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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詭新娘(7)

一小時前

許知遠握著桃木釘的右手突然發出烙鐵淬火般的聲響,皮膚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孔洞。他踉蹌著撞在廊柱上,看到腐爛的皮下竟滲出暗黃色尸蠟——那根本不是他的血肉。

“桃木釘在吞噬替身紙人!“傅華的聲音從銅鏡里傳來,鏡面映出許知遠后背貼著的巴掌大紙人,此刻正被桃木釘吸成一團灰燼。余小小這才想起,許知遠在拜堂時曾被塞過替身紙人壓箱底。

(觀眾2:靠!系統道具在吃替身紙人!)

(觀眾3:右手開始透明化了!!)

余小小揮動哭喪棒擊退撲來的紙人,棒頭觸碰到紙人的瞬間,直播界面突然彈出提示:【解救枉死者+1,功德值+50】。但她后頸突然刺痛,眼前閃過某個陌生畫面——十三歲的自己正往祠堂供桌下塞銅鏡。

“等等...這是我...“余小小怔忡間,又一具紙人撞上哭喪棒。這次她看清了,每獲得50功德值,她手腕上用布料綁起來的位置處一圈又一圈的梵文。

(觀眾1:艸!)

(觀眾3:快看彈幕!她名字在變模糊!)

當啷——

許知遠用腐蝕見骨的右手砸碎最后盞引魂燈,燈籠里掉出半截纏著紅線的槐木牌位。

幾乎同時,村口傳來嗩吶與哭喪交織的詭音,濃霧中浮現出兩頂轎子:紅轎綴白花,白轎掛紅綢。

“子時三刻!“傅華在鏡中尖叫,她的發簪正在融化成棺材釘形狀,“喜喪同臨門,童子尿引煞!“

余小小猛然看向許知遠濡濕的褲襠,那里散發出濃重的腥臊氣。系統光屏突然彈出鮮紅公告:

【禁忌疊加:活人穢物招陰】

【喜喪鬼契合度100%】

陰風陣陣

紅轎簾被青黑指甲掀起,走出的新娘竟長著張母的臉,嫁衣下擺卻露出森森腿骨,白轎中滾出的棺材轟然炸開,爬出來的赫然是脖頸插著桃木釘的許知遠尸體。

“原來如此...“余小小突然笑了,她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的朱砂痣,這是進副本前用全部積分換的「替命符」。當喜喪鬼的利爪穿透她胸膛時,她反手將哭喪棒捅進許知遠尸體的嘴:

“給我把童子尿吐干凈!“

被污染的穢物噴濺在喜喪鬼身上的剎那,整個空間開始坍縮。余小小在最后三秒看到真相:所有系統道具都陳列在祠堂暗格里,每件下方都壓著張被剝下的人皮,最新那張正是她自己。

(觀眾2:道具是拿人命做的?!)

(觀眾3:許知遠體尸體在融化!)

許知遠倚著祠堂焦黑的梁柱喘息,右手孔洞中鉆出的黃紙像活蛇般游走。余小小扯住紙片邊緣,朱砂寫的生辰八字突然灼燒起來——“丁酉年癸卯月乙未日...這是張母的八字!“

“不對。“傅華的聲音從銅鏡裂縫里滲出,“你倒過來看。“

余小小翻轉黃紙的剎那,整座祠堂的牌位開始震顫。倒置的八字化作細密血珠,在她掌心拼湊出完全不同的日期——七年前她“病死“在縣醫院的同一天。供桌下的七對眼珠突然同時轉向她,瞳孔里映出當年場景:十三歲的自己穿著壽衣躺在冰棺里,心口貼著張寫有“張王氏“的黃符。

(觀眾3:艸!余小小才是第七任新娘!)

(觀眾1:所以許知遠是張家人做的紙人替身?!)

傅華的銅鏡突然炸開無數裂痕,每一塊碎片都映出不同時空。余小小看到六次輪回中自己不同的死法:第二次被鎖魂釘封喉,第四次困在裹腳布中化為血水...而第七塊碎片里,許知遠正把桃木釘插進她太陽穴。

“這是代價。“許知遠舉起腐爛的右手,黃紙下的皮膚開始片片剝落,“每輪結束,系統都會讓我選——用記憶換道具,還是用血肉養紙人。“

余小小突然扯開他殘破的衣襟,心臟位置赫然釘著枚生銹的鎖魂釘。釘尾系著褪色的紅布條,正是當年她親手系在妹妹手腕的平安結。

(觀眾2:草!許知遠是她妹妹?!)

(觀眾3:性別轉換?紙人替身會改變外貌?!)

