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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武舉人護守千古墓 鐵娘子卸下百年愁

且說易南山拉開柜子的門一下子驚呆了,只見里面竟然有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一股潮乎乎的氣味兒鉆進鼻孔,讓他本能的發出一陣咳嗽。

通道目測大概有十幾米長,五六個壁龕內點著油燈。一閃一閃的黃色燈光透露著一股詭秘。直覺告訴易昶,這條長長的通道極有可能是一條墓道。

雷震為何要把房子蓋在古墓上?這座墓的主人又是誰呢?

蘇溪的一聲尖叫,臉上卻帶著喜悅。這讓易昶二人不免產生了疑惑。

“蘇妹妹,你這是怎么了?”

“這明顯是一條通往古墓的甬道,你們沒看出來?”

“我們也猜到了,但你為何顯得這樣興奮?”

“先不跟你們說為什么,不如我們下去看看。”

“你就一點不害怕?你可知道這是誰的墓?這下面有沒有機關密室?”

“這還用問,雷大人既然把房子都能蓋在古墓上,你們猜里面能有什么?他如果不是盜墓賊,那么另一個身份就不難猜出了。”

“也對呀,雷大人三品朝廷命官卸職,錢財俸祿肯定是不缺的,如今又粗食布衣歸隱山林,竟然還居住在這種白天經過都會讓人浮想聯翩毛骨悚然的亂墳場里。難道雷大人是位分金定穴的行家?”

“行了,別亂猜了。我覺得雷大人應該是為金石古董的行家,而非你們嘴里的摸金校尉。”

就在這時,只聽墓道里面有聲音傳了出來:“誰在上面說話?是不是柳三郎你們來了?”

聲音從空曠的墓道里由遠而近的傳來,沉悶又有些尖銳。

三個人彼此看了看,雷震果然在下面,于是回道:“西安府通判易南山,受潼關衛辛大人引薦,特來拜訪雷大人。”

易昶側著耳朵,等了許久,卻聽不見回音。于是,又重復了一遍剛才說的話。然后皺皺眉頭看了看鐵菊花和蘇溪。

還是沒有人回答,易昶清了清喉嚨繼續喊道:“雷大人,西安府通判。。。”

“行了行了,別喊了,再這么大聲,就把墻上的人都喊醒了。你等等,老子這就上去。”

易昶嘴巴向上一撅,心想這老頭兒脾氣還不小。聽聲音就這么暴躁,還不知道長得是否跟鐘馗一樣呢。辛大人也講述過雷震的一些履歷,成化十四年的武舉人,當時就被成化帝欽點為太子少保,專門負責教習太子的武功。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黑黑的影子從墓道的斜坡上走了上來,手里還提著一個麻袋。

三人閃開衣柜的門,只見一個身穿灰色裘絨大襖,黑色寬松棉褲,豹頭環眼,鐵面虬鬢,一臉絡腮胡須黝黑發亮。只見他抬腿邁出衣柜門,仔細打量了一眼易南山,問道:“你怎么才來?辛二毛給老夫的信七日前就到了。”說完,把一麻袋木炭扔在柜子旁。

易昶心想,果然是武將出身,這樣貌神情不是鐘馗也似張飛。于是整理一下衣襟彎腰道:“易南山拜見雷大人!這兩位分別是內人鐵菊花和妹妹蘇溪。”

“這又不是在官府,哪來那么多繁文縟節,老子不稀罕這套,快坐下來說話。”

說完,把窗戶推開,用爐子旁的一根兒鐵棍兒攪了攪爐膛內的煤塊兒。然后抓起桌子上一塊兒抹布擦了擦手,指了指茶壺茶碗,說道:“若是口渴了自己倒水。”說完,拿起黑色的酒壇子,倒出半碗酒,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反正見怪就不怪了,三人抽出桌子下的長板凳,并排的坐下來,就好像三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整齊的坐姿等著家長訓話。

“聽二毛說,你們想去水神廟?”

