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風的轉行契機總是決定好了就做的勇氣下撮合成的,他自己知道,經過徹夜的思考的成果,對于別人來說翻天覆地的變化,就似被他一瞬間決定了,無不被他的魄力折服。業內不少的師弟師妹都在傳揚著他的傳說,更有很多人因為他喜歡了一種寵物,小貓。他在外人眼里,確實乖巧的像只小貓,溫潤不激進的做事風格,頗受身邊人的喜愛,確實,少風很少在人前顯露出糾結和為難。
也許不在小鎮生活的緣故,繁華都市帶來的新鮮感與不穩定同時沖擊著他,每次內心的提醒他要堅持住穩住的信號,都能幫助他走過每一個難關,一種困難解鎖了他的任督二脈似的給他了一種沖動,好在他沒有完美情節,每次都有多余的注意力來調整自己的反應,而且他的善良和隨和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幫助他化敵為友,每一天都在斗智斗勇中不斷建立共度難關的友誼,生活也算充實。
冬日的北方都市的泠冽呼嘯的西北風,灌飽了每個饑餓的早晨,早早起床的習慣自從初中養成后,一直保持到工作,實屬不容易。初中的時候,那個懵懂的年紀,很多友誼和初戀的瞬間的轉變,令人尷尬不禁躲在無人處獨自回味臉紅的一瞬。由于學習成績優異,早早就被父母叮囑不許早戀的紅色罰牌。不敢想,也只有在作業寫完的一早,才會休息一下,回味一下。確實,喜歡的女孩子很優秀啊,課間十分鐘一起瘋耍,喜歡她的活潑與能沉靜的時候沉靜,雖然來自農村的小麥色皮膚,卻在那個冬天漸漸變白的耀眼,只是看著他和她的成績不斷爭奪著全年級第二,他不禁啞然笑出了聲,一起奮斗的感覺真好。自從那時,少風開始早早睡著,深夜的農莊很靜,早上父親要去縣城進貨,剛開始他會叫起少風起床學習,并在出門前從廳中端出熱乎乎的油炒面,還有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看到的蛋糕。直到現在,少風還是很喜歡吃面食,也許愛上了奮斗的感覺,因為如夢的年紀,感受到深沉的父愛明顯的耀眼,感受到來自她的默契排行,雖然在冬日,但是春風沐浴著他年少的心,真的感情無法確定,所有一切他寧可歸結為友情,因為說出口的愛就不能做朋友了,因為實力不允許。她即為搭一程的朋友,用她的話說,她害怕孤獨,即使是短暫的相依也好,別讓她一個人待著就好,即使她感到人群中狂歡的一個人的孤獨也罷,她從沒有停止過追逐。
愛情和友誼的差別在哪里,沒人說得清,就如那些人說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誼。確實,沒有什么能反駁,但是少風有自己的感情追逐波折。經歷萬水千山不放棄的就是愛情。在北方的冬天,他的愛情是那片初雪里的告白,顛倒眾生的初吻,一吻的回應,不顧深夜路過的男女老少,慶幸沒有熟人,吻的最久的她。他和他都是初戀,最最容易滋生不安的戀愛。這個初吻拯救了少風北方的冬天,那一夜,依依不舍的分別后,QQ空間的說說,從此北方的冬天不再冷。后來就有各路朋友點贊,送祝福。那一刻,每個人的遙遠的牽掛那么明顯。上鋪的哥們第一時間點贊的回復,少風記得那個上鋪的哥們是宿舍最懂他的人,而他應該是最懂上鋪哥們的人了吧。暫且就叫上鋪的哥們為大哥吧,因為多年后,斷斷續續的聯系中,從來不喊對方名字,似乎只是刻意逃避距離很遠的事實,還是宿舍里似的還是以哎開頭的打招呼。
哎,哥們結婚了。
好。
哎,哥們出差去你的城市,準備個房間,叫爸爸好好睡一覺。
好。
。。。。。。
