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地發出聲音,“周筵,你之前對我做的事,我都覺得比曝光照片可怕。”
周筵煩躁地松開手,“你覺得我這就怕了?”
“不,你不怕。你什么都做得出來。”她抬手揉了揉發燙的喉嚨,“周筵,我跟你賭,怎么樣?”
“什么?”趙春光完全掌控談話節奏,這讓周筵非常不爽。但他很快發現,他沒有辦法扭轉局面。他似乎將她傷到底,她似乎再不會因他牽動情緒。
連他要殺了他們的孩子,她都無動于衷。
“你不是最愛賭錢嗎?我跟你賭!”提到賭,她聲音稍有起伏,“我贏,你把那些照片全都銷毀,我輸,你開價,我付錢。”
怔忡片刻,周筵惡狠狠諷刺,“不愧是傍上陸汀了,口氣夠大。”
她神態堅定,“我會贏你。”
那種滲透到骨子里的自信,曾經是周筵愛趙春光的理由之一。
周筵一時怔忡,“那就賭。”
眼角余光看到沈霜飄揚的裙裾,趙春光立馬坐上盥洗臺,雙手順勢攬住周筵的脖子。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彌漫在周遭,她強忍惡心,攫住正欲張開的嘴唇。
感受到周筵的掙扎,她使出畢生蠻力圈住他。
“唔”,他咬到了她,她不能呼痛。
沈霜看到姿勢火爆的離異夫妻,眼神淬毒,“周筵,你他媽還要不要老娘的錢了?”
怒氣上的她,根本不管這里是公共區域,會走漏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周筵頓時僵住動作,兩手箍住趙春光的腰,想要推開她。
趙春光借著他的力道,雙腿纏住他的腰,反而更貼近這個他憎恨無比的男人。
給沈霜當牛做馬,周筵最清楚她寧折不彎的脾性。但凡她覺得他惡心了,他別想從她身上拿到一毛錢!
兩個人的拉鋸戰,在沈霜以及身側的陸汀眼里,是難舍難分的。
陸先生和陸太太眼神交匯,默契向前,一人扯了一個。
血腥味肆意前,趙春光被陸汀抗在肩頭,橫穿閃光燈不停的晚宴。
趙春光只覺顛得難受,礙于舌頭太痛,她說不出話。再加上他力氣大,她只能隨他去。
被扔進車內,她調試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坐姿。
“你想挑撥離間,可以。”陸汀坐在她旁邊,拇指摁上她水潤的嘴唇,“但這個尺度,太大。”
她松口氣,幸好陸汀是聰明的,不用她多作解釋。
等他的拇指轉移到鎖骨,她才匯報:“我說要跟周筵賭,要是我贏,他就銷毀我的照片。”
“你沒想過輸。”
陸汀用的,是肯定句。
她適才抬眸,打量這個并不相熟卻和她同一戰線的男人。
他稍一使勁,她隨即聽到布帛破碎聲。
估計是滿足男人的惡趣味,現在的布料,全都華而不實。
緩緩駛動的車子里,除了他們,還有司機。
哪怕豁出去了,趙春光始終覺得不舒服,“我做錯什么了?”
回應她的,是狂風暴雨的吻。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洗涮她口腔里殘留的周筵的味道。
兇蠻不已。
“我懷孕了。”得到自由時,她第一時間開口。
“怎么,”陸汀眸色驟冷,“不許?”
趙春光可以預想,他下一句就是:周小繁,趙春陽。
“你輕點。”她認命地閉上眼,“我不想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