“回大人,來太原府拜訪您的半路上,我們恰巧路過了洪洞縣廣勝寺,水神廟我們去過了。”

“廣勝寺?哦,對對對,那里確實也有座水神廟。”

易昶差異的問道:“雷大人的意思水神廟不止廣勝寺一處?”

“何止一處,老夫在山西河道衙門七年,記錄在冊的水神廟就有七處。”

“啊?這么多。那我們要尋得那座,到底是其中哪一座?”

“把畫拿出來讓老夫瞧瞧!”雷震伸出大手。

幾個人你看看他,她看看你。

“二毛信里說你們帶著一幅畫,老夫不看哪知道是哪座水神廟,畫呢?”

“丟了。”易昶回道。

“丟了?那老夫如何幫你們。算了你們回去吧!老夫這兒,一會兒還有客人到。”

“大人,畫是丟了,但我還能記住水神廟的樣子。只不過,我不知該怎么描述。”

“這樣吧,在我河道衙門里記錄中,有兩座比較大的水神廟,一座在我太原府西山腳下汾河岸,還有一座在平陽府芮城縣。你們可以自己去瞧瞧,看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座水神廟。”

“平陽府芮城縣?大人,我家就在芮城,我咋不知道還有座水神廟?”蘇溪驚訝的問道。

“小姑娘你是芮城人?哈哈,也難怪你不知道,這座水神廟呀,名字叫做廣仁王廟。”

“哦!大人說的是它呀,我知道我知道,我們當地人都管它叫做五龍廟。廟內供奉的就是為百姓降雨的龍王,叫它水神廟,也對呀,呵呵。”

“丫頭,你可知這座水神廟,可是咱們SX省境內為數不多的唐代木構建筑呀。”

(文保小常識:位于山西芮城縣的廣仁王廟,是現存于世的四座唐代木構中的其中一座,其始建年代為唐大和五年,公元831年。1965年便被公布為SX省重點文保單位,2001年第五批國保單位)

“嗯嗯,這個我知道。我爹從小就帶我走訪了很多廟宇古建,后來跟隨我師父學畫畫,見的就更多了。”

“哦?是嗎?這個老夫倒是感興趣。還請問令尊和尊師,都各是哪位高人呢?”

“家父蘇安社,家師柳南橋。”

“柳南橋是你師父?那柳驊柳三郎你可認識?”

“當然,那是我師哥呀!對了,我剛才依稀聽到大人您在下面喊了聲柳三郎?”

“哈哈,原來都是一家人。三郎也說今日來看老夫,剛才以為是他來了呢。”

“我也有半年沒見到師哥了,他不是陪師父去麥積山了嗎,這么快就回來了呀。對了,我正要問大人,這下面是誰的墓?”

“丫頭,實不相瞞,這也是我約三郎來的目的。咱們腳下的墓,埋葬著北朝時期齊國北安郡王徐顯秀。只可惜,歷經一千多年了,無數盜墓賊光顧了這里。金銀玉器一掃而空,墓主人夫婦的棺槨尸骨也早已碎成了黃土。但是慶幸的是,墓室四面墻壁上,完整的保留下了北朝時期的壁畫。”

“真的是北朝時期的壁畫?”蘇溪聽完眼睛都亮了。

“為了避免這些珍貴的壁畫再次遭到賊人的破壞,老夫卸職后便來到這里蓋了房子種了果園,養了鴨鵝,還有兩只老虎。”

“老虎?”蘇溪一聽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估計再屋后的草窩里睡覺,你們呀,來的真是時候,躲過一劫。”

幾人聽完后背一陣發涼,然后不約而同得笑了起來。

“晚輩還真的欽佩大人此舉,為保護祖先留下的文化遺存,孤零零一人來此荒涼之處守候,易南山自愧不如。”

雷震沒有理會易昶的話,轉臉笑了笑對蘇溪說:“丫頭,想不想下去瞧瞧?”