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一直還是彼此的玩伴,還記得他會帶著少風去小酒館喝白酒,大哥愛喝白酒,愛看圣經,大學里總是能以與概括專業課的知識,每次都控分到及格線,導致好好的一個班長在大二時候被別人頂替了,沒有別的原因,頂替的人都是拿獎學金的主。有次問過大哥覺得冤不冤,大哥喝了口白酒,回了句,你還笑,不懂。少風搖頭苦笑,心中想,大哥也比少風沒大幾歲啊。搖搖頭,從大哥的小零食堆里拿了幾顆花生米,好似孔乙己的沉默時的茴香豆。大哥去哪里都帶著那本圣經,讓少風想到他看過的湯姆叔叔的小屋,希望他們都不迷失在黑暗吧,能找到人生的答案與意義吧??吹酱蟾纾X得有種不匹配的感覺,但是最終真相是什么,什么讓一個乘風破浪的少年能自苦禁錮內心,少風不敢過多打聽,他寧愿當流言蜚語的傻瓜,況且從別人那聽說的并不是真相,他不愿卷入這讓人胡思亂想的境地。但要是讓少風和大哥直接對話,不如喝酒,畢竟還要朝夕相處呢,干嘛要陷入尷尬呢。
少風相信大哥一直有自己的喜歡的人,不過大哥似乎還有自己的顧慮,沒想過也許是家族的牽絆,不說是包辦婚姻吧,也是對婚姻的使命感。而不似少風對戀愛自由的傳承,大哥總有自己的小心思,大哥永遠不會在大學談戀愛,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為什么從青蔥少年一夜像自暴自棄式的續胡茬,裝成熟呢,少風不得而知,這是大哥對自己的人生和審美的選擇,也許每個人都有自戀的過渡期吧。怎樣表示自身的成長,每個男人都有對真實的反叛,這種違和的感覺,就是成長的印記。學校給我們保護的多么好,沒有責任肆意遨游于友誼和對作業的戰斗中。也只有畢業工作后的那一刻,班味十足的時候,才戀慕校園的一切。
每個人都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沒有學習成績的困擾,突然的頓悟,讓少風覺得人生的多年的自苦,只為了的等待那一刻校園賞雪的期待,打給遠方的高中同學,那個害羞的高中女生,雖然只有一個學期的相伴,但被她的善良打動,雪,不似她的小麥色皮膚的層差。初入大學的孤單時候,對周圍的人不是很熟悉的時候,為了參加社團活動,累的半死的驢小子一般,恨恨的想,為什么社團那么多道具,搬不完。這些和學習無關的事務占據了他的生活,既新鮮又想證明自己的逞強。高中同學的聚會也穿插在其中,少風去過一次同城大學上學的大A的學校,感慨那次的匆忙,生怕自己迷路的恐慌,又有對人家大學的羨慕,甚至是嫉妒,為什么當初報志愿不能一起呢。也許是為了互相都有大學上,所以天涯海角的各自淪落吧。回想當初上高中的小城鎮,真的能考上大學的占比相對于大學的城市占比真的好少。
還記得第一次坐地鐵的時候,為了怕鬧出笑話,真的就一遍一遍的記怎么買票,怎么出地鐵,這已經是工作之后。多少次飛機差旅,也已經嘗試過最快的交通方式,似乎少風已經融入了這座城市。最讓人感動的就是陌生人的一個相助,所以少風也會把這種溫暖傳遞,這樣看來,他生活的這個城市的寬容度很大,承受的住他的夢想,最最重要的是能遇到他的女孩。一次的同事離職給少風很大觸動,離別的話語竟是,這個都市的公共資源能享受到,才能算融入了這座城市,不卷了,回老家買了房子,要去北上廣繼續打拼。這位老大哥的話,提醒他,他要怎么為了給他的女孩一個什么樣的家而努力了。融入,不斷的融入,才有安全感吧。
