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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詭新娘(6)

許知遠一臉絕望,現在只能期盼著余小小過來,結束副本。

就在幾個小時前。

余小小后背緊貼著潮濕的磚墻,腐尸的腥氣幾乎噴在她鼻尖。

在這里慘白的月光穿過干枯的枝頭,掉落的大片葉子已于泥土融為一體,照見那只青灰色手掌正一寸寸摳進墻縫,指甲蓋里滿是墻土,甲面掀起露出森森白骨,十分詭異。

她忽然想起花轎里傅華紅腫的臉,余小小看清了眼前這具行尸的嫁衣袖口,上面盡管時間過去很久,但是認真看還是能看到金線所繡,而繡的就是同模同樣的并蒂蓮紋。

手機在掌心震動,許知遠的消息刺破死寂:“傅華的銅鏡能照出生路,但需要活人血。”

僅憑著這一句話似乎讓大家都松了口氣。

可是余小小知道哪有這么簡單的事情,但凡有那她也認了,沒辦法,畢竟好運似乎總是不降臨在他的身上。

不遠處傳來銅鑼悶響,銅鑼聲逐漸升高,白色轎隊正調轉方向朝她逼近。

余小小摸到后腰黏膩的血跡,方才被張母砍中的傷口突然刺痛起來,失血的情況讓她頭暈,臉色蒼白。

(觀眾3:我靠了,這是鏡面翻轉!)

(觀眾1:新娘的繡花鞋在余小小背后啊!!誰能替我提醒提醒她?看的我真的是抓心撓肺,比她還想要沖進去。)

腐尸的喉管發出咯咯響動,余小小猛地矮身翻滾。染血的嫁衣擦著頭頂掠過,三寸金蓮竟將青石板踏出裂紋。

實力過于強悍,看得出這并不是一般的npc。

余小小趁機撞開西廂房木門,卻見許知遠被村民按在供桌前,額頭汩汩淌血浸透了寫著生辰八字的黃紙。

“接著!“傅華的聲音炸響在房梁。銅鏡裹著香灰當頭墜落,鏡面映出供桌下方暗格——整整齊齊碼著七對眼珠,最上方那雙還帶著余小小親手劃出的刀痕。

張母的狂笑震得窗欞作響,宅院突然開始扭曲。余小小看著自己染血的指尖穿過許知遠身體,終于明白短信里“重疊“的真正含義。戲臺咿呀聲里,她奪過銅鏡狠狠砸向那對龍鳳燭:

“傅華!燒了祠堂的族譜!“

火舌舔上族譜的瞬間,所有紙人突然定格。余小小在漫天灰燼里看清了真相——供桌上的七個牌位,全都刻著張母的名字。

(觀眾2:臥槽時間循環?!)

(觀眾3:所以每個新娘都是...)

腐爛的指尖突然掐住余小小咽喉,她在窒息中聽見系統提示:[隱藏任務解鎖:替新娘梳頭」。懷里的銅鏡驟然發燙,映出傅華正舉起染血的梳子,朝鏡中自己的太陽穴扎去——

余小小攥著發燙的銅鏡后退三步,屋檐下的喪幡突然無風自動。系統光屏在血霧中彈出猩紅警告:「禁忌觸發:子時見血,百鬼開宴」。她這才發現手腕傷口滲出的血珠,正順著銅鏡邊緣滴落在青磚的八卦紋路上。

“姐姐這可真是要命了......“許知遠的聲音從祠堂方向傳來,帶著金屬摩擦的雜音。余小小瞥見直播界面右上角突然多出的【功德值】標識,猛然想起商城那支標價9999積分的往生香——香灰能鎮魂,但點燃者要替亡魂承受三日噬心之苦。

(觀眾2:快看供桌底下!黃符在變色!)