“嗯嗯,想!”說著,蘇溪的腳似乎快到蹦起來。但凡不是這種對古代繪畫藝術的鐘愛,估計誰也體會不到她激動的心情。

雷震起身將剛才從下面提出來的一麻袋木炭,拿出門外,倒在門前的空地上。然后又將旁邊一個木桶里的木炭倒進麻袋里,拎起來進屋對著蘇溪說道:“丫頭,走,老夫帶你下去看,你可要屏住呼吸不能叫出聲呀。”

蘇溪接過雷震手里的麻袋,興奮的緊跟隨其后邁進了柜子的門。

(文保小常識:位于TY市迎澤區王家峰村的徐顯秀墓,現更名為太原北齊壁畫博物館。墓室的壁畫是現今發現并保存最完整的北朝時期最難得的藝術珍品,畫風氣勢恢宏壯觀,形象生動寫實,色彩斑斕如新。該墓葬壁畫彩繪各類人物、馬匹、牛車、神獸,各色儀仗、兵器、樂器、生活什物和裝飾圖案應有盡有。畫面人物栩栩如生,內容紛繁而布局和諧,人物復雜而脈絡清楚。其價值遠遠超過唐宋時期存世的繪畫作品。)

易昶看了看鐵菊花,心想咱們是不是也下去湊湊熱鬧?這時只聽墓道里傳出雷震的聲音:“下面空氣稀薄,只夠兩個人的。你們倆不要跟下來了,西山那座水神廟,你們可以去看看。還有,院子里沒有老虎,嚇唬你們的。但是獵犬有兩條,雖然已經喂飽了,但你們自己還是小心點。”

易昶兩人呆在原地,不知何去何從。這時墓道里又傳來蘇溪的聲音:“易大哥,你們按照大人說的,先去西山水神廟,咱們晚些時候驛棧會面。”

易昶一臉無奈,低聲對鐵菊花說道:“這里敢情沒咱倆什么事,這怪老頭兒,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我還想著從他嘴里問些恕虣和尚與正德皇帝的事兒呢,這倒好,遇上知音了,倆人下地獄去了。哎走,既然來了,咱們就到西門腳下汾河岸邊那座水神廟看看去。”鐵菊花點點頭,拉著易南山的手跨上馬離開了王家墳。

汾河十道灣,溪水繞千山。

(文保小常識:雷震口中的這座水神廟,原名叫做“竇大夫祠”。位于TY市尖草坪區,與山西中北大學一墻之隔。追溯其歷史淵源,它是當地百姓為紀念晉國丞相竇犨所建的祠堂,因為地處汾河岸邊,也是歷代地方守臣和百姓祈雨的重要場所,故也將竇犨看作水神。現存獻殿一座,為元代遺構。2019年被列為第五批國保單位。)

且說二人坐在河邊的木墩上,望著披著銀裝的西山,看著腳下流淌的冰河,想著這半個多月發生的事情,內心真是五味雜陳。

“易南山,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怪我騙了你,是嗎?”

“你從小到大,沒少騙我。可那都是我情愿的,并且很多時候我都是故意讓你騙。看著你開心的笑了,我吃點虧也是心甘,誰讓我喜歡你呢。可現在我們是成年人了,你身上有責任,我也有。你肩負著家族,而我只肩負著你。在府衙當差多年,我深知里面的陰暗。其實我經手的所有案子,大多數只不過走個過場而已。你說這世上的事兒哪有什么真相,哪有什么答案?”

“我知道你的不容易,把差事做好,對府臺要有交代。把案子審好,對下面的人也要有個說辭。你說的我懂,大事面前咱們左右不了什么,只要良心過得去就行。左右逢源的事稍有差池就會把小命給丟了。冤枉你的人,比你都知道自己有多冤。都說正義不會遲到,可遲到的還算正義嗎?”

“你們鐵家的事,你也不要寄太多的期望,改朝換代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當年鐵玄大人肩負重任,浮沉之間他還是選擇了忠君,即便他心里比誰都清楚,換了皇帝這個朝廷還姓朱。他心里更知道平反昭雪是遲早的事,可他為什么選擇堅持自己,你們后人難道也不明白?”