少風的工位旁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冬冷夏熱的窗口,但是視野寬闊,能看到窗外的場景休息眼睛。一天,窗外的馬路對面的圍擋都拆了,看來對面要建樓了。突然有一天,很多紅黃綠的安全帽,沒有名字的工具人涌入了對面那片荒地,少風每次歇眼睛的時候,不覺發現對面的進度好快,可能為了搶春夏建樓好時機。是啊,即使最平凡的土地經過一番改造也會閃閃發光,工地的嘈雜也被擋在了窗外,少風每天都在像看紀錄片一樣欣賞著這個城市速度,敬業有種振奮人心的虛假成就感,這個景象也許會讓少風記很久很久,因為建筑這種工藝奇跡,總是讓他在多維角度感受到人力的精妙,也許是多年對畫畫愛好的遺憾。
能記得十歲那年,村莊里住進了一位美術老師,給少風很大的震撼,因為當時教師都是就近分配,很多老師為了能夠回家近些,就由師專直接就職村莊小學,為了這種便利,很多老師都放棄了上高中,多年后會在課堂上遺憾沒有考大學的經歷,也許這個事情并不是因為評職稱,這是人生的缺無,自苦的選擇,曾經他們真的是天之驕子,家人的驕傲,村莊的希望,由于時代的選擇,他們被禁錮在了村莊,小鎮。人生一旦接受了世俗的設定,連天空中的空氣都會浮現枯燥的乏味,人們總是在勸慰自己已經做了的選擇,即使有遺憾,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人生怎么會沒有遺憾呢,獨白的孤寂總會在夜深時候,和自己和解吧。尤其鄉村的夜晚總是無聊的漫長,最適合抱起書本沉思,批改作業消磨。書籍給了多少有知識的人心靈的慰藉,往往那時候最讓人珍惜,書讀百遍回味無窮,最最適合鄉村教書郎,一種清高的孤獨更加在這清冷的夜增了幾分涼薄。
少風好奇美術老師是男是女,他沒想過,沒有緣分的人只是腦海中的一片印象而已。幼時的少風,總是拿著小石子在水泥地或磚面上畫畫,最常畫的就是中國龍和熊貓,有拿著竹子的,玩球的。。。。。。各式各樣的熊貓。有騰云駕霧的,戲珠的。。。。。。儀態萬千的中國龍。有時候,他會專門囑咐早上去進貨的父親,去批發部捎一盒粉筆,少風很珍惜這盒粉筆,只有在平整的水泥地上,才肯拿出來一只粉筆畫。有一次,他在門口畫畫的時候,聽到來往的顧客的夸贊,有時候也會有多事的大人挑釁說用彩色粉筆就更好了的玩笑,說者無心聽者留意,少風就吵著鬧著一定要父親出門進貨的時候尋來彩色粉筆。一段時日,都覺得白色粉筆的單調了,總是在心里想,要是能用彩色粉筆畫肯定更精美,由此,他還在等待中消沉著,直到父親從懷中掏出一盒彩色粉筆,他才覺得畫畫的興致又上來了。
撫摸著得來不易的畫畫工具,少風覺得那一剎那真的意氣風發,所有的等待都值得。是啊,也是為難父親了,那時候貨物的流通度很低,要是去買新鮮貨,都是托人打聽,極不便利的交通是當時最大的貨物流通障礙,那時候的人脈關系很廣,都是互相幫助。媽媽看到少風喜歡畫畫,就想去問下那個外來的美術老師,看下人脈收不收學生。少風又是著急又是興奮的等待媽媽的消息,不過,這個消息卻是由于少風十歲了,年齡太大了,老師教不了了。為此,少風很傷心的同時,也知道了成長的規律,只有在適當的時節做適當的事情,人生才會有收獲,于是,消沉了一段時間的他繼續拾起粉筆,繼續填充著白色粉筆外廓內的顏色。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著春雨的降臨,可以畫的東西更多。對未來的暢想,做著屬于他的美夢,他的世界隨著年齡的增長,雖然有時候感慨,那么多人被留在了他的記憶,成為了過去的回憶。但是,也有更多的人更多的事還在不斷對他的心靈產生沖擊和成長上的鋪墊,這種感慨也最終化作春雨滋潤內心深處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