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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這是八歲?

白祁的回答,完全出乎了乾無儀的預想。

遇害者有問題?

這多少有些不符合正常推斷邏輯了。

『為什么會這樣想?』乾無儀忍不住追問起緣由。

白祁:『很簡單,一位五品武者想要瞬間制服兩位五品武者,即便這兩位武者都沒有任何防備措施,都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反過來講如果是兩位五品武者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同時對一位毫無防備的五品武者出手,瞬間制服他的成功的概率極大』

乾無儀看著“天書”上的文字,理性思維告訴她,白祁分析的不無道理。

但同時感性思維也在不斷的提醒她,這種情況不符合認知中的邏輯。

乾無儀:『如果是遇害的六位武者有問題,那為什么最后反而這些人被虐殺了,邏輯上講不通呀』

白祁看著乾無儀提出的疑惑,忍不住笑出了聲。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想法略顯幼稚。

為什么要講通這里面的邏輯?

什么又是邏輯?

所謂邏輯,只不過是人類用自己已經形成的固有認知,去衡量所見所聞的事情。

看似沒有什么問題,但其中隱藏著一個致命的缺陷。

信息不對等!

所謂的信息不對等,主要是指在交流、交易或決策過程中,參與方之間擁有不同的信息水平,導致其中一方對情況的了解更全面,而另一方相對缺乏信息的情況。

在旁人眼里,有些人、有些事情,看似發生的很沒道理、很沒邏輯,但那也許只是沒有掌握足夠的信息。

現實不是不講邏輯,只不過現實不會將所有的信息,全都呈現在世人眼里。

同樣的道理,白祁之所以懷疑那六位遇害者,還是因為他們有著聯手控制失蹤之人的作案能力。

至于為什么這樣做?

那是求證階段需要尋找的答案。

當然以上這些,白祁沒有跟乾無儀詳細解釋。

只是隨口敷衍了一句,畢竟沒有掌握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講在多也沒用。

乾無儀同樣也沒有追問。

她是大炎王朝的皇帝,每天都有著處理不完的瑣事。

調查兇案背后的真相,還真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

既然白祁大包大攬了,自然愿意提供除幫助以外的一切支持。

乾無儀:『既然圣主有了想法,那去做就行,不用有后顧之憂。

另外明天兩位前往聚賢樓的修士,老年書生叫陳悅。

之前這九位武者就是由他負責管理。

該怎么對待他,圣主自行拿捏。

另外那個年紀特別小的佛門和尚,法號渡衍,倒是可以完全信任』

白祁看著乾無儀的介紹,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一個疑惑。

年紀特別小,具體是多小?

不會比自己還年輕吧?

白祁:『渡衍今年多大?』

乾無儀:『八歲』

剛剛還有些犯困的白祁,瞬間清醒了。

白祁:『多大?八歲?不是十八歲?又或者二十八歲?』

乾無儀:『就是八歲,不過他原本是佛門的二品羅漢轉世重修,體內還有著一位二品道門修士元禛。

那元禛沖擊一品陸地神仙的時候渡劫失敗,被雷把肉身給劈了。

后來元神試圖奪舍渡衍,沒想到運氣不太好,遇到了我。

在我的勸說下,元禛決定放棄奪舍,安心指導渡衍的修煉』

勸說?

怎么勸說的?

能這么聽話?

白祁:『你怎么勸的?』

乾無儀:『我告訴元禛,要是敢奪舍渡衍,我就先一巴掌把渡衍的肉身拍碎,再把他的元神抓起來塞進一條狗的肉身里,還是被閹了的那種』

白祁:“…”

好家伙,難怪堂堂二品道門修士都這么聽話了。

原來還有高手!

另外所謂的完全信任,合著原來對方只是個八歲的孩子。身邊還有個老陰逼做監工?

白祁:『行,明天我去見見這倆人,今晚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了』

乾無儀:『好,早點休息』

大炎皇宮,乾無儀結束了與白祁的交流。

下一秒,大殿的陰影處,一個容貌絕美、雙眸清冷的女子緩緩出現。

她雙手還捧著一沓卷宗,恭敬地遞到乾無儀面前的玉案上,道:“陛下,這是您所要的有關鎮北王,以及鎮北王府的信息。

相關的具體信息,天機閣方面還在整理,需要一些時間。”

“盡快,另外關于‘恩賜解脫’相關的信息,也再整理一份。”

“諾!”