“為什么?你告訴我。”

“為了不讓后人再重蹈舊轍,做個布衣不好嗎?非要考個功名繼續報效朝廷才算光宗耀祖?改天他們朱家再來一次窩里斗,假如是你,你會不會跟當年鐵大人的選擇一樣呢?”

鐵菊花望著易南山,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一切都明白了。這樣下去,不但完不成家族意愿,而且還會繼續被人當做棋子利用,最終,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的,答案重要嗎?真相重要嗎?

“南山,這次我聽你的話,回到長安之后,我也會好好勸慰我爹和我大伯。可眼下,你的事怎么辦?你想好了如何回府衙跟陳大人復命了嗎?”

“陳大人那里,我自有說辭,這次就看我的造化了。當年在大散關我都能把命撿回來,這次我還要賭一把。”

“說起大散關,我一直想問你。救你的那位恩人,為啥還給了你三個金元寶?”

“其實,不光是金元寶,還有一封信。那封信是寫給陳大人的。恩人也曾是位朝廷大官,在諸多年前就與陳大人認識,并且在恩人辭官前,把陳大人從湖北老家調到長安府做府臺的。那三枚金元寶,其中一枚給了陳大人。后來我認了陳大人做干爹,我這個通判也一直做到現在。”

“怪不得。那你跟我說心里話,不許騙我。你如今在長安城,雖不算上大富大貴,也算是官運亨通了,為何一直不娶婆娘,你不會真的只為我吧?”

“但凡是頭豬,都明白什么意思。你呀,不如豬!”

“少在我們回回面前提豬行不行?你說我是牛,說我是羊,一頭蠢牛,一頭呆羊。”

“行了吧你,你的鬼心眼子,插上尾巴就是猴兒,牛頭馬面都是你的手下敗將。”

“那你說我是孫悟空嘍?那你就是唐三藏,嘴里一念緊箍咒,我就被你收服了。嘿嘿!”

“呵呵,你竟然還喜歡這些古怪神離的故事,聽陳大人說,他的一個遠方表弟叫做吳汝忠,就喜歡讀那個什么《大唐三藏取經詩話》,已經癡迷到一定地步了。”

“管他呢,他喜歡,就不能我也喜歡了?我大長安興教寺就是唐三藏的圓寂長眠之地,徒弟孫悟空沙悟凈就跟他埋在一起,難道他還有我清楚?”

“興教寺有座玄奘塔不假,陪著法師長眠是徒弟窺基和圓測,哪是什么孫猴子和沙和尚,你就胡說八道吧。”

(文保小常識:位于XA市長安縣的興教寺是唐代著名翻譯家、旅行家玄奘法師長眠之地。后其弟子窺基法師和圓測法師也歸靈于此,陪伴在玄奘靈塔左右。1961年03月04日,興教寺被國務院公布為第一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14年06月22日,在卡塔爾多哈召開的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第38屆世界遺產委員會會議上,興教寺內的興教寺塔作為中國、哈薩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三國聯合申遺的“絲綢之路:長安-天山廊道的路網”的一處遺產點成功入選《世界遺產名錄》。)

“好了好了,不跟你胡扯這些了,咱們言歸正傳。記得你小時候就跟我不止一次的說過,等你長大后就去尋自己的親生父母,這件事你放棄了?”

“親生父母?呵呵。鐵菊花,長安城有你,我易南山就有親人在。父母既然當初能狠心拋棄我,我為啥要苦苦去尋他們?這件事,早已在我心里石沉大海了。”

“那,那他們就留給你那塊玉佩。。。”

“玉佩?丟在大散關,早就被石頭砸碎了。”

鐵菊花看的出,此刻易昶眼神里既有愁怨又有不舍。繼續問道:“恕虣和尚供養的那塊一模一樣的玉佩,你不想查了?”

