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我的煩惱
書名: 維生作者名: 來財來才本章字數: 4040字更新時間: 2024-08-26 23:36:09
熱血少年被時間裹挾著往前沖,人生的選擇太多,怎么一輩子夠用來完成,少風總是想多體驗一次別樣的人生,花樣的年華總是會愛上多彩的生活。抹去生活筆記上的浮土,多少個青春場景的臉龐活躍在記憶中。,最愛的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天真,少風一直不明白有向往生活的人怎么會選擇結束生命,難道只因為詩人的世界太理想,世俗最最裝不下的東西就是純粹,混沌的世界最喜歡大亂燉吧,也許這也是自我的救贖,自我的煩惱吧。
假期成了每個游子最最奔波的日子,一路小跑各自奔向期待已久的家,茫然人群間也有翹首以盼的相聚。在票根拿到手的那刻,早就想好要去哪個青梅竹馬那把酒言歡對酒當歌了。最最撫慰人心的是家鄉的小食,路邊的各式燒烤炸串,對面飯店飄出的各式菜香,即使囊中羞澀,也會向老爸撒嬌,老爸邊說一句去對門拿菜,邊從小錢匣子里拿出個百元大鈔塞到少風手里。雖說是拿到的菜不可以獨吞,但是總有老爸的筷子夾滿少風愛吃的菜往碗里送,多年后的少風也是這樣的愛人,這樣的給自己的女孩夾菜。
當黑夜盡頭的黎明歸,太陽會溫和的露出慈祥的笑容給那些早出晚歸的人,故鄉的太陽又大又圓,沒有高樓大廈的遮蓋,都市的太陽在它剛露頭時就一臉兇狠的熱辣,近似要灼傷路人,似殺紅了眼的兇手,彰顯著強者森林的生存法則。回到家的第一感覺就是,兒時的呼喚又回來了,而不是生硬的什么工程師,把人能叫的很渺小的小X,而是二十年耳邊的呼喚,這呼喚帶著美好的事情,比如有一份可口的零食,或者難得吃到的水果,都是長輩舍不得但是對孩子好爽的大手筆。人生出現的轉彎有很多奇遇,多么熟悉的相處也會在人生的轉彎處變為奇遇。很多人奔波在路上,相遇相識離別,或長或短的相處,熟悉與重新熟悉的禮遇,書寫了片段的相憶。打開木質窗框的窗戶,有些剝脫的漆屑散落在窗臺上,粘在手掌上,四季更替交疊,都能感受到一種直接的自然親近,是那種兒時的開場的被擁護的感覺,讓人不禁沉浸于此朝夕日落中,所有浪漫的開場,孕育生存智慧的點滴,無須費盡心機去尋找存在的意義,因為存在即合理的空間,無須尋找自我和價值。
這里是生命完整過程的沿襲場所,生老病死時時圍繞,不忌諱生死離別,看似常態化而不至于陷入無法自拔。抬頭看看曠遠的天空,心中的困惑會放下,希望會燃起。因為幼時的作畫習慣,總是在一片比較平整的地方就會有畫畫的沖動,這種多年以來的習慣性自我剖析的習慣,伴隨一個人走很長很長的路,并不斷成長,感受生命的尊嚴與脆弱。那種好好活著的使命感,更加讓人感到時間的珍貴,感情的來之不易,善良的繾綣滋潤著每一個從這里成長外出打拼的人們。
沒有高樓的排擠感,雖然物資沒有都市的豐盈,很多人都靠自給自足的古老生活方式,繼續著每一天,進而像是被遺落了地方。很多不愿意摻和小兩口生活的老人,自愿的守護著村莊,靜靜地坐著等待年輕的血液在重大節日時帶來的快樂流淌。在這里,有村里的最強陣容,路過的狗都會被說兩句,當然,每個人最終都會成為別人的傳說。看月升月落,所有唯美月色在家里都有,在每一個闡發感慨的靜夜中,生發出無數情感,隱忍,克制,無盡的糾纏,苦與樂的生發,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的心聲共鳴,在每一個等待花開花落的祈愿中,沒有煎熬的苦澀,有一盞燈的等待,一本書的相約,就似西餐廳與咖啡的相配,柔醇香氛的味道蜜意,讓人覺得這樣的景色和任何類型的文字都適配。