腐尸新娘的蓋頭轟然燃燒,露出爬滿尸斑的脖頸。余小小翻滾躲過利爪,反手將銅鏡卡進祠堂門檻的凹槽。鏡面折射的月光像刀鋒切開黑暗,照出梁上懸著的七盞引魂燈——每盞燈芯都插著根纏頭發的鐵釘,正是商城最熱銷的「鎖魂釘」。

“許知遠!拆東南角的燈!“余小小甩出袖中紅線,那是用三滴指尖血泡過的「縛靈索」。紅線纏上腐尸腳踝的瞬間,祠堂供桌突然炸開,泛黃的族譜懸浮空中,每一頁都浮現出用朱砂寫的生辰八字。

(觀眾3:族譜在吸紅線上的血!)

許知遠踩著紙人肩膀縱躍,手中銅錢劍劈向引魂燈。當啷一聲,劍身卻被無形的屏障彈開——燈罩表面浮現出熟悉的系統提示:「民俗禁忌:未哭喪者不得動白事器物」。

“余小小!哭!“傅華的尖叫從鏡中傳來。余小小愣怔半秒,突然抓起供桌上的喪盆狠狠摔碎。瓷片割破掌心的剎那,她對著滿地紙錢發出凄厲哀嚎:“張家嬸子走得好冤吶——“

陰風驟停三秒。

許知遠趁機咬破舌尖,將血噴在銅錢劍上。劍身浮現出蝌蚪狀的金色咒文,這次終于斬斷了引魂燈的繩索。燃燒的燈籠墜地瞬間,整座宅院響起千百人慟哭,余小小眼前的直播界面突然彈出金色公告:

「禁忌破除獎勵:哭喪棒(剩余使用次數3)」

腐尸新娘突然僵直倒地,余小小卻寒毛倒豎——商城買來的鎖魂釘正在她口袋里發燙,而系統說明里分明寫著:「釘魂入棺前,需以公雞血洗煞」。但此刻院中所有活物,只剩下他們三個玩家。

(觀眾1:啊啊啊看身后!棺材在動!)

傅華突然從鏡中拋出個染血的布包,里面滾出三枚刻著“赦“字的桃木釘。余小小立刻想起這是新手大禮包里的「贗品」,按照禁忌,仿制法器要蘸童子尿才能生效。她轉頭看向許知遠,后者正把最后半瓶礦泉水倒進褲襠。

“你他媽——“

“閉眼!“

沾著可疑液體的桃木釘破空而來。余小小聽著耳邊炸響的慘叫聲,在濃煙中摸到了那本族譜。當她把哭喪棒狠狠捅進書頁時,終于看清每任新娘的名字都變成了同一行血字:

張王氏,享年十七,配與鎖魂釘同葬。

一聲鼓響,眼前景象消散。

此時余小小將砍落下來的腦袋用繩子捆好,往腦袋嘴里塞著抹布,隱匿于黑暗之中,臉上戴著面具,怎么才能找到傅華成了她現在的難點。

當初許知遠傳遞的信息想要讓她合作,可是發生了什么導致許知遠出來找她?

現在只能讓傅華自求多福了。

這個村子里不透陽光,無法判斷一些可用條件,不對。

村子周邊都是樹,不透陽光卻彌漫都是霧氣,準確來說是障氣,而形成這種氣體的條件,濕地或者森林中腐爛的植物和有機物。

怪不得在這里呆長了會有頭暈,頭疼這種情況,余小小突然就想開了,這個村子里根本沒有活人。

如果只是死了不到一兩個人,怎么可能會形成這么大的霧氣呢。

余小小踩著濕滑的青苔,此時的她摸到另一間祠堂時,月光正巧刺破濃霧。腐朽的門軸發出嗚咽,三丈高的供桌上,七盞長明燈在無風自動。她的指尖剛觸到褪色的族譜,忽聽得頭頂傳來細碎鈴音。

十七具懸尸從房梁垂落,猩紅蓋頭在陰風中此起彼伏。最末那具尸體突然睜開灰白瞳孔,余小小瞬間辯認出了那是失蹤的傅華。

認真看去,她脖頸纏繞的卻不是麻繩,而是紅色的綢帶,是樹上的紅綢。

“找到...她...“傅華的喉管里擠出黏膩水聲。余小小倒退半步,后背撞上冰涼鏡面。銅鏡中映出的祠堂竟燈火通明,喜字燈籠在回廊依次亮起,戲班子咿呀唱著《牡丹亭》,而鏡外分明滿地紙錢紛飛。

(觀眾1:我去,這都不是在戲臺了怎么還唱戲呢?

