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后,余符就離開了楊受成的宿舍,午飯自然是不會跟他去吃的,自己現在的飯量直逼陸野齡,楊受成的那點獎學金根本不夠看。
既然楊受成沒問題,余符的下一站就是劉堂堂了。
剛剛余符已經問過楊受成了,兩個人今天剩下的時間都沒課了,按照余符的了解,劉堂堂這時候應該在打球。
來到操場之后,余符就開始在球場附近搜尋劉堂堂的人影,可找了半天,卻沒瞧見人在哪。
這下倒是出乎余符的意料。
簡單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劉堂堂今天回家了,估計要到晚上才回來。
陡然失去目標的余符有些無所事事,只好直奔食堂,胡吃海塞一頓。
回了宿舍之后,余符一邊翻看著巨神的數據庫補充自己的知識,一邊躺在床上打瞌睡。
沒多一會,余符就睡了過去,等再睜眼,已經是晚上了。
這是個沒月光的晚上,窗外除了校園里的路燈之外,沒有一點光亮。
宿舍樓里也是靜悄悄的,連個動靜都沒有。
余符翻身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夜里十一點鐘了。
樓道里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一聲悶響以及有人倒在地上的聲音。
什么動靜?
余符從床上起身,赤著腳,緩緩來到宿舍門前。
透過宿舍門上的小窗,余符朝外觀望著,卻看不見任何東西,門外的漆黑若有實質一般糊在了窗戶上。
余符的手搭上了門把手,還沒來得及擰動,腳底板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溫熱。
低頭,借著窗外微弱的光,余符看見大片黑色的液體通過門縫滲了進來,已經流淌過了余符的雙腳。
抬腳,余符感受到了一陣黏膩,鼻腔里也霎時間被一股濃郁的鐵銹腥味占據。
是血。
余符渾身汗毛炸起,他忽然反應過來,門外并非漆黑一片,而是有人擋住了那扇窗戶。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那股近在咫尺的輻射波動。
在他望向窗外的同時,那個人也在透過玻璃盯著自己。
門外的人動了,于是玻璃隨之被砸碎,一只變了形的拳頭砸了進來,直奔余符的面門。
余符早有防備,迅速矮身,拳頭從頭皮上擦了過去,但破碎的玻璃還是打在了余符臉上。
大爺的,余符暗罵一聲,迅速后撤,手在書桌上摸了半天,卻只捏到了幾根筆。
很快,宿舍門被狠狠的撞開了。門外站著一個兩米多高的黑色人影,正是余符下午沒找到人的劉堂堂。
“劉堂堂?”
劉堂堂一言不發,直愣愣的就朝著余符沖了過來。
宿舍狹窄,余符幾乎沒有躲避的空間,眼看劉堂堂殺到眼前,余符也只能咬牙踢出一記正蹬,徑直踹在了劉堂堂的胸口。
這一腳余符是下了死手的,踹的是劉堂堂的胸口,他甚至都感受到了對方胸骨斷裂的震動,可挨了一腳的劉堂堂卻只是微微一頓,就高舉雙拳狠狠的朝著余符砸了下來。
余符架起手臂去擋,卻瞬間被砸的失去平衡。
這孫子勁兒也太大了。
集中精神,余符開啟底層協議。
視力,歸零!
廢了劉堂堂的視力之后,余符的輻射波動也即將見底。
余符的太陽穴突突突的直跳,心中暗想,還是只能當做輔助手段啊,當輸出技能用很容易就空藍了。
劉堂堂瞬間眼前一黑,但還是憑著本能再次高舉雙拳砸了下來。
但余符這時候已經從劉堂堂身側的空擋鉆了過去,順便把一根筆狠狠地扎進了劉堂堂的褲襠,隨后用力一掰。
劉堂堂瞬間爆發出一陣慘嚎,動作也隨之變形,雙臂砸在了桌子上,竟把一張書桌砸的四分五裂。
余符這招相當講究,扎進去的角度要偏下,如此一來才能精確讓劉堂堂進行槍彈分離。
“余符!我弄死你丫!”
余符跑出宿舍,頓時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狹窄的樓道里橫陳著數具尸體,個個都是腦漿迸裂的慘烈死狀。
不用想,肯定是劉堂堂干的。
他肯定是撿到了趙權遺落的靈具了,只是他為什么會主動找上門來對付自己呢?
如此一來不就暴露身份了嗎?
余符暫時擱下心中的叢叢疑竇,轉身專心對付劉堂堂。
此時的劉堂堂渾身的肌肉膨脹了一圈,體型相當夸張,身上的輻射波動也隨之變得更為強烈。
“我要弄死你!”被余符摘了桃的劉堂堂又痛又怒,樓道里不少學生被吵醒,紛紛探頭出來看熱鬧。
在看到滿地的尸體之后,恐慌的尖叫聲接連響起,不少人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逃下了樓。
“孫子,那你來抓我啊。”
余符打算把劉堂堂引出去,宿舍樓人多狹窄,沒有躲閃的空間,而且很容易傷及無辜。
余符順著樓梯一路狂奔,劉堂堂緊隨其后,宛若人形坦克,跑起來地動山搖。
“大爺的,怎么好像又變大了?”
余符現在還摸不準劉堂堂的靈具有什么能力,但估計和增強力量跟體型相關,因為此時的劉堂堂已經接近三米了,看著跟個小號的綠巨人一樣。
樓道里此刻還有不少往下逃命的學生,但劉堂堂也十分講究冤有頭債有主,只拿余符,旁人不問。
但被他撞到的學生也都受傷不輕,個個都是骨折的下場。
兩個人這么一折騰,整個宿舍樓都醒了,不過余符還是趕在大家都出來看熱鬧之前,撞碎了宿舍樓的玻璃門,沖出了宿舍樓。
“啊呀!小余,你在發什么瘋啦!”
周阿姨聽見動靜急匆匆的開門大叫,但馬上就瞥見了從樓梯上跑下來的小號綠巨人,頓時閉上嘴反鎖了房門。
余符松了口氣,暗自慶幸,總算是沒牽連到太多人。
但他實在是想不通,劉堂堂這么大張旗鼓的追殺自己,究竟是圖什么?
以前圖什么不知道,現在肯定是為了報余符的插檔血仇。
趁著劉堂堂還沒趕上來的空擋,余符脫了上衣,把地上的碎玻璃包了起來,隨后往地上一摔。
沒記錯的話,劉堂堂跟自己一樣沒穿鞋。
于是余符一邊跑,一邊賤兮兮的往地上撒著玻璃渣。
“來抓我呀!剩蛋老人!”
劉堂堂愈發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