看來是有點兒刺激在的

系統提示音在血雨中炸響:「檢測到關鍵道具共鳴,隱藏商城解鎖」。

余小小盯著標價十萬積分的裹腳布,商品詳情頁最下方有行蠅頭小字:「裹足三千丈,可縛光陰」。

當她用哭喪棒挑開祠堂暗格時,腐臭的裹腳布竟自動纏上她雙足。布匹展開的瞬間,余小小看到了真相:每一任張母在獻祭新娘后,都會剪下其右腳骨縫進裹腳布。七根趾骨此刻正在布里拼成北斗七星,而勺柄指向的正是許知遠胸口的鎖魂釘。

“要破輪回...“余小小突然拽住許知遠殘存的左手,“得同時釘死七根趾骨對應的魂魄!“

(觀眾1:看屋頂!七星方位亮起來了!)

宅院地面浮現出巨大的八卦陣,七具新娘尸骨從不同方位破土而出。余小小拖著被裹腳布勒出血痕的雙腿,將哭喪棒插入陣眼。許知遠突然撲上來抱住她,任由鎖魂釘貫穿兩人胸膛。

“你果然全都想起來了。“許知遠的聲音變成少女的清亮,腐爛的皮囊下露出余小小妹妹的臉,“那年你把我推進冰棺替死時,鎖魂釘就已經...“

余小小在劇痛中大笑,反手將裹腳布甩向空中。沾滿童子尿的布匹裹住第七具尸骸的瞬間,她咬破舌尖噴出血霧:“張王氏!你的裹腳布還給你!“

血珠在裹腳布上暈染出詭異符咒,七根趾骨突然調轉方向,將追來的喜喪鬼死死釘在祠堂匾額上。余小小趁機抓起供桌上的龍鳳燭,點燃了浸透尸油的裹腳布。

(觀眾3:火里出現七個新娘的虛影!)

沖天火光中,余小小看到七道身影手挽手走向虛空。系統提示瘋狂閃爍:「檢測到禁忌崩壞,啟動凈化程序」,她卻突然將燃燒的裹腳布甩向直播光屏。

“所謂的系統...“她踩碎滿地牌位,“不過是第七任新娘的怨氣化成的縛靈陣吧?“

火焰吞沒祠堂的剎那,余小小在灰燼里抓住片未燃盡的黃紙——上面是許知遠真正的生辰八字,與她妹妹完全一致。當最后一塊牌位倒塌時,她聽到無數女子的輕笑,裹腳布殘片飄落在她掌心,化作枚生銹的鑰匙。

(觀眾2:結束了嗎?鑰匙是下個副本的?)

(觀眾1:等等!余小小腳踝在長裹腳布!)

月光忽然變得血紅,余小小看向祠堂廢墟中的銅鏡殘片。鏡中她的倒影正緩緩纏上三寸金蓮,耳邊響起新的系統提示:「恭喜解鎖隱藏身份:縛靈新娘」......

銅錢雨撕裂的空間裂隙里飄著腐臭味,許知遠跌坐在潮濕的青磚地上。溫如言點燃的火折子照亮頭頂匾額——“春禧班“三個金字已經斑駁,纏繞著蛛網的戲臺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這是十七年的兇戲樓。“唐席摩挲著墻上的月份牌,指尖沾到層滑膩的膏狀物。他突然僵住,火光照亮墻皮下密密麻麻的霉斑,那些黑色菌絲竟拼成七個倒吊的人形。

許知遠后頸突然刺痛,祠堂里鬼新娘觸碰的位置灼燒起來。戲臺方向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七個挽著古舊燈籠的窈窕身影從幕布后轉出。她們穿著素白戲服,燈籠映出的影子卻沒有五官,只有平滑的皮膚在燭光下蠕動。

“別看燈籠!“溫如言甩出三枚銅錢打滅最近的火光。銅錢穿過燈籠紙的瞬間,許知遠聽到少女的輕笑——那盞燈籠的竹骨突然伸長,像蜘蛛腿般扎進地面。

為首的女子抬起燈籠,火光變成詭異的幽藍色。許知遠看到燈罩上浮現出自己跪在往生陣中的畫面,陣眼插著的正是那根烏木簪子。燈油滴落在地面,竟化作粘稠的血漿朝著眾人漫延。

“閉氣!“唐席扯下衣襟布條捂住口鼻,“燈油燃的是尸香!“

已經遲了。許知遠聞到甜膩的桂花香,眼前突然出現重影。戲臺變成了貼著囍字的祠堂,七個少女正往燈籠上繃人皮。她們哼著熟悉的童謠,針腳穿過眉心時帶起血珠,那些血珠落地就變成跳動的藍火。

