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非要聽你的話?我又沒拿你工資?我告訴你,姑奶奶我不伺候了。”安以玫重重的哼了一聲,“詩晴,我們走。”
“等等。”負責人有些心慌的擦了擦額頭的汗,走到安以玫面前壓低了聲音,“我真的要叫你一聲姑奶奶了。那位……咱惹不起。”
“有什么事你就忍一忍吧。我向你保證,只要把她伺候好了,下次有活動我安排你C位,再給你引薦導演,行不行?”
“不……”
“行。”
任詩晴幫安以玫答應下來。
不就是到死過人的后巷走一圈嗎?又不是她害死喬玉山的。再說了,那樣的人本來也該死。
她百無禁忌。
任詩晴回到許冰凝的面前,面帶微笑,從容淡定。
“許小姐,我去幫你找找。希望你和那枚戒指,緣分未盡。”
任詩晴說罷,就獨自一人去了后巷。
警方經過一夜的調查取證已經解封了,她看到不遠處還有一灘黑色的血跡。
這里,就是喬玉山墜落的地方了吧?
她揚起頭看上去。
外墻正在維修,還搭著一些架子。
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應該粉身碎骨吧?只可惜,聽說他落下的時候已經死了。
“咚。”
身后傳來了一聲輕微響動,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任詩晴仔細查看著。
前方不遠處有個半個手掌大小的坑,在陽光的照射下,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閃。
“難道戒指真的掉在這兒?”
任詩晴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就把里面的東西撿了起來。
那不是戒指,而是一個小巧精美的u盤,尾部的鏈子,鑲嵌著一粒碎鉆。
這東西是剛剛從上面掉下來的?
任詩晴再次抬頭,思緒有些迷離恍惚。
“你這些照片,我是真的沒什么用。”
“怎么會沒用呢?這絕對能上頭條的呀。”
兩個人壓低了聲音的爭執,引起了任詩晴的注意。
“你就買了吧,我真的等錢用。”
“買了我也不敢曝光,你還是找別人吧。”
那人手臂一揮,轉身離去,信封里的照片灑落了一地。
任詩晴看到略顯滄桑的中年男人,沉沉的嘆了口氣,無奈的彎腰去撿。
任詩晴上前幫忙,她撿起一張照片,立刻就被畫面吸引了。
照片里的人,她太熟悉了。
“小姐,謝謝你。”
中年男人從任詩晴手中拿過照片重新裝好。
“您是……記者?”任詩晴打量了中年男人一番后問道。
“嗯。”
“這些照片……”
“昨天商場發生的事你聽說過吧?這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拍下來的。你看哈……”
中年男人指著照片里的男人,說道:“他叫葉景年,是葉氏集團的行政總裁。他可是個厲害人物。”
“被他抓著不肯放的女人叫許冰凝,國際著名珠寶設計師。外界一直在傳他們倆是一對,可是誰也沒有承認過。”
“不過,我這些照片要是曝光,就能坐實兩人的戀情了。你想啊,這么危險的情況下,葉景年都沒有放開許冰凝的手,那絕對是真愛啊……”
“唉,只可惜啊,我冒著生命危險拍下來的照片,沒有媒體敢發出來。誰也不知道葉景年的心思,怕冒然曝光會惹來麻煩……”
中年男人后面說了些什么,任詩晴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好像明白了,為什么葉景年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碰她。
根本沒有她想的那么復雜,純粹就是他心有所屬而已。
任詩晴莫名的有些失落。
“在那里,抓住她。”
任詩晴回過神來,只見許冰凝的助理帶著四個保鏢朝著她氣勢洶洶的沖過去。
她急忙將U盤藏進了風衣隱藏小口袋里。
“任詩晴,許小姐的戒指找到了。”助理眉梢上挑,不屑的目光在任詩晴的身上來回穿梭著,“就在你的化妝包里。”
任詩晴的心咯噔一下。
昨天她來商場的目的就是給安以玫跟妝,后來發生的事始料不及,她還沒來得及回化妝間收拾東西呢。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把她帶回去呀。”助理趾高氣揚的吩咐著隨行的保鏢。
保鏢走上前來,任詩晴眸光一動,冷笑道:“別碰我,我自己走。”
她已經能夠預料到事情的發展。
她被帶回了化妝間,許冰凝坐在椅子上,手邊放著她的化妝包,用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她。
“你要不要為自己辯解幾句?”許冰凝打心眼里看不起任詩晴。
她實在找不出來,這個女人究竟有什么過人的能耐,能夠迷惑葉景年。
“我好像不需要跟你解釋。”任詩晴不想惹事,卻也不怕事,“既然你說是我偷了你的東西,那就報警吧。”
許冰凝愣了愣。
這難道不應該是她的臺詞?這個女人竟然不怕報警處理?
“我要提醒你一句,一旦報警,你的盜竊罪一定會成立。留下了案底,對你沒什么好處。”
許冰凝不想任詩晴輕易被警方帶走,畢竟,她心中的惡氣還沒有出。
“我這個人心腸軟,如果你現在肯跟我真誠的道個歉,或許……就算了。”
任詩晴淡淡一笑,“你覺得怎么樣的道歉才算真誠?”
“比如,”許冰凝的唇角揚起,高傲的說道,“跪下來求求我;然后滾出這座城市,以后再也別回來。”
“就這樣?”任詩晴依然帶著笑意,似乎根本不在乎。“我還以為你會讓我……遠離男人,或者,終身不嫁。”
任詩晴覺得,許冰凝知道了她和葉景年有關。
確切的說,她知道她的存在,卻不了解他們之間的真正關系。
許冰凝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在了臉上。
“任詩晴,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冰凝發現眼前的女人并不像她想象之中那么軟弱,或許,就是仗著有葉景年在背后撐腰的吧。
這個念頭浮上心頭,讓她更加怒火中燒。
她徹底沒有和任詩晴周旋的耐心。
“敬酒罰酒,我都沒興趣。”任詩晴也收斂了笑意,和許冰凝對視著。
安以玫擔心任詩晴會吃虧。
曾經的任家大小姐,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可畢竟此一時彼一時啊。