“去吧。”乾無儀說著,拿起面前的卷宗粗略的翻閱了幾頁,突然一個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乾祁?

難怪聽到白祁這個名字的時候,總覺得那么耳熟,原來是鎮北王有個兒子叫乾祁啊。

乾無儀隱約記起,以前爺爺玄始帝最喜歡帶著她去鎮北王府玩,那時候就見過這個乾祁。

只不過在她的印象里,這位乾祁自幼就有癡傻的毛病。

到五、六歲的時候,還不會說話,甚至看到別人做什么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癡呆的跟個失了魂的行尸走肉沒什么區別。

再加上她自幼的性格就是任性妄為,對于這種癡傻的孩童自然沒有任何興趣。

只知道鎮北王有這個傻兒子,其他的也就不關心了。

乾無儀看著卷宗的記載,隨著乾京在玄始之亂中淪陷,乾祁也死在了叛軍的手里。

當然根據后面的發展,即便沒死在叛軍手里,估計也會死于后面鎮北王謀逆,夷三族。

說起來…鎮北王被處死,賜姓被奪回,那么乾祁也應該叫做白祁。

自己撿來的這位便宜圣主用白祁做假名,難道說…是打算以鎮北王兒子的名義,造反?

畢竟鎮北王作為玄始帝最信任的將領,最終以謀逆的罪名處死,屬實有些被冤枉了。

乾無儀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果然想要取得白祁的信任,還是得繼續扯造反大旗啊!

————

聚賢樓。

天剛亮,白祁便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睡了不到兩個時辰的白祁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開門。

抬頭一看,只見一老一壯,宛若兩尊門神似得站在門口。

尤其是那和尚,脖子上帶著一串羅漢果大小的佛珠,目測身高就得有兩米四往上,膀大腰圓,一身腱子肉。

胳膊粗的都快可以跑馬了,虎目圓睜,氣勢十足,魯智深在他面前都只能算是個弟弟。

白祁目測了一下,自己最多也就到他胸口的位置。

“你是渡衍?”

原本昨晚還在想,八歲就八歲吧,誰讓人家是羅漢轉世,天賦強點也能理解,存在超凡修士的世界,不能完全按照常理判斷。

但親眼看見渡衍這宛若鐵塔一般的漢子,白祁還是震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八歲?

這特么是八歲!?

就算是羅漢轉世,八歲也不能長這樣吧?

吃激素長大的啊!

“小僧渡衍,拜見哥哥!”渡衍嗡哩嗡聲的說著,還不忘朝著白祁行了一個道家的拱手禮。

這一幕,算是徹底給白祁整不會了。

和尚用道家拱手禮打招呼,這算不算是倒反天罡了?

別說白祁了,旁邊的老年儒生陳悅也是眼皮直跳,“公子勿怪,渡衍他還只是個孩子。”

白祁神情木然的點點頭,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哪怕坐公交車都得買倆張票,也不妨礙他只是個八歲的孩子。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白祁又看到了不遠處偷笑的涂山夭夭,道:“都別在外面站著了,先進來吧。”

白祁也沒管誰對誰,把三個人都讓了進來。

不過就渡衍這體格,椅子是別想坐了。

直接坐在地上,雙腿一盤,跟大家坐著差不多高,也是沒誰了。

老年儒生陳悅自然是知道涂山夭夭,但知趣的沒有提,只是看向白祁道:“公子,最近在乾京這段時間,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

這算是寒暄了,也算是表態。

渡劫道:“俺也一樣!”

白祁:“…”

不是,槽點太多了。

白祁強迫自己忍住吐槽的欲望,將目光看向陳悅道:“陳老,說起來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您來幫忙。”

陳悅道:“白公子請講。”

白祁道:“昨夜的兇案,相信你也聽說了。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必然會有不少人通過這件事攻擊懷荒使團,試圖挑撥百姓情緒,激起對懷荒妖族的民怨。

禮部那邊已經想了辦法,找岳麓書院的儒生們入京,為這些百姓們訴說實情。

我的意思是陳老也是儒生,還是四品君子境,不如以岳麓書院教授的身份幫懷荒使團辯經,暗中追根溯源,揪出借此事興風作浪的源頭。

說不定就能找到破獲這件兇案的重要線索。

換做其他人的話,或者不是儒生,顯得太過突兀,容易引起他人警惕。

或是實力方面略有不足,容易出現意外。

唯獨陳老不僅身份契合,實力高強,還最值得信任,實在沒有找不到更合適的了。”

陳悅聞言沒有拒絕,當即起身道:“白公子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白祁也起身相送道:“陳老費心了,如果調查過程中遇到什么危險,確保自己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多謝白公子關心。”陳悅又客套了兩句,然后在白祁的目送下,離開了聚賢樓。

涂山夭夭把目光看向了渡衍,欲言又止。

白祁知道她的意思,笑道:“渡衍不一樣,可以完全信任,對吧,元禛道長?”