溫如言突然掐住許知遠的虎口,劇痛讓他短暫清醒。現實與幻覺重疊的剎那,他看見燈籠女子們的戲服下擺滴著尸油,裸露的腳踝上拴著青銅鈴鐺——與邪佛指尖的鈴鐺一模一樣。

“往生路上引魂燈,七情俱滅...“女子們齊聲吟唱,燈籠突然同時爆燃。火舌舔舐過的虛空浮現出血色戲臺,無數半透明的看客正在臺下鼓掌叫好。

許知遠太陽穴突突直跳,那些看客的臉在火光中清晰起來——分明是祠堂壁畫上描繪的二十年前的死者!

唐席的羅盤咔咔作響,磁針瘋狂旋轉著指向戲臺匾額。溫如言甩出纏金絲想捆住燈籠,金絲卻徑直穿過燈籠,纏住了虛空中的某個存在。許知遠聽到皮肉撕裂的聲響,纏金絲突然繃直滲出血珠,憑空拽出個渾身赤裸的“溫如言“。

“是燈影傀!“唐席揮刀斬斷金絲,“這些燈籠照出的是我們的二重身!“

燈籠女子們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她們的身影開始閃爍。每閃爍一次就分裂出個面容模糊的復制體,眨眼間整個戲樓擠滿了白色戲服的身影。許知遠摸到腰間別著的烏木簪子,斷裂處突然變得滾燙。

當第一個燈籠女子撲到面前時,許知遠本能地舉起簪子。幽藍火焰突然凝固,女子腐爛的面容在火光中恢復成清秀模樣——竟與祠堂里鬼新娘的容貌有七分相似!

“阿姊?“許知遠脫口而出。簪子突然迸發血光,女子發出凄厲的慘叫。她的燈籠炸成漫天紙屑,燃燒的碎片在空中拼湊出殘缺的畫面:戴青銅面具的道士將嬰兒放進棺材,七個少女跪在周圍割破手腕,血順著棺木紋路匯成往生陣...

溫如言趁機擲出七枚桃木釘,將剩余燈籠釘在柱子上。被刺穿的燈籠發出嬰兒啼哭般的聲響,燈油化作青黑的手臂抓向眾人。唐席掏出土雷符正要引爆,整個戲樓突然劇烈搖晃。

那些血色看客齊刷刷起立,他們的身體像蠟像般融化,在戲臺中央匯聚成血池。許知遠掌心的胎記突然凸起,皮膚下鉆出根金線,筆直地射向血池深處。

“抓住金線!“鬼新娘的聲音突然在耳畔炸響,“下面是真正的戲樓!“

許知遠縱身躍入血池的瞬間,燈籠女子們的尖嘯形成音浪。他感覺自己在穿過粘稠的時空隧道,金線另一端傳來劇烈心跳聲。當黑暗退去時,他發現自己站在真正的戲臺中央,面前擺著七盞人皮燈籠。

溫如言和唐席從房梁墜落,戲樓二層傳來吱呀聲響。許知遠抬頭看見七個吊在橫梁上的少女尸體,她們腳踝的青銅鈴鐺正在無風自動。燈籠的幽藍火光里,少女們的影子掙脫尸體束縛,順著柱子爬向地面。

“原來我們一直在燈籠里。“唐席抹去臉上的尸油,他的倒影還留在血色戲臺沒有跟來,“這些燈籠是空間錨點。“

許知遠握緊發燙的烏木簪子,簪頭突然彈出寸許長的刀刃。當第一個影子撲來時,他本能地劃出個“敕“字符。影子撞上符咒的瞬間,戲樓某處響起真實的慘叫。

“是班主!“溫如言甩出折扇擊碎西側包廂的雕花窗,露出后面渾身貼滿符紙的干尸。干尸手中握著串白玉念珠,每顆珠子都嵌著少女的眼球。

七具女尸突然同時睜開眼睛,被剝去的臉皮在燈籠上鼓動。許知遠感覺簪子正牽引著自己刺向干尸,當刀刃沒入干尸眉心時,整座戲樓響起震耳欲聾的梆子聲。

燈籠接連爆裂,燃燒的人皮釋放出刺鼻黑煙。許知遠在煙霧中看到走馬燈般的記憶:戲班少女們被活剝臉皮時,青銅面具道士正在往她們咽喉塞入寫滿生辰八字的黃紙;人皮燈籠成型的剎那,戲樓地磚下鉆出無數紅線纏住少女們的魂魄...

