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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清剿寇圍困親王府

李元聃拍了拍王憶徽的手背,吩咐屬下悄然去這宅院的四周暗查。

不多會兒,屬下來報,相鄰四戶人家應當都是,因宅院都小,人數也少些,有一處院子里還捆著幾個飯肆的廚子和伙計。

李元聃再分隊前往,一個宅院十人,李元聃帶隊五人,去了有廚子的那個院子。

從廚子和伙計口中得知,還有幾個賊寇去了城里的花樓尋樂,有個發際有些禿的頭領,應是有個自己的宅院,還養著娘們,扮做小夫妻,好似在什么東巷口。

也是伙計是本地長大跑慣了腿的人,有些聰靈伶俐的,在廚下和送餐時聽得只言片語,便猜了個大概。

李元聃贊賞的記下了伙計的名字。

正詢問廚子和伙計不多時,去其他宅院的屬下都回來了。

王憶徽身體有些撐不住了,但心知事情還未結束,便暗暗使了簪子扎在手心強行醒神。

天將將亮。

李元聃見到了被捆綁摔在地上的頭領,長得確實與大唐人有七八分相似,那身材中等,五官中庸,是丟到人群中便找不出來的模樣。

“你那娘們不知你是東忍人吧。”李元聃道,方才她在外院看到了蜷縮在角落的女人,形容眼神驚恐而迷茫,總之不像是被發現了男人是東忍身份的反應。

李元聃由此試探了一下那個頭領:“許的她父母親人還是你們多年前殺的!”

那頭領身子一僵,嗚嗚兩聲,眼神中流露出乞求的目光,頭使勁兒的擺著好似在說“不是”。

李元聃不為所動,卻忽然道:“不知者無罪,但她的孩子卻不能留。”

那頭領掙扎了起來,眼睛紅通怒視李元聃,嗚嗚嗚的直要說話的樣子。

李元聃示意屬下將那塞滿了嘴里的粗布扯出,那頭領急切切的問:“你,你說阿杏她有身孕了?”

李元聃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接話,扭頭同人交代帶狀態好像不太好的王憶徽去休息。

那頭領怔愣在原地,眼淚忽然流了下來,然后開始交代:“我叫原平,是這次行動的頭領,目的是配合你們大唐燕王在東部起亂,他舉旗反叛,承諾時候給我們沿海四城做酬……”

李元聃忽然開口打斷:“某不需要知道這些,爾直說你們還有多少人,躲在哪里,配備如何。”

“用他們所有人的命,換你孩子的命。”李元聃嘴角勾起一抹淡而嗜血卻又帶著攝人心魄的笑意。

原平張了張嘴,看著李元聃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神,想著往日里阿杏談及孩子那溫柔期待的目光。

阿杏說著她父母早亡,然過去雖苦卻又幸運遇到了他。

只是期待之下又含著濃濃的失落,只道自己小時候常泡在江河里打撈謀生,寒氣入體,無法有孕,他為此勞心勞力的為她調養著身子好些年一直無果。

原是早就接受了與孩子實在沒有緣分,不曾想如今忽然說阿杏有了……

然后面前這尊駭人的殺神問他,要不要用千條人命換一命。

用他同胞們的命,換他的阿杏愿望成真……

真剛看著那原平痛苦無比的神情,看了看自家大人瘆人的表情,渾身一個寒顫。

李元聃沒什么耐心,等了不到一刻鐘,便示意真剛動手殺了。

原平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連聲道:“求,求大人留阿杏與孩兒一命……”

既做了抉擇,真剛也不客氣,壓著原平將所知之事一一道盡。

李元聃才吩咐說:“帶杏夫人去安胎。”

隨即看向原平,道:“待某順利平了叛亂,留你見你孩子一面。”

原平軟倒在地,無聲痛哭,怨恨又感激。

李元聃派兵清剿余下躲藏的東忍賊寇完,王憶徽都沒醒來。

診治的老大夫皺眉憂心,這小姑娘的身子已元氣傷盡,強弩之末,只一口氣提著,難以醒來。

李元聃尚不知王憶徽的情況,清剿完賊寇,便前往早已派兵圍了起來的燕王府。

“李元聃!豎子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調兵圍困親王府!爾要造反么?”李乾怒不可遏,一見到李元聃現身就再次提劍直指。

