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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要能做個富貴王爺也不錯

朱禾禾對朱雄英并沒有任何敵意,而朱雄英對朱允炆這個弟弟,也著實不錯,處處展現著大哥的風范。就好似朱標對他那幾個弟弟一樣。

回到呂妃住處的朱禾禾,送走了徐家姐妹。

“允炆,可見到你大哥了。”呂妃聲音永遠是柔柔的,透著甜甜的香氣。

朱禾禾對這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母親甚至有點著迷,不過現在他終究是朱允炆了,即便著迷也就當成親生母親多孝敬孝敬就好了。

“是的,母親。”其實這個稱呼,朱禾禾覺得還是有點別扭的。

“你大哥如何?”

“大哥很好,孩兒去的時候他正在院里練拳。”

聽到這,呂氏輕輕嘆了口氣。朱雄英,是文武全才,又有母族強大的支持,將來繼承大統應該是沒什么懸念。可這呂氏的心機也非常人,雖說沒有強大的家族支持,但是這女人有一顆爭雄的心。

歷朝歷代,開國曰武,繼任曰文。現在明朝的開國皇帝是“洪武”,經過多年征戰建立大明,繼任者正應該是以安撫國內矛盾、重塑國家秩序、休養生息、恢復生產為主,太子朱標就不是一個以武力著稱的皇子,更擅長打理內政。到了朱允炆這一代的繼任者更是應該將大好河山發揚光大,因此,呂氏覺得,自己的兒子也不是沒有機會。

呂氏日常對朱允炆的要求非常嚴格,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在他自己心里一直都按照黃偉繼承人培養自己的兒子。朱允炆身子骨一直較弱,沒法在武功上下功夫,但是這孩子仁孝恭敬,頗有其父朱標的風采,因此口碑一直很好。不過,大明一朝是最重禮法秩序的朝代,廢長立幼是不太容易實現的。想要讓自己的兒子上位,那非得是非常手段才能行得通。

“允炆,你最近功課怎么樣?明日你父親要問的。”

“母親,功課孩兒自當是用功的,但是現在邊疆戰事未熄,孩兒也想學些兵法武功,為我大明保衛疆土。”

呂氏一聽朱禾禾這樣說,眼里竟閃爍著淚花。

“母親,你怎么了?”

“母親是高興啊,咱們允炆真是有志氣的好孩子!明日見了你父親你要好好表現。”

“孩兒記下了。”

母子二人又說了些閑話,用了晚膳便各自歇息了。

朱禾禾躺在床上,想著呂妃今日的日常反應以及大哥朱雄英的為人處世態度,他覺得如果能留在這做個富貴王爺不也很好嗎?既不用為每日朝廷的事煩心,也不用在未來面對那難搞的四叔朱棣,安安穩穩做個大明的王爺,想想就爽。

轉過頭一想,“那就得先保住我這大哥萬萬不可出事啊。要是被暗害,我提早知會大哥便是,可要真是急癥我該如何是好?”這一夜朱禾禾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

第二天,朱禾禾是被蕊兒叫醒的。

“小殿下,快起來吧,太子爺已經要開始問習功課了。小殿下~小殿下~”

蕊兒在朱禾禾耳旁急促但又柔和的喚他起來,口中吐出的暖香之氣伴著這陽光讓氣氛平添了些許曖昧。

朱禾禾瞇縫著眼睛,略帶笑意享受著美人在側的溫柔。突然間,一個側身,將蕊兒攬入懷中,嚇的蕊兒失聲驚呼,臉頰變得緋紅,心臟如一群小兔子般胡亂蹦跳。

“小殿下,你別,讓人看見奴婢可就完了。”

朱禾禾緊緊的摟了摟蕊兒,兩人的臉頰已經貼在一起,朱禾禾仍然閉著眼,但他一定能感受到蕊兒的面頰已經變的炙熱。

少許片刻,朱禾禾突然開口。

“蕊兒,我要能一直做個富貴王爺就好了。”說罷輕嘆了一聲,從床上坐起身。

蕊兒自是不知道朱禾禾這話背后的深沉是意思,只感覺從朱禾禾的臂膀中解脫出來,心中竟然有那么點不舍。

蕊兒趕忙定定心神,用力將腦子里已經浮現出的那些纏綿畫面趕走,服侍朱禾禾更衣、洗漱。

待朱禾禾換好衣服,帶著隨行小太監和蕊兒趕往宗學。

待到了宗學,朱禾禾在大明的好爸爸,大明歷史最強太子朱標,已經在宗學內負手而立。朱允炆的兄弟都已經坐在宗學內等著朱標提問,但朱標顯然也在等人,在等遲到的朱禾禾。

整個房間內出奇的安靜,氣壓非常低。朱標是個對諸皇子和皇孫都要求極其嚴格的人,不能說他的兄弟和孩子怕他,應該是敬畏。而且,朱標極其看重禮教,尊師重道是必備修養,像朱禾禾今天這種早課遲到的情況,朱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朱禾禾低著頭,小心翼翼的一條腿輕輕邁過宗學的門,朱標貼身的內侍官王福緊張的沖著朱禾禾擠眉弄眼,還不時的看看身邊的朱標。

“王福!你還準備讓這個小畜生坐下了再告訴孤,人齊了嗎?”朱標突如其來的一聲低喝,讓在場的人都是身體一顫。

王福趕忙跪下。

“太子殿下,奴才不敢,小殿下剛剛到了。”

朱標驟然轉身,怒視朱禾禾,朱禾禾眼神只與他這位父親交匯了一下,便趕忙低下頭,好似觸電一般,不敢再與朱標對視。

“允炆,你今日又去做什么了?”

自從朱允炆的身體被朱禾禾“霸占”以來,在功課和操行方面,朱禾禾肯定是比不了曾經的朱允炆,即便朱禾禾在未來也是個熱愛學、遵守紀律的四有青年,但在極重禮教的大明,他還是諸位皇孫中最散漫的。近些時日,隔三差五的就要被訓斥一番,雖說朱禾禾也是個要強的人,但未來人的生活作息跟古代真的是很難契合。

聽見朱標的問話,朱禾禾趕忙又將頭向下縮了縮。

“回,回父親,我今日,今日......”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不知不覺間,鬢角已經有汗珠滲出來。

“父親,這都是孩兒的錯。”一個聲音打破了當時的尷尬氣氛,循聲而去,原來竟是皇長孫,朱雄英。

朱標轉過頭,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雄英,不要添亂,你這些弟弟都是被你這當大哥的給慣壞了。”

“父親,弟弟有錯,都是我這當大哥的教導不嚴,自然是孩兒的錯。況且,允炆應該是因為昨日我教他練武,可能時辰久了些,他身子骨還沒能適應,今日便起的遲了些。”

聽到這,朱標的臉色已經完全緩和下來。

“好端端怎么想起學武了?”

“回父親,是孩兒對允炆說起皇祖父早年馳騁沙場的豐功偉績,允炆聽了,說咱們朱家男兒各個能征慣戰,他也一定要習武,他日馳騁疆場。孩兒便帶他練了弓馬和拳腳。”

“好!咱們朱家的男兒就應該有這樣的氣魄!允炆,你去坐下吧。”

朱禾禾低著頭,應和著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還偷偷朝朱雄英擠擠眼睛,心想,“有這樣的大哥,我就好好做個富貴王爺便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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