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略微回憶了一下,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第一個嘛,肯定是楊受成,他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傷呢,第二個嘛,就是那個惹禍精了,他說他丟了錢包,要找找看。”
“他們看視頻的時候,你都在旁邊嗎?”
“那沒有的,我當時忙得很啦,哪有時間幫他們找,都是他們自己找的。也就是你嘛,小余,別人我才懶得親自幫他找呢。”
余符點頭,心想著,看來這兩個人都很有嫌疑啊。
在同一個時間點先后要求查看監控這件事就已經很古怪了,而且點名是要看凌晨時候的監控。
那個時間點,正是余符跟陸野齡帶著趙權和趙天龍離開的時間點之后。
如果是他們兩個之中的一個撿到了靈具,為了掩蓋自己得到靈具的真相,所以才來刪除監控,這樣似乎也說得通。
總之,還是要多留意這兩個人,如果他們手上真的持有靈具....
余符暗暗有些擔憂,從昨晚趙權的表現來看,大概率是跟那個達芬奇級的持有者打了個平手。
趙權這邊重傷瀕死,對方被迫解除領地,想必狀態也好不到哪去。
排除趙權自身的因素之外,可見他的靈具也不會是一般貨色。
想到這里,余符如坐針氈,側臥之地豈容他人安睡啊。
離開宿管的值班室之后,余符回了自己的宿舍。
打開手機,余符開始在巨神的數據庫中搜尋跟靈具相關的信息。
靈具的存在其實就和游戲道具有些類似了,對使用者倒是不存在什么門檻,只要拿到就能用,而且副作用極小,除非是某些能造成嚴重后果的強力靈具。
最重要的,靈具本身沒有自我意識,不會對使用者本身的意識產生影響。所以巨神才放心那些隊長級的人物隨意使用靈具,而不擔心他們發生暴走之類的事情。
這一點倒是要比持有者更可靠一些。
而且很麻煩的一點是,那些持有靈具,而沒有使用靈具的人身上,是不會泄露出一定點的輻射波動的。
除非對方正在發動靈具本身的能力。
所以余符想要僅憑輻射波動就分辨出來誰拿走了靈具,還是很困難的。
退出論壇之后,余符用自己的那部手機登陸了學校的官網。
劉堂堂跟楊受成一樣,都是政法系的學生,大多數的課程都在一起,所以只要看看課表,大概就能找到對方接下來的行蹤。
根據余符對于這兩個人為數不多的了解來看,劉堂堂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如同陸野齡一般的退化人類。所以除了吃喝拉撒睡覺上課之外,其他的業余時間都是在球場度過的。
而楊受成更是典型的食堂、宿舍、教室三點一線的簡單人物,更加好找。
“現在都沒課,那劉堂堂應該在打球,楊受成估計在宿舍吧。”
楊受成的宿舍就在余符的樓上,距離最近,所以余符的第一站就是楊受成的宿舍。
出了宿舍,余符順著樓梯往上。
一邊走著,他還在一邊感受著昨晚趙權跟另一個持有者在這對峙留下的輻射波動。
每個持有者,每個實體還有每個靈具的輻射波動都不盡相同,但區別相當細微。不過現在的余符還不能完全體會到其中的差別,只能感受到一絲淡淡的殘留。
如余符所料,楊受成還真在宿舍。
跟上次見面有些不同,楊受成這次沒了那副唯唯諾諾的窩囊相,看見余符出現,就立馬站起身子來迎。
“余符!你來了,快進來坐。”
余符略有驚訝的打量著楊受成,他現在已經換上了一身整潔的新衣服,雖然還是不怎么上檔次,但相比上次那身明顯穿舊不合身的,已經是相當體面了。
楊受成的額角還帶著一道傷,剛剛結痂,應該就是早些時候被劉堂堂用書砸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換了一身衣服,還是一直以來欺負他的趙天龍不在的緣故,余符總覺得這次看見楊受成,他變得自信了許多。
有了上次的交情,楊受成自然是把余符當成自己人看待的,要多熱情就有多熱情。
“來得正好,我正琢磨中午吃什么呢,既然你來了,我請你下館子?”
楊受成滿臉堆笑,跟昨天的樣子一比,判若兩人。
“額,吃飯就不用了,我來是想問問你,聽說你昨晚丟東西了?要不要我幫忙找找?”
余符直奔主題,他可沒心思跟楊受成閑扯,這次死的是貓,下次沒準就是人了。
死人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自己也有可能被盯上。
但是當余符提到這些時,楊受成的臉色卻變得有些不自然,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昨晚我聽到樓道里有哭聲,起來就發現趙天龍不見了,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帶著趙天龍跟一幫人走了。”
余符一邊聽著,一邊暗自開啟了底層協議,關注著楊受成的心率跟脈搏。
如果說了謊,是能通過這些數據體現出來的。
“我有點不放心你....所以就跟出去了,結果就把手機弄丟了。”
“是嗎...”余符點頭,可心里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那手機你找著了嗎?”
“沒有,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這層還有你們那層的監控都壞了,什么也看不見。”
弄壞監控的自然是余符,原本是想著綁票的時候不留痕跡,結果反到弄巧成拙了。
楊受成的話幾乎挑不出破綻,而且還能說出有兩層的監控壞掉了這種細節。再者,楊受成在回答余符問題的時候,心率跟脈搏幾乎沒有變化。
沒在說謊。
余符松了口氣,他下意識的也覺得楊受成不會干出弄死野貓的事情來。
畢竟一個被欺負慣了的老實人,怎么會有這個膽子跟心思。
“對了,我聽說劉堂堂早上打你了?”
“沒關系...”楊受成依舊是一臉和煦的笑意,摸了摸額角的傷,繼續說道:“他就是這種人,早晚遭報應的。”
“說的也是。”雖然嘴上安慰著,但余符還是有些怒其不爭的憤慨。
楊受成笑著拍了拍余符的肩膀,低聲嘟囔了一句。
“沒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