渡衍沒開口,不過白祁的元神識海里,還是聽到了一個冷哼的聲音。

顯然對白祁的態度,很是不滿。

白祁也不在意。

堂堂二品修士,放在整個道門,也絕對算是掌門級的存在。

有點小脾氣,可以理解。

涂山夭夭不明白什么情況,不過既然都說了可以信任,那也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剛剛那位老儒生有問題,對吧?”

白祁道:“怎么講?”

涂山夭夭分析道:“因為有能力犯下這么大兇案的人,沒道理會親自下場給懷荒妖族潑臟水。

也是巧合,我們妖族的有成員恰好看到了遇害者與這位陳悅老儒生有過交流,似乎對他還很恭敬。

如果遇害者與他有親密的關系,那么他不應該答應的那么干脆,至少得遲疑片刻。”

“有道理,不過這樣也不錯,起碼他絕對會把我安排的任務做好,而且還是超額完成。”白祁說著,看向涂山夭夭的眸子里,多了一抹邀功的神采。

如果今天真的有人拿昨晚兇案來攻訐懷荒妖族,且陳悅又真像白祁說的那樣,抓出了幕后推波助瀾的人,那么懷荒妖族在乾京百姓心里的形象,不僅不受影響,還會因為“贖罪者心態”,從而上升一個臺階。

“另外,不知道祁哥有沒有注意到。”

“注意什么?”

涂山夭夭側著臉頰,認真回憶道:“那位老儒生看到祁哥的瞬間,身體明顯一僵,背在身后的雙手也在不經意間握緊,但他掩飾的極好,須彌間又恢復了平靜。”

“哦?”

白祁眸子閃過一絲異色。

剛才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八歲的渡衍身上,還真沒注意到老儒生。

按照鳳梧的意思,這位老儒生應該不認識自己的。

初次見面又怎么會有驚疑的反應?

白祁還在思索,涂山夭夭卻有些發愁,道:“昨夜的事情還沒來得及道謝呢,今天一早祁哥又送了這樣一份大禮,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才好。”

“不知道怎么感謝的話,可以考慮以身相許呀。”白祁調侃著說道。

昨天擔心身份暴露,被這小妮子占了便宜。

今天沒了后顧之憂,以他不肯吃虧的性格,自然得討回來。

然而涂山夭夭的反應,讓白祁開始有些慌了。

她既沒有因為白祁的調侃惱羞成怒,也欣喜雀躍的假裝答應,反而雙手托腮,一雙紅瞳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白祁,突然瞇起月牙兒的眸子,莞爾一笑道:“祁哥,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小心一語成讖。”

“看來夭夭不太愿意呀?”

其實白祁心里多少也有點慌,他多少有點吃不準這只小狐貍的心思,但想來不會因為這三兩句就翻臉吧?

涂山夭夭坦然的笑道:“肯定不反感,倒是祁哥也能心甘情愿的接受嗎?”

涂山夭夭的一句戳肺管子的話,直接把白祁噎的無話可說。

他還真不太情愿。

至少在彼此之間培養出了足夠深的感情前,內心肯定還是非常排斥的。

哪怕涂山夭夭從容貌到性格,都很戳他。

“看來以身相許暫時是行不通了。”

涂山夭夭頗為遺憾的說著,從腰間取出一枚小巧精美的玉佩系在了白祁的手腕上,道:“所以還是用這件法器作為答謝吧”

白祁看著手腕處的玉佩,也沒覺得這件法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覺得眼熟,從外觀來看,似乎和“天書”里面的那枚玉佩有著幾分相似。

“這枚玉佩有什么用嗎?”

涂山夭夭搖搖頭,道:“沒什么用。

不過有了它,理論上中原九州的妖族都要以你為尊。

當然,只是理論。

畢竟懷荒妖族離開了太長時間,如今中原九州的妖族,恐怕早已不認這枚妖皇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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