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權的靈具下落不明,不排除他跟那個來滅口的持有者兩敗俱傷,靈具被別人拿走的情況發生。”
孫瑤略作思考,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這也正是余符的猜測,不過他打電話可不是為了獲取認同的。
“能給我多少支援?”
“沒有。”
“?”
余符大失所望,本以為自己抱上了孫瑤這條大腿,沒成想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上頭給趙明光施壓了,不讓任何巨神員工接觸趙家,現在這份壓力到我頭上了。我不僅要放著有人對趙家不利,反倒還要把那些想接觸趙家的人擋回去...”
孫瑤越說越生氣,語氣也變得急躁起來。“你確定是有人要對趙家不利嗎?還是單純的只是找趙權的麻煩?”
余符一愣,現在的狀況已經完全脫離了余符先前的推敲跟邏輯。
難道說趙家人是干凈的?只是趙權一個人參與其中了?
如果是這樣,倒也說得通。但這樣反而更麻煩,畢竟趙權現在是重傷昏迷狀態,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個未知數。
看來要從長計議了。
但這件事畢竟也不是眼下的重點,學校里的隱患一天不排除,余符就一天沒有安全感。
沒有安全感的男人是無法好好生活的。
掛斷了電話,余符百感交集,心想這叫什么事,一個電話不僅沒能爭取來支援,甚至連調查趙家的線索都斷了。
惆悵啊。
余符坐在綠地上揉了會自己的頭發,隨后長出一口氣,開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按照現在已知的信息來看,對方大概率是掌握了類似控制尸體,或者是強行植入某種指令的能力。
如果是持有者的話,那大概率已經掌握了實體的使用方法,不可能把能力用在一只野貓上,所以首先排除的就是持有者。
如果是實體入侵的話,除了野貓之外,應該很快就會有下一個中招的人。而且自己在周圍一定能感覺到屬于實體的強烈輻射波動,但余符并沒有察覺到什么,所以也要排除。
但如果只是靈具的話呢?
余符眼睛一瞇,想起了某種可能性。
如果是趙權昨晚跟持有者戰斗之后,遺落了自己的靈具,而后被人撿到了呢?
這種可能性非常大,而且對方剛剛拿到靈具,對能力的使用還不熟悉,所以選了一只野貓來做測試。
而昨晚趙權跟持有者發生沖突的地方就在宿舍的樓梯附近,當時所有學生都在宿舍,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威斯克小隊來接人的時候還看到了這一幕。
所以整個宿舍樓的學生都有嫌疑。
那么,從事發到現在還不過24個小時,宿管那邊應該還保留著樓道的監控錄像。
不過6層7層的監控昨晚就被自己弄壞了,估計是找不到了,但是通過其他樓層的監控來查一下,應該也是可行的。
如果其他樓層看不出異常,起碼能把范圍縮小到兩層以內。
捋清了思路之后,余符就覺得輕松許多了。
離開綠地,余符回到了宿舍樓。先前野貓撞墻留下的血跡已經被清理掉了,現在完全看不出痕跡。
不過目睹這件事的學生很多,光是回來的路上,余符就已經聽見七八個人在討論這件事了。
人心惶惶的,要趕緊處理才是啊。
踏入宿舍門口,余符馬上就聞到了一股怪異的香味,循著味道的源頭望過去,余符哭笑不得。
宿管周阿姨此刻正手持三根清香,在一樓大廳里來回踱步,依次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拜。
“這是干嘛呢?周阿姨。”
“哎呦,小余呀,儂不曉得的呀,剛剛鬧鬼啦,死貓撞墻,哎呦,看得人心慌慌得啦。”
周阿姨操著一口標志性的口音解釋著,說話時還捂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余符心想自己當然曉得,死貓還是自己親手下葬的呢,墓穴前水后山,風水極好。
“不怕啦,周阿姨,我們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嘛,什么牛鬼蛇神,見了我們都是要跑路的啦。”
余符學著周阿姨的口音開著玩笑,但只收獲了后者的一雙白眼,余符干笑幾聲,趕緊直奔主題。
“周阿姨呀,我丟東西啦,昨晚丟的,你幫我調調監控看看,是不是哪個同學撿到了。”
“好的呀,你跟我來好了。”
周阿姨一直很喜歡余符,對于這個要求也沒推脫。
或許這就是美男子的便利吧。
余符一邊在心里自戀,一邊跟著周阿姨進了宿管值班室。
電腦就在周阿姨旁邊,她招呼余符隨便坐,隨后就開始操作鼠標。
“你們這些小孩子呀,丟三落四得啦,這叫大人怎么放心嘛。這一上午,兩個孩子來找我了,都說自己丟了東西,要看監控,還都是凌晨的時候....”
余符聞言皺起了眉頭,他可不相信大家都是因為丟了東西來看監控的,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動機,沒準就跟靈具有關,于是他趕緊追問。
“兩個人?您還記得都是誰嘛?”
“啊呀,一個就是你前幾天來打聽的楊受成,另一個嘛,惹禍精,你曉得的,那個劉堂堂嘛。”
聽見這兩個名字,余符太陽穴猛地一跳。
他們為什么也來看監控?
暫時把疑問放在心里,余符的目光落在了顯示器上。
周阿姨帶著老花鏡,昂著頭盯著屏幕,打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文件夾,看的余符一陣心急。
“啊呀?”周阿姨盯著空空如也的文件夾,繼續說道:“怎么回事嘛,怎么監控視頻被刪掉了呀。”
余符猛地站直了身子,死死盯著屏幕。
被刪了。
“周阿姨,你去邊上休息下,我來找找。”
余符把周阿姨請到一邊,自己坐在椅子上,開始嘗試各種恢復方式。被刪掉的文件是可以通過一些方式恢復回來的,余符也學過,以前甚至還拿這個技能賺過點零花錢。
可余符用了好幾種恢復方式,都沒能找到視頻的源文件,對方顯然也很精通電腦。
大爺的,還挺精明,一點痕跡都沒留。
余符撓頭了,心中默默復盤。
事發之后來看過監控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楊受成跟劉堂堂,所以兩個人都有刪視頻的嫌疑。
但按照一般的邏輯來看,肯定是后一個人干的,不然第二個人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周阿姨,他們兩個,誰先來誰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