當最后一盞燈籠熄滅時,許知遠掌心多出個燃燒的印記。鬼新娘的嘆息聲縈繞在耳畔:“記住,燈油燃盡前要找到...“

【叮——】

冰冷的系統提示打斷鬼語。

【恭喜玩家解鎖尸燈圖鑒,獲得特性:幽瞳(可短暫看破空間重疊)】

溫如言突然扯開衣領,他心口的梵文鎖魂印正在滲血:“該走了,下一盞燈籠要亮了。“他指向戲樓外濃霧中浮現的點點幽藍,“這些只是引路的燈奴。“

許知遠轉頭看向銅鏡,發現自己的倒影居然在詭笑。那個“他“的瞳孔里燃燒著幽藍火焰,緩緩抬手點了點鏡面——裂紋從指尖位置蔓延,鏡中映出的竟是二十年前烈火中的清風觀!

余小小站在燃燒的祠堂中央,裹腳布化為灰燼從她腳踝簌簌飄落。那枚生銹的鑰匙突然燙如烙鐵,掌心皮肉焦糊的氣味里,她看到鑰匙柄上浮現出七個凹槽——正是七根新娘趾骨的形狀。

“原來要獻祭的是我們自己。“她突然轉頭對虛空輕笑,銅鏡殘片里映出她逐漸透明化的身體。系統光屏在此刻爆出猩紅警告:「檢測到縛靈新娘覺醒,啟動抹殺程序」,卻被她反手將鑰匙捅進屏幕裂縫。

天地在碎裂聲中顛倒,余小小墜入一片血海。無數蒼白手臂從海底伸出,每只手腕都系著褪色的紅布條。當她抓住最近那只手時,記憶如潮水灌入:

七年前病床前,是她親手把鎖魂釘推進妹妹心口。顫抖的指尖沾著血,在妹妹掌心寫下“替我去看春天“——這才是許知遠存在的真相,是愧疚化成的紙人替身。

“姐姐...“海底傳來悶響,七具新娘骸骨環抱住她。余小小在窒息中摸到心口的朱砂痣,突然意識到這是妹妹臨死前咬破手指點的守宮砂。

以魂換魂,陰陽倒錯

系統提示音扭曲成嗩吶哀鳴的瞬間,余小小將鑰匙狠狠刺入朱砂痣。血珠炸開的剎那,她看到所有輪回的畫面重組:第一世她是哭喪人,第二世是釘棺匠,直到第七世終于成為被獻祭的新娘——原來每任張母都是她自己輪回中的倒影。

“該結束了。“她扯下燃燒的裹腳布殘片,裹住七具骸骨的手。火焰中浮現出一道木門,門上的七星鎖孔正好與鑰匙匹配。

(觀眾3:她在燒自己的輪回!)

(觀眾1:鑰匙是解脫的??)

門開的瞬間,余小小被強光吞沒。再睜眼時,她坐在戲臺下的八仙桌旁,臺上咿呀唱著《冥婚記》。許知遠完好無損地坐在身側,指尖轉著那枚生銹的鑰匙。

“恭喜通關。“他歪頭一笑,耳后露出紙人接縫,“但你真的要出去嗎?“

余小小低頭看向戲臺,那些曾被她燒毀的紙人全在臺下坐著,每張慘白的臉上都映著觀眾ID。系統光屏在此時彈出:

您已獲得縛靈新娘永久皮膚,是否進入下一幕?

她舉起茶碗潑向光屏。水流穿過虛影的剎那,戲臺上的自己正被鎖魂釘封喉,而觀眾彈幕瘋狂刷過:

(觀眾2:她在循環自己!)

(觀眾3:草!我們也是戲的一部分?!)

余小小突然笑了。她扯下婚服內襯的綢布,蘸著茶漬寫下血書,將鑰匙裹在其中塞進許知遠手中。當夜巡更鑼響起時,她踩著三寸金蓮走向熊熊燃燒的戲臺,嫁衣下擺露出半截森森腿骨。

次日清晨,村民在祠堂發現七盞新添的長明燈。燈芯是用裹腳布捻成的,火光里隱約可見個穿嫁衣的姑娘坐在梁上,腳踝銀鈴隨風雨輕響。

而系統商城里,悄然上架了標價七個零的新道具:

「余小小的銀鈴」

使用說明:搖響可見生死門,代價是永世鎮守戲臺

(觀眾1:所以她還是成了NPC...)

(觀眾3:但你們看新手村!有個穿現代裝的姑娘手腕系著紅布條!)

風卷起祠堂外的野花,掠過某個蹲在田埂邊的少女。她正在泥地上畫奇怪的七星陣,腕間紅布條下,隱約可見那串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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