“當然要查,雙林寺韋陀殿里那五位王爺都要查,一個都跑不了。”易昶心里清楚,五位王爺里唯一活著的那位益王,或許是揭開自己身世的唯一證人。但讓他心里一潭霧水的是,為何自己會卷進這件案子里,而且自己又是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呢?嘴里說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可對于任何人來說,弄清真相甚至比命都重要。

臘月二十三,北方小年,下玄月。

北京紫禁城養心殿。

“皇上,戌時都過了,回宮歇息吧。”

“朕的手腕都腫成這樣了,怎么睡的著,太醫院的那些人難道都是白吃俸祿的嗎?”

“皇上可還記得李言聞?”

“替荊和王妃治病的那個李郎中?”

“對,就是他。在咱們湖北行醫的郎中里,他的醫術最好,口碑也最好,皇上何不趁此機會把他召進太醫院?”

“聽說他走到哪里都帶著個五六歲的兒子,若是進了宮,豈不是拖家帶口?”

“皇上這就對了,據說他兒子更是天資聰慧,五歲就能嘗百種草藥了。若是父子倆都能進宮,豈不是皇上的福分,朝廷的大幸?”

“那好,這件事你明日就辦。還有,唐寅那幅畫的事到底什么情況了?”

“回皇上,孝穆皇太后在資壽寺吃齋念佛時,汪直確實安排了手下一直守在太后身邊,直到太后殯天。后來留守寺院出家做了和尚,胡太醫的后人倒是一直戍邊宣化,沒什么特別舉動。”

“那孝穆太后果真就是廣西土司府的郡主?”

孟范鴻點點頭。

“那她真的在資壽寺只是吃齋念佛嗎?”

“目前還沒有查出咱們想要的答案。”

“那唐寅這豈不是畫蛇添足,畫這么一幅畫糊弄你我?玄機玄機,他畫里所指的玄機到底是什么?”

“西安通判易南山已到太原府,據說關于水神廟的那幅畫,跟以前我們猜測的會有一些出入,他正在逐個排查水神廟。”

“大費周章,勞師動眾,簡直是故弄玄虛。這件事倘若無功而返,先把朕賜給唐寅的功名繼續革了,伺候他的那個小婦人發配寧古塔。還有還有,負責查此案的那個什么什么通判,也要處理好,讓人知道了,簡直丟盡了朕的臉。”

“皇上息怒,事情還沒有到這般地步,或許會給皇上一個想要的答案。再容臣幾日,請皇上稍安勿躁。”

“回寢宮回寢宮,這件事你看著辦,那個李郎中趕緊給朕召進宮。朕的手都腫成這樣了,哎呦,什么破丹藥,我看是想害死朕。”

“臣恭送皇上安歇!”

孟范鴻走出殿外,望著頭頂的玄月,深深嘆了口氣。心想這本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龍椅,而非九死一生換來的皇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抹黑自己的同族,這難道不也是一種自烏嗎?朝野上下心知肚明不敢說話,可天下悠悠之口,后世鐵筆鏗鏘,你又如何抗的住呢?

孟范鴻心里很清楚,自己這位出自興王府的師爺,一覺醒來主子成了皇帝,自己自然跟著一塊發達。可他深知這皇城之內的勾心斗角血雨腥風有多殘酷。即便這正德皇帝沒有兄弟,沒有子嗣,更而甚知這嘉靖皇帝的龍椅已經穩穩坐牢。可自英宗朱祁鎮算起,代宗朱祁鈺,憲宗朱見深,孝宗朱佑樘,武宗朱厚照。表面上都是因病而逝,可哪個不是血氣方剛英武之年?怎么可能都會如出一轍的突然間說駕崩就駕崩?其背后的陰謀真相讓人不寒而栗。

保皇帝更是保自己。不論前幾位帝王的死因是否跟自己推斷的一樣,可弄清真相,刻不容緩。清除朝廷隱患,太醫院必然是第一塊試刀石。

孟范鴻回道府邸,手寫了三道秘信,并分別綁在了鴿子的腿上。寒星閃閃的穹廬,月亮如一把彎刀高懸,鴿子撲打的翅膀,響徹整個夜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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