觀眾2:這個副本有點意思啊。

觀眾3:這新人誤打誤撞才觸發的吧。

觀眾4:不是樓上那哥們兒你們歧視的有點嚴重了吧。

觀眾5:家人們沒有人關心一下傅華為什么在這里嗎?)

【系統提示,觀眾4為愛打call,送出一個粉絲燈牌,加入粉絲團】

此刻余小小發現臉上的面具突然燙得驚人。余小小扯下面具的瞬間,看見銅鏡深處坐著位鳳冠霞帔的新娘。

她又出現了,準確來說又不太像她,余小小臉色微變。

新娘左手握著把犀角梳,右手卻抱著一個森白的頭骨,蓋頭下傳出嬰兒啼哭與女子輕笑的重唱。

供桌轟然坍塌,七盞油燈墜地化作幽藍鬼火迅速蔓延開來。

余小小躲閃間,在這幽藍的火光中看清族譜殘頁——“獻新婦鎮煞“。泛黃的宣紙上,新娘畫像的面部被血漬浸透,發間那支并蒂蓮金釵,與她面具內側的紋路分毫不差。

余小小被銅鏡里外割裂的時空逼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面具在掌心燙得幾乎握不住。鏡中新娘懷里的頭骨突然轉向她,下頜骨喀嗒開合:“你終于來了......“

“咔!“

面具內側的并蒂蓮金釵紋路突然刺破指尖,血珠滴在族譜殘頁上。原本被血漬浸透的新娘畫像突然滲出墨跡,扭曲的簪花小楷在宣紙上瘋長:

【陳氏獻新婦于槐】

【新婦名婉,雙十年華,梳妝時猝】

【以犀角梳封喉,紅綢繞頸,葬于老槐】

祠堂地面突然震顫,十七具懸尸的紅綢無風自動。傅華灰白的瞳孔泛起血色,腐爛的指尖猛地扣住余小小手腕。觀眾彈幕突然雪花般閃過:

【觀眾6:快看房梁!那些不是繩子!】

【觀眾7:紅綢在動!是槐樹根!】

【系統提示:觀眾7打賞【犀角梳】x1,物品已存入背包】

余小小旋身后仰,背包里的犀角梳自動彈出。梳齒劃過傅華手腕時,纏在她脖頸的紅綢突然發出嬰兒般尖銳啼哭。銅鏡中的新娘猛然站起,鳳冠珠簾撞出暴雨般的聲響。

“原來是這樣......“余小小突然瞥見祠堂立柱上的溝壑,那些被誤認為年久腐朽的紋路,分明是被樹根勒出的凹痕。她甩開傅華縱身躍上供桌,幽藍鬼火中,十七具懸尸的紅綢末端都連接著房梁——不,是房梁里盤踞的槐樹根須!

“獻祭根本停不下來對嗎?“她將面具扣在銅鏡上,鏡面頓時泛起漣漪,“用新娘鎮煞,結果養出了更兇的東西。“

新娘的蓋頭突然被陰風掀起,露出與余小小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那面容從中間裂開,左半張臉是森森白骨,右半張臉卻嬌艷如花。戲班子的唱詞陡然變調: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

“斷井頹垣!“余小小突然接著唱下去,同時將犀角梳插入槐樹根須。觀眾彈幕突然炸開:

【觀眾2:她在和NPC對戲?】

【觀眾5:看地面!瘴氣在往梳子里鉆!】

祠堂地磚縫隙滲出黑霧,被犀角梳吸成漩渦。余小小終于明白瘴氣的來源——百年間無數新娘的怨氣,早就把整個村子變成了槐樹的養料。她扯下傅華脖頸的紅綢纏住面具,對著銅鏡厲喝:“陳婉!你要的從來不是替死鬼!“

