈,趕忙把話題拖回正軌道:“小子叨擾前輩,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不知道前輩可否指點一二?”
“不行!”元禛一口回絕。
這么好奪舍的軀體,結果只能干看著,情緒能好才怪了。
白祁看元禛這么不配合,直接狐假虎威道:“那我走?讓她來問?”
“你威脅我?”元禛目光不善。
白祁不卑不亢的道:“前輩覺得不妥嗎?”
元禛見白祁非但沒有退讓,甚至還變本加厲的強勢態度,臉色陰沉如水。
能夠成就二品修士,甚至渡過了風雷劫、地雷劫、水雷劫、雷火劫,距離陸地神仙的境界只差一步之遙的大能,居然被一個小小的九品武者威脅了!
這口氣,元禛又怎么…又怎么可能咽不下呢?
識時務者為俊杰,他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白祁笑了。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二品大能,確實不會輕易妥協。
但妥協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只要不過分,相信對方是不會拒絕的。
白祁也不計較元禛的這點小脾氣,開門見山的問道:“前輩,我聽說當初人族和妖族為了對抗魔神,讓同伴們利用‘恩賜解脫’這套處刑手段,將自己煉化成厲鬼兇煞繼續反抗魔神,可有此事。”
元禛聽到這事,不假思索道:“是有這回事,通過這種儀式所煉化的元神,遠比正常死亡強大數倍,甚至還能保留部分意識和理性。
其實魔神最初創造這套儀式,并不是單純的為了折磨人族。
而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把自己喜歡的玩具長久的保存下來。
你問這個干什么?”
白祁沒有回答,只是十指交錯,腦海里回憶著六具的死相。
如果這六人并不是被虐殺,而是利用這個儀式,將自己煉化成為一具具保留意識的厲鬼兇煞,那么前期做出了這么大的投入,想來絕對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會是什么呢?
處刑、儀式、鎮北王府…
鎮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