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靈脈
- 打鐵,然后成為鍛器宗師
- 醉罷臥明月
- 2118字
- 2024-02-11 23:49:50
“剛誕生的靈脈?你要去玉龍山?”
“你為何要去那?”
褚江海倒是沒想到他的所求竟然是這個,這讓他剛消下去的疑心再次被提起,畢竟邊境的這場戰爭說到底就是為了這條靈脈的歸屬權,雖然自己暫時贏得了戰爭,但兩國之間的爭斗,從來不會因為一場戰爭的結束而消失。
“要問為什么…應該說是一種本能吧。”
十一略做思考,模糊的說道。但其實說是本能也的確沒有錯,在兩國邊境的戰爭剛被挑起,消息傳到各城之前,他便有一種莫名的感應。
聽到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言語,褚江海皺起眉,自己帶來的援軍幫助玉華國贏得戰爭不久,自己便已讓人在玉龍山上四處駐扎,以防敵國起別的心思,又或者被一些修士的勢力撿漏。
資源這種東西,就應該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
畢竟一條靈脈,其中催生的各類珍寶,足以讓任何一個新生的勢力根基穩固,也可以讓一個老牌勢力毫不費力的培養出新的一代。
褚江海在心中一番盤算,隨即對十一提出條件:“我可以答應你,甚至可以讓一隊人馬跟隨在你身邊保證你的安全,但是你也要答應我,這之后要隱姓埋名在我安遠侯府待上十年。”
十一眨巴眨巴眼睛,隱姓埋名?自己本就無名無姓,走遍天下也無人認識,所謂的十一不過是石無歸嫌想名字麻煩,就按收養的序號叫了,仔細想想,無論是六歲前還是現在,自己都沒有擁有過名字,難怪當時看著褚紅霜,心中會誕生那樣的情感…
至于眼前這位安遠侯的真正意思,大約是想要自己在這十年內不顯聲名,只安分為他侯府辦事吧。
十年嗎?到底有多久呢?
十一心中沒有概念,他似乎也并不在乎,于是并沒有多猶豫,答道:“可以。”
“你放心,在我侯府,你的地位不會低。”
見十一這般爽快,褚江海倒是很滿意,畢竟是一個頗有天賦的鍛器師,還沒有背景,想來也是很好控制,至于他身體上的異樣,褚江海決定聽取自己長子的建議。
“你何時去?”褚江海問道。
“就明日吧。”
褚江海點點頭,隨后便打算離去,離開前對十一拱手道:“今日叨擾十一先生了,先生既打算明日動身,本候這也去安排相關事宜。”
十一躬身行禮,目送安遠侯離去。
…
“我也要去!”
褚紅霜攙著褚清河路過父親房前時,無意間聽到褚江海對明天十一前往玉龍山之行的安排,便吵著要和十一一同前往。
“胡鬧!”褚江海厲聲道,“十一先生那我自會安排人手陪他同行,你一個女孩子家湊什么熱鬧!”
“女孩子怎么了?我有飛霜,連二哥都打不過我!”
少女氣鼓鼓的訴說著事實,褚清河卻往椅子里縮了縮,他真的很想逃離這里。
聞言褚江海殺人似的目光掃過這個兒子,隨后看向女兒,語氣絲毫不肯放松:“不行就是不行!常遠,把你…三小姐帶回房間關起來,明天結束之前不許她出門!”
“是!”
“常遠”走到褚紅霜身后,為難地說道:“三小姐,您還是聽侯爺的話吧,屬下不敢冒犯三小姐。”
“哼!”褚紅霜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常遠”一眼,十分不滿地踢開房門,也不理會被她打傷需要人攙扶的二哥,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褚清河仍然縮在椅子里,看著一旁黑著臉的老爹,不敢發出聲響。
…
第二天清晨,十一隨褚江海等人來到城外。
褚清河率先上前,對十一說道:“小先生,此去務必要注意安全,雖然山上都是父親的人,但靈脈誕生之地,難免不會有別的兇險。”
十一點點頭,卻沒看到褚紅霜,便問道:“三小姐呢?”
褚清河湊到十一耳邊,低聲說道:“父親不讓她跟你一起去,鬧脾氣了。”
這時,褚江海打斷了兩人,說道:“十五里外便是玉龍山,新誕生的靈脈位于深處,我會讓我的副官隨你同去,以保證你的安全。”
常遠走上前,向十一拱手。
十一盯著這個常遠,和之前見到的他相比,外貌和氣質都沒有變化,但…對十一來說,卻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隨后,褚江海身后的一個侍女走上前,將碩大的包袱遞給常遠,然后看向十一,柔聲說道:
“這是侯爺為您準備的干糧和水,常將軍是修士,無需過多進食,還請先生照顧好自己。”
常遠接過包袱,背在身后,向褚江海躬身道:“屬下定會保證十一先生的安全!”
聲音也沒區別。
十一暗自想著,他把目光放到剛才走出來的那個侍女身上,隨即兩人對上目光。
原來如此。
十一此時已明白了一切,但臉上的神情卻絲毫沒有變化。
他收回目光,對褚江海說道:“侯爺,屬下這便上路了。”
褚江海點頭,隨后兩人轉身向安遠侯準備的馬匹走去。
這時,身后的侍女在褚江海耳邊耳語了兩句。
褚江海看了一眼侍女,隨即走向背對著自己的十一,掌中凝聚靈氣,向十一的背上伸去。
常遠感覺到異樣,偏過頭看到兩人身后的褚江海,十分震驚。
在這會斃命的一掌即將命中時,掌中的靈氣突然全部消散,輕飄飄的落在十一的肩膀上。
十一回過頭,面露不解,眼睛卻掃過不遠處的侍女,隨后停留在褚江海身上,說道:“侯爺,有何吩咐。”
褚江海看著十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要保重。”
十一謝過褚江海,便和常遠上馬離去。
見兩人已走遠,褚江海回到侍女身旁,問道:“有什么發現?”
“他似乎發現了我的身份。”侍女看著十一離開的方向,開口說道,只是聲音竟是一道清澈的男聲。
“他的觀察力如此敏銳?”
褚江海面露嚴肅,這個侍女正是易了容換了身份的褚寒秋,而十一身邊的常遠,則是如假包換的常遠本人。
褚寒秋搖搖頭,皺眉說道:“說是觀察也可,但更像是感知到的,就像修士可以感知靈氣一樣。父親剛才用靈氣試探他,他并沒有反應,可見他的確不能感知靈氣,可見他能感知到的,是別的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