鏡面應聲而碎,新娘懷中的頭骨滾落在地。余小小趁機翻開族譜最后一頁,泛黃的紙上畫著老槐盤根錯節,每根枝椏都吊著穿嫁衣的白骨。而樹根處密密麻麻寫滿生辰八字,最近的那個赫然是——傅華。

“找到替身就能解脫?“她突然扯下面具擲向鬼火,“那你自己來拿啊!“

面具落入幽藍火焰的瞬間,整個祠堂的時間仿佛靜止。十七具懸尸突然同時轉頭,腐爛的聲帶擠出含混的唱詞:“良辰美景......奈何天......“

余小小趁機撲向銅鏡殘片,鏡中映出的不再是喜堂,而是村口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槐。虬結的樹根下,許知遠正用朱砂在樹干上畫符,身后跟著十幾個眼神呆滯的村民——每個都長著和懸尸相同的臉。

“原來你才是......“她突然咳出黑血,瘴氣順著傷口在血管里游走。系統提示音突兀響起:

【警告!主播生命值低于20%】

【檢測到隱藏成就「因果輪回」解鎖】

【三十年前陳家獻祭的外鄉新娘,似乎與主播有某種血緣關系...】

血雨傾盆而下,許知遠眼睛疼痛不己,眼珠突然裂開蛛網狀紋路。溫如言伸手的瞬間,溫如言突然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他小腿上被血手抓出的傷口正在滲出金色液體那看起來都不像是血,皮膚開始一點點破裂,如同陶瓷杯上的碎紋,皮膚下凸起的梵文如活蟲般蠕動。

“是往生蠱!“唐席撕開溫如言的褲腳,瞳孔驟然收縮。那些梵文正順著血管往心臟位置攀爬,每蠕動一寸都帶起皮肉撕裂的聲響。

鬼新娘的殘魂突然凝聚成實體,她腐爛的指尖點住溫如言眉心:“你吃過舍利子。“這話不是疑問,她空洞的眼窩轉向祠堂,“難怪...難怪會選你當容器...“

許知遠的身體尸化程度逐漸嚴重,也顧不上臉上臟污的血跡,剛要追問,整座祠堂突然天旋地轉。

不知何時幾人被帶到了那座廟宇里,正殿里的佛像開始崩塌,邪佛金身中涌出黑色淤泥,無數張人臉在泥漿中沉浮。唐席的藏寶圖突然自燃,燒焦的缺口處顯露出隱藏的密文——竟是三百年前高僧鎮壓邪佛時留下的血書。

“九陰連煞,佛誕子時。“溫如言咳著金血慘笑,“我說這禿驢怎么專挑我下手...“

話音未落,淤泥中突然伸出九條白骨鎖鏈。其中三條纏住溫如言的脖頸,將溫如言整個人拽向沸騰的佛心。許知遠抓住溫如言的手腕,卻被帶得踉蹌幾步,掌心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劇痛——溫如言皮膚下的梵文正在往體內鉆!

鬼新娘的嫁衣碎片突然裹住兩人相接的手腕,那些往生陣的人骨碎屑簌簌掉落,在血泥上拼出殘缺的卦象。唐席的羅盤發出刺耳鳴叫,青銅指針“咔“地折斷,直指許知遠心口。

“原來如此...“唐席突然扯開許知遠的衣領,露出他鎖骨下方暗紅的胎記——那形狀赫然與藏寶圖上被血污遮蓋的佛印完全重合,“你才是真正的佛誕子。“

淤泥中的怨靈突然集體尖嘯,祠堂穹頂裂開巨大的縫隙。十二個無頭僧人抬著血棺從天而降,他們脖頸斷口處垂下的不是血管,而是纏著銅錢的麻繩。鬼新娘殘破的蓋頭突然飛起,許知遠看見她腐爛的半張臉上,殘留的皮膚正與自己胎記的紋路完美契合。

“滴答——“

獲得關鍵道具血淚,血淚墜入許知遠掌心,時空驟然凝固。無數記憶碎片洶涌而來:二十年前的雨夜,穿著并蒂蓮襦裙的少女被銀針封住七竅;鎏金佛手中干癟的心臟突然跳動,少女的血順著蓮座紋路滲入地底;戴著青銅面具的道士將嬰兒放在供桌上,胎血染紅了往生陣...