“不知殿下可還記得貞治十六年,九平山春獵,東忍賊寇刺殺太宗與孫皇后,太子妃為護駕失去了殿下的嫡長子?”李元聃說著,卻也想起了后來女帝遵從太宗旨意不殺而貶李乾至燕薊之地,曾堅定的道:“皇長兄乾與東忍賊寇有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鎮守東道,可安。”

如今看來,女帝看走眼了。

母皇,唯日光與人心不可直視……

當年李乾能做出殺妹保位,以及逼宮造反的計劃來,就已經是說明什么“拳拳父愛”“殺子之仇”對此人來說,又都算得了什么?

李乾目光閃爍一下。

燕王世子李冀徳緊抿著嘴唇,約摸是想起了母親燕王妃的死,當時他不在府中,歸來后父王同他說母妃是急病暴斃……

李冀徳心有疑慮卻又無從查起。

如今聽得李元聃這一句話,道出多年前的舊事仇怨。

父王勾結東忍人,他是知情的,也辦過事,為成大事,忍辱負重而已,將來得了天下,那許給東忍小人的四城再搶回來也不遲!

只是沒想到,燕王妃卻是恨極了東忍人的。

當得知丈夫和兒子都與東忍人勾結來往,甚至意欲造反。

燕王妃是不可置信,又離奇憤怒,詰問了燕王幾句,便……

說起來,逼死燕王妃的,還包括他李冀徳。

誅心。

李冀徳一言不發,坐在椅子上不動彈。

“什么東忍賊寇!豎子要造反殺親王竟尋得這等借口!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乾冷哼。

李元聃也不與李乾爭辯,口供遞上來放在桌子上,也懶得念出來,只道:“太宗皇帝留您性命,貶而不廢,是拳拳父愛,天盛女帝遵旨不殺,是殷殷兄妹情。”

“只是,殿下于某而言,卻沒有什么情分的,”李元聃抬眸直視,笑了笑,道,“而亂陛下大唐天下者,某必斬,管爾是親王還是什么國賊。”

那隱在大義下的,是女帝之死,與眼前之人有關。

或許他們都有關。

每個都有份!

哪里還有什么兄妹情誼!

坐在高位的又不是自己。

李乾氣得渾身發抖,他自出生便是太子的李乾,后來即使不得意又被貶,卻一直是尊榮在身,從不曾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

“黃口小兒,你只是個不知從哪里被撿來的野種,踩著孤大唐的肩膀得來的權勢,還膽敢同孤如此說話!放肆!”李乾從不把李元聃放在眼里,即使她被李昭認了義女,還上了玉牒,拜了宗廟,即使曾手握大唐半數兵馬,軍功無數,也掩蓋不了她是個出生不明的野種。

李元聃抬手嘣碎李乾手中指到面前的鐵劍,嘲弄一笑:“殿下以為,如果太宗皇帝在時,或者天盛女帝在時,您勾結外寇亂我大唐之罪,亦能因著情分被饒恕么?”

一直沉默的燕王世子李冀徳忽然開口:“貴陽妹妹……”

李元聃淡淡的看過去,李冀徳改口道:“主少國疑,亂象已現,貴陽郡主為何不另投明主,良禽擇木而棲呢?”

李元聃挑眉看了李乾一眼,說:“哦?世子是指這勾結外寇的明主?”

李乾憤恨的瞪著李元聃,隨即聽到自己兒子那般說:“勾結外寇自然不是明主。”

李冀徳頓了頓,微微躲開父王怒視的目光,道:“本世子愿,大義滅親,還請郡主饒了闔府老少……”

李乾聞到那言“大義滅親”已是氣得七竅生煙,大罵:“逆子!”

李冀徳卻一臉悲痛的說:“母妃定是發現了父王勾結東忍人,才被父王滅口的,對不對?”

李冀徳此言一出,周遭王府的幾位幕僚家臣,有的猛的抬頭一臉錯愕,有的低頭顫抖。

“郡主,父王錯上加錯,罪不可恕,可闔府老少卻是無辜的,還請郡主寬恕則個。”李冀徳低下了高貴的頭。

李元聃卻笑:“許世子是良木,某卻不是禽獸。”

真剛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連忙又打住。

李冀徳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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