最絕的是很多人圍在一起,吃著家常大餐,舉起飲料啤酒摻雜的果啤里,誰說比不上酒吧的馬蒂多呢。在故鄉,買臺vcd機都是值得慶幸聚餐時刻,叫上住的不遠的姊妹兄弟,把酒言歡對酒當歌,那時少風還小,但是圍繞在桌邊嘻笑打鬧,竟也會被大人偶爾塞來的食物喂飽肚子,邊吃邊玩都傳言消化不好,但是酒暈紅臉的大人只顧的分享這份喜悅,顧不得孩子的頑皮,就連斥責也是暖暖和和的,讓人歡喜無憂,你說北方的冬天沒有歌舞,卻不知此時的孩子對這種熱鬧的摯愛,也會來一段可愛搞怪的歌舞慶賀一番,為了許久不見的親友同齡人,是親人也是伙伴,這種柔情的歡笑是大人的羞澀下掩蓋住的親昵,小孩子懂,所以借著還是純真的年紀,好好享受童年無忌的歡笑吧。少風也會似大人般時常坐在農家車的后車廂上,有時候躺在車板上,沒有豪車的人家也不羨慕豪車,因為自己的“小敞篷”,可以躺在上面看著天空發呆,觀察各種云的形狀變化,有時候瞇起眼睛,陽光打在上,微睜的眼睛的縫隙中會有小飛馬,隨著眼睛望向的方向飛行,直到飛出眼際,讓人覺得那是天使丘比特乘坐的天馬,帶著翅膀的天馬,少風也用心想像給配上了五彩的顏色。
待到秋風起,家中的稻谷成熟了,由于家中做買賣,老爸得很早起床,就開始干活下地,等到早飯時候就回來看買賣。很辛苦,但是,少風從小知道,老爸的疼愛是顯而易見,從別人的家里看,父親的深沉和父親的感性,看到人的不同面,每個人是不同的。所以很多人在少風面前,都有透明屬性,這種屬性和他從小接觸各類人有關。老爸的辛苦沒有人告訴他,但是他知道,作為家中的頂梁柱,別人家早就讓自家孩子幫忙農事,只有少風老爸心疼兒子,從沒讓兒子插手過農事,老爸的愛刻意又明顯,少風需要什么樣的愚鈍才感受不到呢。即使高中住校,少風也是由于戀家,而想到一直很努力打拼的老爸,也會忍住,因為這種榜樣的力量,讓他的內心刺痛與成長,因為好男兒志在四方的自我安慰,就讓他輕易熬過了那段孤獨的時光。很多人都在劇透人生,尤其你最親近的人,他們都會瞎操心的承擔你的命運,他們總是希望你比他們過的好,出于對年幼長輩的保護,怎么說這不是新手保護期呢。但是少風對成年人的世界苦笑,因為只有新手才有保護期,還好從上學時期,尤其高中階段,他學會了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學會了無視一切黑暗的恐怖,所以現在很多時候被否定即使會難過,但是也不會因為難受而哭了。
珍珠的生長辛苦了蚌,而每個人的成長辛苦了周邊人。很多時候,享受美好都會擔憂不長久,少風成人后,探問自己要回望的一段話是什么,他想對年少的自己說,勇敢點過,短暫的相伴是長久相依相伴的一段奇遇。最終的失去也讓他害怕,安段時間,是少風內心的流浪階段,不安感充盈在無處安放的青春,沒有人鼓掌,看不到一切彩色,這種孤傲讓他痛苦難安,因為自我否定。而在人群中,還要擁抱生活,這種自我的無視,讓他在一群人得到了善意的回響,這種有集體的暖意,真的就熬過了青春期的孤獨,直到現在,和老媽聊起青春期的反叛,老媽還驚訝于少風的平穩過渡。無須處處言說自己的苦,卻是每個人過的都不容易。