溫如言身上的梵文已經爬到許知遠手肘,卻在碰觸血淚的瞬間發出烙鐵淬火般的聲響。鬼新娘的殘魂突然化作紅綾纏住白骨鎖鏈,對著許知遠露出森白牙齒:“該醒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嗎,你都知道的啊,知道的啊。“

唐席突然將半截烏木簪插進自己心口,噴涌而出的血竟是詭異的靛藍色。這些血珠在空中凝成降魔杵形狀,狠狠刺入沸騰的佛心。邪佛腹腔中封存的怨靈慘叫著消融,溫如言趁機甩出十八枚銅錢,在地面布下困龍局。

“你早該告訴我!“溫如言抹去嘴角金血,折扇中彈出薄如蟬翼的刀片割向許知遠手腕,“這小子根本不是新人玩家!“

重人聽見不禁疑惑,為什么說許知遠不是新人玩家,人家本來也不是啊?那可是許神啊?溫如言又在發什么瘋?觀眾也是被溫如言這一番話弄得有些迷茫。

許知遠突然抓住溫如言的手腕,瞳孔泛起鎏金色:“溫如言,別來無恙。“他的聲音重疊著萬千回響,祠堂地底突然鉆出七盞人皮燈籠,每盞燈芯都跳動著幽藍鬼火。

鬼新娘發出撕心裂肺的哀鳴,那些燈籠映出的影子竟是七個被剝皮的少女。她們手捧的頭蓋骨中盛著凝固的尸油,油脂表面浮著許知遠與溫如言的面容。無頭僧人抬著的血棺轟然炸裂,棺中飛出數百只血烏鴉,每只鳥喙都叼著半截桃木符。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那為什么還要拉余小小...“唐席踉蹌著靠住供桌,肩頭的紫黑指痕已經蔓延到鎖骨,“你的目的不是要娶她,不對,不應該是這樣,非要拉著我來一起送死嗎?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血烏鴉突然集體自焚,灰燼中浮現出巨大的陰陽魚圖案。許知遠額間朱砂痣滲出血珠,在空中凝成判官筆形狀。當他握住筆桿的瞬間,祠堂所有往生陣同時逆轉,那些嵌在陣眼中的人骨碎屑倒飛而出,竟是拼成完整的孩童骨架!

溫如言突然扯開衣襟,鎖骨處蠕動的梵文組成了鎖魂印:“你們以為,為什么我會來到這里?“他染血的指尖點住許知遠眉心,“從你出生那刻,往生陣就刻在你的魂魄里。“

鬼新娘的殘魂突然撲向孩童骨架,嫁衣碎片裹住森森白骨。當血淚滴上顱骨的瞬間,許知遠聽見嬰兒啼哭與少女悲鳴交織的聲響。祠堂四壁滲出粘稠黑血,那些被他逆轉的往生陣開始瘋狂抽吸邪佛的怨氣。

唐席突然掏出個青銅鈴鐺,鈴聲竟與佛骨手上的九只鈴鐺產生共鳴。無頭僧人整齊地轉向供桌,脖頸處的麻繩齊齊斷裂,九百九十九枚銅錢如暴雨般墜落。溫如言甩出纏金絲卷住許知遠的腰,拽著他跳進銅錢雨撕開的時空裂隙。

“游戲才剛剛開始。“許知遠在墜入黑暗前回頭,看見鬼新娘抱著孩童骨架對他微笑。她腐爛的皮肉層層剝落,露出底下與他一模一樣的胎記紋路。

(觀眾1:我草,我都沒有看他們的視角到底發生了什么?)

(觀眾2:不是他們幾個人到底找到了什么東西,嗯,有隔壁的幾位觀眾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觀眾3:Ok,ok,那我來講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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