不知哪日尋到了巴金的一本《春》,那種動蕩不安年代的愛意,讓少風知道了家國情懷,沒有國家的安定就無從談及小家的平穩度日,隨著年歲的增長,更加增加這種感覺的了解。炮火下的悲壯創造了無數的感情的升華,不覺這盛世的安寧,多少人的前赴后繼的守護,侵犯者必誅之的豪邁英雄泣歌,仍不斷的上演。少風有的是奉獻精神,他的工作態度很認真,那么大的生活理想點燃的希望,怎么說,很多人最初的稚嫩總是攜帶著自己的抱負理想,而后的人情世故又讓人施不開拳腳,但是最初的時候總會因為勇敢而創下一些業績,從此就有坊間關于自己的流傳。因為家是永遠的后盾,這種安穩,值得人們在外拼一場的動力,撐不下夢想的故鄉使得我們流走他鄉,從此他鄉是故鄉的情結,鼓舞了人們繼續前行。待到白發歸故里,似乎也會有兒童相見不相識,牧童遙指杏花村的親近又疏遠的歲月光感吧。
等誰進來坐著,幼時最愛的就是人家來做客,拿著一袋袋零食,沒見過的,不是誰家遠門親戚來拿的稀有零食,就是誰去縣城帶回的傳言中難買到的東西。這種也有一種,旅行的感覺,去別人待膩的城市走一走。但是這個是給人們帶來另一種體驗的事情,因為這個原因,很多人都會將自己的最最常見的好東西分享給遠方親友的意義吧。我們用自己的眼光去評判的事情,可能到了別人眼中就是另一個論斷。很多時候,少風不急于解釋,因為他知道交換立場后,人們的奇思妙想會產生怎樣的火花,甚至可能是煙火,燦爛無比。因此,我們往往對我們有心相待的人有好感,因為他們一直努力實現別人的愿望,而此刻人們怎么能不幫忙施助者的愿望,從此以后,生活對施助者也開了高光,人們開始考古他們的愿望,希望力所能及的反哺平息人們多年的遺憾。就似牛仔動畫中的,人人為我,我為人人一樣。
想過自己的生活意難平,人生意難平。大學那年的畢業旅行過后,少風又自己去了大海,由于上學的城市臨著海,所以少年的意難平也被無限放大。心中的遺憾,并不一定屬于自己。少風曾見過,那被霸氣女孩逼問到角落的同齡少年,是是愛讓人不安,不安會讓人瘋狂。也見過,為愛付出到精神失常的精致女孩,直到跟在自己兄弟身后被介紹給大家時候,雖然自家兄弟不夠帥氣,這種不搭的感覺,讓少風說不出來什么。也見過,三年后婚姻的守護者,遇到曾經的白月光版的女孩時的情不自禁,一翻情誼互相取暖后,被另一方的守護者撞破后的狼狽,再大的眷戀繾綣,都化作一陣風。感情怎么會有對錯,只是世道的懲罰,讓人們承接不暇,讓人最大的安慰就是無數情歌能夠慰藉怯懦與軟弱,借著拿得起放得下的硬殼,一路支撐。也許旁者的感嘆無奈有意思悲情的閔惜,日子仍舊如流水般過往,即使是過錯,就像走錯了路,遇了一段奇遇美景,回歸正路后的繼續前行,更更重要。
自我的煩憂也是另一種解脫,想過那么多種生活方式,應該是現在最最適合自己。扔掉了生活的抱負,一切準備就緒去澎湃,帶上的行李只有勇敢的初心,不懼迷惑的雙眼,妖異的,魅惑的,披巾斬棘的,奔赴前程的,如夢的,初識的青澀的,還是熟視的接觸,都豐富了人生的行程。如拿起毛筆,蘸上香墨后,肆意揮灑于宣紙之上的千變萬化。就似人們不管在哪個階段,一路坎坷翻山越嶺的時候,不懼黑暗的懲罰,因為迎接光明的方向,即使萬山的遮擋,付談笑的世事變遷,從過去尋得的解脫,路遇的伯樂長青,背刺與荊棘,也要去往明天的到達。快樂至上的人生,隱藏了內心的斑駁,光怪陸離的無厘頭喜劇是陪伴,月下對杯酌酒恣意灑脫是赴約,至純至善家常味道回鄉之旅是兌諾。如赴宴,帶上好酒好煙,就似那句主家的客氣話,祝大家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